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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薰风初入弦,绝世傲凡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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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大约五更,金世遗与谷之华安全回到振鹰镖局,还带回了传说天下至补的灵药“烈焰草”,一切来得如此容易,让小单小双心生疑窦。
“这药不会有假吧?”小双手持药盒仔细观察:只见那药草通体火红,荧荧发光,除了叶子边缘是奇怪的锯齿形,枝叶形态,却也与普通药草无异。
“应该不假”金世遗道,“我们翻遍整个王府宝库,只有这一株药草与你们形容的吻合,装它的盒子上还写着‘烈焰圣草,九转还魂’。”
“那应是错不了了,”小单沉吟,“与成老头子形容的一般无异。”
“那么,现在我们只差天山紫莲了!”故作沉静的声音掩盖不住内心的喜悦和兴奋,小双的声音微微发颤,“哥哥,我们马上出发去寻这最后一味药!”
“你知道这药在哪里么?”小单冷静的话语犹如一盆冷水淋头而下
“不知道……可是我还是要去找!”小双有点沮丧却不失坚定。
“那也得等三日之后吧。”现在的他们别说是骑马,就算是步行也坚持不了多久。
“这…好吧,三日之后,我们启程,”转而面向金世遗,“金野人,你随不随我们一同前往?”虽为问句,语气却是肯定,不容他拒绝。
金世遗闻言莞尔,看来寻来“烈焰草”令她对自己改观了,“金大侠”变成了“金野人”语气放肆亲近了许多,当即朗声笑道,“为父自当随行!”
小双闻言,面上微微一红,扭过身子,好似很不情愿般悻悻然道:“你跟不跟去我都不稀罕!”
但有心人都可看出,她这不过是小女儿情态——口不对心,饶是金世遗呆蠢如驴,也略微懂了,心中一暖,吃吃地傻笑起来——胜男,我们的女儿,真是像极了你啊!
小单听到金世遗承诺同行,面上依旧冷漠,只是没人知道,他的心中此时正暗暗浮动着一丝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喜悦……
他们三人在一起为烈焰草到手及三日后即将三人同行乐而忘形,却忽略了厅中其他人……
此时的振鹰镖局大厅中除了金家父子三人和谷之华,还有五人:
江南夫妇傍晚的时候见金世遗和谷之华面色凝重的出去,虽不知他们究竟出去做什么,却不禁担心,于是一直候在厅堂,沈一墨和江小北则是早起练功时见小单小双天还没亮便前往大厅,似是着急等待什么,便好奇跟来了,厅中还有一人,便是谷之华的徒弟——“中原第一美人”路遥,她在等师傅回来。
江南夫妇听闻三人要走,心中五味杂陈:“妖女”的后代终于要离开了,自是喜事一桩,但小师父要一起离开,却令他们十分不舍,特别是江南,虽说小师父脑他,将他逐出师门,但他们多年情谊,又岂是那么容易切断的…
江小北望着小双小单,满脸不舍:才认识没多久的漂亮哥哥姐姐,竟然就要走了~~~呜呜~~
就连那路遥也望着小单,面露不舍
沈一墨则是眉头轻索:“三日…还有三日,她就要走了”眼光定定地望着那一抹素白,却收到她身边那个像影子一般的守护者投来的杀人视线,仿佛在提醒他——不要痴心妄想!
沈一墨哧鼻一笑,心道:“我‘小盗帅’沈一墨难道还怕你么?”黑眸一转,心下已有决定,只是暂且不说。
那谷之华却沉不住气了:“世遗哥,我与你们一道前行!”
“不行!”小单小双异口同声
“世遗哥~~~~”谷之华幽幽地望着金世遗“你了解的~~”
“我也希望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最终有个了结,所以,让我陪你一起去吧。”
金世遗回想起之前园中谷之华所说,叹道:“之华,你又何苦……”竟是不忍拒绝。
“好吧”
话音刚落,两道不可置信的眼光齐齐射来
金世遗想要解释,却听得一个冷冷的声音
“哼,不知金大侠可否也让我二人随行?”
(二)
金世遗想要解释,却听得一个冷冷的声音
“哼,不知金大侠可否也让我二人随行?”
语未毕,一道白影鬼魅一般闪入大厅,另一道黄影紧随其后,顷刻之间,厅中就多了两个人,变化之快,令人不及反应,众人观察来人,皆惊异不已——世间竟有如此美男子!
一个大概二十出头,一身白衣,长发即不结辫,也不束起,只是随意的披散,绝美的脸庞上,柳眉凤目,勾魂摄魄,白衣人面无表情,头高高的扬起,周身散发着寒气,目空一切的神情让人怀疑他究竟是不是人类,朝阳打在他身上,宛若一块泛着冷光的雪白玉璧。此人虽非女子,倾国倾城,却也不在话下。
一个年约十八上下,一袭黄衫,眉眼含笑,有着三分调皮,七分搞怪,唇角轻扬,似笑非笑,俊帅的脸上稚气未脱,一头利落的短发,更显活力。虽不如白衣男子美的好似不食人间烟火,却也是个世间少见的美男子。那嘴角若隐若现的弧度,令人不自觉深陷其中。
“好帅~~~~”江小北路遥痴痴望着二人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原本以为“小盗帅”沈一墨俊逸已是人间少有,看来是自己眼光短浅了,眼前两人容貌气质丝毫不逊于沈一墨,那白衣人甚至更胜一筹,简直堪称天下第一大美男子啊~~~~~
这边厢,小双小单却不像其他人一般惊艳,眼中充满了惊讶和慌张,两人足尖轻点,想施展轻功逃之夭夭,却惊觉二人暂时武功全失,只好不死心地一点一点往后厅挪去……
“小单、小双,你们想去哪里?”懒懒的声音响起,白衣男子早已将他们的小动作收入眼底。
小单小双闻言一颤
“嘿嘿……我们…只是想去茅厕而已….”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双和一向沉默稳重的小单此时都诚惶诚恐,他们对白衣人的恐惧显而易见。
旁观众人无不惊诧万分,更加好奇来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呵呵,是吗~~~”话音未落,人已欺身上前,电光火石之间,却是除金世遗之外没人看清他的身法!
“私自离岛,你们俩好大的胆子!”声音突然提高,吓得小单小双又是一抖,抱在一起如小白兔一般怯怯地望着他
金世遗见一双儿女被人欺负,甚是心疼,当下运用轻功横档于前:“请问阁下是何人,为何对他两厉言相向?”言下满满的警告之意
那白衣男子只是轻哼一下,道:“金大侠,听说你五天之前娶了邙山派谷掌门,可有此事?”
“这…”金世遗知道此人是明知故问,本想着之华在此,不必多言扫她颜面,正欲回避题问,却猛然发现那人的眉宇眼神与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有着惊人的相似!
“在下…并没有娶谷掌门…”不知为何,就是不希望此人误会,口中下意识地解释,将那日经过缓缓道来,却不知,此举深深伤到了谷之华,她杏目圆睁,强自忍耐,饶是她自制力过人,却也怔怔地滴下一滴泪来。
那白衣公子见状,嘴角扯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刺得谷之华的眼中生痛。
“呵呵,原来如此,还未回金大侠的话呢~~在下复姓司马,单名一个魏字,是小单小双的同门师兄。”
“我是他弟弟司马翰,是他们的师弟!”不甘被忽略的黄衫少年抢白。
“阁下难道是名满天下的‘玉面郎君’司马魏?果然丰神如玉,名不虚传啊!”一直站在谷之华身边望着帅哥发呆的路遥再也忍不住,上前嗲声问道,声音甜腻得连一向花痴的江小北都打了个寒颤。
这路遥也算个少见的美人,向有中原第一美女之称,迷倒不少男子,她素来以自己的容貌为傲,自认天下男子都该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她此时发话,无非是想吸引司马魏注意,却不知此言一出,满屋的人都向她行注目礼,小单小双司马翰更是目带同情,她却浑然不知,只道几位美男都关注着她,骄傲不已。
空气中,气氛骤然紧张起来,仿佛能听到“啪”的一下似乎什么东西断掉的声音。
“哎呀呀~~大哥的理智线断掉了,他最讨厌人家用这个土毙了的称号叫他了,为你祈祷了,美人儿,阿门”司马翰双手合十,煞有其事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只见青光一闪,一道剑光已逼向路遥,快如闪电,众人都没想到会有此变,来不及救助,路遥不及闪避,眼看就要命丧剑下,忽然被人往后一拉一带,脱了险境,原来谷之华见白衣男子一直冷漠,听到路遥说话时脸色猛然一变,额间青筋浮起,便知不妙,忙出手拉了徒弟一把,幸亏她事先反应,不然路遥必然小命不保,饶是谷之华抢救及时,她的颈上仍是起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只此一剑,金谷二人就能看出:来人武功绝不下于谷之华,况且他此时未尽全力!如若是敌人,定不好对付!
谷之华拔剑,以防司马魏再下杀手,金世遗也将手放在拐剑柄上,打算见机行事。
“师父,好痛~~~~”路遥哀哀叫到,瑟瑟发抖
司马魏秀美一挑“她是你的徒儿?”面向谷之华,目光如炬。
“不错!”谷之华不卑不亢,沉声回答,她暗运内力于右手剑上,随时准备开战。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背在身后的左手,正在不停的颤抖——自从成为邙山派掌门,就见惯了江湖上的风风雨雨,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恐惧——眼前白衣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上下,可他的那双眼中透露的寒气却令人毛骨悚然,那寒气,她曾在二十多年前,从另一个人眼中看到,今日重现,更令她深深不安……
不及谷之华深思,司马魏突然回身将手中长剑扔给江小北,再不看一眼谷之华——大家这才发现,原来刚才他用来刺杀路遥的剑竟是江小北腰间那把!!!江小北离他丈余,却不知他何时取了这剑去!
无视众人的惊异,司马魏径直向小单小双走去:“小双小单,你们方才不是说找到了烈焰草么?拿来给我看看”话锋一转,已不见刚刚的寒气。
短短半柱香时间,司马魏所做之事已经让众人深感他行事乖张、令人费解,性格更是阴晴不定,难辨敌友。
小单小双显然已经习惯了司马魏的变化无常,只是将装烈焰草的锦盒递上——大师兄对他们说话时已无责怪之意,令他们放心不少。
“翰,你来看看”
司马翰应声而至,接过药草,仔细观察,半晌,开口道:“这烈焰草是假的!”
话音一出,语惊四座,谷之华心中“咯噔”一下,冷汗涔涔。
“不会吧!这草药明明和成老头子形容的一模一样啊!”小单急道
“foolish! 人家不能造假的来代替哦?我的眼光你还不相信啊?”司马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想他“药师童子“司马翰八岁就以一双识药慧眼成名,虽然远去英国留学多年,早被江湖中人遗忘,但药理知识却有增无减,各种草药形态图绘也熟记于心,又怎么可能看走眼!
“这草名为‘赤朱草’,外形与‘烈焰草’极其相似,也同是极烈之草,只是烈焰草是至补之药,而这赤朱草则见血封喉,剧毒无比,伯母若是吃下去了,就直接上天堂了。”
金世遗闻言,不禁冷汗涔涔:自己实在是太大意,差点害了胜男,幸好这两个少年出现,才没酿成大错!心下对二人感激不已,好感顿生。
“而且,这匣子上有个小机关,里面装着大内追踪秘药‘百里香’,此时此刻,你们的行踪怕是已给端王府的人知道了。”司马翰不紧不慢的说道
金世遗大骇,自己如此大意,此次怕是连累了振鹰镖局了,当下自责不已
“世遗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马上带着药盒离开镖局,以免连累他人?”谷之华望着金世遗,语气是提问,实际是告诉金世遗他该怎么做。她知道以金世遗的性格,定不愿连累他人,也不会愿意儿女犯险,所以定带着锦盒离开,而她是肯定会和他一起走的,与金世遗二人相伴,以他俩的武功,王府的人绝难抓到,她可以趁此机会与他增进感情。
司马魏看透一切,邪邪一笑,嘲道:“谷掌门反应倒是极快。”
谷之华面上一红,暗瞪司马魏,心下忿然。
司马魏冷眼看她,满脸不屑“其实解决的方法不止谷掌门口中那一个…”
金世遗见他胸有成竹,上前一抱拳:“不知司马公子有何良策?”
“按兵不动,守株待兔。”
言罢,转而面向江南夫妇:“不知府上可有空房能借我二人小住几日么?”
(三)
振鹰镖局后院的池塘中心,有一个小亭,名曰“风雨亭”,从庭中看院内风景,飞檐青瓦,假山池塘,竹桥石栏,尽入眼底。
可惜整个振鹰镖局里都是跑江湖的粗人,平日里来去匆匆,自然也无暇看这庭院风景,自然也把这亭子荒废了。
但是现下,“风雨亭”中居然传来阵阵琴音,声如天籁。放眼镖局中人,个个只知舞刀弄枪,于文之上充其量只是识得几个字,,这抚琴之人,必是客人。
金世遗的喜事虽然告吹了,各大门派的人也散的一干二净,但是还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留下了某些人。邙山派的曹锦儿身受重伤,不宜远行,由夫君姬晓风陪同住在偏院客房;邙山掌门谷之华,自是有充足理由住下来,毕竟,有金世遗在的地方,就会跟着谷之华。谷之华的徒儿——“中原第一大美人”路遥也执意留下侍奉师父,然而,她们必是没有闲情在这里抚琴为乐的。
江小北清早逃离了练功现场,来到御用大榕树上补眠,忽听得一阵悦耳琴音,顿觉好奇,循声而至,远远望见“风雨亭”内,一白衣人随意而坐,轻抚瑶琴。
那弹琴之人似乎听到了脚步声,琴音骤停,向她望来,江小北忙躲进园中假山之后,那人稍顿一下,由自顾自的弹起琴来,江小北暗松一口气,虽好笑自己为什么要在自家躲起来,但也始终没勇气再走出去,只是偷偷的伸出小脑袋瓜来偷看那人。
只见那人一身月白色的儒衫,胸前用银线绣着点点寒梅,腰间挂着一只白玉貔貅,在晨光下闪闪发光,没有过多装饰,却与晨光一色。
那琴,是黄木所制,虽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瑶琴,却在那修长的手指轻抚下,纺如仙木一般扬起了淡淡黄光。
红酥手,黄籘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
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
瞒,瞒,瞒!
那白衣人且歌且笑,推、拉、弹、挑、勾,指法一刻三变,琴乐也随着歌声高低起伏,忽而像流水入溪,细细密密,忽而似飞流入瀑,气势如虹,忽而又似银珠落玉盘,点点滴滴,清脆而响亮,一曲《钗头凤》琴音萧瑟,陆游唐婉的悲戚爱情在歌曲中重现,听得江小北如痴如醉。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一个细软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江小北回头,却见假山之后还有一人,便是邙山派大弟子路遥,她也是如痴如醉,亦未发现身边还有一人。
“路姑娘,你也在这里啊?”江小北小小声和她打招呼,却惊得路遥一颤,她回眼看见江小北,一抹红云浮上面颊,小女儿娇态尽显,我见犹怜,江小北虽是女儿身,却也看的一愣。
“江姑娘明知故问,莫不是想取笑路遥失态?”与娇羞的神态不相称的冷硬语气,将江小北拉回现实,望着路遥一脸的恼羞成怒,江小北心下不悦,但碍于地主身份,压下不满,欲张口解释,却被背后一个活泼的声音打断“哈,你们在偷看我大哥!”
声音不大,却惊得二人一跳,回身张望,却是无人,再回转身来,两人皆是大骇:方才空无一人的前方竟站着一个少年,只见那少年眉清目秀,天生一对笑眼,顾盼生姿,嘴上一抹浅弧,似笑非笑,阳光照在他短短的黑发上,称着明黄色的衣服,更显朝气——这少年便是前日入住的司马翰。
“司马公子~”路遥看清来人,温婉一笑,上前盈盈一拜,“路遥早起无事,便在这园中走走,为琴音吸引至此,却不知冒犯了你们兄弟,烦请公子原谅。”语音轻软如棉,听的江小北一惊一咋“哇塞,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对着我好像我欠了她几百两银子,现在一下就春暖花开了!看来是我魅力不足啊~~~”江小北一会吐舌,一会摇头,感叹不已。
再看那那司马翰满脸不屑,想是目睹了方才之事,江小北心中暗笑,有些幸灾乐祸。
“知道冒犯了还不快滚?”司马翰的回答令人惊讶,江小北路遥皆是不可思议地看他,想确定方才是否幻听。司马翰看她二人傻样,微微一笑,笑容斯文,如春风拂面,看的二人又是一呆。
“看够了吧~~麻烦二位滚吧~”好心的重复一遍,笑容中满是讽刺。
路遥顿觉颜面扫地,笑容僵在脸上。
江小北不怒反奇:“哇塞,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上前搭讪,你居然要人家滚?”
“美女?”剑眉轻佻,嗤道,“不见得吧~还不如我家小双十分之一。”
路遥闻言一怒,司马翰此言正好戳到她痛处,她本自傲美貌无敌,自负普天之下无人可与自己相比,却在几天之前,见到了小双,遭遇了平生第一次的挫败——这个美丽的不似人间之人的女子,在婚礼上刚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在那之前,明明之前自己才是大家最关注赞叹的人儿,却瞬间被她比将下去!她夺去了她的光芒,从那一刻起,她便恨透了小双!
路遥暗暗咬牙,道“阁下不谅解瑶儿就算了,何必出言侮辱。”面上却是楚楚可怜,眼眶一红,似要掉出泪来,江小北纵然对她印象不好,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可那司马翰却丝毫不懂怜香惜玉,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姑娘还是留着眼泪对他人掉吧,在司马翰面前演戏是多此一举”
路遥怒极,双手握拳,强自镇定:“瑶儿不明白公子说什么,既然公子不愿看到瑶儿,瑶儿走就是了。”言罢,掩面而去,离开中院,才放下手来,回头看司马翰,眼中无泪,却是满目怨毒,口中喃喃“司马翰,今日之辱我记着了,你等着,他日我必让你拜倒在我裙下!”
目送路遥离开,江小北感叹道“她一定气死了,你说话还真过分!”
回头望着司马翰,眼中满是崇拜:“不过你好强哦~你怎么看出她在演戏?我在一旁看着都一下忘了她之前那么凶,还觉得她好可怜呢!”
司马翰毕竟还是个18岁的孩子,一顶高帽子戴去,面上虽是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口中却还是忍不住回答:“眼神闪烁,语带怨气,一看就知道她心里不爽,还惺惺作态,以为我好骗,哼,我司马翰的心理医生执照又不是白考的。”
“心理医生执照??那是什么?”
“就是国外的一种大夫,专门研究人的心理问题,医治心理疾病,我在英国留学的时候专修这个的。”
江小北虽听不懂,但直觉告诉她,这个叫司马翰的人虽然年纪比她大不了多少,却比她了不起很多:“哇,你还留过洋啊~还懂医术,怪不得那天你在一看就认出了那个什么草是假的,真了不起~~~~~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叫江小北,你叫我小北就好,和我交个朋友吧~~~不亏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司马翰被她夸的轻飘飘的,再看她的一双大眼闪着真诚,纯净单纯没有一丝杂质,当下一点头,豪爽一笑:“好!小北,我司马翰就交你这么一个朋友!”
“哇~太好了,我又交了个帅哥朋友了~~~~~”江小北欢呼,喜不自胜
“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你不可以觊觎我大哥,因为我大哥是我的!”言语间,占有欲满满
江小北笑容凝固,做后退状:“不是吧??你你你是兔儿爷??”
“兔你的大头鬼啦!我才不是!”司马翰没好气的白她一眼“总之,你不许喜欢我哥哥,不然就别想和我做朋友!”
“好嘛~~~~”江小北有些不舍地看看湖心那一抹白影……那么优秀的人,也不可能会看上自己的……
“翰,你又在威胁别人了”司马魏抬手,琴音破空,一曲终了。
“大哥……你发现我啦……”,被抓了现场,司马翰干笑。
“我一直知道你们在偷看。”
“那你怎么不揭穿?”
“有必要吗?”司马魏不置可否
“呃…..”
“走吧”司马魏惜字如金
“什么?”相处那么多年,有时还是搞不懂大哥天马行空的思维。
“去叫那两个懒虫起床。”语毕,起身离去,司马魏跟上,一白一黄瞬间消失不见,空留下石桌上一把黄木琴和傻了眼的江小北,她摸摸自己的头,开始怀疑早上的一切是不是都是自己的一场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