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之雫收集计划》Muri

56、Piece.56

　　说是对四魂之玉动手，但七濑本能的觉得不能直接给它干碎了。她对「碎」已经有心理阴影了，就怕一不小心让四魂之玉成为第二个圣杯……
　　如此一来选择便少了许多，最后和桔梗以及恰好返回的浮竹挑挑拣拣，发现可能只有封印它一条路。
　　“但是，封印术的威力并不是无限持久的，像会腐朽的木头一样，会在数百年甚至数十年后就出现松动，到那时如果没有拥有相应手段的巫女在，四魂之玉恐怕又会落入妖怪手中吧。”
　　七濑也觉得这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她担心的点与浮竹不同，比起妖怪，她觉得那个玉本身就有点问题。
　　围着四魂之玉又转了两圈，七濑忽然产生了一个疑问。
　　“这个玉的力量是从何而来呢？”

　　最后还是桔梗现场做的科普教学，她倒是忘记了在坐的几人对四魂之玉的了解并不太多。
　　桔梗尽可能用简洁的话语描述了玉的形成，总而言之，那块粉色的玉并非天然的玉石，而是翠子巫女和众多妖怪灵魂的结晶体。
　　……七濑更不想碰它了，她露出了嫌弃的表情，甚至抖了抖身体。
　　“不是天然形成的玉石，还和灵魂有关，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七濑坐会原位，把圣杯君叫了起来。
　　「到了工作的时间了。」
　　「这里已经没有碎片的味道——呜哇！好近！不对，好臭！」
　　圣杯君滋儿哇乱叫，吵的七濑耳膜疼。
　　「这东西就是四魂之玉吧，崩玉在的时候我还没注意过它，现在看看真是臭不可闻！」
　　圣杯君如此直白的表达了自己的厌恶，并且用“臭”形容一样东西堪称少见。等桔梗和浮竹的注意力从四魂之玉那边离开后，她把圣杯君稍微扯出来了些，方便它近距离观察。
　　圣杯君：……谢谢，并不需要。
　　七濑：千万别客气，嘿嘿～

　　捏住（并不存在）鼻子的圣杯君语速快到起飞，总结能力也变高超了不少，想要逃跑的心情溢于言表。
　　「这可是数不清的妖怪的灵魂，这种贪婪又残忍的东西就像是堆叠的尸块，是绝对不会随着时间散去的气息。肮脏的灵魂诞生出新的恶念，与那位巫女的灵魂混为一谈，成为了玉的力量。奈奈酱，简单来说就是，现在的四魂之玉就是我被污染时的样子哦」
　　七濑心头一梗，想到时钟塔资料库里的记录，看着四魂之玉的眼神越发厌恶了。
　　圣杯内的世界之恶是被几位英灵连续的宝具轰炸，以及迦勒底的奇妙力量拔除的。后续的修缮重建工作据说花掉了当时时钟塔支出预算的一半还多，导致那一年的魔术教学环节紧巴巴的，经常要课堂上的人自掏腰包。
　　七濑收回思绪，她倒是觉得四魂之玉还没到那个水平，可能是因为内部有翠子在帮忙的缘故。

　　「奈奈酱，隔行如隔山，你不是巫女，解决这件事会很难的。而且现在这里已经没有碎片的气息了，还是尽早回到我们的时间点比较好哦。」
　　七濑是不会听它的，圣杯君知道，Archer也知道。
　　说着不会管普通人的事，结果不论是库洛洛还是迹部，她还是伸出了手，没有让他们自生自灭。
　　圣杯君叹了口气，变成了实体状态，拱了拱毫无头猪的某人。
　　「去问问犬夜叉吧，或者随便抓个来抢四魂之玉的家伙也行，比起我们，拿着家伙应该知道些什么。」

　　……

　　犬夜叉暂时找不到，浮竹过来后和露琪亚说了一会话，两人像交班一样一个留下一个离开。犬夜叉一边说着啊好烦，一边对死神形容怪物虚起了兴趣，屁颠屁颠跟着露琪亚离开了。
　　枫失去了小伙伴有些伤心，听浮竹说露琪亚忙完就会回来，下午又恢复了原样。
　　七濑把想法和桔梗说了，隐晦的提起了玉可能已经是污染后的状态。放做之前的桔梗一定不会相信这些，但是有了这几天的经历，她开始思考玉是否真的有意识这件事了。

　　妖怪好抓，问话难。大部分的妖怪都是追随“拥有四魂之玉就能拥有无上的力量”这点而来，几人守株待兔了两天半，才找到一个不一样的家伙。
　　有趣的是，那个被几人盯上的妖怪，也是半妖。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那个半妖身上带着十分浓郁的瘴气，没有犬夜叉的鼻子在，七濑和桔梗也不敢打包票那瘴气是否和森林里的一样，能肯定的是，这个半妖，很强。

　　七濑和毒啊瘴气啊不太对付，抓住那个半妖最后还是依靠浮竹的鬼道完成的。名为奈落的半妖发现自己打不过七濑和桔梗，准备逃跑之际被浮竹用百步栏杆钉在了树干上，动弹不得。
　　桔梗在抓住奈落后很自然的往前走了几步准备开始询问，七濑却扣住了她的肩膀，与她交换了位置。
　　“我来吧。”七濑挡在桔梗身前，激活体内的魔术回路，“我想到一个能够让它迅速招供的好方法。”

　　桔梗的灵力可以净化甚至破坏妖怪的身体，对妖怪来说，它们体会到的是身为妖怪时碰到天敌的恐惧，而这么多年与巫女的抗衡让它们习惯了这种节奏。确实在战斗时桔梗的攻击可以做到箭无虚发，对有邪恶之心的妖怪进行毫不留情的驱逐，但讯问的场合，桔梗的威慑力下产生的收益就会少一些。
　　“反正都会死，说不说有什么区别。”这种心态下，也难怪奈落会怪笑了。

　　七濑找了条毛巾捂住脸，带上手套后让Archer带着她一起瞬间移动到奈落面前，在它瞳孔中看到了惊讶的情绪后，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不，我佛慈悲不杀生。”七濑咧嘴一笑，双手附着上无效化的魔力，强硬的输送了过去，“所以只能让你生不如死啦。”
　　是由众多妖怪组合的集合体在七濑魔力的肆虐下，像是被撕成一条条的牛肉干，从奈落的核心部位逐渐被剥离。原本以为桔梗才是自己天敌的半妖这会醒悟过来，眼前带着黑色手套的女人才是杀人诛心的家伙。确实是不杀生了，她这是要了它奈落逐渐了这么些年的妖力啊！

　　奈落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内完成了挣扎未果——破口大骂——好言相劝——跪下求饶的变脸，七濑和桔梗对视一眼，看到后者点了点头，让Archer做好随时攻击的准备后，松开了双手。
　　看上去只要是体内有能量流动的生命体，对于七濑的无效化都没什么办法。不过鉴于并不是每个敌人都像现在的奈落一样能被自己捏住手腕，七濑并不打算将这个直接注入的技能作为主要输出手段……咳咳，跑题了。

　　在暗示七濑解除百步栏杆未果后，奈落迫于淫威，将他知晓的事情说出来了一些。
　　简单的讲，它之所以想要抢夺四魂之玉一开始是听周围的妖怪唠嗑得到了情报，但慢慢的，越接近四魂之玉就越能听到源自玉本身的声音。
　　别看奈落是半妖，它可一点都不傻。发现这一点以后它没有贸然接近四魂之玉，而是通过自己的能力操纵了一些小妖凑了过去。原本听从它指令的妖怪到了四魂之玉面前无一例外，都跟被洗脑一样，奋不顾身往玉那边冲，失去了基本的判断力，通通被桔梗打成了筛子。奈落一边觉得“那玩意不是个好东西”，一边又觉得“没准我是那个天选之人”，叭叭凑了过去。

　　七濑听完，只觉得奈落是个傻子。
　　还天选之人呢，它这分明是被洗脑而不自知啊！

　　四魂之玉确实不是个好东西，浮竹见状，用尸魂界特有的通讯装置把朽木兄妹和阿散井恋次喊回了枫之村。
　　死神干预不了四魂之玉，不过他们四人正好能够用鬼道构筑出暂时性的结界。七濑的能力能够有效遏止玉的力量，不过桔梗说她想试试看拯救翠子巫女，于是，执行人变成了她。
　　“我会把这十只箭全部改造一遍，将箭头换成附着了我魔力的念珠，不过说到底无效化只能针对妖力，如果桔梗你被蛊惑，那到时候就只能由我动手了。”
　　桔梗笑着点了点头。因为不知道结果如何，晚饭过后，她去了枫那边。七濑则是找到浮竹他们，选定了明天要设立结界的位置，用犬夜叉抓住的山鸡的血在周围画好了魔法阵。
　　“不过，这里离村子很远呢。”浮竹看着七濑，“不会出现储备不足，来不及取的情况么？”
　　七濑摇头，她根本没想过这一点，也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一旦桔梗失败，她就会激活那些魔法阵，由Archer使用宝具，让玉彻底消失。

　　这个念头七濑曾经动过，考虑了桔梗的心情才没有说，只是为了防止四魂之玉让事态发展到最差的状况，她必须有作为保险的后手才行。
　　“Archer的力量足以摧毁整个枫之村，选择这里最大的原因就是为了不波及到那边。”七濑解释到，“而且也能避免四魂之玉蛊惑人心，以村民当人质影响到我们。”
　　“为什么不让我们将四魂之玉带回尸魂界。”说话的人从浮竹，变成了没怎么开过口的朽木白哉，“确实尸魂界无法干涉，但是保存的方法还是有的。”
　　七濑无语：“然后发生像崩玉那样的事情么？”
　　发现朽木白哉的表情冷了几分，七濑觉得这些死神们似乎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
　　“尸魂界负责的是人死后的世界对吧，那么你们对现世的东西干预的地方应该没有我多才对。不要因为一时的同情心做出不切实际的事情，那样不只是对现世的不负责，也是对你们尸魂界的不负责啊。而且……你真的不怕四魂之玉在尸魂界吸收虚的能力，变得更棘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