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之雫收集计划》Muri

39、Piece.39

　　七濑从会长室出来以后返回到财务那边，装作才睡醒，把趴在桌子上的人摇了起来。
　　对方不疑有他，以为是两人太困一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看了看手机发现已经过了静校的时间，七手八脚的收拾东西准备开溜。
　　七濑也是一样的动作，不过走到一半用有东西落在教室做借口，返回二层，一路小跑钻进了自己的教室。
　　「……所以说Master你为什么是一副做贼的样子？」
　　“我、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刚才回头看见了校门那边站着的忍足和向日他们，忽然生出了心虚感。”七濑贴在门上捂着胸口喘着气，“我太小看这段距离了，这是紧张感加持造成的副作用么，怎么比跑八百米还累？”
　　Archer呵呵一笑，建议七濑跟着网球部一起晨练的话说了一半就被对方禁言了。
　　教室的魔法阵画在了靠近走廊的墙上，个头大又是作为收尾的最后、最关键的一环，花费了不少时间。要不是Archer一直在旁边加（威）油（逼）打（利）气（诱），七濑真的能做出打印个模具，拿喷壶喷绘的事儿来。
　　「是你自己决定的这件事。」
　　“我知道，我这不是顺利的完成了么。”
　　七濑撇撇嘴，魔力与秘银制作的非牛顿流体绘制的圆环，顺利完成了闭环的最后一笔。她放下微微发酸的手臂，看着眼前的魔法阵完成了与周围魔法阵的共鸣，满足的点了点头。
　　“好了，这样就完成了。”

　　捡起放在地上的书包，七濑拉开教室门的同时，手机铃声和熟悉的人声同时出现。
　　“星井，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的运气太差了。」
　　“啊，迹部君等等我再回答你问题。”
　　七濑朝着对方做了个稍微等下的手势，飞快的划入邮件页面。
　　那不是普通的信息，因为一直收到奇怪的邮件，怕错过什么情报，几天前她才把提示“未知”发件人的铃声设置的不太一样。本以为内容是和之前没什么区别的乱码，点进去才发现，这一次是能够看懂的东西。
　　在几行仿佛剧透分隔符的回车过后，一个小丑的图标映入眼帘。回想记忆中与小丑有关的内容，七濑带着一丝侥幸返回到邮件首页，却发现之前的乱码变成了可以读懂的字母。
　　“……IS COMING？小丑IS COMING？”
　　像是回应七濑的话，走廊里出现了脚步声，还有浮夸的，让人心里发毛的歌声。

　　歌声和脚步声逐渐变大，越发的清晰，而它们的主人绝非善类这件事，已经通过走廊里那无法忽视的恶意传递给了在场的所有人。
　　七濑默不作声挪到迹部身前，从口袋里摸出了几块矿石捏在手心，在歌声停下的瞬间，把它们扔了出去。
　　“啊~找~到~你~了~哟?小~苹~果~”
　　「奈奈酱！是圣杯之雫残存的魔力影响过的家伙！」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这家伙的气息和库洛洛同源，却比库洛洛恶心千百倍，估计是他之前说过的西索。我就说不会那么顺利，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
　　在空中炸开的矿石形成了一道屏障，挡下了西索掷出的纸牌，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变成了碎片。
　　这不是七濑一个人就能解决的怪物，如果只是逃跑的话，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她看了眼身后因为那些恶意冒出冷汗，却依旧站的笔直的迹部，最后还是咬咬牙，选择了战斗。
　　“迹部君，我知道你有很多的问题，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因为Archer出现，七濑得到了一些额外的时间，“在我身后站好，我是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

　　将普通人卷入魔术师的战斗是大忌，这点只要是正统的魔术师都会铭记于心。所以，在神秘离开大陆后，魔术师之间的争斗通常会选择有世家坐镇的城市，并在在太阳落山后进行。
　　只不过，这个忌讳目前无法套用在这里。七濑的大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出现过几乎是明示的“直感”，它在嘶吼，如果她从这里离开，那么对面那位小丑会毫不留情割下迹部景吾的头颅。
　　“嗯~原来如此，这就是小苹果的能力么~”
　　Archer和西索已经结束了一轮试探，比起被环境掣肘，又要兼顾保护七濑的他，对面的小丑可以说是毫无顾忌跟洒钞票一样扔着扑克牌。
　　七濑也看出了这一点，她调动起自身的魔力，以令咒为媒介传递到Archer那边，从最初的紧张感中脱离，开始冷静的下达着指令。
　　“你在做什么Archer，休息的时间太长忘记如何战斗了么？还是说你觉得我作为你的Master，连自保的能力都失去了？”
　　“真是的……”Archer深吸了一口气，干/将莫邪再度出现在手中，“那么……试探到此结束吧。”

　　Archer，弓箭手，弓兵，圣杯战争三大骑士中本该负责远程攻击的家伙。但是自时钟塔相关记录记载以来，被召唤出来的大部分都不是那样的传统派。
　　比如眼前真名Emiya的家伙，他最喜欢的就是使用投影魔术制造武器，而后近身攻击。
　　西索的目标是七濑，被Archer压住一头时，也不忘记朝着那边扔扑克牌。被念强化过的纸牌，像是一枚枚锋利的刀片，稍有不慎都能让Archer身后的两人皮开肉绽。七濑摸了摸口袋里的秘银，觉得十分肉疼，把主意打到了布置过魔法阵的地方。
　　她往后错了几步，几乎是贴到了迹部身上。这种距离下，七濑能够轻易的感受到对方身体肌肉的紧绷，以及无法避免的恐惧带来的颤抖。这种入侵他人私人距离的事放在平时七濑绝对不会做，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
　　“迹部君看到身后的楼梯了么？一会儿Archer会拦住对方一段时间，你从身后的楼梯往上，跑回你的会长室里，到那边就安全了。”
　　“那你怎么办？”
　　“我？我当然是留下来跟我的伙伴一起战斗了。”
　　七濑那种理所当然的口气激怒了迹部，他明白这种场合自己确实是派不上用场的那个人，但是，这不代表他会接受自己逃跑，而将自己的同学孤身一人置于危险之中。
　　“本大爷可做不出扔下同伴一个人逃跑的懦夫行为。”
　　“这不是懦不懦夫……啊算了！”
　　七濑将注意力放回眼前的战斗，开始构思另一种方案。让迹部逃跑是下意识的考量，既然西索的目标是她，应该不会管无关人等的去向。但是反过来想，就是另一种结局了。被圣杯之雫残存魔力影响的西索，可能会有别的优先级。比如，比起干架，他也许会更为优先的，破坏掉这边的世界。

　　遗憾的是，事情的走向往往是人不想要什么，就会来什么。
　　七濑和迹部说话不能像与Archer那样颅内传音，西索那种耳聪目明的家伙自然也听到了。他的喉咙里发出了诡异的笑声，硬是用一只手臂接下了Archer的攻击，空出来的手就像变魔术一样朝着七濑他们的位置丢出了扑克牌。
　　“怎么又是这招……”
　　七濑用魔力将秘银化作液体的子弹，准备将纸牌击落时，意外发生了。原本笔直飞行的扑克在空中改变了方向，躲开了能够摧毁它们的魔弹，从四个角度直指七濑的脑袋。
　　大意了！
　　七濑眼神一暗，准备用魔力加固手臂破开一个方向，还没等实施，被身后的家伙直接扑在了地上。
　　“你忘了可以躲的么？！”
　　七濑确实忘了，但是她不会承认，甚至还想回个嘴。但是条件不太允许，因为那扑克牌一击不成，像是被绷紧的橡皮筋拽回去一样，打在墙壁上，硬是杀了个回马枪。
　　这一次，是Archer拦下了它们。
　　「Master，有点奇怪。」
　　Archer以保护者的姿势挡在两人面前，七濑和迹部抓紧时间从地上爬了起来。眼前的小丑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像个变态一样扭着腰顶着跨，哼哼唧唧。
　　七濑忍着自戳双目的冲动观察了一阵，明白了Archer说的违和感究竟在哪里。那些被/干将莫邪砍过的地方，特别是那只手臂，居然没有出现伤口，实在是不应该。
　　“既然如此，就再尝试一次吧，Archer。”
　　七濑激活了自己的魔术回路，变成金色的瞳孔凝视着眼前的敌人。

　　Archer和西索同时发起了进攻，像是刚刚那轮战斗的续篇，依旧是砍中却没有出血的身体，还有无时无刻都在钻空子，飞向星井七濑的扑克牌。
　　但，也有不同的地方。
　　那双金色眸子的主人反守为攻，掷出的秘银变成了利刃，暴增的魔力在短时间内盖过了西索的念，震碎了两侧的玻璃。
　　“就让你看看吧——「在我的眼前，真相无所遁形！」”
　　附着在西索身上轻薄的假相被七濑的无效化魔法拨开，像她所说的那样，真相无所遁形。那些伤口失去了遮蔽物全数暴露在空气之中，血腥味喷涌而出，窜进了几人的鼻腔。
　　“果然是这样！Archer，你的攻击是奏效的，这家伙可不是什么不死之身，只是拼命往自己身上叠迷彩服的小丑罢了！”
　　七濑需要速战速决，大范围使用无效化魔术的同时驱使从者攻击，还要兼顾矿石魔术的辅助，三位一体对于魔力的消耗跟抽水马桶差不了多少。

　　“被发现了呀~那就没办法了。”
　　西索并不在意被扒掉的轻薄的假相，甚至不在意那些还在流血的伤口。他就是个疯子，在七濑使用了能力后，他变更了攻击目标，借着蛮力将Archer击退了一段距离的机会，转头闪身到了七濑面前。
　　“Master！”
　　“Shining！”
　　太近了，没有墨镜的遮挡，强光对周围的三人造成了不同程度的重创。感谢迹部对冰帝教学楼的熟悉程度，也感谢对方超强的身体素质，在西索恢复行动力前，迹部愣是依靠记忆，将七濑拽到了楼梯拐角。
　　因为不是工房级别，楼梯的魔法阵只能起到一定的延缓作用。被认定为敌人的对象，就算会飞，也会被魔法阵抓住来一通电疗。
　　这短暂的停顿对于Archer足够了，他没有选择近身战，而是投影出了弓箭，用伪·螺旋剑制成的箭矢瞄准了西索的心脏，手指放开了勾着的弓弦。

　　箭切实命中了目标，在西索错愕的眼神中贯穿了他的□□，将冰帝的校舍开了个洞。
　　七濑拍拍胸口，准备撤去魔术，在动手前又觉得应该更仔细一些，看了眼地上的尸体。这一看不要紧，直接让圣杯君再度开始颅内报警。
　　「奈奈奈奈奈奈酱！这、这家伙好像本身就有什么执念，与其说是被圣杯之雫利用，不如说他本身也有这个想法，所以……」
　　“说重点！”
　　圣杯君一边提溜鼻子，一边嚎啕大哭着说出了目前已经能够被□□观测到的后半句话
　　「这家伙，这家伙自带两条命呜呜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七濑：嘿，你他娘的还会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