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虎子捡古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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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等伏黑惠走后，抹了一把汗，又重新瘫在床上。
肌肉还在抖，虎杖悠仁用手尽力按住不住寒战的躯体，像是用身体表演什么叫“七级地震”。
“呼——————”
“吸——————”
如此循环了不知道多少遍，脑中叫嚣的神经终于平静下来，只是“死亡”带来的恐惧像秃鹫一样盘旋，挥之不去。
一股奇怪的潮流在身体里涌动，眼前猛然闪过天青色的火焰，但是虎杖悠仁根本没有闲心去管。
……放弃吧，放弃吗？
【“要建立双赢的关系。”】
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吧？像那种…那种从外表上看都是毁天灭地级大boss的天灾存在，去靠近的话，不知道还要死多少次。
唉等等，那不就是他自己的脸吗？！果然是纹身的原因吗，纹个身就变成反派了。
呃啊——两面宿傩的意思不是很明白了吗？“再来烦我就杀了你”。虽然他已经杀过——
五次，还是六次？不，加上最后一次，大概一共死了九次…
前八次，应该是被“秒杀”了吧，通过“死亡”以后身体残留着的触觉，有时是被砍掉半个脑袋，有时是被一击穿胸，有时是整个人在一瞬被碾碎……
意外的不疼，是因为死亡来的太过迅速，连疼痛都来不及追上吗？
但最后一次，扑面而来的是两面宿傩近乎化为实质的恶意。
慢条斯理的，用着审视食材的挑剔眼光，将他——
呕…不要再回忆了。
疼，很疼。
虎杖悠仁经历的第九次“死亡”完完全全是“真实的”，没打半点折扣。
放弃吧！
到时候见一步走一步，大不了和两面宿傩同归于尽就好。
逃避可耻，但有用。
毕竟自己实在太弱了——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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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虎杖悠仁逐出生得领域的瞬间，两面宿傩带着些许惋惜，看着眼前切成五份的完美食材在同一时间消失。
毕竟是“脑内世界”，这里只是人内心具象化的一隅，要真正的吃到实物，还要等夺取小鬼的身体吧。
那么弱的蝼蚁，不希望再在自己脚底下爬。教训一顿，这下终于能安静了吧。两面宿傩指尖摩挲，沾染上的血迹早已消失。
“嗯？”
两面宿傩动作一滞，露出一个可以吓哭全日.本小孩的笑容。
有趣有趣，看来这个小鬼也是疯的够厉害啊，或许只是单纯的不怕死？
料定自己不能完全杀死他？谁给他的自信。折磨人的方法，可是有很多种哩。
“小鬼，不听话的小孩，可是死的很早啊。”
两面宿傩拖长了声调，俯视着再度出现在生得领域中的虎杖悠仁。
在颤抖？哼，弱者就是弱者。不过，害怕成这样都要再靠近……两面宿傩表示有一点被愉悦到。
算了，玩玩也好。
两面宿傩看着尽力止住身体颤抖却依然直直望着自己的虎杖悠仁，扯了一下嘴角。谁给你的胆量，直视我？
“未经许可，不准抬头。”
虎杖悠仁听到两面宿傩24k纯阴间人的声线，不由瑟缩了一下，但还是立刻说：“那你下来啊！不想被我仰视的话，我可以俯视你。”
哦？两面宿傩有点兴趣，笑：“哼，嚣张的弱者，这次想怎么死？”
虎杖悠仁眨眨眼：“可以不死吗？”猜对了，如果像木偶一样懦弱顺从，反而无法让两面宿傩提起兴趣。
“讨价还价？让你选死法，都是我施舍给你的怜悯。”
“可你都杀我九次了。”
“死完这次就可以凑成十。”
“宿傩你好无情哦～～”
两面宿傩听着酷似五条悟的声调，有被恶心到，没好气的说：“汝求为何？”
“……人话？”
“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无外乎是力量，庇护，或是利益，那些如蝼蚁蛆虫般蠕动的人们常常瑟瑟发抖的屈膝在他前面，贪婪的乞求他的垂怜。两面宿傩决定如果这个小鬼像千年前的人类一样无聊，就把他做成小鬼刺身。
虎杖悠仁听到两面宿傩仿佛卡碟般的声音，知道不能再撩拨了：“就，给一个晚上，带你领略一下千年后科技的美好？”
“……就这？”
“嗯嗯！”虎杖悠仁疯狂点头，“难得来现代一趟，搞点好玩的嘛！并且…嗯，那个那个……”
“有话就说，不说去死。”
虎杖悠仁一个机灵，嘴像机关枪一样：“就是那个宿傩你不是千年前的老古董吗肯定啥都不知道万一今天晚上想出来洗个脑壳发现到处都找不到水然后看到了马桶里面有水那岂不是——”
两面宿傩虽然不知道“马桶”到底是个啥玩意，但他额上的青筋莫名蹦了出来，顺着直觉截断了虎杖悠仁接下来的话：“闭嘴！”
虎杖悠仁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洗头总不能伤人吧，但是呢有味道就不一定了……”
虎杖悠仁看着一步步向他走近的两面宿傩，表面上故作镇定，然而在内心大叫：
两面宿傩是傻逼！
两面宿傩我迟早有一天要把你打成两面瘫痪！！
千年老古董！
连二元一次方程都不会解！！！
你的手指太难吃了！是我吃过最难吃的泡椒凤爪！不，用泡椒凤爪来比喻，都是侮辱泡椒凤爪！！！！！
………
一通脑内辱骂，虎杖悠仁从未发现自己竟然如此有语言天赋。
很好，虎杖悠仁发现自己没死。看来两面宿傩他无法读取到自己内心的想法，下一步需要判定他能否通过自己“看到”外界。
两面宿傩盯着虎杖悠仁看了一会儿，突然：“你在想什么？”
虎杖悠仁：“！我想到好笑的事。”太敏锐了，是犬系吗？
两面宿傩盯着虎杖悠仁直到他背后发毛，才吝啬的吐出一个字：“可。”这个小鬼，如果不达到目的是不会甘休的吧？烦。
两面宿傩为了能够安静的发千年来都没有发完的呆（？），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虎杖悠仁松了口气，闭上眼，试图“退出”。
…成功了。这次不用“死亡”，就能离开“脑内世界”。
虎杖悠仁想到自己因为连续的死亡，而变得能够轻易的进入那个血色地狱，内心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要是死的足够多（？），那他有没有可能……反客为主？
“好啦！现在是虎杖悠仁的科普时间！请千年前的老……贵宾欣赏第一生产力的魅力！！”
虎杖悠仁感到一股寒意，务实的中途改口。
虎杖悠仁跃下床，走到了宿舍门口的灯开关旁，把开关往下一按，整个房间陷入黑暗。
虎杖悠仁用着“买它买它就买它”的传.销语气：“这个东西叫做灯开关哟，你看我往下一拨，它就灭了。”
手指往上一摁。
“看！往上一拨，灯就亮了，是不是很神奇？这要感谢奥斯特法拉利等人！”
两面宿傩：“。”
虎杖悠仁没有等两面宿傩回答，又进了洗手间：“这个叫水龙头。”
扭开，清澈的自来水顿时哗哗往外流，落在瓷石的洗手台上，发出碎玉撞击玉盘的声音。
“想关掉的话，再往回一扭！”
虎杖悠仁的视线扫过马桶，心虚的漂移了一下：“那个就是马桶，如果你想上厕所的话，可以用。”
两面宿傩：╬
虎杖悠仁掏出了手机，点开：“这个可不是会发光的板砖，这个玩意儿叫电话，也叫智能手机。”
虎杖悠仁点开了通讯录。
话说，这是才买的新手机，来高专以前他都没有手机的，导致通讯录空荡荡的，只有五条悟一人的名字。
……备注的是卡卡西。
“大家可以通过这个相互交流，只要充电就可以了。这里有个绿色的按钮，按下它就可以打电话。”
煞有介事的，虎杖悠仁沉下声音强调：“可千万别真用拳头打！用手指按！！”
两面宿傩青筋直冒，忍无可忍：“闭嘴，小鬼！我只是沉睡了千年而已，又不是像你一样没脑子！”
虎杖悠仁委屈状：“好过分啊，宿傩！”
“别叫我宿傩。”
“那我叫你两面吗？”
“………”
“宿傩？宿傩宿傩？”
两面宿傩抽着嘴角，这小鬼是越看越可恨了。
虎杖悠仁向两面宿傩介绍各种现代设施，婆婆妈妈，老妈子式全方位唠叨。
…“听”得见，也能够“看”到。
虎杖悠仁有点头疼，这些不是什么隐私都没有了吗？真的变成一具“有趣”的身体了。
不过…
现在两面宿傩至少能够和他交流了，最坚硬的壁垒裂开一小道裂缝后，很多事情都有了可能性。
是的是的，被杀死的九次，特别是最后一次，虎杖悠仁已经深刻理解了与自己共生的诅咒是纯粹的邪恶。
一旦脱离控制，虎杖悠仁就会成为比定时.炸.弹还要危险的存在。
所以？要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吗？是的，他确实是为了救人才选择吞下手指，他也是身不由己，退缩一步，就可以减少许多痛苦…有五条老师，有伏黑，他或许不需要这么——
不，没有谁能够永远陪着另一个人！万一，万一呢？
两面宿傩出现的条件不确定，自己也能压制他的原因不确定，能压制多久不确定，以后吃下更多手指还能不能压制得住不确定……
必须要主动，要拼尽全力去了解名为“两面宿傩”的存在，而且他的喜好，他判断的根据，他行事的法则，他的所有攻击技能和战斗方式……
了解他，影响他，去找到他的弱点。
在引发灾难前，找到定时.炸.弹的火线。
如果两面宿傩没有那种东西，那就让我成为他的弱点，成为他的火线（安全装置）吧。
虎杖悠仁想到两面宿傩睥睨天下目中无物的表情，和那句“未经许可，不准抬头”的命令，在一边叨叨逼逼讲解什么是牙刷和牙膏的同时，心中轻飘飘落下一句：
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从高高在上的巅峰拖下来，让你像你所厌弃的蝼蚁一样正视这世间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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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面宿傩终于不耐烦了：“可以了吧？小鬼，别再来烦我。”
虎杖悠仁立刻抗议：“唉唉？美好的夜晚才刚刚开始呢，宿傩你明明答应了把这个晚上给我的！堂堂诅咒之王大人该不会言而无信吧？”
虎杖悠仁刻意咬重了“诅咒之王”四个字，两面宿傩顿感不爽：“啧，那就拿点有趣的东西来。”
虎杖悠仁想了想，什么是最有效同时也是风险最小的方式，来了解一个人的思维方式与行事手段——
当机立断，虎杖悠仁打开电脑，搜索起恋爱游戏。
“那就玩玩攻略游戏吧！我向你保证，超好玩！”
虎杖悠仁回想起吃下两面宿傩手指的那天，似乎听到两面宿傩在那里喊“女人？女人在哪里？！”，想必会喜欢纯爱恋爱游戏吧，有谁会不喜欢美丽的纸片人小姐姐！
“怎么玩？你给我手？”
“你说我点嘛！”
“随便点一个好了，唔……”
“那就这个吧，名字是——”
“《心跳文学社》？”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虎子捡古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