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阿怜》脑回路总是这么大众

2、第 2 章

　　阿悄看着阿怜画了压，仔细看了看，随后将纸收起来。
　　“阿怜，你可记住，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环采阁的丫头了，这以后，生是环采阁的人，死就是环采阁的鬼，楼里的姐姐们都是你的主子，主子说一，你不能说二，主子让你向东，你不能向西，你明白了吗？”阿悄竖起一对美目，眼里神色严厉。
　　阿怜看了心里也不禁咯噔一下，原来这样漂亮的姐姐生起气来也是可怕的。比那大把子也不差些，甚至更有气势。
　　阿怜糯糯的点点头，眼睛乏乏的看着阿悄。
　　阿悄见她乖巧，也算是满意了些，笑着摸摸阿怜的头发，手感并不好，有些枯黄干燥，本应发黑的头发泛着一层灰色，应当是沾染了许多尘土造成的。
　　阿悄也不嫌弃，只是怜爱的摸摸，笑的温柔可人。
　　阿怜喜欢这感觉，自从母亲没了便再也没有人这样摸过自己了。
　　“俏阿妈!你真好看!”阿怜怯生生的说道。
　　阿悄听了阿怜的话，眼里的笑容更胜捏捏阿怜的脸蛋“你这小嘴到时乖巧，嘴乖好，嘴乖的孩子最是招人喜欢，不过你这头发却不怎么让人喜欢，怕是留不得了，剃光了从新打理一下。”
　　阿怜见阿悄这么说，手上紧了紧力道，嘴上动动，却也没有说什么。
　　阿悄笑着站起身子，毫不嫌弃的牵着阿怜的手走出小巷子，去了剃头匠哪里。
　　阿怜小跑的跟上，长期的营养不良，让阿怜看着十分的小巧。
　　八岁的他还不到阿悄的大跟上，阿俏的旗袍岔开的很高，阿怜只要微微抬眼就能看到白花花的大腿，恰到好处的酥腰丰臀让人觉得多一分则肥，少一寸则瘦。
　　不知为何，阿怜一时莫名有了一些许不自在，后来长大阿怜在回忆哪天才明白，那应该便是是书里说的“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阿悄看着小跑的阿怜，嘴角微微上扬，速度却没有半点减慢。
　　二人到了剃头匠哪里，阿悄才松开了阿怜的手。
　　剃头匠是个光头的年轻人，长得清秀白净，他显然是认得这阿俏的，见她站在门口，殷勤的用挂在脖子间上的白毛巾擦擦板凳，嘴角挂上笑容说道“哟，我说今早听见喜鹊叫了，原来是阿悄姐要来，我都不知道，今天您想弄个什么发型阿!”
　　阿悄扭着腰肢走到剃头匠擦过的板凳上坐下，对着前方的水银镜子照上一照，才开口。
　　“瞧小四哥您说的，我那算的上什么贵客，不过是个下九流的姐儿，您也不必恭维我了，今我不弄头发，是她!给她洗洗干净，看着把那堆乱草似的东西给剃光了。”
　　四哥见阿悄这么说才注意到门口站这的阿怜，抬手在自己的光头上摸上一把，对着屋内大喊一声“小凤，看看水烧好了没，来生意了。”
　　不一会屋里传来一个男声“四哥水好了，是热的。”
　　四哥听了话，对着阿怜招招手，示意她跟自己走。
　　阿怜微微看向阿悄，阿俏没有动作，并不看她，只是对着镜子仔细的描和自己的眉毛。
　　四哥以为阿怜怕生，连忙催促到“来吧！快点的，你阿悄姐一会可还忙着么，我们还是少耽误功夫的好!”
　　阿怜见四哥催促，只好放着胆子跟上四哥进了里屋。
　　里屋有个躺椅，躺椅末端放着盆子，盆子里面有冒着热气的水。边上站着个男孩，看着年岁也不大，但是比阿怜高处一个头来。这应该就是刚刚四哥叫的小凤。
　　四哥看一眼小凤“别干站着，还不快带着这丫头洗洗，怎么还要我动手不成。”
　　男孩见四哥催促连忙拉过阿怜，示意她躺上椅子。
　　阿怜乖巧依言躺上去。
　　“你头上来些，要够到盆子的，不然我不好洗。”说话的是小凤，他的声音清亮带着少年特有的清脆感，说话也带着客气。
　　阿怜听了不禁都有些脸红，依言伸出自己的脑袋，慢慢感觉到头发的湿润才停下。
　　阿怜梗着脖子，很不舒服。却也不敢言语。
　　小凤看在眼里，但也不阻止。
　　“你这头发是多久没洗了，我看着都是结，若是想打理开，怕是保不住了。”小凤开口说道
　　阿怜见小凤这么说，一时间尽然觉得十分羞愧，不知道怎么辩解，咬着下唇并不言语。
　　小凤看着她的样子，手上的动作加快了许多，不知过了多久，才停了动作，用毛巾抱住头，叫阿怜起身。
　　阿怜慢慢起身，只觉得脑袋没由来的清爽。
　　四哥也掐着点进里屋子，将阿怜带出来，让她做到阿悄的边上。摘下包裹的毛巾，四哥摸摸湿润的头发，抬眼看看阿悄，说道“阿悄姐，这头发怕是真的保不住了，你看要不我全剃光了重新长长。”
　　阿悄闻言慵懒的抬眼看一眼阿怜的脑袋，脸被洗的干净，小小的脑袋上一双大眼睛显得格外突兀。
　　头发湿漉漉的，时不时还滴下些水来。看着可怜兮兮的。
　　“既然保不住那就全剃了吧！反正岁数小，不怕的”阿悄语罢有闭上了眼睛假寐。
　　四哥得了阿悄的话，手下动作麻利的拿出剃刀，在阿怜的头发上捣鼓起来。
　　四哥的手麻利，看着镜子里光着脑袋的自己，阿怜捏捏自己的衣角，抿这嘴看向阿悄。
　　阿悄看着阿怜的样子，没有多说话，只是站起身子，递给四哥四个铜板。
　　四哥接过阿悄的铜板，放入兜里，说一句有空常来，随后毕恭毕敬的送走二人。
　　阿怜出了屋子才算松了口气，刚刚看着四哥拿着刀子子自己头上鼓捣这，心里怕极了，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割破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再也不能有“盼头”了。
　　阿悄摸摸阿怜被剃的干净的脑袋，手感扎扎的，玉手在阿怜脸上勾勒一圈，随后收回怀中。扭着细腰示意阿怜跟上，向着远处的淮水河走去。
　　阿怜小跑的跟上，嘴角学着阿悄的样子挂上一丝笑容。
　　以后她就可以吃饱了，跟着俏阿妈，再也不用怕日子没有母亲说的“盼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