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回来。》 谜-子

5、第 5 章

　　0.5

　　红色车门“砰”地关上，贤慧急急地跑进房子里。
　　还在梦境中的研熙睁开睡眼，“哥哥！……哥哥。”贤慧对着楼上喊着，听不到楼上有动静，她转身看向了客厅。研熙无精打采地坐了起来，一大早的就来打扰别人，真讨厌。
　　贤慧跺着脚来到她面前，用兴师问罪的语气讲“你……在这儿睡了吗？”
　　研熙抬起头，没搭理眼前的人。
　　“真是的。哥哥呢？”见她没说话，贤慧又往厨房走去。“哥哥。哥哥！”她看不到其他的人就又转回来，插着腰说“喂，你一直都是在这儿睡的吗？”
　　研熙擦擦眼睛，“都去哪儿了呢？”
　　“你知道那个干什么！今天是妈妈的忌日，都去墓地了不可以吗？哎呀，真是的，干嘛不带我去呢？”贤慧在研熙面前埋怨着，她可是志燮的小青梅呢，他们从小一起玩到大，可是今天他去祭祀妈妈都没跟自己说。
　　研熙根本没怎么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她看着日历。27号被紫色的圆圈困着，她靠近了点看，指着那圈问“今天就是这个日子吗？”
　　“你自己还看不懂吗？”
　　脑海中的荧幕飞快地放映，三个少年身着黑色西装在坟墓前吊念。
　　“那边的墓碑谁也没来过吧。”大哥看着灰尘满是的墓碑说着。
　　跪在妈妈面前的志燮转头看看大哥说的那个墓碑……
　　对，她什么都想起来了，她知道了一切。
　　“反正啊，虽然不知道你和志燮哥哥多长时间了。你给我记住，我可是已经很长时间了……”研熙绕过废话一大堆的贤惠，离开了房子。
　　“那死丫头，人家在跟她说话呢！喔……喂！你给我站住。”贤惠追出了房子。
　　红色的跑车发出前进的低吼，“喂喂！你这个丫头，喂！你给我站住。喂！！”贤惠追着启动的汽车，她刚开始还可以拍着自己爱车的窗户，最后只能渐渐消失在车后镜中。
　　研熙呆呆地往前飚着车，超过一辆，又是一辆，紧接着又一辆。一辆辆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山上，墓园。
　　每一次来这里总是晴朗好天气，看来妈妈过得还算安稳。三兄弟跪拜着母亲，在心中为她默默祈祷和祝福。
　　大哥和小弟在为母亲清扫坟墓，志燮再次注意到了身边那座孤坟。他从妈妈的花中抽出几朵，往它走去。
　　“又要放啊。”大哥说“也不知道是谁，一直都没给它放。”
　　“看着多可怜啊。”苏在它面前插着花，“每次来看，都是那么憔悴。”
　　研熙的视线慢慢被一层雾笼罩，模糊。摆脱，请不要！
　　泛黄的记忆里：
　　“有照片啊。”小弟对着哥哥说。
　　“她年纪还很小啊。那么早就离开了。”志燮惋惜地看着步着灰尘的照片。
　　回忆不断侵袭，研熙猛地踩下刹车。摩擦的声音带着惯性的作用，她一头撞上了方向盘。
　　打开车门，下车。一条街，空空荡荡，空无一人，只有一个鬼存在。满心的恐惧席卷全身，她无助地哭泣，痛苦地按着脑子，“啊 ！”

　　“我妈妈的邻居们，你们都还好吧！”小弟对着周遭打着招呼，大哥起身，揍了弟弟一拳，这是对他无知的小小惩罚，小弟不服气地回推大哥。
　　半蹲在孤坟前的志燮拿出自己的手帕轻轻擦着落满灰的照片。当照片里的人渐渐清晰，他怔住了，这……这不是研熙吗？他轻吞口水，掩饰自己的失措。
　　“怎么了啊？”小弟上前问哥哥。
　　苏立马用手帕按住了那张照片，“没有。没什么。”
　　“那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