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爽》鱼飞飞哈

86、启程上京

　　第二天，小姿结账之时，忽听到客栈门口出来几声争吵。
　　“走走走！乞丐蹲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不是乞丐！”
　　“你不是乞丐？那你就是上这里来吃饭投宿的咯，请问你有银子吗？”
　　“我……没有。”
　　“还说不是乞丐！没有银子你蹲这里干什么！”
　　不多时，清冷的大早上也围聚了几个人。
　　“哟，看他一副眉清目秀的样子，该不会是哪个楼里跑出来的牌吧？”一个满脸横肉的地痞流氓色迷迷地看着慕容璃裕。
　　“就是，就是，你看他一副狐狸精的样子，越看越漂亮，连我都看得挪不开眼了呢？”几个买菜的大娘指指点点着。
　　慕容璃裕铁青着脸，攥紧了拳头。
　　“要不就跟我小爷我吧？只要你把我伺候舒服了，爷保证不亏待你！”那个地痞说着就上来拉他。
　　“是啊，是啊……”地痞身边的几个人大笑着跟着起哄。
　　“住手！”小姿大喝一声，“收回你放的狗屁，一大早的就开始污染清晨那么好的空气。”小姿拉了把慕容璃裕，挡在他身前。
　　“哟，小娘子，大爷我的事你也敢管！”那地痞轻蔑地看着小姿。
　　“他是我的人，你差点污了我的东西，我还没来得及跟你算账，你倒是恶人先告状起来了！”小姿毫不示弱地道。
　　“你的人？他这样子的小白脸，也是你能养得起的吗？”
　　“掌柜和店里的小二可作证，我只是恼他不解风情才把他晾在这里晾了一晚上，你管得着吗？”
　　这时，掌柜也忙出来作证：“是的，是的，他们昨天晚上还一起同桌吃饭呢。肯定是闹了点小别扭，才……才造成爷你的误会。”
　　“怎么回事啊？一大清早的，聚集在这里干什么呐！”几个官差走了过来。
　　围观的人立即开始散去。
　　“哟，怎么又是你啊，你这才出来几天啊，又想进去了是吗？”
　　“没，没，爷，我就在这看热闹呢，我走，我这就走。”
　　小姿也趁着众人散去，拉着慕容璃裕进了马车。
　　“你不是跑去找你的下属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小姿不满地道，“喂，说话啊！”
　　“头……头好晕……难受……”“嘭”地一声，慕容璃裕一头栽了下去。
　　小姿上前一探，“发烧了，果然是够娇贵的，这样就发烧了。”小姿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救我？”
　　“你还欠我一个承诺，如果你死了，那我找谁兑现承诺去？”
　　哼，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好心。慕容璃裕鄙视地看着她。
　　“我找不到我的属下。他们一定得知我出事找我去了。” 慕容璃裕闷闷地道，又小声地讨好似的问：“你送我去京城吧？”
　　“可以考虑，现在我还不能答复你。我要先去一个地方。”
　　“那什么时候能给我答复？”
　　“如果你等不及了，那么你可以自己上路先走。”
　　“我身无分文的，又找不到我的下属，你让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独行，是要我送死吗？”慕容璃裕哀怨地道。
　　“我可以给你钱当路费，然后你就去雇个保镖护送你去京城，比我这一无是处的村姑强多了吧？”
　　“你村姑？村姑会有那么豪爽，给我钱做路费？村姑会有那么些绫罗绸缎的衣服？村姑会有你那么勇敢……”奇怪，怎么老说她的优点去了，“如果你真的是村姑，那么我就是假的世子了。”
　　“呵呵……”小姿笑了笑，“貌似我从没说过自己是村姑，村姑这个称呼也是你给的吧？”
　　“哼！不管你什么身份，我以我世子的身份征用你，直到你把我送到京城。”
　　“为什么是我？你信任我？”
　　慕容璃裕点了点。
　　“就因为我帮你解了围，给你买药退烧，还有帮你逃脱了别人的追杀，貌似我帮了你好多嘞，有请你吃饭，给你买衣服，给你煎药……”小姿板着手指头数着。
　　“小心赶你的马车。”慕容璃裕阴沉着脸道，“等我回去后，我会加倍补偿你的。”
　　“切。”小姿倪了他一眼，“跟你开玩笑而已，这都分不清。”
　　“……”慕容璃裕只好乖乖闭嘴。

　　“小马，小马，我回来了！”小姿拍门大叫道。
　　“你可回来了！”小马急忙跑出来开门。
　　“怎么了？尚建回来了？”小姿疑惑地问道。
　　“少爷倒是还没有回来，只是他的信……每隔两三天就会有一封，没人写回信啊，我都急死了。”
　　“真的，太好了，快给我看看。”小姿开心地接过三张小纸条。
　　“他是谁啊？”小马疑惑地看着跟在小姿身后的男子。
　　“哦，他是我路上捡的。”小姿随口答了一句，“你安排个空房间给他住吧。”
　　“你！”慕容璃裕刚要发火，小姿已经拿着纸条跑远了。

　　姿，
　　家兄有事需我帮忙，今日即将启程去京城，归期遥遥，又失约了，望谅解。
　　建
　　姿，
　　时常想起你。此去京城路途遥远，我已快马加鞭，望此事能够速决，早日与你相聚。
　　建
　　姿，
　　傍晚入京，这里繁华鼎盛，热闹非凡。却心中空荡，倍感凄凉。可有喜爱之物？权作赔礼。
　　建
　　“呵呵……”小姿忍不住地痴痴傻笑起来，一遍又一遍地读着，念着，爱不释手。
　　磨磨唧唧地琢磨了半响，总算提笔写了几个字：
　　建，
　　我想你。等不及你赶回来，所以我要上京城找你，亲自体验京城的不同寻常。等我。
　　姿
　　“小马，给，回信。”小姿笑眯眯地看着信鸽飞远，消失，然后转头对小马宣布道：“我要去京城。”
　　“我没听错吧？你今天刚回来哎，又要走！”
　　“我已经跟尚建说了，我要去京城。”
　　小马惊讶地看着她，“什么时候？”
　　“就刚才，那只鸽子已经把我的话带过去了。”小姿笑眯眯地指着信鸽消失的方向。
　　“你！不行，这次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小马坚持道。
　　“我已经让尚建在京城等我了，所以京城我是去定了，你就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小姿也丝毫不让地道。
　　“真的？你已经决定去京城了吗？”慕容璃裕从拐角处走出，惊喜地问道。
　　“恩，决定了。”小姿点点头，肯定地道。
　　“他也要去？”小马指了指笑容满面的慕容璃裕。
　　“什么时候出发？”慕容璃裕把小马当成了透明体。
　　“他家在京城，所以会跟着去。”小姿解释道，“收拾一下，马上启程。”一想到夏尚建在京城，小姿顿时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我也去。”
　　“你看家，等我们回来。”
　　“小姿，你们在争论什么？”秦康离微笑着走了过来，“大门开着，老远就听到你们在吵。”
　　“尚建在京城，我想上京找他，再说，长那么大，还没去过京城呢！所以我一定要去。”小姿一副我意已决的样子。
　　“上京也得把药带着啊，否则你的尚建不是白忙活了？”说着，扔给小姿一个瓷瓶。
　　“你制好了，太好了！头发能变回黑色吗？最近老是戴着斗笠，我都烦了。”
　　“如果不行，我怕我会被你心上人追杀。”秦康离笑了笑，“所以为了验证药效，我也会跟着上京。”
　　“真的！你也要去京城？”
　　“也不能说去京城，是去京城附近的一个地方，找我的一位朋友，去赴约。”
　　“嗯，那你什么时候能出发？”
　　“我？我又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当然是随时可以出发咯。”
　　“好！过一个时辰后我们就启程，小马你看家，有秦康离跟着，我的安危你放心，再说，我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大家闺秀，魔域都去过了，还怕去京城？”小姿自信满满地道。
　　“……”小马还是郁闷，你能让人放心？才怪！这才出去几天，就愣是把个大活人带了回来，希望这一路上能够顺顺利利吧。

　　小姿奇怪地看着一脸沉默的秦康离。从昨天他看到慕容璃裕开始，他就变得有些郁郁寡欢，时不时地哀叹口气。本来还以为有他跟着，一路上应该会热闹很多，上次跟尚建一起三个人赶路，因为他是个老江湖，见多识广的，一讲到趣闻趣事就滔滔不绝，所有赶路一点都不沉闷。可是现在……
　　小姿又转头看了看扮酷的慕容璃裕，一副生人勿近的贵族模样，还是打消了跟他搭讪地念头。
　　“喂，你还会说话吗？”小姿瞪了秦康离一眼，“一路上都是我一个人叽叽喳喳地唱着独角戏，你倒是也稍微配合一下啊！”
　　“唉……”秦康离照例地先叹一口气再接道：“我还没有从打击中回过神来。”
　　“打击？你受什么打击了？”小姿惊奇地问。
　　“唉……前些日子和夏尚建在一起的时候，我很郁闷。你说他身边总是美女围绕的，我跟着也能沾沾光吧，可是呢！他却死脑筋地硬要吊死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害得我还要帮着他赶美女，本来女人缘就不咋滴的我为了兄弟得罪美女无数。”秦康离满脸委屈地感慨着。
　　“呃……”歪脖子树？小姿冒黑线。
　　“认识了你之后，我从郁闷彻底跌落到自卑！”秦康离突然忿忿地看着小姿，“你说你要相貌没姿色，要才德，每天跟个叽叽喳喳的麻雀似的，还老往外跑，没有一点闺中淑女的品德，所以才德二字跟你不沾边，论人品，有待榷商，你跟了夏尚建却还和那个叫司徒无涯的纠缠不清，现在又随便从路边捡了个男的带回家，可见一斑啊！”悲愤地说完，秦康离又叹了口气，“唉……这也是最打击到我的地方，你说你身边怎么尽围绕着那么些，那么些……这让人怎么活啊？从来都没觉得自己长相有什么可挑剔的过，现在终于明白了，我整一个见不得人了！”
　　“……”小姿被雷得继续呆愣中。
　　“仔细一想，我也是很能理解你的。”秦康离拍了拍小姿的肩膀，“如果我是女的，有那么多美男，的确是不好选择啊！舍弃哪个都是心肝颤颤的啊！”
　　“呃~~~”小姿抖落鸡皮疙瘩一地，“那个，你继续沉默吧，我不会再吵你了。”说着爬进了车厢。
　　一抬头，对上了慕容璃裕一副探究的目光，饶有兴趣地盯着小姿。
　　小姿被他看得异常尴尬，忍不住悲呼：我怎么就没再买一匹马呢？太失策了！
　　突然马车一个急刹车，小姿一个趔趄向后翻仰，慕容璃裕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但是接下来的一顿，小姿华丽丽地把慕容璃裕扑倒，压在了身下。
　　慕容璃裕的唇正好对上了小姿的额头，小姿慌乱中抬头，从他震惊的眼睛里也看得了自己的窘相，慕容璃裕条件反射地一把推开了小姿，漂亮的脸蛋迅速蹿红，乱轰轰的脑袋硬是把撞得生疼的下巴也忽略掉了。
　　“公子为何挡我去路？”车帘外传来秦康离的问话。
　　被推倒的小姿从地上爬起，揉了揉摔疼的屁股，不满地瞪了一眼慕容璃裕，转身掀帘出去。
　　“想问路。”
　　嗯？小姿皱了皱眉头，这声音有点耳熟呐，抬头一看，一戴着蒙面斗笠的骑马少年横挡在了路中间。
　　“助人为快乐之本，公子请说。”
　　“可否抬头让在下一赌芳容？或摘下斗笠？”那少年突然冲小姿道。
　　小姿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那人。
　　“小姿！”那人惊喜道：“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说着从马背上翻身而下。
　　“你是？”小姿突然叫道：“殷祈岳！”
　　“是我！”说着，殷祈岳掀开了面纱，“我正要去找你，差点就跟你擦身而过了，看来我们还是很有缘分的。”
　　“你找我？什么事？”小姿心下奇怪，自己跟他没什么瓜葛了啊。
　　“礼物！你是我师傅送给我的礼物。”殷祈岳笑嘻嘻地道。
　　“什么！”小姿觉得自己被雷轰到了。
　　“唉……又一个，又一个……”秦康离在一边喃喃着。
　　“那老家伙明明说要把你送我的，居然后来又两手空空地来魔教，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殷祈岳不满地撇了撇嘴。
　　“那个，我已经恢复自由了，所以，所以那个‘礼物’也已经不成立了。”小姿满脸黑线地道。
　　“是吗？那也没关系，你不做礼物，就做我媳妇好了。”殷祈岳笑了笑。
　　“……”小姿顿了一下，“我有未婚夫了。”
　　“未婚夫？”殷祈岳皱起好看的秀眉，“谁？有何为证？”
　　“夏尚建，他可以作证。”小姿指着一脸茫然的秦康离。
　　殷祈岳想了一下，又喜笑颜开地道：“没关系，只是未婚夫，你还没有嫁给他，跟他解除婚约就好了。”
　　小姿郁闷了，这人怎么突然变得不可理喻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喜欢他，不会跟他解除婚约的。还有，我不喜欢你，你可以死心了。”
　　殷祈岳盯着小姿，脸色马上阴沉了下来。
　　秦康离看了看斩钉截铁的小姿，有看了看脸色发青的殷祈岳，摇了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还有，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小姿奇怪地问，“不要告诉我你是特地来找我的。”
　　殷祈岳松了松握紧的拳头，又展现笑容：“我就是特地来找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小姿脱口而出。
　　殷祈岳小心地掩盖了下自己的惊愣，笑答：“就以我的身份，难道还打探不到吗？”说完又看向秦康离：“你们要去哪里？”
　　“去京城。”
　　“一同上路吧。”说完，殷祈岳优雅地重新上马。
　　“殷祈岳，你这是干嘛？”小姿忍不住问道。
　　“我要跟你们一起上京城，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你没有权利不允许我喜欢你。”殷祈岳笑意盎然地道，丝毫不见了刚才的那分不快，“再说这条通往京城的道也不是就只准你走得，我走不得的吧？”
　　小姿狠狠地瞪了满面笑容的殷祈岳一眼，愤懑地走回了车厢内。可一看慕容璃裕那阴沉沉的脸，小姿又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刚才的尴尬事件。
　　左右摇摆了好一会儿，小姿还是出了车厢，坐到了秦康离身旁，错过了慕容璃裕那有些愤怒的眼神。

　　一路上，殷祈岳对小姿嘘寒问暖，殷勤不断。即使小姿不理他，他也是努力地蹭到她身边，微笑着企图沾满她的视野，坚决把慕容璃裕隔离。用他的话说就是：“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会用我的行动来证明我的诚心实意，直到打动你的那一天。”
　　小姿自然是不厌其烦，可是，面对这么一个笑容满面的小帅哥的讨好，她实在是狠不下心教训。“我怕招来对他仰慕有加的女人的群攻。”这是小姿的自我解释。最让小姿高兴的事就是自己一头胜雪的白发已经渐渐转黑了，不得不赞叹秦康离医术高超，神医的徒弟就是不一样！
　　慕容璃裕扮演起了一个看客角色，看着时常拌嘴的两人，时不时地皱眉思索着什么，看向小姿的目光总是流露着几分不解地疑惑及探究，让小姿感觉心里很别扭，也尽量避而远之。
　　其中最忠实的看客当然要属秦康离了，他已经从打击的郁闷悲愤中走出来，“我又不是很丑，比我丑的人多了去，就是天塌下来也有比我高的人顶着，我还是不去庸人自扰了。”后来还宣布，等自己的事处理完了就去找小姿，理由：跟在她身边看美男比较养眼。不过小姿马上拆穿了他的谎言：你的目标是美男身旁的众多美女吧？秦康离讪笑之。

作者有话说

　　有错别字的请继续指正！鞠躬：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