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爽》鱼飞飞哈

84、返乡散心

　　“我知道你醒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的。”小姿坐在司徒无涯的床沿，看着晃动着的双腿，“我知道你中了‘种魂’，被人控制。甚至连生死都不由自己。”
　　小姿顿了顿，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给你施下‘种魂’的人应该是是昊天宗的人吧？也许就是掌门司徒凌天？呵呵……怪不得你说起他时一副与自己无关的鄙视样子。”
　　“我不知道你对你自己紫眸的事知道多少。我听我朋友说什么传说中龙神的眼眸就是紫色的，有心人会以这个做文章的。也许那个给你‘种魂’的人就是因为这个才要控制你，你以后要多加小心。”
　　“小白不见了，我不知道它去哪里了。抱歉，我没有照顾好它。”
　　“我已经安排好马车了。你随时可以离开了。”
　　“还有我已经知道解除你种魂的方法，需要找到凤黎玉然后去找神医慕容无常，至于他是否肯医治……还未知。不过，已经看到希望了，那么离实现也就近了！对吧？”
　　“最后，我这个让你感到讨厌的人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了。你自己多保重吧。“小姿低声叹了口气，起身向门外走去。
　　“我知道小白去哪里了。它回魔域那间木屋的地下室，取几样我收集的天材物宝作为司徒凌天帮我医治的报酬。呵呵……每年一次，聪明的小白都已经很熟悉了。”司徒无涯自嘲地笑了笑道：“那个凤黎玉我会留意的。”
　　“哦，那我先走了，我叫小马背你上马车。”小姿等他把话说完，开门出去。
　　目送小姿沉默离开的背影，司徒无涯承受着一波又一波心痛的袭击。
　　谢谢你，小姿。
　　对不起，真的真的很想让你成为我的人，保护你，照顾你。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但是我就是不由自主，义无反顾地相信你，依靠你，把最受伤，最脆弱的我展示到你面前。可是不行，我不能再那么自私下去。本来以为，靠着我的双手，我可以保护你，决不轻饶欺负你的人，但是到头来才发现，伤你最多最痛的人却是我自己……你说的对，我是个短命鬼，我连我的生死都掌控不了，又怎么承诺你幸福呢？更何况我的身边还很危险。长痛不如短痛，我必须尽早离开你，离开你才能让你安全。原谅我，原谅我给你带来的伤痛。老天已经开始惩罚我了，想念你的相思之痛也许会陪伴我一生吧……我会离开你的视线，希望你能把我淡忘。等到哪一天，一切都结束了，如果我还活着，我想我会天涯海角地去找你，默默地注视你……
　　你一定要幸福啊！

　　小姿坐在池塘中心的小凉亭里，看着水中自由自在的红锦鲤，不禁有些后悔。
　　昨天司徒无涯走的时候我居然还有见他一面的冲动。唉……冲动是魔鬼啊，还好我忍住了。他的话都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如果我还再死不要脸地凑上去，那真的是……唉……还是应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呸呸呸！我已经有一个最好的了。小姿胡思乱想着。
　　不就是个男人嘛，小姿，打起精神来！小姿拍了拍自己的脸，他不适合自己，他走得已经离自己太远了，忘了吧！
　　“小姿，信！小姿，少爷的信！”小马挥舞着一张小纸条跑了过来。
　　“太好了，快给我看看！”小姿一扫阴霾，兴奋地接过纸条。
　　姿：
　　不负期望找到雪山火莲，已送交秦兄。遇事缠身，归期延后，勿挂念！
　　建
　　“信上说什么？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啊？”
　　“尚建说找到雪山火莲了，可是有事情回不来。”小姿失望地道。
　　“找到了吗？那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小姿想了想道：“帮我准备辆马车吧，我想出趟远门，散散心。”
　　“远门？去哪？”小马连忙问。
　　“也不能算很远，大概就三四天的路程。去我老家青云镇，好多年没有回去了，有点想念，虽然没有亲人在那里，但是有回忆。”小姿笑了笑接着道：“这么无聊地待在这里等尚建，我会憋出病来的。”
　　“少爷不会同意的。”小马拒绝道。
　　“我只要在尚建回来之前赶回来不就好了！这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
　　“秦大夫会知道的。”
　　“他这几天忙着给我配药，在药没出来之前是没时间找我的。”
　　“纸是包不住火的。”小马酷酷地回答。
　　“那就说你是受我威胁，一切责任由我担，这样总可以了吧？”说完，小姿危险地眯起眼睛又加了句：“还是说，你真的要我动手威胁你才肯点头？”
　　“……”小马汗，“六天，不能再多了。”
　　一拍小马肩头，“成交！”小姿开心去也。
　　“我去准备路上吃的，你帮我准备马车，不用车夫，我自己驾马车。”小姿回头冲小马道。
　　“那我呢？”
　　“你当然待在这里看门啦，我会给你带好吃的回来的！”小姿笑眯眯地挥挥手，故意忽视小马沮丧的表情。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小姿穿着麻布粗衣，头上顶着斗笠，既可收起白发又可遮阳，一副村姑打扮，坐在驾马的车夫位置上悠哉地哼着歌。
　　突然，一旁的树林里跑出了一个慌慌张张的小厮，看到小姿的马车，立即二话不说地冲小姿跑了过来。
　　“什么事？”小姿疑惑地看着他冲过来，然后转变成惊讶地注视着他“跐溜”一下钻进了车底下，像只蜘蛛似的攀爬在底座下。
　　“快走！楞在那里干什么？”车下传来那人略带惊慌的呵斥声。
　　“你谁啊？为什么……”
　　“有人追杀我，再不走，你也得给我陪葬！”那人威胁道。
　　“那人追杀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干嘛杀我？”
　　“笨女人，你已经犯了包庇罪！”
　　“我……”该死！现在不是纠缠的时候，小姿只得重新驾起马车。
　　没走多远，一群十多个人骑着高头大马迎面冲了过来。
　　“喂！有没有看到一个男的从这边跑过去？”
　　“男男男，男的？”小姿惊恐状：“大大，大爷，我这一路上只顾赶路，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怎么会碰到个男的呢？”
　　“少废话，下去找！”领头的一人喊道。
　　两个人下马进马车内搜了搜，摇摇头道：“没有。”
　　“好歹我也是个妇道人家，虽不是大家闺秀，但是窝藏男人那种事我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小姿故意低声嘟囔着。
　　那领头的冷冷地看了小姿一眼，挥手道：“分散开，到前面去搜，一定要找到，交不了差，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就这么走了？”小姿紧了紧手里的药瓶自语道，“看来不像强盗啊。”

　　“快，快停车，我坚持不住了！”车底下传来微弱的痛苦声。
　　小姿故意装作反应迟钝，然后慢慢减缓了速度，看你还敢威胁我，居然叫我“笨女人”！
　　车还没停稳，“嘭”地一声，重物落地。
　　小姿回头看了看僵硬了四肢，仍旧保持着攀爬姿势的小厮，忍不住心里爽啊！太解气了！
　　“我就慷慨地载你一程，不跟你收费了，不谢了啊！”小姿大笑着冲他挥挥手。
　　“你，你给我站住！”那小厮翻了个身，眼睁睁地看着小姿驾车离开，扬起尘土一片，气得他有些面容扭曲。

　　傍晚时分，小姿赶到了悬崖边，回到了自己的家。
　　看着眼前的一切，小姿又仿佛自己回到了那8年前。顺着藤条爬下，小姿吃惊地看着洞里凌乱的东西，小木椅翻倒在地，那口小铁锅盖到了地上，木板上的陈旧被褥被拖出了一半掉在地上，床上还放着几件衣服，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当时主人离去时的匆忙，其他的一切都不曾动过，根本没有要出远门的迹象。小姿忍不住回头望了望洞口，好似小轩就要回来了，然后笑呵呵地跟自己诉说着这一天自己的收获。只有那厚厚的尘土覆盖着一切，宣示了时间流动的痕迹。
　　小姿捡起静躺在地上的水瓢，忍不住地疑惑：到底怎么回事？我走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简单地收拾了下，小姿坐在篝火边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往事一幕幕飘过，那个是小轩编的小箩筐，每次他学武回来都会给我带满满一篮新鲜水果。那么破破烂烂的小篮子，以为多装点就会散架掉的，却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极限，真是连东西都跟主人姓小强。
　　那个是我给他上课用的木棍，不听话的时候还曾轻轻地敲打过他，每次明明不疼，还很配合地夸张大叫，搞得自己还真以为没控制好力道，下手重了。
　　还有那条围巾是我亲手做的，因为这里没有人围围巾，买不到。后来作为他考试取得好成绩奖励给了他，可惜天冷的时候他都没怎么围。他的解释是：舍不得围。其实是围着不习惯，感觉怪怪的原因吧。想到这里，小姿忍不住地弯了弯嘴角。
　　那个笼子，是当初找到小白时关小白的那个，没想到还在。
　　那个小圆凳，为了磨平它，还害我挨刀子，当时小轩心疼的眼神真让人心暖。可是现在……上面的血迹也早已消失无踪了。
　　这件衣服，是那年过年给他买的新衣服，可是他却老是舍不得穿，总是穿着那件打满补丁的，还说要等那件打不了补丁了再穿这件。
　　…………
　　一切都随时间而消逝黯淡……小姿无声叹了口气。
　　移开木板床，小姿挖开松垮的泥土，从里面拿出了一油纸包。
　　“这油纸的保护效果真好，这张兽皮还完好无损。”小姿喃喃着打开兽皮。
　　对着跳跃的火光研究了半天，又找出叶姨给的那张图纸，小姿终于隐约看出了点门道。
　　“这藏宝图上显示宝藏的地点好像是京城方向哎。”小姿撇撇嘴，“也不知道这张藏宝图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管它真假，先带着再说。回去让尚建打听打听，那些去魔域找宝藏的人有没有寻到，如果没有的话，那么这张藏宝图的价值还是挺大的。”小姿说着把图纸折好，放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