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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w】之酒醉胡来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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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和伤心都要喝酒,我现在是两者兼顾,所以我就是想和啤酒。
两碗煮的热腾腾的麻辣烫端了上来,香气四溢,汤足料多。王梓弗毫不客气地砸吧砸吧吃起来,我也不顾形象地狂轰滥炸。
打开一瓶啤酒,然后豪饮几口,说实话很难喝,就好像不咸不淡的盐汽水,喝快了还直打嘣。
从小我就是一个滴酒不沾的女孩子,虽然出生不是什么家教森严的人家,但是爸爸妈妈也从小教育我要知书达理,懂事有分寸。这样的管教一直到我大学毕业才停止。现在我已经找到工作了,所以就更加可以网开一面。我妈妈的老家是浙江绍兴,开玩笑,那可是一个闻名遐迩的酒乡和水乡,所以我小时候在饭桌前也没少浅尝辄止。每次吃饭的时候,他们都用筷子头沾点黄酒,然后送到我嘴里,我砸吧砸吧味道,很不错,还要喝……
遗传很重要,导致我喝了几口啤酒以后,觉得口干舌燥,就不肯罢口了。
“喂,你会不会喝酒啊,不会喝就别喝了!”王梓弗的确是出于关心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絮絮叨叨地说着。
我为了证明自己能行而不想被他看扁,将半罐雪花一饮而尽,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下:“哼,让你失望了,我外公年轻的时候可是个酿酒师,我有遗传的好不好!”将一罐子铝铁皮捏扁,然后随手扔掉,掷地有声,旨在证明我可以!
“好爽快啊,再喝,我陪你!”王梓弗见状,随即又拉开了一罐啤酒,自己也喝了起来。
我也不甘示弱,咕咚咕咚就豪饮起来,索性也不想吃菜了,肚子里有太多不爽,反酸,呕吐,恶心,嗳气统统都在……
“你也别干喝啊,会醉的。”王梓弗倒是理智地很,一边啃着甜不辣,一边喝一口啤酒。
“你又不是我,你懂个屁啊。”我白了他一眼,管自己喝,越喝越渴,越渴越喝,就算逞一时之强,也不能示弱,我捡起一个拉环就把它塞进无名指上,傻乎乎地自顾自笑起来。“嘿嘿嘿嘿,你知道么,拉环它爱着易拉罐,可是啊,易拉罐的心里只装着啤酒!”真是该死的三角恋,我恨透了这样的关系,狠狠一捏啤酒罐子,又是一罐解决掉!
王梓弗狐疑万分地看着我,眉毛都快打成八字:“你……你不会喝醉了吧……才两瓶雪花而已,你就……”他这是担心我还是取笑我呢,这样的混蛋,就连关心还要这样落井下石,我知道他喝得那些酒我连名字都没有听过,我知道他饭局牌局混多了,区区八度的酒精根本不是他的口味!
“你才醉了呢,你……王梓弗……王小萌的哥哥,王玉林的朋友,我小学同学,也是我的顶头上司,一个每天没完没了折磨我的混蛋!我没醉,我认识你!”真的没有醉啊,只是头脑有点热热的,讲话有气无力而已,我还记得回家的路应该怎么走。
“谁说我有每天折磨你,我对你多好都不知道,再说了,难道和王玉林认识,当王小萌的哥哥,也有错啊?”王梓弗一脸委屈和无奈地看着我,任凭我对他胡搅蛮缠,大呼小叫,始终不怒于色,他掏出一根烟。
“啪”,一簇旺盛的小火苗蹿出丝丝耀眼的光,让我心里痒痒地忍不住想去触摸,竟然真的把手伸了过去,想去抓住打火机。
火光明明是触手可及的近,却怎么也抓不住,就好像我的那些所谓的小幸福一样,看似唾手可得,其实压根就是背道而驰的天涯海角。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在我还不甘心地企图去攫取火光的时候,王梓弗已经放好了打火机,抽起了烟,吞云吐雾。
“宁未泱,喂!宁未泱,你还好么?差不多得了……”他皱了皱眉,用小手指戳了我的手背一下。
我反手就拍了他的手掌,一记重创!他痛我也痛!“不,我不好,我很不好!”什么冤有头债有主,我不管了,既然你想当出气筒,那我就找你撒气了。
“你不会想不开吧,至于这样嘛,不就吃了你一顿麻辣烫,你不会这么小气吧!”他流露出及其费解的神情,无可奈何地望着我,“好好好,我请我请总好了吧!”
“不是这个!才不是这个!”我一赌气,一瘪嘴,就委屈地抽泣起来,呜呜咽咽,好不开心。
这一下,他可慌了神,而且这个店里还有其他的客人,他们都向我们这一桌投来了惊讶的目光,包括老板在内。“喂,喂,大姐,你别哭啊,很丢人诶!”他还是找死般地用手指头戳着我的手背,痒死了。
“呜呜呜呜呜呜……”我不管,我还是继续哭着。
“够了够了,停!不要哭了。”他没辙地命令我,你以为你是总裁就了不起么,总裁就不准别人在麻辣烫的店里面伤心么?
这下子,他真的无奈了,厚实宽大的手掌直接握住我的手臂:“喂,别哭了!”来回的皮肤摩挲真的让我觉得很痒,想哭又想笑,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嘿嘿……嘿嘿……”
天啊,我感觉王梓弗的崩溃底线就要爆发了,他真的无奈了:“大姐,你还是正常人么,又哭又笑的,我服了你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陪我喝酒!”我有点无厘头地说。
“好吧,八辈子都不碰雪花了。”他又一次无可奈何地说着。总算我是不哭了,和喝雪花啤酒相比,前者比较丢人。
三罐,四罐,五罐……我只记得自己不停地喝着,然后没完没了地絮絮叨叨,越说越难受,感觉嘴巴不是自己的,怎么有点大舌头起来了呢:“我告诉你,我恨你们,你妹妹,了不起啊,撬了胡烁,又撬了王玉林,我是不敢再谈恋爱了,我怕再被她撬走。”我停停顿顿地说着,竖起大拇指指指点点。
“嘿,那只能说你魅力不够,没办法。”他也喝了一口,然后轻蔑地用小指做鄙视的姿势。
“胡说!我又不丑,我哪里不好了,为什么他们不喜欢我呢!”一语戳到我的痛处,让我心碎不已。
“嗯,那就说明他们都不适合你。”王梓弗摇了摇头,重复了一遍,“不适合你的东西何必强求!”
越说越过分,我闭上眼睛,然后喝着闷酒:“那你有适合的么?花花公子……”我也鄙视地说着。
“有适合的还当什么花花公子,想当年我也是颗痴情的种子,可是下了场雨,淹了。”他若有所思地露出一股追忆往事的神情,那是我读不懂的眼神,在黑夜的灯火辉煌中交相辉映,从我的角度望去,正好看到他一个完美的侧面,流畅的脸型,挺拔的鼻梁,性感的唇线,和微微凸起的喉结……莫非我真的有点醉了,竟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欢喜,痴痴呆呆地看着他出神,仿佛想去探究他眼神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
“那我们俩凑合吧。哈哈哈!”我期期艾艾地说。
“我看你真的醉了……”他看了我一眼,这一眼没有参杂任何感情,纯粹地一句判断语气。
“我没有……”通常喝醉的人都会这么说自己,我双手撑着桌子,努力站起来,脑袋有点晃晃荡荡,但是神智还是清醒的。脚下有那么一点轻飘飘,就像漫步云端般的感觉。没什么大碍啊,看来我真的是“千杯不醉”。才想着,就踢翻了自己干掉的一堆易拉罐,没站稳,眼看着即将要和大地亲密接触……
却结结实实地倒在了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上,抬头一看,迷迷糊糊地正是王梓弗,醉眼看帅哥,别有一番风情。我眯着眼睛,咧开嘴角,没心没肺地笑起来,身体还不听使唤地往下坠落。
“嘿嘿嘿,王梓弗啊~”我有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老板,结账。”他一手把钱放在桌子上,一手还要拼命撑住我摇摇欲坠的我,此刻我的胳膊被他架着,无法动弹,有一种生硬的疼痛,然后亦步亦趋地走出了小吃店。
一路上,我咿咿呀呀地不知所云,头很晕,眼睛很涨,鼻子酸痛。我觉得自己的脸快要滚熟了,烫得像服食了某种传说中的不良药物。
“为什么刚才没感觉,现在却难受地要死。”我无力地纳闷着。
“你难道不知道酒的后劲很大么?”他看着满脸通红地像一个西红柿一样的我,不解地说。
我花枝乱颤地摇着头,越摇越晕,迷乱的世界中,只想抓住一根可以依靠的救命稻草,让我不会跌倒。却发现,我唯一可以死死抓住的东西只有王梓弗的手臂。勾住,狠命地勾住。
看到我这样不省人事,迷迷糊糊地样子,他貌似后悔万分:“我靠,当初就不应该听你乱说,什么家族良好的遗传基因,全是扯淡~你看你现在这个孬样,叫我怎么说你好呢。你今晚上喝了整整一打的啤酒呢!”
“才一打而已,嘿嘿。不够,不够,我还要喝!”我还是撒酒疯地在马路牙子上一脚轻一脚重的乱走。
“还是送你回家吧,等下着凉了怎么办。”他自言自语地说。
我时而迷糊,时而清醒。就是讲话有点颠三倒四,来不及经过大脑处理:“不要回家,不要回家,妈妈看到我这个样子,会骂我的!”
“那不然你想去哪儿,睡大马路上?”王梓弗更加拿我没有办法。
我谈起头来,专注地凝望着他,他担心地看着我,焦急万分,还有那么一点不知所措,好奇怪啊,难道他也会有难题。我咯咯地笑起来,越笑越岔气。
“喂,别笑了,别笑了。我去开车,还是送你回去吧,总要回去的。”他环过我的手臂,勾住我的腰际,两个人摇摇晃晃地走着。
“不!”我拼命挣扎着,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不回家,不回家,就是不回家。让我睡你车里好了,就一晚上。”我想我真的是疯了。
“你不担心你的安全,我还担心我的车儿呢!”他也不答应了。
“那去开房间,book a room!”我又一次失心疯的说。
“What!”他一脚没站稳,一个踉跄,“你说什么?你不怕我占你便宜,我还怕你占我便宜呢!”好烦啊,商人就是麻烦,怎么一天到晚算计来算计去的呢,烦死了烦死了。
我的头快要烧起来了,朦朦胧胧地左摇右摆,看着他蹙眉否定的样子,真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而同时被他牢牢架住的手臂,又难受又不能动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踮脚,嘴就不听使唤的附上他那片紧闭的双唇!
狠狠地,狠狠地,亲上去,重重的,重重的,将唇线紧密相合。
“你……”几秒钟以后,他死死地盯着我,我和他的距离也不过零点几毫米的,他的睫毛眨个不停,都快掉进我的瞳孔里。
“干什么!告诉你,这就叫占便宜,我不怕!”我得意地笑着,仿佛战役胜利般看着他。
“你不怕?很好,那我就让你占个够!”他的话音刚落,我还没有回味完最后一个标点符号的时候,他冰冷的嘴,就快速地含住了我的唇,重重地吮吸着,不留一点余地,干涩的酒味混着他残留的烟味,让我心里不断地抽搐着翻江倒海般的滋味。我皱着眉,睁开双眼,却发现他紧闭着眼睛,只有那颀长的睫毛在动态地闪烁。越来越贪婪地攫取着我口中的最后一丝温存,那样炙热灵动的舌尖缠绕着我的舌头,阻挡住喉咙口即将喷射出来的烈火如歌。
我想挣脱出他的手臂,却发现因为之前的纠缠,让我们牢牢地绑在一起,越挣扎就被他握的越近。我没有一点儿力气,酒劲加上不知道什么的劲,把我的脸催化得更加火辣辣。
几分钟的唇齿纠葛之后,我晕乎乎地重获呼吸,一丝新鲜空气沁入脾胃。我仿佛真的被占了便宜的表情,很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而王梓弗居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气呼呼地看着我。
他只是想告诉我,就算是占便宜,你也占不过我。
而此刻我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浑浊不堪,快要撕裂,在这一刻,稀里哗啦就地吐了起来……
又一次翻江倒海的波涛汹涌啊~~~~~~~~
几分钟后,王梓弗递给我一张纸巾。我想也没想就接了过来,然后胡乱地抹着嘴,却发现自己醉得连纸都拿不稳了。
“看来真的不行了?”王梓弗嘀咕了一声,然后同情心大发,竟然弯下腰帮我擦了擦嘴巴,我敢说,那架势还不如我自己来呢~都擦到我鼻子里去了。
“废话,不然谁和你在这里耗着啊。”我几乎是没有力气地瘫软在地。
“那就先休息吧!”他二话没说地做了这样一个决定,然后一鼓作气地背起我,向前走去,却并不开车。
“唔,不要背我,我今天穿的是裙子,会走光的!”我还是有神智担心这样的问题。
“放心,没人要看你的!”他还是照样的说我,哪天如果他不讽刺我了,那就出鬼了。
可是我真的觉得我的裙摆在秋夜中飘荡,一丝丝的冷风灌进来,我不想在深秋还面临春光乍现啊,都是该死的王玉林,让我伤心难过到这般田地,第一次酒醉也都是因为他,他,他!
“我宁未泱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要喜欢王玉林了!”夜色朦胧中,我信誓旦旦地说。
“少说几句,省省力气吧!”他压根就不把我的誓言当回事。
“唔,那我们去哪里?”
“开房间!”他没好气地回答。
“真的假的!”我惊恐地差点从他的背上掉下来。
“你真想睡马路,那我就成全你!”…………
然后,昏昏沉沉中我好想看见了刚刚路过的御制皇家酒店,昏昏沉沉地我好想真的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