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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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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理衣袍,走进慈宁宫。今天外面热闹了个翻天覆地,我倒想像平常一样来慈宁宫憩一憩。
用手势示意宫女们噤声,用扇子轻轻挑开珠帘。只见母后如常坐在凤座上眼睛半合半闭地打盹,小十一自己在塌上捡糖豆吃,榴妃在一边打络子。哎哟小顺子这个小兔崽子,他竟也窝在这里帮着榴妃打络子。
“多多。”响亮的童音响彻殿宇。我忙朝她摆手。
榴妃笑着走上来,轻轻福身道:“皇上吉祥。”我笑着握住她的手,把她送回座位。
母后睁开眼含笑道:“皇儿来啦。”都是小十一闹的。
我笑着走上前去,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母后道:“随便坐吧。”
我走上前去,从旁边塌上抱起十一。十一还紧紧地捂着嘴,还是我刚才让她噤声的样子,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去骨碌骨碌在我身上滚来滚去。
我把她抱在齐肩的位置,嗅着她头颈处散发出的淡淡的奶香味,一边捏捏她的小肉腰。
她也用肉肉的手摸摸我的脸,道:“多多。”好乖。
母后笑道:“今科进士中可有出色的?”
我笑道:“状元姬淼的应对尚可,可堪大用。其它学子也俱一表人才,母后可召来一见。”
母后笑笑不语。
榴妃收起手中的活计,把手上的络子递给我,道:“陛下试试,可不可心。”
我用两指挑过来,搁眼前细瞧。只见藏青色的穗子,结成梅花花蕊的形状,中间还嵌了一颗心。真是有心了。
我脉脉含情地看了她一眼,她把我手上的十一接过来,道:“你试试。”
十一扭股糖一样扭在我身上,道:“多多。”我不管她愿不愿意,把她递到榴妃手上,拿手上络子在我的玉佩上比了比。顺手把玉佩摘下来,取下原来的络子,把这个新的安上去戴上,道:“果然比那些针线匠人呈上来的合适多了。”
十一嘟着嘴,把脸扭到榴妃脖子后去。母后看着我们笑笑,榴妃也笑了。
我显摆地走到母后面前,挨着她坐下,把她茶捧过来喝了一口。
母后看了我一眼道:“没规矩。”
榴妃抱着十一来到母后面前微微屈膝道:“儿臣心切,请母后见笑了。”
母后拉着她的手,含笑拉她在身体另一边坐下,笑道:“你们和睦,我就放心了。”
说完另一手抚了抚我头发,道:“一晃眼就这么大了,你也通人事了。”
我一听这话,心里咯登跳了一下。
果然母后接下来说道:“适才魏大人过来跟我说起,也该给皇儿立后选妃了。”原来魏大人是来了此处。难怪小顺子呆在这里偷懒。
榴妃的脸色也变得有几分不自在。不过她很快就恢复如常,含笑看着我。
我尴尬地笑了几声,道:“此事是否过急?”
“不急,”母后用有些莫测的眼神看着我们两个,道,“当年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和你父皇私奔了。”
噗~我一口茶水喷出来。
母后递过她的手帕,示意我擦一擦,续道:“不过你不用跟谁私奔,满朝文武的女儿你放开眼睛仔细挑去,看上谁,母后为你做主,娶进宫来。”
我讪讪地笑道:“再说,再说哈。对了母后,晚上宫里宴请吐蕃和草央两国的使者,并今科进士。您可有什么话要交待?”
母后摇头笑道:“没什么要交待的。榴妃,伺候皇上换一套衣裳,你们两个就下去吧。”
榴妃把十一递给奶娘,跟我一起站在母后面前,应道:“是。”
我和榴妃一起转身。
只听得“哇”的一声,十一哭闹起来。这个不省事的小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