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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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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航有点不想见到韩歌,理不清的头绪太多,罪魁祸首能不见就不见。
许航尽量把时间拖到很晚。这天刚从黑白森林回来了,开了灯屋里满地狼籍,闪过脑海的唯一念头便是遭袭了,该死的韩歌,可不要有事,楼上有响动,许航机警地摸了枪,屏住呼吸缓步往楼上走,有亮光在自己屋子里发出来,许航移过去,踹门进去举枪说,不准动。
韩歌瞪大眼看他,举着手里的酒不敢有动作,见是许航,操了一声,说吓死我了。
许航也奇怪着,收了枪问,怎么回事?
韩歌示意他过去,说,帮我擦药,妈的,死三八,动作倒真狠。
许航接了他手里的跌打酒,哪痛?
韩歌撩起衣服,趴沙发上,腰。
许航往手心里倒了酒,搓揉他腰部说,楼下怎么回事?
那死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过来跟我打了一架,你说这女人也够狠的啊,该砸不该砸的都给砸了。不过她估计也没讨到什么便宜。
许航说难怪没看到外面的保镖,你可是当老大的,殴打老婆这事要传出去不太好听吧。
操,难道我还站着不动让她打?那你去太平间看我吧。
许航只笑不答话,力道不轻不重的揉捏着。
韩歌侧头怪笑了一声说,知道她说什么了吗?说你啊是我养的情人。
许航手一顿,下一秒就着腰部按下去,韩歌立马叫痛,许航按着不放,冷笑问,你刚说什么呢?
韩歌很没骨气嚷,没什么,玩笑而已,玩笑。
许航这才停了手,继续帮他搓药酒。
后来倒是许航先问了,说,我们这样的算什么?
韩歌没好气地说,都上床禽兽了几回你说算什么?
许航把药酒放在一旁,起身走了。
如果不是交易,还能是什么?
韩歌只觉得他奇怪,缓慢地起身试探着动了动腰,好像不痛了,赶紧着去追许航,踏了一步,又蹲下身去了,妈的,我的腰啊。
许航听到他的叫声,硬生生止住了下楼的脚步,转身回去了。扶着他回了床让他安份点,韩歌挺委屈的,趴床上不敢乱动。
许航说痛得厉害就找医生吧。
韩歌不肯,非要他帮忙上药酒,不改往日风范说,你的手按着舒服。
许航想把药酒灌他嘴里去,又不免失笑,他不懂,韩歌为什么能如此心安理得。他不信,韩歌没想过他们之间的关系。
除非韩歌没对他上心。
许航又开始烦躁,把药酒抛一边去,躺床的另一头,说,大少,还是分房睡吧,省得下面的人闲话。
韩歌没应声,许航等不耐烦转头一看,已经睡了。
许航盯着他看了一会,起身拉被子盖住两人,躺下的时候,听到韩歌说,谁要闲话我就杀谁。语气很坚定,重重击在了许航的心上。
许航并没睡多久,事实上他有点睡不着,等到天色微亮,找了运动服,准备出去跑步,长时间没锻练身体身手退步了许多。随口问着韩歌要不要一块,那家伙翻个身,直接给回了两字,不去。
许航笑了声也不勉强,自己下了楼。
他往外走,奇怪着走动的保镖人数突然增加了,许航敏感觉得发生什么大事了。而韩歌没跟自己提过一个字,看样子对自己的防备没减少过。
演戏,没有停止过。许航心里一闷,接着苦笑了下,迈开步子慢跑起来,倒是惊讶地发现路上竟然多了行人。这很异常。
这个地方平常的时候很冷清,更别提大清早了。因为地处的偏僻,有钱人买这也不过是为了平常度假或是养情人,基本是见不到什么人的。
许航慢慢跑着,注意到不时有人看他,眼神锐利,许航猜测可能是便衣。也就是说韩歌被警方盯上了。
卓远这么快就开始行动了?
许航骂了声该死,止住了往前的脚步掉头往回跑了。
他上了楼,推着韩歌让他赶快起来。
韩歌美梦被扰,气乎乎坐起来,没好气吼你干什么呢?
你被人给盯上了?许航直接问,语气不自觉有点紧张。
韩歌抓抓一头乱发,不甚在意地回,大概吧。
许航脸沉了下来说老子跟你说正经的,你当谁跟你在玩呢!
韩歌瞧了他一眼,打个呵欠说,别担心,最近我安份着呢,警方要盯,也会盯着安阳的。安阳前阵子杀了个人,你说巧不,就让个条子给看到了,他顺便也给收拾了。
许航越听越糊涂,说,没听过这事啊。
小事,有人给顶了罪,妈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给死在监狱了,死就死呗,事过去就算了。谁想这些警察吃饱了开始盯着我们了。韩歌盯着许航看了一会,突地一笑,凑过去说,调侃的语气,怎么,紧张我了?
许航拍开他的头站起身说,我是怕你倒了我也得亡。
韩歌拉了被子重新躺下,懒洋洋道,放心吧,安阳不会倒的。这会就看有没有人有能耐掰倒他。
许航不接话,去了浴室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才道,凡是人都有软肋,我不信安阳哥没有。
韩歌埋在被子里笑了声说,那你呢,许航你有软肋吧,你的软肋是什么。
许航答不上话来。
晚上去黑白森林之前,他约了胖子严明出来吃饭。明里叙旧暗里则是试探。
严明知道他的来意,为难着,话也就少了。
许航见况也就不好多问什么,只招呼着他多吃点,问要酒吗?
严明说自己高血压,忌酒。
许航说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给搞上这么多病了?
严明笑着,然后说,明人不说暗话,其实你不用约我的,我知道的不会说,不知道更没得说。
许航跟着笑说你还是这样幽默,成,我们不说这些事,我们来叙旧。
严明动了动道,叙旧也免了吧,我们现在这样,感觉真是挺糟的。
许航哈了声,也就不勉强了,说,那就随便吃吃吧。
严明不客气的往嘴里送吃的,然后嘴一抹问,一块走不。
许航笑,不怕有人见了闲话。
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许航就喜欢这样率直的人,起了身随他出酒店,顺便伸手为他拦了计程车,严明上车的时候只对他说,那道不适合你,能散就散吧。
许航只是点头也没答话,目送车子离开后,听到不远处韩歌叫唤。
转头一瞧,韩歌坐在安阳车上向他招手。
许航哀叹一声,有的解释了。
安阳依旧老样子,脸带微笑,问得问题却总是一针见血,说,刚才那个不是严胖子吗?怎么,熟识?
许航陪笑答,一起上的军校,算是旧识。
韩歌不明所以,严胖子?谁?
安阳答得不在意,大盖帽一个,就天天带着人来查我们的场所。
话落,韩歌就把头转向许航去了。
许航在心底骂了句老狐狸,解释道,我刚是跟他吃饭,什么也没说。
韩歌哦了声自顾自转头看窗外了。
许航觉得气氛怪异极了,开口问着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呢?
出来兜风。
可真是好性致。许航自己都觉得这出口的话挺呛的。
安阳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将目光移前面去了,专心开车。
韩歌一直没答话,隔一会突然叫了起来。
许航赶忙问,怎么了?
韩歌摸着额头说长了个痘,我怎么才发现呢。
许航横了他一眼,转开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