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彼岸花》滈煜君

59、第五十九节 一层不变的爱

　　“小荷，快来看看，看我给你买什么了。”
　　一上楼，齐力便新高彩烈地叫陈碧荷，让她看看自己今天给她没的东西。
　　几件高档服装，都是陈碧荷喜欢的。上次齐力来的时候就已经问好了款式和尺码？就连颜色都已经是提前选择好的。按照陈碧荷的要求给她没衣服，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齐力一点犹豫都不会有，只要陈碧荷喜欢，他完全可以将服装店给她搬回来。
　　“呀，都是我喜欢的款式，谢谢力哥。”
　　仅一句谢谢力哥，就已经让齐力很高兴了，对于自己喜欢的女孩，齐力是愿意将心都扒出来的。至于陈碧荷身体里的另为一个人，他也是很无奈。所以对陈碧荷的纵容和隐忍，也都是因为她会痛苦。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被另外一种力量压制着，他多想做点什么，去拯救她。可他跟姐姐夏薇商量来商量去，也只有一种办法，就是先将他体内的力量激发出来。
　　她自身的力量，应该是搜到另一股力量控制的，为此，偶尔精神分裂的她，并没有让夏薇和齐力担心，反而让她们感觉到有希望。
　　每一次眼看着陈碧荷饭躁狂症，齐力都觉得夏荷在陈碧荷的体内正无声地崛起。是的，那证实她一次次努力想要崛起的信号。
　　虽然，齐力和夏薇没办法出售帮助她，但却可以按照她的意愿鼓励和奖赏她。要知道，这些高档服装都是女孩子喜欢的。齐力正是用这些女孩喜欢的东西，来刺激陈碧荷身体里的真正意识。
　　“小荷，这几天姐姐由来看你吗？”
　　“没有，姐姐这几天忙，但她刚刚才通过电话。”
　　现在的齐力发现，当自己提到姐姐时，陈碧荷的脸上时洋溢着笑的。这让齐力感觉到，她已经越来越将夏薇当成姐姐了，只是这种可有可无的思想将她的意识，压制的依旧薄弱。
　　“你想姐姐吗小荷？”
　　突然间，齐力很是严肃地问了一句，然后是一张看上去非常严肃的脸。这张脸，让陈碧荷瞬间联想到姐姐夏薇，少有笑容的脸上，那双还是和关心自己的眼神。
　　“想。”
　　“那我们一起去深圳看看她吧。”
　　陈碧荷身体下意识地震了一下，心里马上就明白了齐力实际的用意。为此她二话不说，拿起刚才还欢天喜地爱不释手的新衣服，重重地丢到他脸上。
　　“你是故意的是吗？你跟姐姐联合起来就是想要拉我去医院吧，你也想让我去做分离手术？”
　　“小荷，我爱你，难道你不爱我吗？”
　　“我凭什么要爱你，我爱我自己就足够了，为什么要爱你。”
　　这句话齐力不知一次听过，但他知道，说这句话的人绝不是他爱的女孩，而是女孩身体里寄生的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在前世就抢夺了自己的爱，要不是组织的决定，他也不会沉默地将自己的爱珍藏起来。
　　默默地挨着的一个人，保护一个人，对于他来说时痛苦的，但在痛苦的事情也给他煎熬过去了。上一世，为了追随自己心爱的人，他被李长胜一颗子弹毙命，为此他还很感谢李长胜，是他让自己心离她更近了。
　　“小荷，我知道，你现在不是你自己，我不跟辩驳爱与不爱的事情。现在我们就只将你的身体病痛。”
　　“我的身体有什么病痛，我自己知道，不用你操心了。”
　　“小荷，我知道，无论如何我都是爱你的，我不愿意你那么痛苦地折磨自己，去医院吧，去医院看看病，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有关系。”
　　陈碧荷突然间大声地喊叫道，并且犀利的眼神似乎想要将齐力囫囵个吞掉。
　　“你知道姐姐这几天都在劝我什么吗？分离手术，他想将我同我心爱的女孩开来，这样我们就永远都不能在相见了。我们不能彼此相互拥有，那么我们的爱就结束了，你知道吗？”
　　陈碧荷很忧伤，大有伤痛欲绝的悲哀，让齐力也觉得楚楚可怜。
　　“可是真正的爱一个人不是霸占，是默默地守护和祝福，不是吗？”
　　“哈哈哈，我知道了，你说的是你吧，是你一直在她身边默默地守护者她，祝福着她，前世是这样，这一世难道不可以依旧是这样吗？”
　　“我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为什么。”
　　齐力也你突然间大喊大脚起来，他心中的恨不亚于一场大火，熊熊地在心里燃烧。
　　“如果你真爱她，我便可以不来招惹你，可是你这不是爱，你毁了她，现在还要继续压迫她，难道你这样做，心里就不会痛吗？”
　　齐力的责难，让陈碧荷默默地低下头，第一次，他真正地想要看清自己。就在他犹豫着想要叩问自己心的时候，身体里一股别样的力量，蹭地穿了出来。
　　“力哥，让你担心了。”
　　起了一愣，他瞬间发现陈碧荷的容貌变了，之前那张缺少笑容的脸，已经开始阳光灿烂了。
　　“小荷，你终于肯出来了，是出来见我吗？”
　　“力哥，我知道您就是秦鸣，前世您一直默默地守护我，爱着我，这一世，我会报答你的。”
　　陈碧荷满脸羞红地依旧低着头，但她看起来已经不是愤怒，而是羞答答地可爱。
　　“怎么报答，变回小荷，好好爱我吗？”
　　“嗯，我，努力。”
　　陈碧荷刚刚说出努力二字，便突然间有翻脸了。
　　“努力，我会努力地让自己在变回何介，我实在不想再做陈碧荷了，我真是够了。”
　　陈碧荷挥舞着双手，在齐力面前。这让齐力，有点不知所措，还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心正大起大落，爱恨到极点。
　　“小荷，你好好休息吧，我先不打扰你了。”
　　选择退缩的齐力，实在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陈碧荷被自己伤害。躁狂的症状，眼看着就要发作了，他只好选择从碧荷轩里退出来，悄悄地站在门口，偷听里面的动静。
　　“小荷，哈哈，小荷，哈哈哈，”
　　陈碧荷一遍叨念着一遍哈哈哈大笑，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对窗户，愤怒地看着玻璃窗上影射出的自己，大声道。
　　“夏荷是吧，你是我的女人，你为什么回去爱别的男人。”
　　“上一世我承认自己曾经是你的女人，我本以为，你是真心爱我的，可当我知道了你的爱，于我也仅是利用后，我就已经发誓，宁死也不再做你的女人了。所以前世的我才会自杀想，选择自杀就是为了跟你画上一个句号。我用自己的一生，偿还了你的虚情假意，这一世，你为什么还要来折磨我？”
　　“因为我爱你啊。”
　　“你胡说，其实你根本就不爱我，你爱的是我姐姐口袋里的钱，以及姐姐对我的宠爱。”
　　“不，你错了，我爱，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就跟你一生一世后，这一世又将跟你不离不弃呢。”
　　陈碧荷胸脯一起一伏着，很明显她是生气了。自己生自己气的时候，她总是凶狠地瞪视着玻璃镜子里的自己，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我说的没错吧，我就是爱你，要不然我不会为爱陪葬，现在还要生生世世地陪伴你。”
　　“你混蛋，你无耻，你是被处决后找不到寄生体了，才强制霸占了我的□□，现在还冠冕堂皇地将自己标榜成爱情的牺牲者，你，你简直就是强盗。”
　　门外的齐力，再一次印证了陈碧荷身体里的那个人，就是他一直深恨着的。
　　在他模糊的意识里，那个男人一直都是自己最不愿见到的，因为他霸占了自己深爱着的女孩的爱，但却又不珍惜。他是那么轻而易举地侵犯她，拥有了她，并让她在无可奈何之下，默默地承受着自己选择的一切。
　　痛苦的爱，默默的承受，每一次当他想起时，都是那么的感同身受。于是，不知不觉中，他爱上了她，爱上了那个看上去柔弱，实际上内心却一场强大的女孩，夏荷。
　　也正是他默默无闻的爱，抚慰了心爱的女孩，才让她得意在艰难困苦下，得以快乐。曾经，女孩跟自己发誓，这一世不能够明目张胆地爱自己，那么下一世，她会不顾一切地爱自己。就因为自己这一世的被爱，她愿意将自己的下一生全部给他。
　　下一生，应该就是这一世了，所以齐力在心里一直都记得这句誓言，从小到大也都都非常珍惜。现在，是否也到了这句誓言该实现的时候了，可自己心爱的女孩，却还是没办法让自己爱上他。
　　不是她不爱，而是当陈碧荷不是何介的时候，她心里似乎有着爱的萌发。可是她的爱总是稍纵即逝，就如同一股无意识刮过的风一样，进留下一丝清凉，然后v变无影无踪了。
　　这种感受，让齐力不得不相信，夏荷是存在的，而她却存在别人的思想里，而完全不能自主成自己。
　　陈碧荷自己同自己的对话，似乎已经让他记起，更加模糊的前世记忆。也完全让他记起，自己同她身体里的两个人，所存在的共同恩怨。他甚至还记起来，前世三个人同时被枪击的那一天，所有的场面。
　　心爱的女孩，夏荷是自杀在自己面前的，为此他和李长生都非常愤恨，所以不约而同地拿起枪，相互将对方击毙。那就是他们的前世，结局的悲惨更胜于书本中的小说。
　　还有就是，他还记起了枪击后的遗留飘摇，自己和他，以及心爱的女孩都想风筝一样，上下飘忽，继续向前的另一段场景。那一段场景应该就是夏薇曾经让她看的，何许人也记录的梦境中的一段吧。
　　飘飘忽忽的身体在黄泉路上，证实了所有人的死亡。于是一地血红的彼岸花瞬间盛开了，在这些所谓的死亡之花的牵引下，她们不约而同地路经三途，游荡过忘川，最后到达奈何桥畔。
　　“小荷，我们真的可以一起再生了，如果又来世，我愿意继续好好地保护你。这一世，我愿意无条件地给你以最大的快乐和幸福。”
　　“谢谢您，秦鸣，那我们说好了，如果有来世，无愿意全心全意地爱你，仅爱你一人，我愿意将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部交给你，同你一起享受我们的幸福。”
　　还没等两个人的手热烈地潜在一块，后面紧追不舍的李长胜这个时候正好冲了过来。他气急败坏地拉过夏荷，将她蛮横地挡在自己身后，突然间大声地愤怒道。
　　“你别妄想，夏荷是我的，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我都不会让她跟你在一起。”
　　说着他强行拉着夏荷的手，飘飘忽忽地往前飘去。
　　“不，小荷，你们去哪里，不要，等等我。”
　　突然的变故，令秦鸣惊慌失措，记忆里，齐力是哭喊着的。摆上的他一路大呼小叫地追赶在两个人身后，夏荷和他的影子就在眼前，但他始终都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然后飘远。
　　“秦鸣，我爱你，我爱你，无论如何，我都是爱你的。”
　　遥远的声音传过来，使痛哭流涕的秦鸣非常相信，那是夏荷的声音。要知道，身单力薄的夏荷，是多么的无奈有物理挣脱，她只好用声音告诉秦鸣她的爱，是那么的坚定，那么的执着。
　　“秦鸣，我爱你，我爱你。”
　　这个声音一直都响在齐力的脑海里，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着几个子就留存在他的记忆了。现在想来，这份记忆已经留存了近三十年，近三十年来的齐力，就是靠着这个声音在寻找着心中所爱。
　　所以，在胡志荣莫名地爬上自己床的时候，被动的云雨，也是在他呼喊小荷的名字时成就的。为此八年的婚姻，也只是为了成就小荷的名字。小荷这两个字，也就是在他八年婚姻的破碎中，已在清晰的。
　　小荷，小荷，齐力似乎只记得小荷这个名字，知道偶遇陈碧荷后，听到别人这样亲切的叫他，他才恍然大悟。那一刻，他兴奋的心怦怦直跳，因为他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
　　“陈碧荷，夏荷，夏荷，陈碧荷，她就是他心爱的女孩了。”
　　陈碧荷从玻璃窗上挪开眼睛，怔怔地看着齐力，看了好半天，才突然间叹息了一生，轻声道。
　　“力哥，我早就认出来了，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真的找到我了。只是很可惜，我依旧没办法肚子拥有你。
　　“不，小荷，你有办法，你可以。”
　　齐力很冲动地向前，这是他在认识陈碧荷后，第一次冲动地想要去拥抱她，可是还没等他拥抱，陈碧荷便一把将他推开，并大声道。
　　“走开，我不是你的小荷，小荷是我，小荷是属于我的。”
　　依旧是这句话，这句话让齐力火冒三丈，他两眼喷火般，虎视眈眈地看着他。眼前的陈碧荷分明已经不是陈碧荷了，她瞬间变成了何介，变成了齐力最不想看见的李长胜。
　　“你这混蛋，我今天跟你拼了。”
　　就在齐力想要冲上去跟李长胜再做一次殊死搏斗前，陈碧荷突然间站在齐力面前，声音柔和地说。
　　“力哥不要，你先回去吧，请相信我，我会努力的。”
　　齐力愣住了，站在陈碧荷面前，他已经没办法分辨，她是夏荷还是李长胜。因为在她的身体里，夏荷同李长胜是同时存在的，只是他们的思想和意识，各为其主罢了。
　　“小荷，我。”
　　齐力知道自己没办法在继续什么，就连表白都显得苍白无力。默默地，齐力退到门口，这间熟悉的碧荷轩以及曾经的碧荷轩里那个熟悉的女孩，就真的在他的记忆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