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彼岸花》滈煜君

28、第二十八节 偶见碧荷轩

　　坐在窗前，陈碧荷的心情有点错落。前几天她果然如愿以偿第去了趟深圳，也见识到了姐姐的实力，为此她又开始心猿意马了。
　　但此时的她思想里面依旧又分歧，一半心思想要像姐姐提出一些条件，来曼珠自己的虚荣心。另一半思想，却依旧简简单单，像走进的就是姐姐这个人。
　　心里的她气势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一个姐姐，一个属于自己，疼爱自己，关心自己姐姐。但眼前的夏微似乎并不只是自己想要的，何晓晴和袁弘也不是。现在突然有冒出了齐力，自从那天再东北菜馆相识后，他也时不时第给自己打电话。
　　现在的陈碧荷，心里很是复杂，因为自己变身了的缘故，所以也分不清男女了。只要是对她好的，她都想着可能是姐姐。或许从小到大，哥哥是他顶厌恶的，到最后，哥嫂给他的打击太大，为此在她的亲情栏里，也仅仅剩下姐姐了。
　　如果齐力真的对自己好，自己也完全可以将他也当成姐姐的，否则还能是什么？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将陈碧荷从恍惚间惊醒。
　　“谁啊，进来。”
　　门被打开一条缝，服务员外面伸进一个头来。
　　“陈总，有人找你，让他上来吗？”
　　“找我？什么人？”
　　“几个男的，应该是吃饭的，期中有一个说认识你，想见你。”
　　“是熟客吗？”
　　“不是，第一次来。”
　　“让他们上来吧，我收拾一下。”
　　除了姐姐和何晓晴，还没有人这样会专门来店里找过自己，更何况还带来了一些兄弟。陈碧荷皱了一下眉，突然间就想到了齐力。一定是齐力齐老板，这短时间，他已经大了几个电话，还说要带哥们来吃饭这件事。
　　“陈总，人来了。”
　　刚刚离去的服务员，没一会就带着人又上来了，后面跟着几个膀大腰圆的东北大汉。因为再南方这个地界上，身材高大的人不是很多，一旦遇见，不是操着北方口音就是外国人，所以也特别好区分。
　　“陈老板，怎么样，我说带朋友就真的带来了，我没食言吧。”
　　齐力大老远就就嚷嚷着，一路走了过来。还没等进碧荷轩，酒间陈碧荷闻声江门打开。
　　“谢谢你齐老板，谢谢你们的大驾光临。”
　　“好说好说，来品尝你们宫廷御厨的菜，都说是天下一绝呢。”
　　“天下一绝，不会吧，也太夸张了。”
　　陈碧荷笑着将来人让进碧荷轩。碧荷轩被消费的时候不多，但如果是陈碧荷相熟的客人，如果提出想要进入碧荷轩，她还是会让服务员安排的。只是消费碧荷轩的价钱，要比其它雅间高很多，所以又很多人也金辉再碧荷轩门口看看，一饱眼福也就算了。
　　今天的这波人不一样，都是齐力带来的，而且上次在齐力店里，他们的吃喝完全是免费的。所以礼尚往来，恐怕今天碧荷轩的消费，是一点利润都没有的。
　　至于免费，陈碧荷肯定不干，因为她和齐力还不一样，人家齐力是老板，而她陈碧荷在宫廷御厨里面也不过是打工的。管理归管理，打工的就不是老板，这是有区别的。
　　“请，几位里边请。”
　　客人被恭恭敬敬地让进碧荷轩，这在服务员看来，陈总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平时不厂接待客人的她，自从升了店长后，更是摆处一副不可一世的架子，整天坐在碧荷轩里，任事都不管。
　　今天也不是她变性了，而是来了一桌熟人，而且个个肠满油费的，以看就都是有钱有肯消费的主。
　　服务员猜的一点都没错，一行人刚落座，便有人将菜牌拿了起来。专拣贵的点了十几个，足够装满一大桌子了。
　　这里是宫廷御厨，如果点这么一大桌子高端酒菜，最低也要几千块打底，今天这一大桌子，几乎赶得上大厅里一天的收入了。服务员乐颠颠地将里面点的菜往吧台上一放，竟然连总经理于云英都乐乐。
　　“快点，快点，去厨房下菜。”
　　于云英亲自拿着菜单跑进厨房，交代这是陈总的客人，色香味都要给足了，同时也要给主陈碧荷的面子。这些财神老爷，一定要狠狠地抓住了，改天再分拨分批地过来，就会一传十十传百的，比广告宣传还到位呢。
　　本来就开饭店的齐力齐老板，也习惯了招待客人，当他一迈进碧荷轩，便张罗着让大家自便。然后看着屋子里的陈设，又看看那扇落地窗，整个人愣了。
　　“你这个雅间叫什么名字。”
　　“好巧，叫碧荷轩。”
　　“真的是叫碧荷轩。”
　　齐力似乎还不相信，亲自到门外看了看，同时还看了一圈整层的门牌，然后回来再窗前的卡座坐下。
　　“为什么叫碧荷轩。”
　　“我怎么知道，这里应该都是老板装修设计的，我只是喜欢，所以才在里面常坐。我的办公室就在楼上，上下也方便。”
　　“你是说上面是你的办公室。”
　　“是啊，怎么有兴趣像上去看看，”
　　“可以吗？”
　　“当然可以。”
　　陈碧荷笑了笑，她发现，齐力的眼神一直都是很热烈的，里面似乎还有一些自己猜不出来的东西。
　　两个人顺着楼梯上了办公室，然后i偶就在沙发上坐下了。齐力一直都没说话，眉头紧蹙似在回想着什么。两个人面对面做了好半天，听见下面人喊上菜了，才站起身。
　　“小荷这里我太熟悉了。”
　　想都没想，齐力便冲口而出，他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叫的，只是听起来特别的亲密。
　　陈碧荷都惊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答应。
　　“不知道我说的话你是否相信，我觉得我应该是来过这里，这间办公室以及下面的地下室。”
　　“地下室，可这里是四楼啊，下面就是三楼的雅间碧荷轩。”
　　陈碧荷皱着眉，心里也跟着忽悠了一下，怎么他的想法跟我梦间的差不多。
　　“啊，啊，是啊，四楼下面可不就是三楼吗，你看我这说的。可我感觉就是地下室啊。”
　　齐力拍了下脑袋，似乎很象矫正自己的想法，可越是想矫正，有些东西越是清晰了。这种感觉让齐力自己都下了一跳，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对眼前这个女孩一见钟情了，可是家里的老婆孩子怎么办？
　　一想到这，齐力简直是落荒而逃了。
　　“真，可真会唠嗑，有不是第一次见，用得着这样的搭讪吗？”
　　齐力以最快的速度跑下楼，关上通往楼下的门，陈碧荷摇摇头，自言自语地嘲笑道。

　　坐在碧荷轩离吃东西，齐力已经不是第一回了，以前他都是坐在自己的碧荷轩里，满脑子都是梦幻般的想法。使他对碧荷轩面的结构和设施，一次又一次地改建。改建到今天，才才突然发现，宫廷御厨离得碧荷轩才是最理想，怎么看怎么都比自己得碧荷轩更为舒适，真实。
　　真实，不知道这两个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再自己得脑海中。他搜遍记忆，都想不起为什么会是真实这两个字。那么到底什么才是真实得呢，他也说不上来，更加得无从想象。
　　一进碧荷轩，就有那种熟悉得感觉，自己得碧荷轩以及宫廷御厨得碧荷轩几乎都能给他这种感觉。恨奇怪，他都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有为何这么清晰。
　　“力哥，你说请我们来吃饭，就是因为这间碧荷轩吧。可我怎么看着这间碧荷轩跟你的会所相比，相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吧。感觉也不对啊，就是饭菜还说得过去。”
　　看起来，齐力的碧荷轩他的哥们也都是见识到的，所以对这小间，颇有说辞。
　　“没有，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里也有一个碧荷轩，而且碧荷轩里的一切，都是熟悉的很奇怪。”
　　“是吧，力哥，很多时候我们觉得你这个人也是很奇怪的。不说别的，就说你老婆吧，你不喜欢她还跟他接什么婚。结了婚也就算了，她还不安分守己地呆在家里，左一顶又一顶底给你戴绿帽子。哥几个都快忍不了，真相他们的揍她一顿，离了算了。”
　　“得得得，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喝酒，今天我们是来喝酒的，来喝酒。”
　　一个哥们抱不平，另一个哥们阻拦。但齐力似乎并不生气，仅是唉声叹气地一仰脖，一杯酒酎进嘴里，然后就那么品咂着滋味，什么都没说。
　　齐力这个人 ，一看就是很深沉的，几乎同陈碧荷的少言寡语差不多。一做到碧荷轩窗前的陈碧荷，几乎就是这样长吁短叹的，也不知道有多么的惆怅。
　　看起来，两个人是惺惺相惜了。齐力是因为他的婚姻和家庭，而陈碧荷则是因为自己的过去以及不男不女的身体。
　　万有在爱因斯坦的定论里是一种引力，而万有在齐力和陈碧荷的思想里，却是无中生有的感觉以及梦境。殊途同归的两个人，在面对对方时，都有种莫名其妙的亲切。
　　为此，他们便很自然随意地被对放吸引了，用他和别人所说的那样，感觉真的是挺好的。
　　“你家在东北哪里。”
　　“我家在峰东北平海市。”
　　“是吧，哪我家距平海市不远，大约一百多公里吧。”
　　“哪我们以前说不上还见过呢。”
　　“就算是见过也是芸芸众生里面的擦肩而过，一点也不奇怪。”
　　“所以呢，我总觉得你很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也是，不过是在梦里。”
　　“啊。天哪，我都进入你的梦了。”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在眉认识你之前，就已经似曾相见了。”
　　“呵呵呵，你还真有意思。没想到你这样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还挺幽默的。”
　　“是吗，那是你的感觉。”
　　“是啊。我喜欢。”
　　每次通电话，两个人都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道再聊些什么。聊来聊去，最后都会聊到两个人奇妙的感觉中，那种感觉，似乎无法阻挡，似乎见过一面后，就开始总是会想起对方，同时也会想起对方拥有的碧荷轩。
　　这时一道无解的试题，遮掉难题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却一直都吸引着彼此。人和人之间的缘分说来还就是这么奇怪，两个人也仅是无意识间的相遇，便已经老相识一样地熟悉呢。
　　碧荷轩两个人都有极强的印象，在就是平海，也是两个人的故乡，为此他们之间的聊天和交谈，永远都停留在碧荷轩和平海两个地方。
　　就如同齐力说的一样，碧荷轩会所，再陈碧荷的意识里仅是因为写作而杜撰的。可东北菜馆里的齐力齐老板，却再平海建设了一个一摸一样的地方。这难道仅是巧合，还是冥冥中真的就应该由这样的碧荷轩。
　　齐力很迷茫。让他更加迷茫的是，他竟然喜欢上了坐在碧荷轩窗前的那个女孩。那一天在碧荷轩里再见她，就感觉自己有如情窦初开的小男孩，心如鹿撞，思想一刻都不能平静。
　　可自己已经不是小男生了，娶回家的老婆虽然没什么感情，所以她便会在外面寻找安慰。像他这样，口袋里由一些钱的男人，虽然不敢说阅人无数，但也见过一些美色的。
　　可他所见过的美色的美丽程度，在陈碧荷面前瞬间就逊色了。
　　倒不是因为陈碧荷的容貌比那些美女还漂亮，而是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吸引着齐力。从来都没对任何女人付出过感情的他，就在进入碧荷轩的那一天，瞬间喜欢上了停留在碧荷轩的她。就如同情人眼里出西施的似的，再也忘不了她了。
　　自己的一通桶电话，显然她是不怎么喜欢的。但她还是强颜欢笑地跟自己在电话里，甜甜蜜蜜地聊上几句，哪怕只聊几句，齐力就觉得心情愉快了。
　　如遇她实在不想聊了，齐力就会驱车去趟宫廷御厨，只要能看到她还一如既往地坐在碧荷轩里，哪怕转身就走，心也是安定的。
　　不知道为什么，宫廷御厨的碧荷轩，完全地绑架了自己的心。就如同自己的婚姻被绑架一样，一点迂回的余地都没有。
　　一想到自己的婚姻，齐力便恨得牙根痒。当初要不是父母包办，要不是老婆佳节怀孕逼婚，自己也不至于落得油价不能回的地步。
　　结婚八年，女儿七岁，老婆分明就是再欺骗自己，而这种欺骗，正好踩了他齐力作为男人的底线。你不是想渝澳成为我齐家的女主人吗？哪齐力左行就将家交给她，自己这从那个家出来了。
　　婚姻八年，齐力回家的时间，总共还不如呆在碧荷轩里的时间长。有家不想回的齐力，一直都将碧荷轩会所当成自己的家了，只是这几年，老婆带着孩子，回经常到碧荷轩来纠缠自己，所以他才有放弃碧荷轩来到广州。
　　广州的这家东北菜馆，算是齐力的有一处住所了，他不敢将这里成为家，因为他没有家，也不想有家。
　　可是一见到陈碧荷后，他不想有家的想法居然变了。现在的他居然想有个家了，最好那个家就像碧荷轩一样，里面也一定要拥有同样的女孩，坐在窗前，等着他。
　　家，就在那个身影的衬托下，突然间就清晰了，而拥有那个背影的碧荷轩，也再一次被他眷恋。这一次，他眷恋的不是自己的碧荷轩，而是宫廷御厨的。
　　莫名的，他便成了宫廷御厨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