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世界之旅——异界乐章》遥梦离

46、第四十一章 新局势

　　第四十一章新局势

　　我还清晰的记得在那个世界时，第一次知道怪盗基德，是在TV版中的“柯南vs怪盗基德 ”中。
　　当时的《柯南》，人物并不美，画面也相对粗糙，但我却被那个神出鬼没，华丽出色，却带点小腹黑的魔术师而萌倒。
　　然后开始从百度知道搜到所有他出场的集数，开始一集一集地看下去。
　　渐渐了解他，看到他瞬间移动和空中漫步的帅气迷人，看到他搏命偷来回忆之卵只为原物归的傻气，看到他在柯南摔下楼时几乎毫不犹疑跳下救人的善良，也看到他在青子面前那阳光顽皮的笑容……直到看了《魔术快斗》第一话，那晚，夜色中他俊秀的脸上凝重得让人心疼。
　　“我爸爸他……是怪盗基德吗？”
　　于是，在知道父亲的秘密后，他带上单片眼镜，披上白色披风，以他17岁稚嫩的肩膀，扛起了本不属于他的责任。
　　“……一个偶然的机会，快斗终于得知了他的父亲就是前任怪盗，于是为了查出他父亲下落，快斗披上了白色的怪盗侠服，成为了拥有月光下的魔术师之称的第二任怪盗基德……他认为，只要模仿父亲当年的犯案手法，很快当年那些杀害父亲的人也会误认为黑羽盗一没死，从而找上门来，使自己从中找到父亲失踪的线索。于是他经常选择月圆之夜，利用拉风的魔术技巧和大胆的犯案手法去盗取那些名贵的宝石，从而吸引组织的注意……”我看着舞台上自己模糊的影子，“这便是故事的全部，快斗他…他担负的东西并不比你少啊……新一……”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每次偷到宝石后都会寄还……”柯南低头。
　　我摸出潘多拉宝石在光线下翻转打量：“万幸，宝石已经找到了。如果可能的话，让灰原和博士研究一下吧，我虽然不相信起死回生，但或许这宝石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呢……园子那边我们也查一下，最好弄清楚宝石的来源……不过有个坏消息，琴酒和伏特加…现在就在附近。”
　　柯南不出所料地骤然紧张起来，我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
　　“雪菱…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不知何时站在幕布后的青子，纤细的手指抓皱了幕布，脸庞挂满泪珠，眼睛闪着莹莹的光，清凌凌的目光直直看向我。
　　“快斗…是怪盗基德？雪菱…你是这么说的吧…”
　　青子破碎的哽咽声让我手足无措，却看见幕布后阴影中还站着另一个身影——白马探。
　　心中顿悟，我问柯南：“是你们早就商量好的吧？”
　　“对不起，我以为……”
　　“请不要责怪柯南，”白马温和地说，“我只是认为，我们也有知情权，而雪菱你在身为儿童的柯南面前比较容易吐露实情。”
　　其实既然打算一起对付黑暗组织，我本来也打算把这件事告诉白马，毕竟知己知彼才有胜利的把握……但万万没想到居然被他设计，而且还让最不应该知道这件事情的青子也知道了这件事……怒火随着白马不失风度却姿态高高的解释而积蓄，我怒极反笑：“好，那我请问您是快斗的什么人？从哪里来的知情权？难道每个人的秘密都应该剥开给你看才正常？还只是为了满足你那自作聪明的好奇心？”
　　白马估计没听过我这么尖刻的说话，一时间目光中带点失落和无措，他刚要开口，却被青子带着哭腔的喊叫打断了。
　　“够了！”青子捂着脸，声音有点闷闷的，“不要吵了，不要……”
　　腰上的对讲机“嘀嘀”响了起来，“是快斗！”我立刻按下接听键，柯南和白马也凑上前来，青子也屏住了抽噎。
　　“砰，砰砰……”密集的枪声。
　　“咝……”几乎听不见的呻吟声。
　　“宝石在哪里？”冰冷的男人质问声。
　　“噼啪……”
　　随着清脆的爆裂声，那边只剩下电流寂静的流淌声。
　　我们四人面面相觑，我看到柯南的瞳仁中倒映着我惊恐焦急的模样。不知快斗那边遇到了什么事，但从声音传递过来的信息看，绝对不会好对付。在偌大一个校园中寻找一个人，虽然不至于大海捞针，但也和湖中捞钥匙差不多。
　　“嘀嘀……”这次是柯南的少年侦探队徽章在响，柯南退到一边低声对话了几句，眼中忽然带了笃定。
　　“基德现在还活着，在二楼4号教室。”
　　“你怎么知道？”
　　“灰原告诉我的，他们在监控室看到了一切，是琴酒干的。”
　　“白马探，你和青子去报警，柯南，我们现在就赶过去。”我说，“对了白马，星的身体应该差不多了吧，打电话让星立刻过来。”
　　“不用了，”白马探微笑，“在怪盗基德偷宝石前我已经打过电话让Star过来帮忙，Star现在应该差不多到了。”
　　“真的要报警吗？”青子无助地看看我们，“那…快斗……”
　　“这个，你自己决定。”我撂下这么一句话，跟着柯南向礼堂外面跑去。
　　听见青子和白马探走远，我在心底轻轻叹气。对青子说让她自己决定，其实答案早已注定。

　　刚到大门口，门忽然“咿呀”一声自己打开，一个白发少年奔进来。
　　“Blade？”我惊讶地停下脚步，“怎么是你？”
　　“怪……次郎哥哥让你去二楼4号教室找他，”Blade看着地面快速地说，“越快越好。”

　　压下十几个问题，我回答道：“我知道的，我们现在就要去。”
　　“喂，你……”柯南刚要表达自己的好奇心，一声呼喊打断了他的话。
　　“雪菱，工藤！”
　　巧克力香气扑鼻而来，一个身穿灰色收腰薄风衣和黑色裤袜的女孩利落地跑到我们面前。我见她面色虽然比以前略显苍白却并不憔悴，于是彻底放了心。
　　“恢复得不错啊，才几天就和没事人似的了。”我说，“这身装扮也比那灰红的裙子精神多了。”
　　星狡黠一笑：“现在基本上是全灰色的裙子了。”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果断换成中文咆哮：“啊啊啊……你用守护者的疗伤术让自己痊愈的！果然是你骗我，什么不能用在自己身上，混蛋星，再也不理你了嗷嗷嗷……”
　　星淡定地说：“再叫下去发情的公狼要被你引来了。”
　　我没声了。
　　瞥一眼柯南和Blade，俩正太居然都默默看着我，柯南是理所当然的半月眼，而Blade唇角带了些模糊的笑意。
　　“雪菱姐，”Blade忽然看向我，“现在能不能单独和你说几句？就几分钟。”
　　“好啊，”我毫不犹豫地答应，“柯南你和星在门口等我一会儿，瘟神君你顺便把情况告诉星。”
　　柯南无语：“…瘟神君……”

　　刚关上大门，我就两步凑到Blade面前小心地问：“怎么了？”
　　Blade却转开目光，径直盯着一架钢琴——正是我唱歌时演奏的那台。
　　“是不是我在台上唱的那首歌让你想起了什么？”
　　本是无心地问一句，没想到Blade一下子抬起头来直视着我，目光灼灼，明亮的眼中翻涌着无数种强烈情绪。
　　我以为刺激着他了，连忙道歉：“对不起，这次的确是我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不过Blade，我是真心希望你别再那么颓废了，好不好？人活着……”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Blade忽然打断我。
　　“诶？”
　　“从前有个男孩叫Y，有个女孩叫X……”
　　“那个，”我插嘴，“能别用XY么？这感觉像是回到数学课上解一元二次方程似的……”
　　Blade愣了一下，忽然唇角再度浮上刚才见到的那种笑意。白发映衬下，那张介于正太和少年之间的浅笑的脸瞬间萌到爆。
　　我瞬间被秒杀，左脚一打滑，一头栽到地上，“咚”的一声响彻礼堂。
　　星在外面捶门：“雪菱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我被Blade扶着坐起来，晕乎乎地哼哼唧唧：“头撞到地上了……”
　　星在门外若无其事地说：“噢，那撞完了快出来去二楼4号教室。”
　　我：“……”

　　反应过来的时候，Blade一双缠着纱布的小手刚从我发肿的额角拿开。似乎有凉凉的药膏敷在红肿处，沁凉蔓延开，疼痛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没多大问题，冷敷一下应该就没事了。”他咬了下唇，看着大门说，“姐姐，你尽快回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看这个样子，应该是恢复过来了。我不由开心一笑：“好。”
　　心脏似乎不安地悚然一跳，我无暇理睬，转身，跑向礼堂大门。

　　推开门的一刹那，我想过无数种可能性，但眼前的一幕又再次挑战了我的神经：柯南、快斗、白马探三大帅哥分坐在三个距离很近的课桌上，柯南依旧是典型正太造型，一手拿着电话说什么，小短腿在空中晃啊晃；白马探虽然坐在桌子上，却硬是坐出了一种贵族的气质；至于基德sama，尽管身体看起来稍稍虚弱，雪白的衣服上血迹斑斑，精神头却出乎意料的好，深蓝色的瞳仁神采奕奕地绽放着宝石般的光彩。看到他并无大碍我也稍微松了一口气。
　　“……就是这样，服部。”柯南说，“现在我们和基德在一间没有人的教室里，噢，雪菱也来了。”
　　“怎么，难道现在所有人都参与进来了？”我忍不住问，“白马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和青子在一起吗？”
　　“青子小姐说想一个人静一静，所以我也过来了。”白马探转头对其他人说，“我已经和家人说过了，推迟出国时间，所以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尽管说……”
　　“那现在也应该把快斗送去医院顺便清理一下这里啊，”我说，“一会儿警察来了怎么办？”
　　“白痴一枚。”星在后面不轻不重地拍了我一巴掌，“如果青子有心揭发快斗，再怎么清理也没用的。”
　　我看见快斗眼中闪过的孩子般的害怕与无措，那世人眼中月光下风度翩翩的银翼魔术师，只有在面对自己心爱之人的时候才会如此脆弱和患得患失吧。
　　“那现在……”
　　“唷，秋水也来了啊，”话筒里传来服部的声音，“我们正在讨论今天晚上的事情，发现疑点很多。”
　　“疑点？”我皱眉，有么？
　　“当局者迷嘛，”星抬起左手，“刚才一路上雪菱也把事情的情况告诉我了。我和黑炭君是局外人，那就先说说我的发现吧。”
　　“喂喂谁是黑炭君……”
　　“首先，”星略略抬高音量，周围立刻安静，“黑暗组织突然出现在这里就很不合理。这只是个临时起意的小型联谊会，预告函的事情知道的人更是很少很少，为什么组织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并且得到宝石的信息？”
　　“不仅如此，”快斗虚弱地说，“他们出现的地点是拿到宝石后，雪菱约定见面的图书馆，未免太过于巧合了。”
　　“喂，你不会在暗示什么吧！”我有些气愤地说。难道快斗的意思是我把宝石的事情透露给黑暗组织？
　　“雪菱你冷静点，没有人怀疑你。”星淡然一瞥，转移话题，“下面说第二点，为什么组织这次没有杀人灭口反而处处小心翼翼地不伤害黑羽的性命？以组织毒辣的作风，连无意中撞见交易现场的工藤都被灭口，为什么这次格外仁慈？”
　　“呃…或许今天是组织成立X周年的纪念日，所以不杀生？”我意识到之前自己没来由的冲动，于是放平心态猜测道。
　　结果星直接无视我：“而且这次组织有些太高调了，在学校中留下弹痕，没有破坏监视系统……这都不像他们谨慎的风格。”
　　“原来如此，我懂了……”快斗忽然说。
　　“什么？”柯南说。
　　“果然我爸爸当年是被他们所害。他们可能是无意中来到学校图书馆，从我和雪菱的对话中知道这次的目标是潘多拉并且已经得手，所以才突然出击。不杀我是因为想要知道宝石的下落，以及我与上一代基德的关系吧。”
　　“是吗……”
　　似乎一切都很合理，直觉却告诉我哪里不太对劲。
　　“没这么简单，”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监控器在9：41被强制关闭，半小时后被远程操纵打开，十分钟前再次被远程操纵关闭并且清楚监控记录。”
　　“灰原……”柯南跳下桌子。
　　“小哀……”我叫了一声，发现星不易察觉地低下头，把自己的脸埋在阴影里。
　　忽然想起星和明美的事情，于是我也沉默了下来。
　　“没事的工藤，”小哀浅淡一笑，“我也不能一直逃避。”
　　忽然感动了，像是有暖暖的阳光在身体中流动。小哀你…终于真正勇敢起来了吗……

　　已是午夜，学校愈发寂静。远处传来渐进的警笛声，快斗不安地扭过头去。
　　“吉田同学说，十点左右的时候徽章中曾传来柯南的声音，”小哀说，“内容是‘监控室中有基德的线索，快过来。’”
　　“步美听到是我的声音，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听从，”柯南分析道，“而既然步美去，光彦和元太也一定会去，灰原你也不会让他们几个小孩子过去，也会跟过去……”
　　“真厉害。”我说。
　　“很周密的计划。”白马探也说。
　　警笛声越来越近，我们听见刹车声，杂乱的脚步声以及说话的声音。快斗脸色渐渐发白。
　　毫无预兆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中森警官和目暮警官带着几个人闯入，最后面的，是表情坚定的青子。
　　“就是他！”中森警官指着快斗说。
　　我们——除了受伤的快斗——都不自觉地站了起来，我看着青子，心里忽然有些紧张。
　　“就是他，”中森警官说，“就是他cosplay基德结果被凶手误认而被伤害，快送去医院，这可是重要证人！”
　　我松了一口气。
　　快斗被抬上担架，中森警官还不忘数落：“臭小子，下次cosplay别cos这种旁门左道的角色！”
　　站在走廊看着他们走远，我不由轻轻微笑，青子，果然选择原谅快斗。
　　“对了，”星忽然说，“还有最后一个疑点。”
　　“Blade。”柯南说。
　　“他？有什么问题吗？”我惊诧。
　　“他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柯南说，“而且……”
　　“而且，他是和雪菱小姐你这几天距离最近的人，”白马说，“根据刚才的分析，完全有可能是他偷听你和黑羽的谈话知道宝石的下落，然后报告给组织。而且，监控系统被破坏的时候，有人看见他吗？”
　　我心中一寒：“这，怎么可能？”
　　“走，现在去礼堂。”星拉我一把，向礼堂跑去。
　　一路奔跑，推开门，迎接我们的，是空荡荡的礼堂，以及，贴在舞台中央的珠宝展示台上一张沾血的字条。
　　“不知魔女的紫色眼泪和雏鹰的白色羽毛，你们更看重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