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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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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人多是新羽来,鸟下也是黄昏开。如若像是昙花一现的记忆,那就算忆着盼着,终还是虚梦一场。
清水屹然波纹消散,迷惘中无常远流。枝头挂着前些年的祝愿,只是树下无再有当年人。
“南方商队早已归来,只是……”下手正汇报着商队情况。
“只是什么?”对面的孟家家主正凝视着下手。
“只是谢家商队,”下手看了一眼前方破败不堪的房屋,“他们路上惨遭山贼,夫人如今身亡,只留下他们的独子,货物与钱财也所剩无几,原本人丁兴旺,如今又出了这种事之后,家仆全数离开。”
“老夫知道,”孟家主拂袖踱步,“那谢家独子,可还在府中?”
“在,只是……”下手回答道。
“只是何事?吞吞吐吐,一点没有直言之道,”孟家主一皱眉,“我知道是少爷禁了你的言,到底是我做主还是他做主?”
下手赶忙弯腰道歉:“下手知错!那谢家独子,近日与少爷走的近,少爷待他也善,只过于亲密罢,谁与不知那谢家独子风韵多姿,比女儿还像女儿家,就怕少爷入了迷,那可就……”
“够了!”孟家主打断了下手,“倒是不怕这谢清有多貌美,只怕孟儿,心智被折断,最后做出什么污秽烂溃之事。”孟家主走进门中,下手指挥着货队。
月色应着景,不该说是花前月下的美,已是幽情忡忡,无法释怀破霖雨桥,披盖虚发,即是千万锁固,难免一逃的是非世事。好比梨花带雨,来年再来,不过是一生又一生,铃声响彻在梦里情里,穿透世间万物,还是穿不透,人意至尽的流言蜚语。
“现世君王不过傀儡俘获,只盼着不再有任何战事便好,那独子,逝去无碍。”孟家主喃喃自语道。
白玉杯捧着手心里,如是一点瑕疵,碎了也罢。失落在如梦似幻的醉生梦死,可谓是,流连忘返般的沉香槿事。木惊弱影诉事,弦乐惊人过往。
“你快些进来喝水,一路上累的大汗淋漓。”正停转身拿起备好的汗巾,拭着他额头上滴滴下落的汗滴。虽说现是春日之时,寒气却丝毫未见散去些许,花开树枝梢,在低头思故,时节还寒,见不得那么些许花骨。
“这枝头待放的,怎会如此稀疏?”孟惘抬头瞧见当初与清儿双侣伴做,种下的初发新叶的树。
“时候未过,他们禁不起冻着身子,”正停也扬起头,“那时还不知这是个甚么花树,这眼下开了多少期年,还是不得知。”正停嫣然笑着,欣慰眼前仿佛羞着脸的花骨,红粉应着脸,风掠飘着染朱的瓣片。
两人挽着袖衫进过门,正停只是寒暄了几句话,又给孟惘倒碗水吃。
孟惘还未休息稍刻,孟家主便有派下手来谢家寻人。
“公子快些回去,家主要与您谈话。”下手未进过谢家门,就在树下弯腰握拳问道。
孟惘带着正停走出门,见到下手。
“于门使,我父亲尚且可否急切,若是能等待一时半会,我便在谢家吃了茶再走,正停公子也是一番好意。”孟惘心中还是想多留一些时候,他早已厌倦了,父亲盼着早日成家。少年正当年少彼时可以风华正茂,有另当不应只为了这逢场作戏的杂事而弃己从家。
“公子您是知道家主的气性,这话,还是您和家主亲口说吧,下手也只有带您回进孟家家门这一个任务。”于门使其然无有等待的时刻,孟惘也是无奈。
“那我便先随于门使去了,不过多时再来找你。”孟罔在正停耳边轻声道。
“假事要紧,真有事,不急着来去。”正停劝着他。孟罔点点头,跟着于门使回了孟家。
人离走散茶凉尽,回首无目不能情。
只得三言五少多,淅淅沥沥雨根淋。
“就盼得未时面向孟郎是何时,音余绕畔在耳边,或又不得知到底孟郎,此生阔别到几何。”
鸳鸯戏水在巢边
可知两魂是湘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