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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七章 ...

  •   第一具尸体头部虽然奇怪,身份也让人质疑,但依流毓的意思Lucifer应该是已经知道了,让我到现在仍觉得奇怪的是那株洋甘菊是如何留在她体内的,而第二具尸体奇异的燃烧现象也极有可能是人为的,现在见到第三具,而且是在未动过的现场。
      大概是死状太骇人了再加上之前的奇异现象,所以没有人敢于靠近,就连警卫也不敢太接近,只是在现场围了个圈,不允许别人接近。
      现场保护的真好。
      和之前都不同,在人来人往的街道旁发生凶案,不再遮掩,还真是越发狂妄的凶手。玛门是吊在自己的店门口的,微凸的眼睛、半吐露着的舌头,令人觉得奇怪的是整个身体除了头之外,露出的光裸的手与脚都是红肿气泡的,像是烫伤,而且现在靠近仍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温度,若不是因为已经僵硬,会以为他仍活着,那是他散发的微弱体温。
      “先把他放下来。”Lucifer对那些警卫说,只是那些人一脸的惊慌,转头看向警卫长,“怎么?”Lucifer挑眉。
      一直站在我身边的流毓,这时主动走了过去,放开绳索,将尸体慢慢放下扛在肩上,这才让一群人暗自呼了一口气。
      Lucifer扫了众人一眼,摇了摇头走过去,想要帮流毓把尸体放到一旁的橱柜上,眼睛却瞄向流毓:“你的肩膀怎么了?”
      担心的走过去,吃惊于他肩上印着的一大片痕迹。
      这是什么?被流毓阻止不能触碰。
      他伸手摸了摸并递到鼻子下轻嗅。
      “什么?”Lucifer问。
      “油……”他仍有些疑惑的摩擦着指尖慢慢感触着,然后脱下外套将袖子卷到肘间。
      提过身边的小箱子一愣,和他一样我也想到了某个人,左右寻找,跟着他的视线,看到那披着披肩在一个老妇人怀中一直颤抖哭泣的女人。
      “谁先发现的?”再看了一下周边,Lucifer问。
      “是玛门夫人,但……”警卫长一脸的为难。
      点头表示明白,示意流毓继续,自己也戴上了手套。
      解开他胸口的纽扣,还未解开内衬两人就已经深皱眉头,疑惑的凑过去看,才一眼便深吸了口气倒退,本以为曾见识过太多的死人,却还是为眼前的景象而觉得有些恶心,出去衬衣便能看得更清楚,除了脸庞,整个身子都被烫的有些变形,有些地方甚至破皮露出交错的血管,更多的是大片鼓起的白色肿块,但并没有流血。
      被水烫过?我有些疑惑的想想这究竟他是如何变成这样的,难道这次不再用火烧而改用热水烫?
      流毓试着抬起尸体的手臂,那样轻的力道竟然让表皮撕裂,和Lucifer对视了一下,用手按压,那弹性与触感并非如真实皮肤一般的柔软,而是坚硬的多。
      “被热水烫的话会这样吗?”我轻声问,面前的尸体让我又不好的预感。
      Lucifer看了我一眼,用手扶住尸体的头再用力掰开他的嘴,用刀子按压他吐露的舌头:“果然…但,是怎么做到的?”冲我招了下手让我过去,“洋甘菊又让人麻痹的作用吗?”
      “没有。”我摇头,那种温和的小花,甚至可以用它稀释的汁液做眼药水,只有镇定的作用,从未听说什么麻痹之类的。
      歪着头想了想,Lucifer用镊子从尸体口中取出一段植物的根茎。
      虽然没有花,但从这一小段来看,应带是菊类的没错。
      “他身上的?究竟是如何弄的?”热水灼烫或让表皮变得这么脆弱?或让皮下的肌肉变成这种颜色?
      看着我怀抱的流毓的衣服,Lucifer重重呼了一口气:“大概是油。”
      “什么?”我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这是流毓刚刚就已经说了的。
      用戴了手套的双手在尸体上抹了几下,再摊开手掌给我看,是有着点点的油渍。
      “明白了吗?”
      有些反胃,转过头看着死者那睁得大大的眼睛和扭曲痛苦的神情,没看到她身上的伤口前,本以为那是上吊自杀时窒息的挣扎,但现在很明显的,那只是为了做戏给人看又或者是为了骇人,绕了一圈为了让众人惶恐,凶手还真是恶趣向!
      不管他在那种痛苦中挣扎了多久,让他亲眼看到自己的身体遭受迫害直到死亡那一刻也要被痛感与恐惧笼罩着,死后尸体还要被凌辱示众,是有多恨要用这样激切的方式——油煎!!
      “在油锅中煎熬。”Lucifer想了想问流毓,“你曾经说过在中国有一种酷刑?”
      沉默了一会儿,流毓才说:“那是地狱为了惩戒恶人的方式,这应该不是。”
      “为什么?”
      “那种酷刑只能为鬼差所用,一般人不能能做到,而依照中国的传统,惩戒的主要是死者的灵魂而非□□,身体发肤是父母的,即便是鬼差也动不得的,而这个人…”看着那具尸体轻叹,“应该是让身子受到那痛苦之后再被活活吊死的。”
      “经受油炸之苦后仍未死?!”我惊叹。
      “从死亡的表情、面色、颈子的痕迹以及颈骨错位程度来看,应该最终是被吊死的。”
      “我总觉得这些会是仪式之类的,否则没有必要把事情做得那么麻烦。”Lucifer在一旁貌似自语着,面前的瓶子里装着一些有用的证据。
      “羽儿,如果真的是巫术的话你有没有什么见解?”
      看着发问的流毓,我只能摇了摇头,就我所知的所有巫术,没有一样会用这种手段的,即便找来恶灵也是直接操控灵魂让他自己毁灭,而不是这样借助外物给与惩罚。
      借助外物…脑海中闪现了些什么,但是没有抓住。
      现在能知道的,唯一能怀疑的应该就是那株小小的洋甘菊,难道是寄予它以施展法术?但存在那种巫术会让人体表发生这种剧烈的变化吗?
      看着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沉默的气氛下能嗅到淡淡的草香,脑海中不由闪现出一个人的面孔。
      看向Lucifer,他似乎也在想着什么,忽的注意到我的目光,冲我一勾唇:“我们该去拜访一下久违的人了。”
      收敛好尸体,安慰了一下几欲哭晕过去的玛门夫人。真么漂亮的女人就这样成了寡妇真的是很可怜,但我就是不喜欢她抓着流毓痛哭不放的娇弱样子,所以给了流毓一个赶快走的眼神就跟上Lucifer登上马车等着。
      “吃醋?”Lucifer看着窗外问,语气中淡淡的嘲讽味让人很不爽。
      张开口却没有说什么又闭上,已经懒得去解释这些了。
      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我就会不自主的紧张急躁,不断的往车窗外望着,为什么还不出来?
      “他不在旁边就不能安心吗?”
      淡淡的地神的声音传来,转过头去刚好和那蓝色的眼睛对上,喘了声,敛下眼帘,试着透过浓重的睫毛看他。
      “不说?”蕴含着点点不悦。
      把放在一旁的羊绒大披肩拿起、抻开盖在身上,装作根本没有听见一般。
      既然当初都不曾听见进去,如今我也不做奢望他能了解。
      这么想着,大概是因为车内放着热水的袋子,暖暖的让人想睡,流毓因为我身子还虚弱,一夜之间就做了好几个牛皮袋子装热水,维持着这种最适合恢复神气的温度。
      奇怪啊,是因为身子虚弱的缘故吗?头这么快就发沉了,眼皮更是沉重的抬不起,没有流毓准备的薰衣草仍能让我这么困乏,鼻息间深入的气息令人安心,竟然比薰衣草的气息更让人感觉舒服。
      多久没这么安稳了……
      刚刚摇晃的感觉停下,人也慢慢转醒,斜过头刚想要对靠着的流毓埋怨为什么他上车也不叫醒我,伸了个懒腰缓睁开眼,却看到挑眉淡笑的人,惊得马上往后一退,没看到身后横开的窗棱,才惊觉要撞上便被厚重的大手托住侧脸。
      僵硬的不敢动,咽了口口水,余光瞄到一旁的流毓,正在将已经不太温的牛皮水袋一一放进底座的柜子里,从里层棉皮被子里又拿出一个新的,用手摸了摸笑了一下递过来。
      机械似地接过,无法忽视刚刚的大手换为搭在腰间,皱着眉想着自己刚刚是不是把他当成流毓而对他又蹭又抱的,唔,想不起来。
      “不暖吗?”见我皱眉,流毓不解的问。
      “很……暖。”我这才注意到膝上的袋子已经把手指尖烫得有些发红,用披肩裹着抱在怀里。
      放心的点点头,才拿着皮箱下了车,想要回头伸手接我。
      手指还没有触碰到,Lucifer就率先伸出手握上流毓的。
      流毓愣在那里,一脸的窘迫,收手也不是、接下也不是。
      “继续。”Lucifer玩味的停在那里催促着。
      白了他一眼,兴趣还真是坏!推开他,自己先跳下马车。
      就像流毓担心的,在双生城偏僻的地方果然很冷。看着脚下藕色单鞋,再想要不要找点材料做双暖靴,顺便再做两双给……等等!为什么是两双?回头看着冲我走来的Lucifer,咬牙摇了摇头。
      破旧的小屋周围的草垛更多了,很明显有人有运来了一些,看了看周围,大概是为了保暖吧。
      想着,久未见的人从屋子里出来,手中拿着一个大大的袋子,走到一堆草垛边,拾起一把稻草要往其中放,有所挑选的折了折试着看,找其中柔软的那些。
      “在做什么?”我故意压低声音问。
      未等来回应,对面的人已经愣住,一脸讶异的回身,手上的布袋扫落地面而不知。
      这样轻的声音也能听见?但又想来,那次在坟地里她的听力就是很好的。
      她见到我,没有像想象中那样的转身逃走,而是疾步奔来,伸手想要抓握,一个晃神,自己已经被Lucifer抱出几步之外。
      “等一下。”看到流毓身后暗暗握着的掌,我马上制止。
      丹蒂也一起停下,满脸的……开心?因为见到我吗?
      说实话,我不能想象一个杀人犯会这样的对外人笑的……那么开心。
      挣开Lucifer的手臂,我走到她面前,看她冲我一直点头,拉住我转身跑到草垛边,拿起布袋给我看。
      “这是什么?”
      双手合十,歪着头将手贴在脸上。
      “枕头?”
      又再次开心的点头,做了个坐的姿势,并把布包放在身下。
      “坐垫?”
      咧开嘴,握着我的手攀上肩膀,捏了捏。
      “你……很想我吗?”看着她脸上留下的那一个美丽的眼睛,因她的情绪也变得开心起来,抛去之前的不安,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去怀疑她,即使那些巫术是她引起的,我也根本对她讨厌不起。
      “我有事想问你。”回握上她的手,我柔着声说,不管如何,事情总要问清楚,大不了试着去保护她就好了,况且从心里觉得她不是坏人、更不会那么残忍。
      只是话未出口,就听到由远而近的呼唤声,话也被打断。
      一名警卫和一个手握长矛的守卫。
      刚刚好被打断,让丹蒂等一会儿,皱眉看过去。
      “先生…”喘着气,一脸的惊慌无措。
      “怎么?”流毓问。
      “又发现尸体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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