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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久仰大名啊,炮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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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期末成绩出来了,而时末根本不在乎。
“黄墨雨98,刘钰97,周峰88,时末118。”老李愣了一下——老李是懒癌患者,一般不会亲自批改卷子,都是让周围的老师号,看到这么高的成绩有点不可思议。他把卷子看看,就把卷子给了时末。
时末有两道题没写单位。
刘钰也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通常想看别人笑话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时末回到坐位,又和黄墨雨唠起嗑来。
这次老李没有阻止,熟视无睹,自己讲起课来。
黄墨雨不小心把袖子提了起来,这么热的夏天,穿长袖的要不是怕冷,要么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伤疤。一道道疤痕不是很有序的排列在她的手上,像一幅画,撕碎了的画,美好且悲伤。疤上是她对悲伤的释放,对世界的憎恶,以及对活下去希望。
时末看到了,他没多嘴,只是低头看试卷,示意让她把袖子放下去。
有些事不过问不知道,比什么都好。
黄墨雨的家境很好简单来说不缺钱,看上去就是富家小姐的类型,可是父母常年不在家,奶奶带着。奶奶又很封建——重男轻女,什么都让着弟弟,上厕所,吃饭,上学,看电视,不管什么都要黄墨雨让着。
渐渐的她把对奶奶弟弟的恨释放在了手腕上。
记得黄墨雨在初一的时候,走在轻生的路上。她站在18楼忘着下面美丽又丑陋的世界。
她没跳,她要是死了就真的便宜她奶奶了。
她亦黎明中沾满鲜血的玫瑰,只有起的早人才可以一赌她的芬芳。
相比之下时末可好太多了。
时末家里不算太穷,妈妈是交警,爸爸是刑警,爷爷奶奶是医生,所以时末啥也不怕——打架赢了见爸妈,输了见爷奶。他还有一个比自己小七岁的弟弟。
记得一次,妈妈要来收时末的手机,弟弟把一台备用机收了起来,没被妈妈发现,等时末放学回家把手机还给了他。还经常一起帮时末圆谎。
时末的妈妈算是比较古板的老一辈,视成绩为命,不顾一切要把时末的成绩提起来。所以时末的成绩一直很好。
时末的爸爸基本不管时末,他天天在警察局呆着,也不怎么出不来,不知道还以为他是犯了什么罪。时末喜欢爸爸多一点,因为爸爸不会经常来啰嗦他,不像他的妈妈,经常在他耳边念经。
时末为了化解尴尬说到:“你说我这样什么时候才会脱单啊!”
黄墨雨,笑笑,指着她卷子上的分数:“这个年纪。”
“□□娘的!”
黄墨雨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只能看天意吧。”
这声有点大了,让人们已经忘记这是上课了。都转过头看着坐在最后面的他俩。纷纷起哄。
可真的有比爱情美好的感情。那是春天的熟果,夏天的风雪,秋天的嫩叶,冬天的烈阳,即使很难见到,却不能否认,那是真是存在的。
一天过去了,时末依然很早来的教室,他第一次仔细观察了教室——教室外是初升的太阳,蒸发云雾,风轻抚树梢,将嫩叶的清香,带到时末鼻子前。时末已经很久没见过日出了,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炽热的真正喜欢一个人的心。他见过所有的小情侣都没有像电视剧那样爱到要死要活的,基本都是小孩子过家家似的,玩完儿就拍拍屁股走人。那种感情是虚假的。所以时末还没有早恋的打算。
在时末眼里,为了谈恋爱而去谈恋爱所得来的都是虚假的,真正的感情是因为是ta所以我才想谈恋爱。
不一会人到齐了,老李把时末叫过去,给了他一张卷,让他这节课把卷子写完,不要管他讲课。
大概一个小时时末写完了,他把卷子拿过去给老李看,老李仔细核对着答案,不出所料120分。
之后的每一天时末都在做一些高难度的卷子。
……转眼,暑假似烟般不见了。
迎面而来的是军训。时末分到了六连,一同来的还有刘钰。
集训的时候时末一直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除了分班还能有什么。
军训前三天过去了,开始了分班考试,母庸置疑时末被分到十班刘钰也来了,时末也没想到会跟个死对头成为同学,黄墨雨分到了四班。十班和九班是培优班,1234是平行班,5678是慢班。
那天晚上,时末已经来到了教室,一眼望去,是一堆陌生面孔,有几个是初中同学。
不一会儿班主任来了,班主任姓刘,叫刘举。双眼皮(割的),厚嘴唇,高鼻梁,一件条纹上衣和一条黑色西装裤。长的很“甜”可就是给人一股威严,可能是班主任当久了留下来“后遗症”。
坐在时末前面的一个男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是高一的,可看上去就是孩子。时末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沦陷了,彻底陷进去了,出不来了。
心跳加速,眼睛不自觉的看着他,手上也不知在捣腾什么,然后又拨弄着头发,之后陷入沉思,在脑子里想象着什么。那种感觉痒痒的,总是勾着时末的魂。
这是时末从来没有过感受,他低下头,不敢相信。
下课了,他们到操场集合,前面是刚才那个男孩子。
时末礼貌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江初,平时叫我炮灰就好,你呢?”江初答到。
“久仰大名啊!炮灰,天天听周峰说你,那个我叫时末,我俩名字还挺有缘。”时末结结巴巴的。太紧张了!
或许也只是披着良缘的孽缘。
“你认识周峰?那是我好哥们儿。时末这名字……我好像有个表弟也叫这名儿。”
“好像……有人对我说过这句话,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时末回味着,没想到。
“别想那么多啦!就当我们上辈子见过。”江初打趣地说
“嗯,好!对了对了,你长的真好看,像一个,一个布娃娃。”时末又突然不结巴了。
“谢谢夸奖!”本来应该是江初脸红,结果时末脸红了,像是化了妆。
江初真的可以算是校草了。蓬松的头发,浓密且细长的眉毛,一对卧蚕上是一双桃花眼,标准的M型唇,给人一种冰清玉洁感觉。让人想要立马亲上去。
糟糕,时末好像真的心动了 “那个炮灰,为什么他们叫你卑微的炮灰啊。”
“这个说来话长,下次再给你说。”
江初比时末矮了一个头,看起来真的就像是时末的小孩儿。
时末忍不住摸了摸江初的头,刚摸完就后悔了。可是江初没生气,还冲着时末笑了笑了,好甜……好甜,是牛奶味的糖,吃完后嘴巴里还有许多牛奶甜甜的味道。十秒后,时末依然回味着那个笑。那个笑彻底激起了时末心底里的兴奋——他想要把江初追到手。
时末也对着江初笑笑,这不是同学之间的笑,像是一个平民看着世间珍宝,像是……像是一个男人对着他的爱人。
江初拉起来时末的手,时末吓了一跳没来得及反应,江初已经带着他离开了校园。江初的手软软的很舒服——不可言喻。时末心跳的厉害,脸上的红红的,眼睛不知道望哪里,只好一直盯着江初白净的脸。
有那么一瞬间时末居然傻到以为江初喜欢他,不过很快被打消了。
时末说:“明天见啦!”
“嗯,明天见。”江初给时末挥挥手。
时末心里好像装着一台永动机,将要永远为江初动着。
到家后,他立马给黄墨雨发了几条消息。
“姐妹,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什么!孤寡老人有喜欢的人了,男的女的?”
“……男的,长的像一个布娃娃,只要见到他我的心就不是我的了。就像是我活着这么久就是为了遇见他。”
“卧槽卧槽,叫什么名字!”
“这个先保密。[黑脸]”
“震惊了我的三观,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你会单身一辈子[狗头]。”
“……”
“但是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他……毕竟从来没喜欢过人,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
“喜欢啊,喜欢就是无时无刻都在想他,想要他就是你一个人的,就是即使没见面,都在想他的第一句是什么,该怎么回答,会想着你们曾经见面的画面,脑子里都是他,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无法去想他……”
一个单身狗给另一个单身狗讲道理——自做聪明。
时末居然全中,这才醒悟,他可能对江初一见钟情了……
他在想,这会不会真的是上辈子未修尽的缘分,但是三年后这缘分还会在吗?或许早已消失不见,但肯定还会有这辈子的缘分。
晚上时末做了一个梦,梦里时末拉起江初,为江初带上来戒指,江初甩开了戒指,跑走了,不管时末怎么追也追不到。梦醒了……时末穿上衣服准备去上学。
只不过一晚上没见,时末就跟发疯似的想要看见江初。
思念若有声,必定是海啸,可是它不一定是海啸,说不定是林中微风并不是很大,但可以震撼整片树林。
年少无知的时末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唯独知道他喜欢上了江初,忘不掉的那种。
喜欢这种东西,一个眼神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