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九章 ...
-
康家大宅。
江岚经常直播，康夫人知道，康源也知道，她们不会每次都看，所以就算这次她直播了，回到家里也还是风平浪静。
康源晚上才回来，大概九点，这个时间江岚已经准备要睡觉了。
她在电脑上写下次直播的计划，跟大家想的不同，她没打算转型，下次直播还是教做菜。
“我听、我看了你的直播。”康源说，“你今天去买衣服了？”
“你今天上班这么累还看了我的直播啊？”江岚问。
康源露出心虚的表情：“还可以，不是很累，看一下你的直播还是有空的。”
江岚害羞地点点头：“是啊，明天要出门，我想买一条新裙子衬你。”
“我本来还打算送你一条新裙子，既然你自己买了那就算了。”康源问，“对了，你买的那条裙子在哪？我听说直播间里很多人讲你衣服不合适。”
“镜头有色差吧？”江岚起身，走到更衣室里拿裙子。
康源刚下班，还穿着纯黑色西装，他要脱掉外套，但江岚不让，拉着他进了更衣室。江岚换上金色的裙子，又搭了一件黑色西装外套，没扣上，挂着肩膀。然后江岚挽住康源的胳膊，和他一起面对镜子，轻轻将头靠上去，小声说：“黑金不是最配吗？”
康源本来就搞不懂这些时尚方面的东西，但他眼睛都在江岚脸上，随意扫了一眼，点点头：“确实好看。”
“裙子很漂亮吧？”
“我说你。”康源转过头来捏了捏她的脸，笑出声。
江岚抱着他的手臂摇摇晃晃，撒娇地说：“要是你觉得我好看，那就要多看看啊。”
于是康源又露出了刚才那种心虚的表情。
他叹气道：“对不起啊，昨天工作很忙，没有陪你。明天我一定陪你好好玩。”
“有工作当然是工作要紧啦！”江岚立刻说，“你可不要为了我耽误正事。”
江岚越是懂事，讲礼貌，康源就越对她心疼，越觉得心虚。
他连忙说：“这几天我很有空，多多陪你。”
正在说话，他手机响了，康源拿出来看了一眼后就马上把它按掉然后塞回口袋里。
江岚一脸天真地问：“不接电话啊？”
“工作上的事。”康源低头吻她一口，“我刚答应你不工作。”
“我才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老婆呢。”江岚笑吟吟道，“接个电话又不怎么样，你去嘛。”
“……好吧。”康源讪笑道，“确实是工作上的事，不吩咐不行。”
“嗯。”江岚站在镜子前，扭动腰肢，好像很欣赏身上穿的这条裙子。
康源则拿着手机出去了。
他甚至都不敢在走廊打电话，而是下楼去了二楼，找了一个空房间进去，走到阳台才敢点开未接回拨。对面是季嘉兰冷冰冰的声音：“康——源，你挂我电话？”
“我已经回家了，刚才岚岚在我身边，我怎么接？”
“她现在靠你养的，你怕她？”季嘉兰责问道，“让她知道又怎么样，我见不得人吗？”
“季嘉兰！”康源压低声音说，“你不要总想去刺激她，她是孕妇！”
“哦，怀小孩，好了不起！”季嘉兰忿忿不平，“难道我不是女人，我不能生孩子吗？”
“好了别闹了。”康源放软口气，安抚起她，“我不是想怪你，但是岚岚现在确实是特殊时期，不好受刺激。就讲别的，现在不少人都盯着她，把她当成一个话题，如果她有事，你要负责吗？”
“她被我骂两句能死啊？”季嘉兰说，“再说了，就算她有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就我负责啰？”康源反问道，“你舍得让我负责？”
“……”季嘉兰被讲中软肋，也口气轻轻地说，“你不想让我找她麻烦，那就对我好点嘛。”
康源失笑：“我对你还不够好？昨天我都没回家，一直陪你。”
回想昨晚，季嘉兰脸上一红，露出害羞的表情，不过隔着电话没法让康源看。她现在待在自己的卧室，坐在梳妆台前，刚好能看到镜子，欣赏自己的美貌。越是觉得漂亮，她就越是可惜康源不在身边，看不到她这么好看的样子。如果她能嫁给康源，那就能天天相见，想到这里，她就对破坏这一切的江岚更感厌恶。
“明天我不去公司，你可以不用来。”康源又说。
季嘉兰愣了一下，康源这个工作狂还有周末吗？顺口问：“有什么事？”
康源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可他不说也是一种回答，季嘉兰马上追问道：“你明天要跟江岚约会？”
……
三楼卧室里，江岚已经换回睡衣，坐在床上，拿着手机塞着耳机像是听歌。
但她耳机里听的并不是任何一首歌曲，而是一段即时录音。
女声和男声交替：
“你明天要跟江岚约会？”
“季嘉兰你又想干什么？我昨晚陪你还不够吗？”
“你当我是什么？陪我是应酬，这么不乐意？”
“我没说我不乐意，但是你能不能也替我考虑一下？我跟我老p……我跟岚岚对外是公开的情侣，我们定时出去逛一圈对我的形象是有利的。你让我一天到晚陪你，被拍到怎么办？再小心也会出问题！目前我可是跟你们登天集团在谈生意，我形象出问题，对你们季家有什么好处？”
“我们季家、我们季家……我说过那么多次，我真的是站在你那边，你根本就不信是不是？”
“没有。好了，嘉兰，明天的约会我是没办法，早就已经答应她了，她还专程为这件事情去买了新衣服，要是最后没去，她多失望？我不想她情绪波动太大，她是孕妇，这对她身体没好处。”
“要是我也怀孕了，你也会这样对我吗？”
“这根本就是没有发生的事，你要我怎么假设？”
“康源，我要听你讲，假设是真的，你能不能对我更好？”
“好，我保证，如果你也有孩子，我对你比对她好。但现在你先体谅一下她这个孕妇，就当是为了我好吗？她肚子里是我儿子，你心疼一下我的骨肉行吗？你爱我不就是要爱我的一切？我说过‘算了’的，是你说不行。”
“……算我猪油蒙了心喜欢你这种衰男人。”这是认输的口气。
“嘉兰，我爱你，明晚我就去陪你好吗？明晚去你家，我不回家了。”
“好，晚饭也要陪我吃。”
“嗯！”
然后季嘉兰给了康源一个响亮的飞吻，挂断电话。
江岚也按掉音频，打开了音乐软件，选中一首慢歌静静地听。
——“夜深他竟背着爱人，偷偷带着香槟约会旧情人，情话句句地说着面上纯真，真真假假的恋爱难分。”
歌词指向性过强，虽然她很喜欢听这首歌的演唱，也只能遗憾地换掉，切成另一首。
康源回到卧室时，歌刚放完一半。
他若无其事走到江岚身边，拔出一只耳机塞进他自己的耳朵里：“在听什么？”
——“人如天上的明月，是不可拥有。情如曲过只遗留，无可挽救再分别。为何只是失望，填密我的空虚。这晚夜没有吻别。”
“好哀怨啊。”康源笑着说。
江岚张开手臂：“抱一下。”
康源回忆刚刚听到的歌词，笑眯眯亲了她一口：“很空虚吗？”
“怕你跟我吻别。”江岚软乎乎地抛出这句话。
康源心一暖，连忙握住她的手对她说：“我绝对不会不要你的。”
深情款款，情意绵绵，看着这样真诚的眼睛，谁能不心动呢？
江岚就不会心动。
她割裂了自己的心意和表情，冷冰冰地吐出感动的声音：“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很喜欢你对我说这句话。我听不懂暧昧和有内涵的句子，我想听你直接的表白。你爱我，你不会不要我。”
“当然。”康源抱住她说，“明天我陪你去拍卖会，我陪你玩一天。”
“那工作呢？”江岚问。
“……”康源冻住。
江岚扑在他怀里，紧紧抱住他，主要原因是担心自己会忍不住笑出声。幸好，她没有失笑。演了这么多年，面具都烙在脸上了，喜怒哀乐都是淡淡然，再好笑的事情也很难激发她的情绪起伏。她笑、生气、激动、伤心，这些统统都是按需提供。
她猜康源现在应该是在疯狂回忆他答应过季嘉兰的话，两个女人，要选择性得罪。
“我跟你开玩笑的。”江岚在他怀里仰起头说，“我又不是不分轻重，你最近工作忙，还能抽空陪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怎么能为了我不上班呢？要是你有工作，就一定要去，哪怕是明天白天，也可以去，别老想着陪我。”
江岚一直懂事，康源对此是了解的，可他总觉得江岚的笑容里藏着别的东西。
他问：“是不是我妈又说你什么了？”
“在你心里，王阿姨有这么吓人啊？”江岚失笑，眼睛弯弯地说，“不是，她今天没有骂我。”
“她要是讲你，你不要理，告诉我让我解决。”
“我知道的。”江岚乖乖答应。
作者有话说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