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第一傲娇》天姿清劭

101、恣欢谑·恣意怜（五）

　　李严道：“姐姐是凡心偶炽，降谪尘寰的天妃，我是人间多情的石头。男儿到死心如铁，姐姐绝代人皆讶，仙姿神明容，便是铁石人也意惹情牵，神仙到此也生妄念。”

　　“呵呵呵，你向来是个会说话的。”乾宁道，“那你倒是说说，你今儿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

　　李严笑道：“朱砂红丸五石散？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怎地？你前夫这般不行？这才混了个把时辰，这才哪儿跟哪儿啊？哪里需要吃那些东西？从日出扶桑，到月落西厢。从浅黄昏做到晒三竿。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乾宁道：“你不一样啊，师父说……你好像不太好……”

　　李严点点头：“之前确实是被你和李存勖恶心着了。”

　　乾宁道：“啧啧啧，该不会是……空那般衣冠济济，状貌堂堂。不爱婆娘？莫不是净了身不辨阴阳？还是偏爱那分桃断袖、安陵龙阳？”

　　李严打了她额头一记：“想什么呢你！”

　　乾宁意传心事，语娇声颤：“那你……确实生龙活虎，雄姿英发，三千丈英雄气，令吾等弱质女流，心悦诚服。”

　　李严听了心悦，又在她额头上盖了个桃花戳记：“美人如花妖娆姿，我却是见了，杏花俗艳梨花粗，柳花细碎梅花疏。桃花不正其容冶，牡丹不谨其体舒。如此之类无足奇。
　　见了明儿，看谁不是庸脂俗粉？赵后非至丽，阴妃非美极，况乃寻常色。
　　别家男子汉大丈夫顶多就是‘目不视邪色，耳不听淫声’。我是目中无邪色，目下亦无尘。自是视毛施淑姿如敝屐，视赵李倾城如粪土。如柳下惠之坐怀不乱，如狄仁杰之遇艳不乱。我从来心硬，一见姐姐就酥倒了。”

　　乾宁听了呵呵一笑，道：“这番表忠心倒是赤诚极了。”

　　李严道：“什么‘表忠心’，太让人寒心了。我对你那是赤子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乾宁笑道：“好好好，行行行，不行就不行吧。”

　　李严见她仍是口不择言地揶揄他，也笑道：“姐姐欠我的，又何止华胥一枕鸳梦、高唐一场云雨。”

　　乾宁笑拥着他：“凭你欢喜，庄周梦，南柯梦，天台梦。”

　　李严道：“我更爱征兰梦、熊罴梦。”（这俩梦是讲生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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