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忘川》年唯

21、第二十一章

　　两人回到休息场时，菵川终于明白，什么叫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那么她一定死了千万遍了。
　　菵川本想放开银的手，虽然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咳……关系，但是受到那么多注目礼，她还是觉得低调一些好。
　　只是，银，你能不能不要越抓越紧，好吧，你抓就抓吧，你冲我一直笑个什么劲呢？又不是第一天见到我= =
　　菵川尽量把自己想象成鸵鸟，尽量将视线集中在比试台上，尽量无视那么多吃人的目光。
　　忽然觉得背脊一凉，菵川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银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关切地问：“很冷吗？”
　　菵川摇摇头，用眼角的余光向刚刚感受到寒气的方向瞥去，并没有什么异常。
　　忽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菵川张望过去，在第三比试台边，一个少女正握着腰间的浅打，缓缓走上比试台。
　　那个少女有着一头暗红色的长发，脸上的表情肃杀，让她原本姣好的面庞显得有些冰冷，菵川拉了拉银问道：“那个女孩是谁？”
　　银只是瞧了两眼，道：“她叫五十岚奈。”
　　“哦——她很强吗？”
　　“不太清楚呢。”银笑着凑到菵川脸前，“菵川对她很有兴趣吗？”
　　感觉到有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菵川转头正对上忽然放大的银的笑脸，条件反射地向后退了一小步，“喂喂，好好说话，凑那么近干嘛啦！”
　　“阿拉，只是觉得菵川那么认真地盯着人家看，好奇而已。”
　　怎么觉得有点酸酸的？……菵川摇摇头甩掉这个想法，道：“她是女孩子我盯着她看又没什么关系。”
　　“是没什么关系啦~”银耸耸肩，一脸无谓地笑着。
　　菵川正欲开口，却猛地一凛，刚刚那冰冷刺骨的感觉再次袭来，菵川连忙转头，正对上五十岚奈酒红色的眼睛。
　　穿透重重人群，五十岚奈的目光犹如银针般刺向菵川，但也只是一瞬间她便转头，两人的视线中断，与此同时银的身体介入两人的视线之间。
　　“要不要去休息一下？”银一如往常温柔地问她。
　　看着银温柔的笑脸，但是那一瞬间眉宇间一闪而过的杀意却没有逃过菵川的眼睛，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就在这里看看吧。”
　　银盯着她看了一会，最终退步，“好吧。”
　　越过银，菵川重新将目光投向第三比试台，只见五十岚奈正好以凌厉的一刀劈向对手的肩胛，对手一下子侧飞出去重重地打在结界上，然后滑落在地昏迷不醒，比试台边的考官连忙上台指挥人手将那人抬下去，而五十岚奈只是平静地收回刀，缓缓的走下台，台下的人们自觉让出道路，随即又是一阵欢呼。
　　菵川不禁皱了皱眉，这个女孩未免下手也太过狠重，她的速度相当的快，刀法又狠又准，不偏不倚地打在对手的大穴上，那个人恐怕短时间内是无法下床了吧？
　　她……到底是什么人？想起刚刚她的目光，菵川忍不住心头一跳，那样狠绝而冷酷的眼神，并且眼神中带着厌恶与杀意。
　　厌恶与杀意……是对她吗？
　　“呐，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啊？”
　　银忽然开口打断了菵川的思路，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向休息场走去。
　　菵川只好任由着他拉着，又回头张望了下，第三比试台上已经换了一组进行比试，台下的观众也比刚刚退去不少，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菵川收回目光脚下加急两步与银并肩前行。
　　待到银那一组即将上场时，整个操练场的大半观众都聚集到第一比试台周围，菵川正站在台下目送银上台，对面白哉则早已在站在台的另一端等着了。
　　原本沸腾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整个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菵川目不转睛地望着台上的两人，此时银正背对着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对面的白哉依然是一脸沉静地望着他的对手。
　　“五年第一班，朽木白哉！五年第一班，市丸银！学年比试，开始！”场边的考官大声宣布着，场下一下子又沸腾了起来。
　　白哉面无波澜，只是默默地拔出刀。
　　银也缓缓地抽刀，偏头笑着：“哟，请多多指教。”
　　白哉身形一沉，一瞬间扑到银的身前，两把刀相交，凌厉的气势令场边的观众都不禁倒退一步。
　　“锵！”刀刃相接后又快速错开，银反身一挥迅速补上一击，白哉横刀挡住，而银则在这时转过一百八十度抬脚袭向白哉的后颈！
　　白哉身形一动，瞬间消失在场中，银的腿落了空，脚尖刚刚落地便腾空跃起，一瞬间也在空中消失，只有急促而有力的刀剑相拼声在空中响起，场边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菵川快速捕捉着两人的身影，他们两人的速度都是极快，不过显然白哉的瞬步要高上一筹，银只能半带躲闪地在空中反击。
　　又是十余招下来，两人奋力一拼，刀尖相错，稳稳地落在了台的两边。
　　场下一阵静谧，瞬间又爆发出一阵欢呼与赞叹。
　　菵川则皱紧了眉头，望着台上对峙的两人，不过是学年比试而已，用不着这样拼命吧？虽说他们都还只是真央的在校生而已，但是菵川仿佛是看到两个席官级别以上的死神正在对决！
　　果然，两人的实力都不容小觑。
　　瞬间白哉再次展开攻势，银挥刀格挡，两人的刀即和又分，很快又再次交战在一起。
　　台下的观众都不禁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两人，即使是隔壁比试台上正在比试的两人都忍不住向这里频频投来目光。
　　菵川转头看了看场边的计时沙漏，现在不过才过了一半的时间，心中暗自有些着急，这两人难分轩轾，在这么打下去不保证两人不会受伤，菵川只能捏着拳头，目光一刻不离地盯着台上两人的身影。
　　白哉寻了个空隙挥刀刺下，银却忽然拉出一个笑容，低声道：“破道之四·白雷。”
　　一束蓝光瞬间由银的指尖迸射而出，白哉瞪大了眼睛急急偏头一闪，那道蓝光便擦过他的脸颊直射出去，穿透了场边的结界！
　　台下一阵惊呼，菵川也不禁倒抽了一口气，而此时银的刀锋一转，再次袭向白哉的面门！
　　“铿！”台上刀声一响，瞬间场中央只剩反手握刀的银，而白哉已经退到了台的东南角正握着刀低喘。
　　抬手随意地擦掉顺着脸颊下流的鲜血，白哉忽而一笑，眼中燃起了火焰，再次飞身向银挥砍而去！
　　堪堪架住白哉的刀，银的表情也不太轻松，将他的刀反身压下，银再次抽出一只手，吟道：“缚道之二十一·赤烟遁。”
　　台中顿时爆发出一股红烟，看不清当中的情况，但是瞬间，在红烟中忽然发出一阵刺目的光芒来，菵川心中一跳，忍不住瞪大眼睛。
　　“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巨大的轰鸣声在台中炸响，台边的结界都开始震动扭曲！菵川有些震惊地盯着场中渐渐消散的烟雾，白哉竟然毁弃咏唱使用中级的破道！
　　待到烟雾散尽，人们才看清台上的两人，两人分立一边，白哉此时正喘着气，额头上正泊泊地淌着鲜血，而银却依然一脸从容，只是握着刀的手的那一边袖子早已消失，血液顺着他纤细的手臂不断淌下，顺着刀剑一滴滴落在台上，此刻，台下的人们都是一片震惊，场中安静得似乎只有台上人的喘息声。
　　“比试时间到！”考官忽然高呼一声，几个死神与考官瞬间奔到台上，菵川也急忙翻身上台，飞速地跑到银的身边。
　　看着银不断淌血的手臂，菵川的眉头皱得死紧，转头对着旁边的死神吼道：“快！去拿急救箱来！”
　　“是、是！”那个死神慌忙奔下台去，台下的观众立刻分开一条通道。
　　银看着菵川既焦急又心疼的表情，忍不住笑道：“阿拉，我没事的。”
　　“还说什么没事！你是傻瓜吗？！流了这么多血还敢说没事！”菵川忍不住怒吼道，却看到银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柔和，“你、你还笑什么笑！真是……真是……”
　　“大人！急救箱来了！”一旁的死神将急救箱递给菵川，菵川立刻拉银坐下，开始处理他手臂上的伤口。
　　从始至终银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菵川的面庞，在救治的间隙菵川抬头带着责怪地瞪他了一眼，他却越笑越开心。
　　“笑什么笑！你还笑！”
　　“我开心嘛。”
　　“……笨蛋。”菵川低骂一声，所有的责备与怒火却在一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果然对这个家伙完全没有办法生气啊，低了头仔细处理着他的伤口不再看他。
　　比试台的另一端，白哉挥开了一旁想要帮他处理伤口的死神，似乎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在流血一般，准备下台。
　　“少爷！”老管家焦急地喊道，白哉顿住脚步，只是转头看了一眼台另一边的那群人，少女正仔仔细细地帮银发少年擦着血，脸上写满了心疼，而少年温柔的表情一直都没变过，目光始终定格在少女身上，他收回目光，却悄悄攥紧了拳头，一步步走下台去，身后的老管家急忙跟上。
　　菵川似乎感觉到什么，另一端瞥去，却只看到白哉的背影，皱了皱眉头，心下叹了口气，又转头继续为银治疗。
　　台下，一双酒红色的瞳眸始终盯着台上两人的身影，微微眯了眯眼，转身从人群当中消失。

作者有话说

　　大家勿潜水啊勿潜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