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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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很平静。
菵川依然过着她平静的日子。
处理完手头的工作，菵川回到队舍带上宿矢，前往十三番队去为浮竹做定期诊疗。
不疾不徐地走在十三番队的走廊上，今天十三番队的人似乎都不在啊，菵川有点奇怪地四处转了转，只有寥寥几人。
难道十三番队集体出任务了？没听说有这么大的任务啊。
菵川循着通向雨乾堂的路，正走了一半忽然有人叫住了她。
“是月见里十三席吗？”
菵川停下脚步转身，两个死神正向她走来。
“啊，月见里十三席，您好啊。”走在前面的死神满脸笑容地向她跑来，热情地向她打招呼。
“你们好。”菵川报以礼节性的微笑，他身后的另一个队员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呃，菵川在记忆里搜寻了一下，似乎是叫小早川……
“您这是要去找队长吧？”
“嗯，是的。浮竹队长不在吗？”
“啊，不是。我们队长现在在第三训练场呢。”那个死神忙摇头，“今天有一批新队员入队，队长召集大家为新队员做入队欢迎仪式，您可以去那里找他。”
新队员吗？菵川这才想起来，确实是这一学年的真央毕业生入队的时候了，各个番队早就在这一届的毕业生中物色优秀的人选，来为自己番队添加新鲜血液。
而且，这一次毕业生中有一个天才学员，各个番队都在争取，菵川早有耳闻。
而且，这个人对菵川来说，应该是非常熟悉……
“啊，谢谢你，我这就过去。”惊悟过来，菵川快速地向那两个队员道谢，有些难以抑制地激动，转身快步向训练场走去。
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有他……
第三训练场上聚集了几乎所有的十三番队队员，原本欢迎新人入队是不需要这么隆重的，可是浮竹总是希望能尽量为每一个队员着想，让十三番队更像一个家，所以许多在其他队长看来是微不足道的事他总是特别重视。
菵川在训练场的空地边上，远远的便望见浮竹站在高台上，似乎在给队员训话。
又走得近了一些，在人群后十几米找了一棵树在背后站定，此时正是深秋，空气清冽，能够清楚地听到浮竹清润的声音。
“……请大家欢迎我们十三番队的新队员。”浮竹带着微笑向一旁退了两步十几个新队员便走上台来，或生涩或高兴地向大家鞠躬问好，菵川在十几个人中搜寻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她希望看到的那个身影。
“……难道还没到时候吗？”嘟喃了一句，菵川略带失望地看着前面热烈鼓掌的人。
“你怎么不过去集合啊？”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爽朗的男音，随即菵川的肩膀便被拍了一下，整个人从树旁跌出向前踉跄了几步。
“哇！”菵川惊叫一声，脚下一绊几乎要扑到在地。
“小心！”一只手及时地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带起，菵川被拉得一个转身，又撞上那人的臂膀。
“哎哟！”痛呼一声，菵川抚着被撞到的鼻梁，该死的，这人的肉是石头做的吗？痛死了！而且力气这么大，抓得她胳膊都疼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那么瘦弱，拍一下就跌出去了，抱歉啊。”那人急忙道歉，菵川狠狠地向上瞪去。
“你推我做什么？很痛啊！”
“我……抱歉。”那人带着笑，摸着后脑勺很不好意思地向她道歉。
“你……”菵川刚要发作，却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张着嘴惊讶地望着他。
“海燕，你又迟到了。”身后传来浮竹略带惊讶与无奈的声音，菵川猛地转头，才发现刚刚还很闹腾的队伍此时都安静下来，齐刷刷地望着他们。
“啊，不好意思啊队长。”海燕爽朗地笑着，语气里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
浮竹只是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转向许久没有反应的菵川，温和地向她点头致意。
菵川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跳开一小步，低着头不敢面对那么多目光，满脸通红地向他们行了个礼，“咳，那个，你们好。”
怎么感觉像戏台上的猴子，被大家看好戏似的T_________T……
“啊？你不是十三番队的？”海燕有些惊讶地问菵川。
埋着脸摇了摇头，菵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都是你！害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出洋相。
海燕一脸无辜，几个队员走上前来吵吵闹闹地去推海燕，有的搭着海燕肩膀，有的在他背后推着他向队伍走去。
“她是四番队的月见里十三席啦。”一个脸上长着雀斑的队员向海燕介绍着。
“是啊，她是来找队长的。”另一个在背后又凑上来一句，眨了眨眼睛笑得很暧昧。
“啊？她是……”海燕疑惑地道，身旁的另一个死神伸手重重地拍了刚刚说话的那个队员一掌。
“海燕，你别听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臭小子，队长的身体是由她负责的。”
“没错没错，月见里十三席每隔三天就会来一趟为队长检查身体……”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没一会就把菵川的底清了个遍，队伍中很是热闹，气氛一下子又热烈了许多，菵川向那些同她问好的队员一一点头示意，笑得有些抽搐。
浮竹重新走上台，清了清嗓，队伍中很快安静下来，然后带着笑意讲完话，让那些新队员回到队伍当中。
菵川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看着那些士气高涨的十三番队员，有些感慨，也只有十三番队能够这样吧，大家的感情果然很好呢，目光又转到浮竹身上，阳光下，浮竹不同于平时的温和亲善，更多了一份领导者的威严与气势，此时正与队员说话，菵川想，恐怕也只有他能够让一个番队变成这样。
站在浮竹身旁的几个队员察觉到菵川的目光，都满面笑容地在两人之间目光流转，然后交头接耳地似乎说了什么，一个队员拉了拉浮竹，朝菵川的方向示了示意。
浮竹先是有些疑惑，然后将目光朝菵川的方向投来，一时间两人的视线接触，菵川一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浮竹则转头向身边的队员又交代了几句，然后举步向她走来。
一直看着越离越近的浮竹，直到他走到身前菵川才回过神，露出一个笑容。
“抱歉，你等了很久了吧？”浮竹依然温和地笑着，“刚刚失礼了，我替我的队员道歉。”
“啊，没关系的。”菵川摇摇头，“话说回来，你身体感觉还好吧？如果觉得累了就请先回去休息吧。”
“放心，我没那么虚弱。”浮竹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又转头看向那些队员，最后将目光停在正与其他队员热烈谈话的海燕。
菵川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好海燕抬头与两人的视线撞个正着，然后两人挥了挥手。
“他叫志波海燕，是刚刚入队的新队员。”浮竹低头向菵川介绍道。
“哦。”菵川依然望着那群人，不知旁边的队员说了什么，被海燕一肘子撞在肚子上，正笑得龇牙咧嘴。
诶，一定很疼吧？
伸手为菵川拂去落在头上的几片落叶，浮竹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哦。”乖乖地点点头，目送浮竹转身走回队伍前。
“好，现在解散，大家都好好努力吧！”
“喔——”
“是——”
大家都热烈地响应着，向浮竹行完礼后各自散了。
浮竹留到最后，在大部分队员都散去后才走向菵川。
“我们走吧。”
“嗯。”跟在浮竹身后，菵川又向海燕离开的方向探了探头，他与几个死神未走太远，转头发现菵川正瞧向他这边，便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
朝他吐了吐舌头，菵川给了他一个鬼脸，转身跟上浮竹，海燕一愣，随即又爽朗地大笑起来。
“喂，海燕，快走啦。”前面的队员朝他挥手。
“是！”
坐在浮竹的办公室中，菵川有些好奇地到处打量，说实话，她几乎没进过浮竹的队长室，每次都是在雨乾堂见面的。
在她面前放下一杯茶，浮竹坐在她对面，道：“不好意思啊，让你等了那么久。”
菵川摇摇头，笑着说：“不会啦，是我打扰了才对。”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叶的清香顿时萦绕在她鼻尖，“啊，话说回来，那个志波海燕是什么时候入队的？”
“前天。”浮竹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答道。
“哦，怪不得。我听说他是这一期毕业生最优秀的呢。”
“是啊，说海燕是个天才也不为过啊。”浮竹眼中闪着淡淡的赞赏，“毕竟在真央入学试中一次通过的人并不多，而且那时的灵力就已经达到了六等。”浮竹停下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是啊，志波海燕，菵川对他再熟悉不过了，只用了两年就完成了六年的课程的天才，也是英年早逝的天才。
想到这菵川不禁有些叹惋，以前在看漫画时就对海燕很有好感，可是这个人物从一出场便打上了“已亡”的死亡证明，每次都只能出现在别人的回忆当中。
想到那个男人为了所谓的尊严而拒绝同伴的帮助，并且最后还让露琪亚亲手将他杀死，菵川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尊严是什么？尊严能比性命更重要吗？为了所谓的尊严而失去生命，菵川觉得这男人实在是有够蠢的。只要能活下来，什么仇不能报呢？而且一人的死亡给生者留下更多的伤痛，菵川觉得这实在是桩赔本买卖，完全不值得。
菵川忽然灵光一闪，问道：“志波现在是席官吗？”
浮竹收回目光，答道：“是的，他现在是第三席。”
“诶，第三席啊……”菵川虽然知道他是个天才，但还是没想到他才刚进护廷十三队便已经是三席了，“嗯，那么，浮竹队长有没有想过要立一个副队长呢？”
浮竹略有惊讶的挑挑眉，随即淡笑：“原来我们想到一起了呢。”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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