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先生》北州飞鱼

10、第 10 章

　　到了快艇上，晟羡看着不理会他的人鱼，哭笑不得。他这是把人逼的太紧了？
　　每每凝视人鱼的时候，都会被避开。晟羡无奈了。
　　无法，他只得找上人鱼，却没有再说关于伴侣的话题，只问：“蓝聿，你想什么时候去北极南极？是先去北极，还是先去南极？”
　　说到正事，蓝聿甩开了自身的情绪，问：“我们现在这里，是距离南极更近？”
　　“没错。先去南极？”
　　“对。至于什么时候去的问题……”顿了一下，他问，“晟羡，你需要收拾东西吗？”
　　晟羡想了想，说：“需要。”外衣不说，但是最里面的内裤是需要换的。也要洗脸刷牙。
　　不对。
　　晟羡想到，南极的温度很低，总得拿着防护服才可以。这么一算，其实需要准备的东西还是很多的。
　　几天后，晟羡和蓝聿什么也没有带的轻装出发了。但是，在他们的后面，远远的缀着一条船。
　　“蓝聿，海洋这么大，你有专属的家吗？”出发了一天之后，晟羡这么问道。
　　“有啊。”蓝聿说，“在马里亚纳海沟。我在那里睡了几十年。而且海息也在那里。”
　　晟羡知道马里亚纳海沟是世界上最深的海沟，负海拔的绝对值比珠穆朗玛峰的海拔还要大。不过，“海息是谁？”
　　“是一只特别大的贝，我睡觉的地方。”
　　只是一只贝，没有人形，晟羡放心了。
　　“我们是往马里亚纳海沟相反的方向去的，等看过北极之后，我们去你家里看看吧。”
　　“好。”漂亮的人鱼羞涩的低下了头。
　　人鱼的绝对领域里，除了仆人和食物，只有伴侣才可以出入。
　　这天晚上，蓝色的人鱼拒绝了和晟羡一同上船的要求。因为他觉得，这天晚上，会发生些什么。
　　不得不说，人鱼的预感很准确，独自在海里沉浮着睡觉的人鱼半夜的时候，醒了。
　　原因是下半身被鳞片包裹住的地方出来了，并且，鱼尾似乎有化成双腿的迹象。
　　在人鱼的传承记忆里，发情期的人鱼，和人类长的很像，就连鱼尾，也变成了人类的腿。
　　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的蓝聿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只是虽然对这种感觉感到陌生并胆怯，但同时，也是向往的。
　　蓝聿不由自主的在脑海里想着晟羡的模样，以及那天在海里关于伴侣的问题。他着重注意着下半身的感觉，甚至有伸出手拨动某个地方的冲动……
　　良久，一轮红日从东方的海平面上升起，晨光熹微中，一个少年有些生涩的运用双腿，游向晟羡所在的船只。
　　而同时，今天晟羡也醒的特别早。他躺在床上，睁着双眼，眼神却有些空洞和茫然。
　　片刻后，这双眼睛才慢慢恢复神采。
　　来不及洗漱，晟羡走到甲板，向下看，寻找着自己的人鱼。
　　“晟羡，快接我上去！”
　　蓦然间，熟悉的声音响起，晟羡顺着声音寻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靓丽的蓝色头发，以及，摆动划水的双足。
　　属于人类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