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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二皇女的心尖宠夫 ...

  •   斯南安抚住了心,说出的话将楚桢炸了起来。

      “既然皇上厌了你,收回了她给你的,那,你就亲自拿回来。”

      楚桢听的似明非明,仿佛有什么从脑子里游了过去,太快了,没抓住,故而立马就问:“怎么拿回来?”

      斯南眼睛直视着楚桢,嘴角倾泻出戾笑,一字一句道:“怎么拿回来?自然是——逼宫了。”

      “逼宫?”楚桢刷的一下站了起来,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话就脱口而出了,然后意识到她刚才说了什么,眼神惊恐,来回转了两圈,停在斯南面前,“你说真的?你胆子真大,你知道什么是逼宫吗?你知道逼宫会有什么后果吗?”

      斯南反而很平静,其实一旦下定决心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我们别无选择了,楚桢,二殿下。”斯南冷冷淡淡的,“殿下心里不是也清楚吗?皇上对你不仁,你又何必还顾念母女之情呢。”

      楚桢从没想过要逼宫,这太大逆不道了,天下人要怎么看她?

      可是正如斯南所说,她别无选择了,要么活,要么死,她什么都不做,只有等死了。

      楚桢深呼吸,认同斯南的话:“想要逼宫最重要的的一点就是禁军了,宫中侍卫也是问题。禁军首领朴素是我的人,侍卫中长的妹妹曾经患了重病,是我让太医去治好的,所以她会帮我的。”

      “为了不让皇上怀疑在仅剩的禁足时间里还请殿下什么都不要做,忍一时荣耀万丈。”斯南道。

      楚桢在府中安分守己的度日,而王太傅可谓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等着消息。

      终于半个月后逃跑计划开始了。

      月黑风高夜,正是逃跑时。

      寂静的夜晚突然被从天而降的黑衣人打破了,二三十的黑衣人持.刀出现在太傅府外和禁军打成一片,并且黑衣人在有意引着禁军远离太傅府,打着打着就远离了。

      另一批黑衣人在禁军被引开后翻墙进来了,王太傅一家早就在院子里等着了,黑衣人一进来,王太傅就认出领头的是玻卡,她赶紧上前紧张的问:“一切安排好了?可安全?”

      玻卡自信一笑:“放心,万无一失。你们大周的皇帝没用的很,我是不明白你怎么能在这么没用的皇帝手上还混成这副德行,啧啧。”

      王太傅这会儿顾不上和博卡在口头上争输赢,她很识相的,这会正是靠着玻卡才能出去的档口,争一时的输赢没用。

      玻卡说爽了多日郁闷的心情总算缓解了一星半点。

      “走吧,门口有马车,快点。”

      一群人快速的跑出去快速的的上了马车,不一会儿街道就恢复了安静。

      “走水了,走水了。”各家各户都传出这样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声。

      居住在这一条街道的都是官员,深夜被吵醒,听到走水,只来得及顺手披上外衫慌张出门,站在门口,远远就能看见冲天的火光,各家各户的下人出来一窝蜂,提着木桶来来救火,跑近了才发现着火的是王太傅家,且火势太大,根本不能靠近,一靠近灼热的温度能把人烤熟。

      下人们赶紧回去禀告这个消息,得了消息的各位官员一瞬间就阴谋化了,认为这场火很有可能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纵火,她们一瞬间就怀疑上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傅殊。

      心中怀疑是谁也不敢说出口,又不是嫌命长。

      府兵接到火灾消息迅速来到现场救火,可是由于火势太大的原因火灭后原地只剩一片废墟了。

      早朝。

      刑部尚书出列道:“启禀皇上,昨夜王太傅府中不知因何突起大火,太傅一家皆葬身火海。此事已在京中掀起热议,若是没有结果,怕是百姓会胡乱揣测。”

      傅殊仿佛刚知道这件事一样,满脸惊讶:“什么?太傅一家竟然遭受了如此可怕的事?刑卿,听你话的意思这火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为之?”

      傅殊生气的一拍桌子,大怒的质问时微雨:“时微雨朕将京城安危交给你,你就是这么替朕守的?堂堂太傅府说烧就被烧了,你不知道吗?朕不是让你派人守着太傅府吗?啊?守卫呢?”

      时微雨立马请罪:“皇上昨晚太傅府外突然来了一群刺客,微臣派去的人被那群刺客调虎离山了,微臣赶过去的时候已经迟了,太傅府已经火海一片了。是微臣失职,还请皇上责罚。”

      “刺客?”傅殊不敢置信:“京城中竟然还有刺客?并且胆大包天胆敢刺杀太傅一家,这简直是没将朕放在眼里。”

      陆谨言这时出列道:“皇上既然此事并非意外,而是人为,不如就交给时大人去查吧,就当将功折罪了。”

      傅殊点头:“时爱卿,既然陆爱卿这么说了,那朕就将王太傅一案交给你负责了,你可不要再让朕失望了。”

      太傅一系的人都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她们几个三言两语决定了,好不憋屈,只能忍着。

      王太傅一家此刻正躲在京中一栋普通的房子里。

      “母亲,我们这是逃出来了?”王昭雨不敢置信这就出来了。

      王太傅摇头道:“没出大周地界就不算出来。记住了,我们临走一把火烧了太傅府,伪造我们死于火海,这事皇上一定会下令彻查的,京中也会禁严,多方盘查,所以你们几个不要出这个院子,以免被发现,知道吗?”她不放心的叮嘱着。

      几个人听话的点头。

      就算不说她们也不会出去的,并且也叮嘱了其他人,让他们也不要出门。

      几天后王太傅一家乔装打扮在城门口排队等着出去。

      王太傅假装是一名病人得知虞城有位神医,过去看病的。

      王昭雪扮作孝心可嘉的女儿陪母看病,一伙人分成几拨各自有故事。

      出城很顺利,检查发现没问题就放行了,正当王太傅的马车要过去的时候时微雨突然骑马过来了,喊停了马车,问道:“车上什么人?”

      王太傅赶紧咳个不停,一副病重的模样。

      王昭雪剧烈跳动紧张不已,低着头道:“大人,马车里是家母,她身染重病,小的听说虞城有位名医医术了得,想带家母过去治病。”

      时微雨听了这话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反正从脸上是看不出来,突然她掀开门帘看向里面,王太傅和王昭雪吓得一哆嗦。

      王昭雨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

      王太傅心中忐忑,面上却是一点也看不出。

      若不是时微雨心知肚明马车里躺着的就是王太傅,就这么打照面也是不会怀疑的,无它,演的实在是太像了,和她看见过的病入膏肓的重病之人如出一辙,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人只是演的。

      王太傅用帕子捂着嘴咳嗽不停,仿佛肺都要咳出来了,下一秒仿佛一口气上不来就要去了似的。

      时微雨在心里为王太傅的演技而感叹,眼神如利刃刮过马车内部每一寸,王太傅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刀刮过木板的声音,一瞬间有没有了。

      “咳咳,大人,怎么了?”王太傅气喘吁吁的问。

      时微雨冷冷道:“京中出现刺客,我等奉皇上的命令搜查刺客,以防她们逃出城。”

      王昭雪在一旁连忙恭敬道:“刺客?大人,我们可都是本分的人,从来没见过什么刺客,还请大人明察。”

      “本官也没说刺客和你有关,不用害怕,这只是在例行检查罢了。”说罢时微雨一摆手,吩咐道:“放行。”

      王昭雪松了一口气,王太傅不仅松了一口气还摸了摸心脏部位,心想再来几次,她这条老命怕是要交代了。

      马车出了城行驶到一座山下停了下来,王太傅在王昭雪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早已在这等候的王家其他人一拥而上。

      “母亲,路上是出了什么事吗?怎么才来?”王昭霜连忙扶着王太傅的另一边,关心的问。

      “妻主。”王太傅的续娶继室一脸心疼。

      王太傅喝了口水道:“出城时遇上了时微雨,被拦住检查了一番,总算是有惊无险。”

      “王大人,若是休息好了,我们就要赶路了。”护送王大人的首领过来道。

      于是一行人正是开始逃亡路了。

      王大人逃走的几天后楚桢终于解了禁足,可以出门了。

      楚桢早早进宫等待傅殊早朝后的召见。

      她已经深刻认识到今非昔比,老实苟着才是王道。

      正当楚桢长身玉立的站在御书房外时言贵君牵着刚满五岁的十八皇女不急不缓,徐徐走来。

      若是换做以前,楚桢会当做没看见,可是现在楚桢微笑着道:“贵父君。”

      “二殿下,”言乘风闪过了然,挑眉一笑:“还未恭喜二殿下解禁。皇上今天早朝还有一会儿,不若二殿下去廊下坐着等,也好过在这里晒日头。”

      楚桢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她认为言乘风是在讥讽她,笑话她失了势,“谢过言父君,只是我对过去的所作所为深感愧疚,所以还是站在这等吧。”

      言乘风也只是随口一说,并不在意,当然了,他若是知道楚桢刚才心中所想,大约要吐出一句“晦气”了。

      言乘风牵着十八皇女进了御书房右边的小侧间,留下楚桢在外头神色不明。

      楚桢抬头看着言乘风进去的小侧间,心里仿佛有一把火在烧。

      傅殊下了朝远远就瞧见她了。

      “进来吧。”

      楚桢跟在傅殊后头进了御书房。

      “母皇,儿臣知错了。这些日子儿臣一直在想过去的所作所为可有不妥当的地方,谁知一想竟然才知道不妥当的地方之多,儿臣心里着实不是滋味。”楚桢流下真挚的眼泪,仿佛一个在母亲面前认错的孩子:“母皇多年来一直对儿臣一片慈母心肠,是儿臣不知道好歹,辜负了母皇的一片心。”

      一字一句令人动容,可惜听的人是傅殊,她没有丝毫感触甚至觉得无聊。

      “你知道就好。朕很高兴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傅殊欣慰的说道。

      楚桢:“母皇教训的是,儿臣定会时刻谨记。”

      楚桢掏出几本抄写的《孝经》,道:“儿臣这几个月在府中每天都抄写一边《孝经》来感念母皇对儿臣的疼惜。”

      “几个月未见,你倒是嘴甜了。可见禁足还是有用的。”傅殊故意道,又问林总管:“言贵君到了吗?”

      林总管:“言贵君一早就到了,在侧间等着皇上传召呢。”

      傅殊对楚桢道:“你既然知道错了,朕也就不计较了。你也和你的皇妹皇弟们们趁此机会多来往,加深感情。”

      楚桢心道,加深感情?本就没有的东西怎么加深?

      “是,儿臣会的。”

      然后就退下了。

      楚桢退下,言贵君进来了。

      “参见皇上。”

      “起吧。给言贵君搬张凳子。”傅殊抬头:“身子可好些了?”

      言乘风微微一笑,略显苍白的面孔透露着病态,“多谢皇上关心,只是臣侍这副身子不争气,是好不了了。”说着轻咳一声。

      傅殊笑了,看着下方努力表演,演技高超的的表演着,开口:“言贵君身体不好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你不是真的言乘峰,对吗?”

      言乘风有一瞬间的慌张,强.制镇定下来,眼睛不敢看向傅殊:“皇上真会开玩笑,臣侍当然是言承峰了。”

      傅殊起身来到言乘风面前,离她三步距离。

      “十五年前,有个小国,有位将军,能征善战,却被污蔑通.敌叛.国,一家一百六十七口皆被处斩,其实并非是一百六十七口,而是一百六十八口才对,只不过漏掉的这个一出生就被批命须得充作别人家的孩子养到十八岁方能回家,故而才遗漏了。”傅殊笑眯眯的将手放在言乘风的肩膀上,吓得她一哆嗦。

      言乘风僵硬着身体,不敢动,脸上是笑不出来了,别说是笑了,她此刻任何表情都做不出来,一片默然,大脑一片空。

      她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突然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爆了出来,说出来的人还是皇上,言乘风只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觉得老天是在玩她,给她希望,又将她带入绝望之中。

      既然秘密已经暴露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没错,草民就是皇上说的那个漏网之鱼。草民不是言承峰,草民叫言乘风,乘风归去的乘风。”说出来后反而不害怕了,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唯一遗憾的是不能报仇了。

      傅殊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安抚她:“不要这么紧张,朕并没有问罪的意思。虽然不曾得见令尊,却也听说过“破山将军”言皎翎的名号。无缘得见,十分遗憾。”

      这还是自灭门后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夸赞母亲,自豪道:“草民从小就为自己的母亲是位精忠报国的大将军而自豪,最喜欢听别人用夸赞的语气说母亲在战场上的事迹,非常期待回家的那一天,可是还没等到那一天,母亲就被诬陷通敌了,大姐在战场上被穿心而死,二姐被叛徒出卖,被箭雨扎透了,便是这样我言家被抄斩时也没放过大姐和二姐的尸首。她们为国而死,死后却被砍头。”

      言乘风眼里仇恨愤怒几乎要喷涌而出,身体愤怒的颤抖,忍着哭意,继续道:“我母亲从披甲上阵那天起就做好了死的准备,她身上大伤小伤无数,早就做好了马革裹尸的准备,没想到刀剑无眼的战场上她活下来了,却死在阴谋诡计里。我言氏满门忠烈,却被冠上卖国贼的罪名而亡。我如何能甘心,我如何能不恨。”

      言乘风满心的恨意无处发泄,憋在心里这么多年,今天终于全都说出来了,痛快。

      “朕愿意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傅殊道。

      言乘风猛地看向傅殊,惊讶又惊喜,仿佛买彩票中了千万大奖,立马跪下道:“只要皇上愿意给草民一个机会,草民做什么都可以。”

      傅殊笑着说:“朕也不需要你做什么。言将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你作为她的女儿没道理是一只软脚鸡,朕会送你去边境,能做到什么程度就看你的本事了。”

      言乘风激动抱拳:“草民定不会让皇上失望。”

      说完言乘风还有些不舍道:“皇上,昭儿还请皇上多多照顾了。”

      “你放心,十八是朕的孩子,朕自然会照顾好她。”傅殊又道:“十八这个孩子聪慧好学,朕很喜欢她。”

      听傅殊这么说言乘风放心了,十八虽然不是她的孩子,可却是由她抚养长大,若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两日后言贵君殁了。

      楚桢这两日一直装作一副只想做一个逍遥自在的皇女,醉心书画,对权势没了兴趣整日就知道和那些文人墨客在一处,诗书花茶,俨然是看开了的模样。

      楚曦不信,带着皇妹们来了二皇女府,只见以往那些值钱的摆件等物都消失一空,代替的是名家墨宝,这里挂着一几幅花中四君子,那里挂的是磅礴大气的书法。

      若不是伺候的下人是熟面孔,还以为来错地方了呢。

      她们来的不巧,楚桢并不在府中,说是去了月亮湖吟诗作对去了。

      于是她们又去了月亮湖,憋了一肚子回去了。

      楚桢在京中不遗余力的营造自己幡然悔悟之后看开了不慕权势地位一心只想做个流芳百世的文人雅士了。

      那头王太傅一行人连夜赶路,终于在两个月后出了大周地界,又行了一天才终于停了下来。

      “终于能松快松快了,整天待在小小的马车里,挤得慌不说,颠的我身上的骨头架子都散了。”王昭雪苦着脸给自己捶肩捏腿的,一下马车就开始抱怨。

      王昭霜捧着茶壶给王太傅倒了一杯茶,笑着道:“母亲,您先和杯水吃两块点心垫垫肚子。”

      然后走到身后替她按摩,捏一捏。

      那边王昭雪指挥着捡柴烧火吃顿热乎的。

      然后过来王太傅这边问:“母亲,大约再有半个月就到了。”

      王太傅多少年了没吃过苦了,这一路上可把她折腾不轻。
note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二皇女的心尖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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