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训 长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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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先生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把我带到了一个小房间，看里面的大书柜上塞满了各种书籍和病史册，大概是他的办公室。房间虽小，但是光照确实很充足，大把的阳光从那两扇大窗户照进来，还能透过窗看到大片的绿树。
不过令人诧异，这里居然弥漫着一股烟味。刚进门的那一瞬间，我很不好意思的被呛到，一边咳嗽一边往后退了一小步。
【反应好大。】
你这是什么语气啊混蛋。你不知道香烟每年都要害死多少人吗？你不知道吸二手烟比吸烟的人受到的伤害更加严重吗？！
【那不是什么香烟，是旱烟。】
都一样。我深吸一口气，还是憋着走了进去。然后就看见药师先生从一个坐在椅子上的老人手里抢过一根烟管，无视老人的可怜巴巴的苦笑毫不留情的把那火星给掐灭了。
干得好，药师先生！
我在心中为这铁面无私的新时代医生典范竖起了大拇指。
“三代目，我早就说过了，您还是少抽些烟的好。”药师先生淡淡得说，然后从旁边搬过来一把椅子朝我说，“您也请坐吧。”
“哎呀，药师，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好歹最后的爱好你也要把它粉碎掉吗？”老人皱着一张脸，笑得无可奈何。
“我是为您的健康着想，要是您垮了，木叶该怎么办。”药师先生不为所动，把烟管放得很远。
“哎，你也真是……”老人又是苦笑，然后转头看向我，“皆人，愣着做什么，赶快来坐啊。”
“啊，哦。”我茫然的应了一声，然后拉着椅子坐下。老人慈祥的看着我，确实有着我所不懂的目光。心疼，惭愧，不安。
【他是三代火影，我死后都是他代替做火影一职。】
皆人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想，他是知道那些感情的吧。只是，他不说，我也不想去问。能保留自己的感情是好事，但有时候……却是我们这些人最可怕的牵绊。
“那么，我们开始吧。”药师先生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卷宗，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他什么时候带上去的= =），他开始啪啦啪啦的翻页。
呃……那是啥？
【在你昏睡的时候，他们给你做了全面检查。】
哈？！
“全身的查克拉量连普通的忍者学校的学生的量都不到，一些主要的运动神经也不同程度上的减弱，体内抗体减弱，心跳机制减弱……”
旁边的三代听着眉头开始皱起来，脸上的皱纹也开始越来越有层次感。他习惯性的把手放在嘴边，却才突然发现手中熟悉的烟管已经没了，看了看被放在远处的烟管，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其实，他所说的这些我也是心中有数，只不过现在才彻底的了解各清楚。虽然听起来挺糟的，但实际上除了限制了些行动，对我来说反倒是有益无害。
“……先撇开以上那些不说，虽然最开始我就抱着最坏的打算，但没想到连记忆也出现了问题。”镜片一阵反光，药师先生顿了一口气继续说，“也就是说失忆了。”
“什么？！”三代吃惊的站起来，用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满是不可思议的瞪着我，“失忆？”
“是的。”相比较三代的失态，药师先生明显是要冷静的许多，“不然你认为他为什么看见我不是逃跑而是问‘你是谁’，我不认为除了我还有谁还能让四代大人闪得那样快。”或许当年飞雷神之术的完成也有我的一份功劳也说不定。
……记忆深刻啊…..我在内心摸我的下巴我揣摩。
药师先生，莫非你就是那传说中的鬼X眼睛，看你一丝不够的，怎么一戴上眼镜言语就变得如此鬼畜向？
【喂，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了？】怎么突然有股冷风吹过。
望着药师先生那伟岸的身影，在回想咱家那纤细的皆人。
哎，皆人，你就天上的受命。
【药师他从前总是用一些会让人痛得死去活来的伤药给我，所以我特别怕他。】
哦，还是虐恋情深版的啊。
【……】你肯定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皆人，你！”三代突然跑过来抓住我的肩膀，有些疼，还好我控制住没有龇牙咧嘴破坏了咱的美好形象。三代眼里的痛苦我不是看不见，但这时候我除了装傻确实什么也做不了。
毕竟，波风皆人是回不来了。而我，却不是波风皆人。
“阿诺，”我扯开一个笑，笑得有些勉强，（快给老娘放手，痛死了），“事实上有一件事我一直就想说。”
我顿了顿，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说：“我的身体确实如你们所说很不理想，但是我应该并没有失忆，我记得自己的名字。”我说得一字一顿很是清楚，“我叫央华殷玥。”
“皆人你……”三代本来隐忍的哀伤此刻仿佛是得到出口一般溢出，在听到我话以后先是一顿，然后就是更加用力的抓着我的肩膀猛晃，似乎这样就会晃出类似于皆人牌子的记忆。
好吧，那是不现实的。我不是老虎机，也不可能朝外面吐小银币。
往后退了一步，在药师先生的帮助下逃出魔掌，我睁大眼睛加强语气：“我确实是叫央华殷玥，不是您口中的皆人。”
“三代，既然四…殷玥先生都这样说了，那么就不要把那些强加于他了吧。”推了推眼睛，药师先生看着勉强的三代叹了一口气说。然后又转身对我说：“既然您也对自己的情况有所了解，那么就请好好配合我们治疗。”
我看了一眼颓废倒在椅子上的三代，朝他点了点头。
“现在先回病房，马上就会有人给您送药的。”
“好。”我又点了点头，然后沿着原路往回走。白色的墙上带着一些苍灰色，坚实的地板踩上去会发出“咚咚”的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福尔马林和消毒水的小分子，带着五年来最接近记忆的气味。
不是不信任。
我的嘴角弯起了最熟悉的弧度，眼睛轻轻眯起看着这个不是熟悉的世界。
只是不能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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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看？”目送殷玥离去，药师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再次抬头时眼中已经恢复一片清明。
三代苦笑了一声，看着被摔在桌子上的卷宗，那上面的记录此刻还是历历在目。
“这样……也只有这样了。”三代挥了挥手，两个穿白色短装的身影立刻出现在两人面前。而两人似乎也是熟悉这景象，一脸的习以为常。“暗中保护。”
身影微微低头，然后消失。
“确实，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他的身体状况十分的不稳定。”药师转身又开始翻阅早已熟烂于心的卷宗，“他的身份特殊。暗中保护，是唯一的一条路了。”
“身体机能下降，记忆缺失更改。”药师的眉头扭起。
“是当年和九尾战斗的原因？”
“与其说是和九尾战斗留下的后遗症，我认为倒是更有可能是受到强大封印。比如说，”药师的镜片有白光一闪而过，“尸鬼封印。”
“说不定这次的回归，也和那个禁术有关。”
（=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真相了，药师。）
“竭尽全力也要想办法治好。”
刚想接口，忽然从手尖开始一阵刺痛和抽搐，药师握紧了拳头勉励让那手控制住不颤抖，严肃的面庞依然毫无表情。他缓缓放下卷宗，说得坚定：
“这是自然。”
没有发现药师的异样。三代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过烟杆，他叹了一口气，脸上痛苦渐渐掩去，取而代之的，是爽朗的老人特有的微笑。他慢慢朝门外踱去，一串豁达的声音传来：
“即使矢口否认，他也是那位啊。即使现在不是，他终究也会回来的。”
三代把所有的忧伤留在了这个小小的房间。
看着他精神抖擞的背影，谁又能想象的说在此之前他还是颓唐而痛苦的。药师低头看着自己最终还是控制不住颤抖的手，目光深沉。
火影，毕竟是不能哭泣的。那个位子，比起金字塔顶端的皇冠，更像是最底层的基石。逃不掉，躲不了。
当你站在那里，就会发现自己再也抽身不出，周围被包围着。身不由己，但却心甘情愿。因为若是没有了基石，那么再坚固的金字塔也会在瞬间土崩瓦解吧。
“兜，进来吧。若是先看卷宗以后自己来就可以了。”
“是的，父亲大人。”一个身影从门后站出来，少年圆形眼睛后面的目光扫过药师的手，稍稍犹豫，还是没有过问。
药师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但却是什么都没说。
“对了，兜。”药师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少年说，“待会去看看四代大人。”
“是的，父亲。”
“不要忘了要叫他殷玥先生。”
“……好的。”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训 长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