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送礼物啦 ...
-
接下来的日子,因为舒舒伤势的原因,同在一个房间的她被猫长厨放了几天的假照顾不安分一直不肯好好休息的舒舒,所以她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新夏?新夏?”
一阵阵呼声响起,新夏恍然回神,紧捏着手里的黑色带子扭过头,“舒舒?怎么了?”
“我说你再想什么呢?”舒舒撑起身子伸着脑袋往她探了探:“叫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没...没什么。”她收回手里的东西放进随身的包里,又探过身将不安分的舒舒塞进软绵绵的被子里:“你好好休息,猫长厨说了都是你老是动来动去,伤口才一直没愈合。”
“哎呀!”舒舒顺着手推了她两下,被她用力的按了回去,“我就是不想躺着嘛。”
她用力的在被子里捏了捏,气冲冲的踢了一下:“都怪那只趾觕,不然我才不会躺在这里这么多天,我好想起来干活啊。”
新夏嗔了她一眼,“之前是谁说想要休息的?”
“我想休息是因为我想去灵营看我的小哥哥,我现在这个样子躺在床上倒是怎么看我的小哥哥,还不如不干活呢!”说到这里,舒舒更是生气,加上今天,她已经整整有15天没有看到自己的小哥哥了,这下她怎么受得了啊。
新夏愣了一下,在舒舒的唉声叹气中开口问道:“你说的是哪个小哥哥?”
舒舒抬头看了她一眼,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当然是余蒙小哥哥,我没给你说过吗?”
微微点头,新夏缓缓吐出一口气,一双眼睛弯弯的,里面仿佛盛着破碎的星光。
舒舒没注意到她的异样,还瘫在床上嘴上不住的说着她的小哥哥。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不顾身上的伤口突然半趴了起来,一双星星眼满含希翼的盯着她。
新夏头皮一麻,顿觉大事不好!
新夏捏着手里的帕子一脸生无可恋的站在灵营外面迎接着众人莫名眼光的时候是崩溃的。
她为什么就是脑壳进了水答应了舒舒的要求,来给她的小哥哥送擦汗的帕子。
她一定是疯了。
又一个进出的人投递过来疑惑的视线。
新夏遮了遮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她看了看手里的帕子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盯着灵营里面的人四处探寻。
舒舒说,里面最好看的那个就是余蒙。
新夏四下打量着,最好看的?
最好看的?
最好看的不就是那个——
一身黑衣身如松柏长身而立,眼神淡漠的盯着她的那个人。
他最好看啊!
等等!
盯着她?
盯、着、她!
新夏蓦然蹲下身子,将脑袋紧紧的缩进自己手臂之间,企图避开那人的视线。
半晌过去了。
周围一片宁静。
新夏动了动,应该...没看到她吧?
她小心翼翼的抬头,目光软软的望向刚才的方向,那人是否还在原地?
一双漆黑的眼睛自上而下的盯着她,目光淡漠如水,他离她仅仅只有三步左右的距离,新夏仿佛都能听见他淡淡的呼吸声。
“你在做什么?”
他一开口,新夏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自己傻到极致的动作忍不住脸颊泛红,她缓缓站起身,迎着他的视线呐呐开口:“我来找人。”
霍肖皱皱眉,:“找谁?”
他的声音一如往常,新夏却意外的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好像他有点不高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在他们训练的时候来打扰到他们了,又或者是因为——
他不想看到她。
新夏缩了一下,眼角可怜的下垂了,新夏抿抿嘴,低垂着眸子嘟囔了一句:“我找余蒙。”
霍肖没听清,顿了顿微微低下身子跟她持平,又问了一遍:“找谁?”
“我找余蒙。”她又重复了一遍,抬头看向远处时不时偷偷探过来的大批视线:“我不知道他是哪个。”
霍肖跟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那密密麻麻的视线一下子就收回了,一群人安安分分的正做着指定动作,乖得不能再乖了。
新夏意外的听他哼了一声,又高声唤了一声余蒙。
队伍里一个男子微微站起身,疑惑的皱皱眉还是走了过来,几步就跨上前来到新夏面前。
新夏仔细看过去。
原来是那天晚上吃夜食的其中一个男子,她有点印象。
不过,这最好看嘛,还是——
新夏偷偷瞥过眼,看下一旁的霍肖。
霍肖看到她投过来的视线,以为她不知道这人是谁,开口:“他就是余蒙。”
说完,微微上前几步背向他们,给他们留下的单独说话的空间。
余蒙见她还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找我什么事?”
新夏这才反应过来,收回视线,将手里的帕子拿了出来递到他的手上,一脸郑重的嘱咐:“是舒舒让我给你的,她最近受伤了一直没有见你,让你好好照顾自己。”
余蒙接过帕子,忍不住后退一步,俊脸泛红:“啊?哦,她这样说啊。”
新夏点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案,余蒙一脸迷蒙的看着帕子发呆,忽然又回过神来,满脸焦急:“她受伤了?怎么受伤的?严不严重?现在怎么样了?”
见他真的着急,新夏赶紧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以免他心慌,“趾觕抓伤的,现在已经不碍事了,就是她不安分不肯躺着养伤。”
“那我今天晚上去看她。”余蒙急忙说道。
“不行!”几乎下一秒,新夏就开口阻止。
晚上还得了,她跟舒舒住在一起,晚上怎么能让男人进去,再说了。
“舒舒不让你去看,她说受伤了不好看,她就是怕你见不到她偷偷跑过来才让我来见你的。”
新夏好说歹说这才安抚好了他,一步两步的进了灵营。
新夏看着他有气无力的走了进去,微微一笑视线又落到了霍肖身上。
他还背对着她,宽阔的背影仿佛能挡住一切,新夏忽然想起那天回灵地的时候,两人相贴时隐隐的悸动。
不知为何,没法阻止的她上前了几步来到他身后,软软的开口:“谢谢。”
他没有转身,新夏没得到回应,瘪了瘪嘴摸摸自己鼓鼓囊囊的口袋,不知怎么又补了一句:“我是帮朋友来找余蒙的,他们关系...”她顿了顿:“比较好。”
霍肖转过身却又不说话了,新夏飞快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从包里掏出一个东西递了过去。
他的视线下垂,停留在她软软的手间。
是一对黑色的护腕,上面密密麻麻都是针脚的痕迹,一看就是用了心的物件。
霍肖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没有接:“给我的?”
“是的。”
当然是给你的,不然为什么要递给你。
这话新夏不敢说,只好低着头将手里的护腕更加往他的面前送。
心里乱如麻一片,密密麻麻的紧张扑面而来,惹得她更加用力的捏紧了手里的护腕,白皙的手指因为用力微微泛红。
他,会接受吗?
他,懂她的意思吗?
高举着手像承载着千金的重物,仿佛下一瞬就要垂落而下,新夏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脑海里思绪翻飞。
时间飞逝,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似乎只有一瞬,又久的像过了几个世纪。
久到新夏一颗狂跳的心脏缓缓下沉,僵直的手指忍不住就要收回时。
修长的手指终于印入眼帘,骨节分明的大手从她的手中取走了其中一只护腕。
这是?
她诧异的抬起头,眼神随着黑色护腕又缓缓落到他的脸上:“你?”
为什么只取走了一只?
霍肖直直的看了她片刻,将手里的护腕利落的带上右手,黑色的布料舒适绵软,紧密贴合在他的手腕上,像是量身定做一般。
右手微微动了动。
刚刚好。
新夏的视线还停留在他的脸上,眼巴巴的看着他,白皙的小脸上满是疑惑的表情,眉头紧皱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左手这只....”
新夏睫毛颤了一下,没说话。
霍肖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我常用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