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期》少白头

2、往事只堪哀

　　“□□饲料长大的就是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一样，弱不经风的。”董事将计就计地贫道。
　　看着像吃了苍蝇的癞蛤蟆一样，心满意足的董事，若水反胃了半天。
　　“我就算是弱柳扶风的林妹妹，你也不可能是处处留情的宝公子。”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我怎么不知道你不是。”
　　觉得陷入苦情戏的若水当机立断，说：“卡。”

　　半个小时的军姿站的人头昏脑热。喉咙里蔓延出苦涩，汗水引起的骚痒惹人发疯，硬了硬心肠，若水愣是强忍住恶心。当哨声响起时，心中涌起的自怜像潮水退却，慢慢呼吸，条理着胸腔与腹腔里紊乱的气息，苍白的脸显现抹红。
　　董事看看身边低头不语的若水：“你刚去哪了？消失了。”
　　“……是啊，就是消失了。”调笑着，不知，眼中的寂寥是否掩藏的很好。
　　晚上夜聊，大家由一只蚊子的惨死过渡到某影星的八卦，又从饮食聊到婚姻状况，殷然和女友是高二时就谈上的，老夫老妻了。
　　“过去吗？”缓慢重复，若水摇头，“忘了。”
　　不是没有回首，但每次想翻出记忆，细嚼慢咽时，却感到抗拒，以及悲伤，想哭。
　　“我没经历过什么风浪的。”董事没什么表情，“人生就这么半生不熟。”
　　“我觉得你这样挺好的。”是真的，浑浑噩噩的活着，能经历最大的快乐，亦可品尝灭顶之灾带来的痛苦，虽然艰难。
　　“但你并不艳羡，不是吗？”
　　“……因为于事无补。”若水掇紧手中的睡衣。过去像笔旧账，不管谁欠谁，还不清。
　　隔壁208寝室的薛斌喊了声报告，殷然下去开了门，张罗着让薛斌进来，薛斌说：“打牌吧。”
　　然后一群人扎堆到小方桌前。玩“抽鳖”是孔睿提议的。若水的运气很好，几盘下来，比起其他人，“鳖龄”为0。
　　“真不算人。”董事怒道。
　　杯子在董事桌上，拿着保暖瓶倒水的若水叫了声，说：“怎么没倒洒。”
　　“把水倒洒了，今晚拼命。”
　　“你这人怎么这么小肚鸡肠。”若水笑说。
　　大二为数不多的交谈中，董事又翻出这件事。不出若水所料，董事当时记住并且介怀了。
　　军训的第五天，天降大雨。寝室人都换上了便服，孔睿腰枝韧性又柔软，若水瞥了眼，心下几分动容。
　　几分钟后，一个外班的同学来通知，教官要来视察，并且要寝室长去领扫帚，拖把一类用品。
　　没人愿意去，结果是董事冒着风雨喃喃重复着：“这不是逼良为娼嘛。”

　　正步的练习让人苦不堪言。
　　摇摇晃晃的若水眼看着一个人走近，精练的短发，耀目的耳钉，然后指导员领他过来，介绍是新室友。
　　“左阁。”面目一般，不生动。

作者有话说

　　看到有人说我写的文雷人，然后我就笑喷了
同感啊＾＾
我想写出细水长流的惆怅，结果就写成那样了……
现在我就很惆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