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DC]圣诞礼物》芥川松岛

62、第 62 章

　　清晨，太阳还没升起，天空只是泛着浅光的灰白色时，阿尔弗雷德和克里就活跃在了厨房。

　　阿福煮制咖啡，这种饮品在韦恩家是出场率最高的。一般都是提供给偶尔忙碌时夜巡回来还要工作的布鲁斯，几乎每天都装满保温杯去上班的克里，很少时候还有偶尔熬夜为蝙蝠打下手的迪克。

　　咖啡，力量与热情。疲惫的蝙蝠们需要力量和热情，特别是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超长待机的丧气脸克里。

　　三分之一浓缩咖啡，三分之一蒸汽牛奶和三分之一泡沫牛奶。阿福做好一杯卡布奇诺，端起碟杯放到铺着新台布的餐桌上，奢华的长桌一直空荡着的新位置前。

　　克里挽着衬衫袖子，身上套着好笑的罗宾制服配色围裙，打开还残留着热度的烤箱，把一盘表面金黄的芝士通心粉取出来。那一瞬间，奶香味和浓郁的芝士香气扑面而来。

　　铺在表面的面包屑被烤得焦香酥脆，红色的辣椒粉让它色泽艳丽诱人。

　　他回到厨房时，阿福正在把胡萝卜、洋葱和酸黄瓜剁成细沫。锅子里正煮着土豆，克里剥了一个煮鸡蛋，蛋黄碾碎蛋清切块，熟练地找到柜子里的沙拉酱。等着香软地熟土豆被阿福处理好，撒上白胡椒与盐拌在一起做成土豆沙拉。

　　在一小篮烤吐司也上桌时，布鲁斯和杰森已经坐到了各自的位置上。杰森看起来有些拘谨，盯着餐桌上丰盛的饭菜，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开始进食，就坐在那里等待克里。

　　从厨房出来的克里给他带来了一杯牛奶、一冷盘切片火腿夹生菜。

　　“加餐，杰伊，牛奶可新鲜了。”

　　杰森看着他把那些东西放在他面前，甚至感觉场景又回到了当初。克里带他抢了便利店一箱子过期牛奶和牛肉罐头，两个人并肩坐在烂墙根狼吞虎咽那时候。

　　哇哦，那一天他简直像从天而降：一张生疏的面孔，张口熟悉的音色，突然就要拉着他去抢劫超市，自己该死的大脑一个发热就冲动地随他一起闯进了小超市后门……

　　克里在他对面坐下，吃他一碗糊状的营养品。他动手了杰森才觉得舒服了一些，想到这是出自对方之手的早餐，尝了一口通心粉。

　　“你的手艺这么好？”他有些意外，厨艺上颇有造诣的家伙绝对不会是个味痴吧，那他怎么吃什么都一副这玩意是人间珍馐的样子。

　　克里吃那碗糊糊都津津有味：“阿福教的，咱们家祖传技术，等你没事了也来下厨试试。”

　　杰森听了这话默不作声，闷头吃完早饭，他才发现自己被丰盛的美味喂得肚子都撑了，显然是一不留神吃多了。

　　“啧，这就是有钱人的烦恼吗？”看样子这种生活也不算一件坏事嘛。

　　饭后，布鲁斯和杰森讨论了他的身份该如何处理。按照他的安排，明天就会有媒体报道好心的哥谭首富又带回了一个孤儿回家。在之后的一个星期里，杰森会很忙碌，他在适应融入新生活的同时还要准备入学事宜，作为一个没上过学的街头孩子，这对他而言应当是个不小的挑战。

　　于是布鲁斯询问他是否先跟在他身边接受蝙蝠侠的训练，当他准备好后再为他安排入学。这样学校里的孩子们都会清楚他的身份，在社交方面他也能更方便的交到朋友，而不用担心校园欺凌或者同学们因为他的街头出身而害怕疏远他。

　　“布鲁斯，我愿意去上学，我能准备好。”杰森表情严肃且认真，好像他面对的是什么“绝对不能输的考验”一般。

　　克里已经需要去上班了，不过其实对他而言，除去有早会的日子，总裁没有固定打卡时间，随时迟到早退也没人扣他工资。这就是为什么这个时间他还留在家里慢吞吞穿衣，实则旁听布鲁斯的亲子谈话。

　　“杰伊，这周迪克放假，我们还要和他见面呢。”他穿进大衣一只袖子，插空转头回了杰森一句。

　　“这周？”男孩抿起嘴巴。

　　克里觉得他现在就像得知战书约定时间提前了的应战一方。

　　他有点期待，很自信并不畏惧，又矛盾的有些忧虑害怕。

　　你说能不能晚些再见面......可他也很佩服罗宾，非常期待能见他本人一面。除此之外，得知他加入了这个家庭后尽可能快地见面相识，这是对他的尊重和礼貌。

　　坏就坏在，这不仅是家人见的会面，还是检测他是否有资格和潜力继任罗宾职位的考验。

　　啊，一切都坏在起初。

　　在坦白后他才知道——克里那个混蛋家伙扬言是他一时脑热，那天喝多了苹果酒，一闷头出门跑到犯罪巷。偶然在那儿发现了正在寻找能救助母亲的药和食物的杰森。

　　于是他又一个上头决定帮助他，杀出来装作小混混把他揍了一顿，敲晕了他后摸走他身上的钱财还扒走了他唯一还算有用的保暖棉服。做完这些伪装后把他送到莱斯利医生的诊所——天知道他都算好了自己醒来后肯定要在小诊所顺手牵羊，甚至告诉莱斯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杰森当然中了“圈套”，他给母亲偷了点药。

　　自此可就一发不可收拾，小到走在街上远远一个笑容，最后他甚至都算好了送他一个罗宾职位给他当当，送他一个蝙蝠侠干爹和前任罗宾大哥！

　　都是因为克里，这段孽缘才得以如此顺理成章。杰森不得不承认他压力很大，他给他那么多，从一场头脑发热的抢劫开始，到那次可笑的游乐园跟踪之旅——他只是冲着免费食物去的——再到命运般的帮他解决了偷窃轮胎的技术性难题，最后连家庭关系都联络的完美无缺......

　　说真的，将心比心，就算迪克是来找他约架的，那他也能理解。他不曾见过迪克，在他脑海里还没有什么确切的“罗宾大哥”形象。

　　他觉得迪克可能在知道冒出个新小孩来后绝对要气的七窍生烟，恨不得和布鲁斯断绝父子关系，然后和克里大吵一架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这还没完，肯定还要去亲自会会那个傻逼小孩看是谁趁虚而入打他暂时退休职位的算盘。

　　他欠他这么多，除了考虑自己心情迂回十八圈送到手里的药，还有很多很多这样的东西，他每一次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绝对不能辜负他这个都不心疼地往外乱送的蠢蛋，自己要把握住机会，成为不愧于这些“前期投资”的厉害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