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妖精你爱我吗》静夜飞仙

75、第七十二章 仇恨之种

　　征程公司总经理赵致远正在研究会议室听取上海项目组对进一步开发上海市场的汇报，汇报人是贾薇薇。
　　“赵总，经过近一个月的调查与实践，我们认为上海作为中国的金融、经济中心，吸引着越来越多的跨国公司纷纷入驻，已经逐渐形成了一个相对高端的广告市场。所以，我们建议，增加对上海项目部的投入，确保我们公司能够在快速成长的高端广告市场尽早占有一席之地。”
　　“嗯，贾经理说的意见我很赞同，大家有什么看法，可以尽情发表。”赵致远用心上的眼光看着贾薇薇。这个女孩自从进入公司、自己又对其委以重任后，她并没有显现出对责任和压力的畏惧，相反她能够很好地消化自己的压力，将压力转化成工作上的动力，在很短的时间内，不仅拿到了好几单上海市场的业务定，而且对下步如何进一步拓展上海市场提出了颇有见地的想法。
　　征程公司的高管、中层干部都纷纷表达着自己的意见。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警车的声音，听动静好像不止一辆。开会人员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贾薇薇的脸不知何时忽然变得发白了。没多久，会议室的门被公司的接待小姐急迫地打开了，想必她是匆忙跑过来的。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赵总，不好了！警察来抓人了！”
　　会议室的人表情瞬间都变得千奇百态，脸色一下子都变得很难看。赵致远心想，难道是我们公司偷漏税的事情被发现了？有的人心想，难道是吃回扣的事情曝光了？还有的人在想，难道是昨晚在洗浴中心干的事被抓到证据了？总而言之，在警察没确定抓谁的时候，每个人都暗暗琢磨，是不是自己就是警察即将捕获的猎物，好几个人不由得拿起桌上的湿巾擦起额上的汗水……
　　三个警察走进会议室，赵致远站起身来：“请问你们到此有何公干？”
　　“贾薇薇是你们公司的吗？”
　　除了贾薇薇，所有的人脸色一下子舒缓了过来。贾薇薇站了起来：“我就是。”
　　走在前面的警察将一张纸出示了一下，对贾薇薇说：“贾薇薇，你涉嫌在昨夜雇凶伤人，现对你进行刑事拘留。”贾薇薇看着眼前的拘留通知书，身子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贾薇薇被警察带出了大楼，警车呼啸着渐行渐远，会议室里的人呆若木鸡，不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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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西郊拘留所。
　　赵致远开车来到这里探望贾薇薇。他在会见室里焦急地等待贾薇薇的出现。
　　贾薇薇在一位女警的带领下走进了会见室，坐到赵致远的面前，神情黯淡。
　　“薇薇，你的事我基本已经调查清楚了。现在，秋滢的伤并不重，樊勇在护理她。而且他们俩也没有起诉你的意思。”
　　“……”贾薇薇低着头没有言语。
　　“我一会就托关系把你保释出来，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赵总，你就让我在这里关着吧。我现在心里很乱，不想见任何人。”
　　“傻丫头。我把你录用到公司里来，我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跳到火坑里。再说了，年轻人犯错误，上帝都会原谅的。”
　　贾薇薇感激地望着赵致远，说：“谢谢你。”
　　“不过，这次出来，你可不要再做傻事了。你和秋滢、樊勇之间的感情纠葛原来我没当回事儿，想不到你竟然钻到牛角尖里去了！唉，还是不成熟啊。”
　　“我都二十二了，还说我不成熟。”贾薇薇不满地说。
　　“成熟不成熟和年龄无关。我一个大学同学，在央企里的仕途可谓顺风顺水，前几天马上要提正局级了，结果因为在下属的办公室里安装摄像头，监控下属工作情况，被下属在公示阶段实名举报，白白错过了提升的大好机会。你说，他都四十岁了，是不是一样有些不成熟。”
　　贾薇薇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位中年男人，他的谆谆教诲让自己听起来很是顺心，他对自己恰到好处的关心更是沁入了自己寂寞空虚的内心。这个在游戏中和自己携手并肩的男人，如果和自己没有年龄上的差距，如果他不是一个已婚的男人，自己该是多么幸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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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只在拘留所里呆了不到一天，可是当贾薇薇从拘留所里出来时，仍然感到天空是那么的蓝，空中飞翔的鸟儿是那样的自由快乐，自己的心情也变得不那么压抑了。
　　“赵总，咱们是回公司吗？”贾薇薇问正在开车的赵致远。
　　“不。”
　　“那这是去哪里？”
　　“去医院。”
　　“医院？”
　　“对，你不觉得自己应该去看望一下受害者吗？何况他们一直是我们的朋友。”
　　“秋滢？樊勇？我不去。”贾薇薇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做错了事，就应该勇于承认。妈妈没有教过你吗？”赵致远开着玩笑说。
　　“可是，他们俩现在恨我恨得要死，我现在去，不是飞蛾扑火吗？”
　　“你觉得秋滢是那种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小人吗？”赵致远看了一眼贾薇薇说道。
　　“可是这次不一样。我竟然找人去伤害她，这事儿搁谁身上都会受不了。”
　　“我敢保证，秋滢一定会原谅你。她是一个懂得尊重别人，也值得别人尊重的女人。”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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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停在医院门口，赵致远对贾薇薇说：“303房间，我上午来过了，这次就不上去了。”
　　贾薇薇嗫嚅着说：“赵总，你能不能陪陪我。”
　　“刚才还说自己二十二了，成熟了，怎么这一会儿就又变成小孩子了。快去吧，没关系，说两句下来就可以。”赵致远安慰着贾薇薇。
　　看着贾薇薇的背影消失在医院大门，他才放心地找停车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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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致远没有预料错，秋滢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对贾薇薇怀恨在心，她更多地把这理解成一个内心青涩的女孩因为嫉妒而烧昏头脑的一种鲁莽的做法，是不成熟的表现。但是，赵致远却没有预料到樊勇竟然不能原谅贾薇薇这种极度出格的行为，他一想到万一楼下没有沙堆，万一秋滢被歹徒摧残，那么这将会对秋滢、对自己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害。所以他一想到始终被自己当做妹妹的贾薇薇的所作所为，就怒火中烧，难以自已。
　　所以，当贾薇薇低眉颔首地出现在秋滢所在病房的门口时，病房里的两个人的反映是截然相反的。秋滢看到薇薇像个前来认错的孩子一样站在门口，不敢进来，心中的气儿早消了大半，她冲薇薇招了招手，薇薇便慢慢地走了进来，樊勇作为间接受害者，贾薇薇并没有过分留意他的反应。
　　樊勇心中始终没有原谅贾薇薇的所作所为，当他看见贾薇薇居然这么快就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心中的火气登时又升了上来，他上前一步，照着贾薇薇娇嫩的脸就是一记耳光。秋滢和贾薇薇全惊呆了。贾薇薇捂着被打得火烧火燎的脸颊，不相信地看着樊勇……这是那个无论是在游戏里还是在生活中，都对自己关怀备至、妹妹长、妹妹短的他吗？这是那个让自己心仪、痴恋、陷入相思深渊的他吗？他怎么舍得下如此重的手？
　　薇薇用颤抖地声音说：“樊勇，你打我？”
　　樊勇一巴掌下去，看到贾薇薇的脸也肿了，自己的火也消了，但口头上并没有一点愧疚：“对。你太不懂事了！”
　　贾薇薇一手捂着火辣辣的脸，一只手擦着不争气竞相涌出的泪水：“樊勇，你记着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总有一天，你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的！”
　　说完，哭着跑出了病房。
　　“薇薇！”身后传出秋滢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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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薇薇上了车，赵致远并没注意到她的神情，一边发动车，一边问：“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说过，只要勇敢一点是不是就没事了。”
　　贾薇薇沉默着。
　　赵致远扭头看去，贾薇薇的手捂着的脸颊有些红肿，她的眼泪正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
　　“怎么了，薇薇？”
　　“没什么，我只不过是罪有应得。”薇薇哽咽着说。
　　“薇薇，我没想到能发生这种事，一定是樊勇太冲动了。”赵致远安慰地说道。
　　“我说过，我只是罪有应得！”贾薇薇激动地提高了嗓门。末了，又愧疚地说：“对不起，赵总，你这么关心我，我却这样不懂事。”
　　“算了，这件事就这样了结了。以后我们谁也不会再提起了。”赵致远叹了口气说。
　　“赵总，上午我提的增加上海项目部力量的建议，您同意吗？”贾薇薇忽然将话题转移到工作上。
　　“是啊！我非常支持你的建议。”
　　“谢谢您的支持……”贾薇薇犹豫了一下，接着说：“你能陪我去喝酒吗？”
　　“酒精的麻痹只是暂时的。”
　　“暂时的麻痹也能带给我短暂的欢愉。”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