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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她和他都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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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于一个梦境,所以就不要追求什么逻辑啦——
男主A的样貌斯文俊秀。
女主是A的白月光初恋,柔弱美人类。
A和女主是邻居,且同一所学校,十几岁时在一起。
但A家父母传统且拜金,无视A的拒绝,直接给A和女配B订了一门婚事,B母听说A和女主拍拖,让A父母给A转学到女配B学校。
一年后,女主升高三,A和女配B转学回到这所学校,还在女主这班。
女主见到两人秀恩爱,直接将他们当成路人,然而离开他们的视线后,她心里还是很难受。
A似乎已经忘记她,和女配B来往亲密,久而久之,女主彻底死心。
直到毕业当晚。
班级举行联欢活动,宿在酒店里。
半夜,众人听到女配B尖叫声,打开门一看,A拿着小刀在B母身上捅着,血水溅得他满身都是。
听到开门声,他朝开门的女主众人露出一抹笑容。
仿佛变态杀人狂。
不,在这一刻,他就是变态杀人狂。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残忍杀害B母。
他时年未满十八,女主既为他感到心痛,又觉得这样的A陌生且令人恐惧。
以至于高考后,她远离了关押A的城市,来到x大就读。
然而,在她大二这一年,忽然看见A站在校门口,身上穿着x大校服,对她清浅一笑。
仿若当初那个光风霁月的温柔少年。
可是,女主却只觉得惊恐万分,看见这抹笑,仿佛看见了当初那场罪恶至极的凶案现场。
在A走来时,她往身后的教学楼跑去。
A在身后追着她,似乎在喊她的名字,可女主已经听不到了,她满心满眼都是A拿刀在追杀自己。
她只能逃,拼尽一切地逃。
可她一个女孩子奔跑速度,哪比得过男孩?没过多久,A就缩短了和女主的距离。
电梯开了,女主连忙进去乱按关门键,惊恐又慌乱地看向越来越近的A。
A似乎察觉到了女主逃离的意图,发狂般冲过来,眼看下一刻就要挤进电梯——
在这关头,电梯门紧紧合上了。
女主大松了口气,这才发觉自己湿汗淋漓,浑身发软,忍不住瘫倒在电梯里,剧烈喘息着。
电梯停在5楼后,女主又按了往下,以她对A的了解,他一定会走楼梯一层层找她的。
现在,正是她返身逃离的时机……
电梯停在一楼,女主走到门边,谨慎地用包挡住脸,查看了外面的情况。
一个人也没有。
她松了口气,往外走去。
然而,当跨出电梯门那一刻,她的瞳孔瞬间瞠大了。
一声叹息在她左侧身后响起,熟悉到令人毛骨悚然。
A走过来,伸手牵住女主的手。
冰凉的手温,犹如缠绕而上的毒蛇。
“傻瓜,你懂我,我又怎么可能不懂你呢。”他轻声在女主耳边说。
女主浑身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甚至已经想象得到,A身后的背包里,是不是已经藏着某种锐器,下一刻就会将她捅死。
她越想越是害怕,逃生的本能让她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救——”
她试图向周围路过的同学发出求救。
但A和她之间姿势颇为暧昧,旁人只以为他们是一对闹别扭的情侣,暗啐一声“秀恩爱死得快”就愤愤离开了。
A把女主重新拖进电梯,按了到达顶楼的层数。
女主绝望到瘫软,被A一把捞进怀中。
“阿x,”他在女主颈边轻嗅,神情陶醉而怀念,“你也不要我了吗?”
女主牙齿颤抖得咯吱作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A伸手捧起女主的脸,看清了她恐惧的模样,他忽然失去了笑容。
“不要怕我,宝贝……”他仿佛受伤的孩子,埋首在她颈边不停地亲吻着。
“我永远不会伤害你,只要你别离开我。”他的泪滴在女主颈边。
这泪灼烫了女主的心,让她惊恐的同时,心里也不由得酸涩起来。
往日种种甜蜜浮在眼前。
他也曾说过,永远不会伤害她,更不会离开她。
可是后来,他头也不回地走了,任凭她不吃不喝等了好几天,他家的房门也是紧闭的。
生了一场大病后,她将心房紧紧关上,不再为他流泪、悲伤、痛苦。
然而他又回来了,脸上的冰冷无情如同一把把尖刀,扎在她的心口。
之后,是那样的事……
如今回想,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A会变成那样的恶魔?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恐怕根本不相信,A会做出这样令人骇然的事情。
“你……”她张了张口。
“嘘,宝贝跑累了吧?”A轻拍着她纤细瘦削的脊背,哄孩子一样温柔,“我带你上去休息休息。”
他包里带了女主最喜欢吃的草莓千层派,打开看的时候,还是完好无损的。
“吃吧,小馋猫。”A撑着下巴,安静坐在她身边,仍是贴着她的,似乎怕她再次逃离,又像是得了肌肤饥渴症。
女主犹豫片刻,拿勺子挖了一勺举到他面前。
“你……也吃。”
她紧张得手都冒汗了,极力控制着身体的颤抖。
她不知道草莓千层派里是不是放了什么,放了最好,等他动手的时候,自己也就没什么知觉了。
应该不会感到痛苦。
A对她那么熟悉,视线扫一眼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了。
他并没有拒绝,倾身将喂到嘴边的草莓千层派含进嘴里。
“很好吃。”他对女主笑得眉目弯弯,和那个满身鲜血的变/态判若两人。
却让女主感到一阵绝望。
没有放药……
难道他也要像对B母那样,让她在痛苦中死去么?
她眼里泛了泪花,僵硬着地不敢动弹。
在A看来,沐浴在阳光下的她,无处不晶莹漂亮。
微风里隐约送走一声叹息。
A接过勺子,挖了一勺凑到她嘴边:“吃吧,小馋猫。”
她无意识张口,把草莓千层派含进嘴里。
往常最美味的东西,如今在她嘴里形同嚼蜡。
“别杀我……”她哭着求饶。
A一下子顿住了。
“我不会的。”他说,“宝贝,就算我丧失理智,也不会伤害你。”
“只要你别离开我。”
在没有她的日日夜夜,他只觉得一切都是晦暗的。
可是见到她后,他就觉得一切痛苦都不难熬了。
就像他失控解决那女人以后,本想割腕了断自我,却在看见她时,一下子变得不舍了。
即便面对的是死亡,亦或是无期徒刑。
然而,他被命运施舍了。
被释放那天,精神科医生告诉他,他那时的冲动只是一场噩梦——是另一个人格偏激的举动。
现在,另一个人格已经被消灭,他可以回归社会,重新获得自由。
可是A却深知,那个人格并没有消失,而是融入了他的骨血,每当听见有关那女人的事情,便会狂躁不安,想要摧毁一切。
但若是他默念起女主的名字,他和“他”都会温顺起来。
她是他们两个人格的救赎。
只要她不离开,他和“他”都会永远爱着这个世界。
自那以后,女主身边总是跟着A,仿佛一切又回到了热恋时期。
不可否认,女主还是爱着A的,她这一生,只有面对A时会轻易动情。但她同样恐惧着A,所以两人相处时,她小心谨慎得几乎卑躬屈膝。
A时常不满足这样的状态,会故意惹她生气,每当她生气,他就会开心得像个无忧无虑的傻子。
他从未提起分手后那段日子,她也从未问起过。
时间在平静而虚幻的美好里流淌着,女主渐渐放开了心态,重新接纳了A。
她甚至觉得,如果哪天醒来,A会对她不利,她也心甘情愿了。
爱情,让人盲目。
而她的预想却并没有出现。
相处的日子里,A从未对她红过脸,就算是她的错,他也会率先自责。
女主的恐惧,逐渐变成心疼和怜惜。在A最初出现时,她渴望逃离,如今,他一旦离开她的视线,她都会惶恐不安。
她觉得,她应该也病了。
而且病得不轻。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两个病人,就不要去祸害别人了……
就在女主这么想时,女配B也来了这所学校。
B母死后,女配B日夜活在仇恨当中。
她是母亲掌中的宝贝,当初若不是看上A的年轻帅气,她不会同意母亲给她安排的婚事。
只是A还妄图逃离她们母女,回到女主身边,这一点就让人很不爽了。
所以母亲强逼A随她们离开,如果不答应,女主一定会死。
在她们族中,被看上的男人若是妄图出轨,那就杀掉诱惑他的女人就行。
不过,A很快就乖了,指哪去哪。
女配B虽然还有些不满,但还是看在A那张脸的份上,给了他最大包容。
带回族中后,族长听说A曾有不轨之心,给A用了刑,女配B和母亲在旁边看着,觉得族长的决策是正确的。
用刑后,A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变得越发沉默寡言。沉默寡言是好的,因为这是他们族人对男人的要求。
这样的男人最好掌控,不像外界那些不守夫道的浪荡子,时刻在出轨边缘试探。
看见A的转变,女配B和母亲都很满意。
女配B出生以后,接受的教育和A没什么不同,起初她觉得族人是错的,后来她发觉,将错就错没什么不好。
谁让A是她的男神呢?她看上的人,却深爱着其他女孩,她怎么忍受得了?
看着对她就像对女主一样百依百顺的A,女配B萌生了炫耀的心思。
她带A回了女主就读的学校,旁若无人的秀恩爱,她看到女主的心痛表情,享受着旁人对她的艳羡。
却没有注意到,A垂下的眼眸里,深沉的恨意。
这恨越来越压抑不住。
最终,在毕业当晚,B母逼A回去与女配B完成最后婚配仪式时,A心里的仇恨到达了顶点。
他也终于找到机会,手刃了B母!
从此以后,他自由了。
可女配B却落入了地狱。
没有B母的引导,女配B根本不知道回族的路。
以她平平无奇的样貌,阴郁却又自私自利的性格,没了B母的张罗,她在外面处处碰壁。
高考失利,进厂饱受欺辱,被人骂作“疯子”……种种积压在女配B心中,让她不顾一切要找到A。
她深知A若是出狱,一定会找女主,所以,她处处打听女主所在之地,终于赶了过来。
此时,她缩在角落里,望着不远处光芒四射的两人,黑暗在心底蔓延。
“贝戋人……”
她骂A,也骂女主。
在她看来,A是她的人,背叛了她,自然是贝戋人。而女主明知她喜欢A,却还要接受A,同样是个贝戋人。
对待两个背叛她,欺辱她的人,她不打算放过。
终于,她瞄准时机,在女主和A走进电梯的时候,切断了电源,并且把所有的线路都剪断。
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狞笑着扬长而去。
却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监控如实地记录着她的所作所为,给了闻讯赶来的警察极大的破案便利。
可即便如此,女主和A,也在电梯里相拥而眠了。
长眠。
这或许,是他们最满意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