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千年（？）访探记（五）》Tolia拖拖

1、第1章

　　汴梁城熙熙攘攘市集之上，一行三人从人群中穿行而过，为首一人蓝衣飒飒，英朗飒爽，身后二人，精神奕奕，所过之处，百姓无不笑脸相迎，恭敬万分。
“展大人，今个儿不用当值啊。”
“展大人，这是俺家母鸡下的鸡蛋，你拿几个，哎？就几个鸡蛋，包大人不会说什么的！”
“展大人，这只鸡您拿去！拿着拿着！你若是不要，就是不给我老汉面子。”
随在展昭身后张龙、赵虎二人，看着这群热情洋溢的百姓和眼前这位温颜婉拒，绝不收半份礼物的蓝衣身影，不由满面自豪，挺胸抬头，连走路都带了威风。
“掌柜的、掌柜的！”
突然，一个冒冒失失的身影从三人面前闪过，其速度之快，气势之猛，竟连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南侠”都不由为之一惊，再细细定睛一看，对方却不过是个伙计打扮的年轻人而已。
“掌柜的，救命啊！金校尉来了！”但见那伙计急匆匆跑向一个正在店铺门口挑着货物的中年男子。
但见那男子，头戴巾帽，胸挂长须，身着缎袍，一看就是个生意人。
再看那伙计，满面沧桑，发髻披散，呼吸凌乱，好似才经历了场大战一般。
“那个不是南城首饰店的徐掌柜，今年年初被金虔治了的那个？？”张龙认出对方身份。
“是啊，不是说不再卖假货了么？难不成又给金虔给抓了？”赵虎看着被自家伙计耳语了几声便脸色大变、继而匆匆走人的徐展柜，乐道。
“嘿，莫不是金虔又来买首饰了？”
“不一定了。马大哥几天前不还说在府衙门口看到一个跟金虔熟识的女子么？许是为那姑娘买也说不定。”
两人说到此时，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原因无他，只因那为温文儒雅的展大人身上，正散发着骇人寒气。
而偏偏就在此时，一个不怕死的声音插进来：
“展大人，最近府上是否好事将近了？”
“好事？”赵虎纳闷问道：单看展大人这身寒气，任谁也不会觉得好事将近吧？
“是啊。”问话的是个拎着菜篮子的大婶，面上堆着些许八卦，大婶笑问，“否则，那金校尉怎么最近天天往些首饰店一类的地方跑，还专挑贵的买给身旁那位姑娘？最近集市上，可都在讲啊。”
末了，大婶又添上一句：“虽说年纪尚小，不过看着金校尉挺瘦弱的，娶个姑娘照顾照顾这倒也不错。”
那大婶话音刚落，展昭身上寒气蓦然加重，疑似，还有升级趋势……
在此重压下，那大婶竟是什么感觉也没有，稍稍整理菜篮子，大婶说道：“展大人，见到金校尉帮咱问个好啊。”说着，边自语着“那孩子升职后这菜场可冷清不少”，边气势汹汹地朝着一菜摊冲去。
可怜张龙赵虎两个留在原地，承受着展昭“升级版”的寒气。
……………………
半晌，展昭出声：“二位，展某暂且告辞。”
言毕，便匆匆离去。
留下张龙赵虎在原地面面相觑。
“你说，展大人会去哪里？”
“我估计是那个徐掌柜的店里。”
“俺想也是。不过，张大哥你没有觉得展大人和金虔最近都有些奇怪？”
“是啊。展大人最近时不时就散发寒气，那金虔则是时不时就流口水傻笑。这都怎么回事？”
*
南城，朱雀门街，首饰店铺居多，多买卖女子佩戴饰物，繁华热闹。
“一口价，五两卖不卖？”只见街尾一家店铺内，一个消瘦身影气势汹汹叉着腰朝哭丧脸的徐掌柜呼喝。
“金校尉，这也……这镶翠簪虽说不上价值□，可是五十两银子总还是值的啊！就五两银子，未免也……”徐掌柜几欲落泪，擦着额际冷汗回答道。
“五十两银子？”金虔眯起细眼，一掌拍在柜台上，倒也不作声。
“至、至多小店给金校尉打个折，二十五两银子……”徐掌柜做壮士断腕状。
“二十五两？”
“金、金校尉，这实在是不能再少了！”
“既如此……”金虔叹气，抛个眼神给站在身侧的欧阳墨心。
对方当即领会，做端庄娴淑状，道：“金虔，算了吧，人家掌柜的做生意不易啊（天天被你这么敲诈，看人家流汗流得满脸像哭了似的）。”
“还是这位姑娘明事理！”徐掌柜仿似见到了救星一般。
“哼。”金虔继续眯眼，一脸不耐，“首饰由咱挑就成（你可以退了）！你先去别的地方看看吧（再瞧瞧有那些肥羊可宰）。”言罢，挥挥手，示意对方退场。
欧阳墨心心领神会，相当配合地走人。
放心看到对方走人，金虔回头突然露出一副讨好面容：“徐掌柜，您也看到了。这金某今日来您的店铺，无非就是想买点精美首饰赠与佳人……”
话刚说了一半，众人突觉周遭旋起一阵刺骨冷气，不由浑身一颤。
　　金虔只觉这股冷气似曾相识，顿时一惊，赶忙瞪眼四下观望，可环视一周，并未看见那抹熟悉身影，这才安下心，挠了挠脑袋继续道：“无奈，金某囊中羞涩……故此，金某想……嘿嘿，可否将年初金某来时所见的那些赝品拿出，供金某挑选一二？”
“……”徐掌柜擦擦汗，“金校尉，徐某已不买赝品了，那些，早已叫伙计扔去了。”
“扔去了？”
“是。”
“既如此，徐掌柜那赝品的来处可否告诉告诉咱？如此也好去挑选些。”
金虔皱皱眉，继而又说道：
“虽那赝品较之珍品总归有些瑕疵、样式也不够精致，不过相信府内公孙先生的一双巧手，必是可化腐朽为神奇的。唉，可惜这镶翠簪是不能再便宜些了。”
金虔一脸心痛难忍，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徐掌柜，请放心，这赝品的来处，金某是决计不会告诉公孙先生的，故此还请……嗯？徐掌柜？”
但见那徐掌柜，脸色苍白，面无血色，双手握拳又松开，松开又握拳，半晌，似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挤出声音对着金虔说道：“金校尉，其实今日乃本店开张十五周年。店内商品一律五两以内卖出。”
“果真？”
徐掌柜话音未落，周遭正挑选饰品的姑娘们中，响起欢呼：
“既如此，姐妹们还等什么？快挑快挑！”
看着挑选饰品、满面带笑的姑娘们，徐掌柜不由脸皮一抽一抽。
“徐掌柜？”
对方回头，看见金虔拿着那根镶翠簪看着自己，豪迈道：“包起来！”
“好……”
*
“徐掌柜果真客气。金某今后必将多多照顾徐掌柜生意！”
徐氏首饰店铺门口，金虔春风满面，徐掌柜如丧考妣。
“不不不，金校尉客气……”
“诶，哪儿的话，徐掌柜，今后还请多多关照啊。”金虔看着面如土色的徐掌柜回到店铺，亦转身朝不远处乘凉的欧阳墨心走去：
啧啧，丰收啊！——咦，谁站在欧阳旁边？唔，看起来似乎不妙啊……欧阳竟然露出当初咱考公务员时那明摆着的看好戏的神情来……
啧啧，咱背脊似乎发凉了……右眼皮似乎也跳了……
——事实证明，这所谓的“第六感”是存在的，因为……
当金虔走近时，她看清了，那站在欧阳墨心身侧的，正是最近一看到自己便散发莫名寒气的御猫展大人。
“为什么御猫大人会在这里？”这虽令金虔好奇，却不是她发寒的原因、更不是她不相信眼前所见的原因：
啧啧，这世界有些疯狂了，那猫儿竟在跟欧阳说话期间露出那仿佛捕捉到了耗子一般的神情；再看看欧阳，啧啧，又是一副腹黑笑样；啧啧，咱咋觉得此时此刻这两人都是那公孙竹子化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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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价那段咱写得最晕……晕到最后只能将墨大原版的伎俩稍稍修改用上了……
米办法，某一初中小朋友通常除了买书就是买文具，再不然就是买点零食的……实在是没地方给咱练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