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同人】两个视线，一个你》秋恋月

85、第八十四章 毁灭

　　〖像个任性的孩子，得不到，就要毁掉。
　　为什么总要伤害我呢？
　　为什么总要欺骗我呢？
　　不要对我说谎，你不都答应得好好的吗？
　　可是一个转身你就忘了，忘得一干二净。
　　这是场从开始就已定了胜负的爱情。
　　我早已输得一败涂地。〗

　　朴灿烈低头看着被他抵在墙上折磨的人，本就瘦弱的身子因他猛烈的惩罚下像一片凋零的树叶般摇摇欲坠，脑中竟毫无预警地浮现出在塔斯克维尔小镇上，他为了让她放松，强忍着配合她的步调来迎合她，甚至是取悦她，现在想来，果然从那个时候起，就已注定自己是个傻瓜。
　　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偶尔还是能听见她因为忍不住痛楚而发出的啜泣，她在和别人做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的吗？朴灿烈顿时怒不可遏，“我叫你闭嘴你听不懂吗？你真是贱！”
　　她真的不再出声了，可他知道她在哭，身子也因为疼痛绷得紧紧的，手勉强攀在墙上，却不停地往下滑。他感觉心脏有点疼，一抽一抽的，身下却反倒更加凶狠地惩罚着，手更是加大了箍在她腰上的力道，像是要把她的身体生生勒成两半。
　　渐渐的，她连哭也不哭了，也不反抗了，像一只残破的布娃娃般任他摆布，沉默而又失神地承受着他残暴的索取。他顿觉索然无味，想到往昔种种，心里更加感到一片无尽的虚空。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一次次的退让与谅解，换来的却是她变本加厉的谎言与伤害，每一次，他都像个外人，被她摒弃在外，出了事，她宁愿去找金钟仁，甚至是边伯贤，也不愿来找他，甚至她还要推开他。
　　他就那么不可靠吗？在她心里，他就这么不值得依赖吗？“我跟你说过的吧，林智妍，我让你不要对我说谎，为什么你就是做不到！”朴灿烈忍不住愤恨地控诉，甚至有些语无伦次，“跟我说你累了想休息，却让边伯贤上了楼，这个我就忍了。”
　　那次，他在郊外录综艺，他为了尽量当天赶回来，拼了命地赶进度，终于提前顺利录完了，原本节目组安排的住宿他也婉拒了，只为了赶回来见她一面，和她一起吃个晚饭，毕竟他们都是爱豆，大家又都忙，真要说起来，不要说约会了，就连见个面都很难。他看到过太多这样的前车之鉴，同为艺人的情侣，明明彼此感情很深，却没有时间维系，彼此忙着自己的通告，渐渐的感情就淡了，分手似乎成了理所应当。他不想这样，既然爱了，就要爱到底，他从来都是个执着的人，对人对事对感情，皆是如此，一旦投入，就会加倍珍惜。
　　所以那天，他兴冲冲地赶回公司，本想给她个惊喜，还没给她打电话，远远的倒看见她从公司大楼里走出来，身边竟还站着边伯贤，仔细看，她的身上还披着边伯贤的外套。他顿觉胸前一股浊气往上涌，要用尽全部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冲上去揍边伯贤的冲动，他只是跟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地窥探，她走得很慢，边伯贤就配合着她的步伐，一直送她到了宿舍楼下，他以为边伯贤会就此离开，没想到他竟跟着林智妍一起上了楼，而他当时就像一个傻瓜一样，竟没有冲上去质问，他害怕面对撕下面具后的丑陋，所以他宁愿选择自欺欺人地而不见，这样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切都还是原来的美好模样。于是他只是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宿舍，却还是忍不住立在窗前，在看到边伯贤很快从她宿舍楼里走出来后，竟有种如释重负般的欣慰。自己真是傻啊，现在想来，其实早该在那时就该做个了断才对。
　　而此时，林智妍因为朴灿烈的索取痛到几近晕厥，却还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的控诉。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张了张嘴想要解释，终究还是沉默。
　　是啊，你说得没错，我那天的确对你说谎了……
　　朴灿烈红着眼继续控诉：“告诉我说你感冒发烧了，身上却带着别人的痕迹！我他妈也忍了！”
　　林智妍已经渐渐感受不到痛了，痛到了极致也就麻木了，这一次，她依旧选择沉默。
　　对不起……那件事，始终没能对你说出口，是我的错……
　　“你还要我怎样呢？你这个可恶的女人！那些照片……”朴灿烈忽然说不下去了，胸口像是憋着一股气，随时都要炸开似的，明明愤怒得恨不得毁掉所有，却总感觉心底有丝丝缕缕的悲凉涌上来。
　　其实那些照片他很早就已经看过了，差不多就是她带着别人的痕迹回来后一周，他收到了一个包裹，没有寄件人的任何信息，空荡荡的牛皮纸袋上只孤零零地贴着着“朴灿烈收”的打印纸张。打开袋子，那些照片就像雪花片似地掉出来，砸在桌子上，铺满了他整个视线。
　　血气直冲脑门，她……在做什么？这些人……又都是谁？！
　　他觉得头晕目眩，身体晃了晃，他下意识地撑住桌子，掌心触到一片冰凉，是那些照片，凉滑的表面，却突然令他发作起来。他捏住掌心里的照片揉成一团，却仍不解气，又胡乱地抓起照片一张张狠狠撕碎。
　　这就是她发着烧回来的原因吗？怪不得那天她突然就联系不上了，那个时候，她就是和这些男人在一起，做着这些污浊的事情吗？那后来，她说自己感冒了不愿他去家里，怕传染给他，其实也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在家吧？
　　被他撕碎的照片纷纷扬扬落了满地，他气喘吁吁地撑住桌子边缘，依旧是怒不可遏，他抓起手机就要打电话质问她，单调的等待音，其实也并没有多冗长，也不过短短几秒钟，他却仿佛等待了一个世纪般漫长，感受到自己狂乱的心跳，撞得他胸口生生的疼。直到耳边传来了她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娇弱与胆怯，他忽然就心软了，一时间，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沉默。
　　“灿烈？”她怯生生地唤了他一声，“你怎么了？”她的嗓音是他此生的毒，是蛊惑他的药，在听闻的瞬间便已让他的意识溃不成军。
　　“嗯，没事，就是想问问你，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明明他想说的根本不是这句话。
　　听筒里是一阵沉默，旋即，他听见她的嗓音，一如既往地那样对他说：“抱歉啊灿烈，今晚不行，我有练习。”
　　果然……
　　她总是要练习，她总是没时间，她总是在拒绝……
　　“嗯，别太累，到家和我说。”
　　直到挂断电话，他依旧立在原地，他不明白自己怎会沦落到如此田地，面对那样一个女人，他竟还要自欺欺人，他甚至狠不下心质问她，哪怕连一句责问的话都不敢说出口。
　　之后，他也始终没再提起，他想着，她应该是被逼的吧，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的，他们认识那么多年，从练习生时期就一起学习生活的人，他又怎能不清楚她的为人呢？甚至那次，他们在塔斯克维尔小镇，她的羞涩与紧张绝不是假装的……
　　还是等她来给他解释吧，只要不是她亲口说的话，他一句都不会信。
　　这是他能给她的，最大信任。
　　可是，终究什么都没有，他等到的，只有永无止境的沉默与逃避。直到东窗事发，网上闹得沸沸扬扬，他想着，这个时候，她总该对他说了吧？她总该依赖他了吧？却不曾想，依旧只有无边无际的沉默。
　　所以，他也忍着，就是不给她打电话，也不联系她，却又总是忍不住从旁人的只言片语里捕捉着她的境况。他其实大可以去问张艺兴，关于智妍的事，张艺兴总是清楚的，可他却不问，像是和自己在较劲，也像是想要守住自己最后的尊严。
　　可心里却疯狂地担心着她，那么多的恶评，都像是杀人于无形的刀子，她那么傻，非但从来不会想着怎么躲刀子，说不定还要往刀子前凑，她本就敏感，再看了网上的狗屁言论，要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好？
　　不想还好，越想他就越害怕，总觉得要出事。终究忍不住到她宿舍楼下，想看一眼她卧室的方向，只要看到她在家，他也好放心。然而窗口漆黑一片，他心一沉，她不在家？这么晚了，她还能去哪里？会不会……不！应该不会，不然张艺兴不可能那么淡定，毕竟一个小时前他还在公司里见过他，那神色从容的样子，不像是联系不上智妍的感觉。
　　那么就是说，只有他个人不知道智妍的去向吗？是不是连金钟仁和边伯贤也都知道？本想着在楼下朝她宿舍的方向看一眼就走的朴灿烈，到底忍不住上楼，娴熟地输入门锁密码。才刚换了没多久的密码门，只有智妍和他两个人才知道的排列组合，他郑重其事地输入，门锁顺利打开，他终究稍觉欣慰，不知不觉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等了她一夜。
　　醒来早已是翌日上午，仍是空荡荡的房间，她竟一夜都没回家吗？他觉得头疼欲裂，浑身也因为睡了一晚上的沙发而酸痛不已。他下意识地抓过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和未读微信，竟没有一条是她的。
　　这天晚上，他结束工作后仍然回到她的宿舍，依旧不见她的踪影，一直到了今天，他又等了整整一天，因为今天没有行程，他就这么从白天等到了傍晚，他立在窗口，定定地望着窗外，也不知自己站了多久，连灯都忘记开，脑中似乎想了很多事，却又什么事都没有想。忽然，他终于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还来不及高兴，突然就看到了她身旁的边伯贤。
　　“你消失了整整三天，好容易等到你回来，却是和边伯贤在一起！你们竟还……这一次，你告诉我，你还要我怎么忍？！”是真的忍不住啊，所以他当场冲下楼，却怎么也不会想到，隔着防火玻璃门，竟让他看到了那一幕，边伯贤和林智妍，就这么在公司的宿舍楼下接吻。而他站在楼梯下的阴影里，像个局外人，更像个偷窥者，看着与他无关的画面，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浑身更是不可遏制地颤抖着，手死死扣住楼梯扶手，连骨节都发了白。
　　之后的场景成了模糊而又零碎的片段，他不记得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到的房间里，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回到这里。屋子里依旧是一室的黑暗笼罩着他，可他的心底更黑暗，仿佛光明再也不会来。
　　她想解释，然而剧烈的痛楚瞬间将她要出口的话语冲得七零八落。
　　感受到身下的人虽然已是极力忍耐，却还是承受不住他暴戾的惩罚叫出了声，可很快又咬住了嘴唇，只是发出了很轻的呜咽声。朴灿烈像是满意般笑起来：“怎么？很痛吗？这就对了。”有多痛，她终于知道他有多痛了吗？他咬着牙，愤恨地说：“你记住，这都是你该受的。”
　　等到他终于发泄完了欲望，他猛地推开她，就像扔掉一件残破的衣服般，连看都不再多看她一眼。本来靠着他的钳制才能勉强站稳的林智妍突然失去了支撑跌倒在地，肌肤贴在地上，冷得她浑身止不住簌簌轻颤。她想站起来，却无论如何使不上力，只能蜷缩在地上无力地喘息。
　　身上很痛很痛，似乎哪里都在痛，眼角温热的液体落下来，坠入发间。她记得他刚才说过的每一句话，知道他其实一直都在担心着她，甚至这三天，他都在宿舍里等着她。可她呢？她除了一味地逃避，还做了什么呢？
　　果然，她就不配和他在一起，除了给他带去伤害和痛苦，她真是一事无成。
　　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连眼皮子都睁不开，却也知道灿烈正在穿衣服。他一句话也不说，穿了衣服绕过她就要走。
　　“灿烈……”她用尽浑身的力气叫住他，他没应声，她慌张地又叫了一声，他才停下脚步，却仍不答话。她努力睁开眼睛，模糊的光点里，她恍惚望见他似乎冲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灿烈啊……是不是……是不是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会……感到幸福了？”一字一句，她用尽了全力，从来没有觉得，一句话可以说得这么艰难。
　　心像是被狠狠攥住，又闷又痛。可他却脱口而出：“是啊，林智妍，像你这样的人，就不应该活着。有你在，谁都不会幸福的。”说完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离开，用力甩上了门。
　　“……好……我知道了……”良久，她才对着一室的黑暗微不可闻地应着，嘴角动了动，连她都不曾察觉，她竟是在笑。
　　灿烈啊，请你原谅我，是我不懂得如何爱你，可希望你幸福的心是真的。
　　我只希望你能幸福。
　　灿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