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 ...
-
天还只是微亮时，野野口就已经穿戴好衣物装饰起身，他将房间退了后独自一人走在街上，清晨街上的人不多，只有些健身的老人在散步或者是穿着整洁的人步履匆忙。
“电车、电车…”
野野口去到电车站，坐上最早一班的列车去往东京。
电车上的人也只有寥寥数个，一眼过去清清楚楚，他们都闭眼，想趁着这短暂的时间休息片刻好迎接即将开始的一天。野野口挑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缓缓掠过的景象放松心情。
今天的天气已经可以看出很好，天上无云正慢慢被晕成天蓝，两侧向后掠过的建筑在清晨干净清澈的氛围里也显出一片和平日不同的宁静清爽。
野野口感叹着，姿态随意地靠着座位的背部，感觉自己整个人也跟着清晨的空气变得安稳沉静。他回忆着脑子里还记得的有关咒○○战的情报，顿时感觉自己的未来无望。
“……欸？”
陌生的气息让他猛地抬眼，视线触及某处时脊背不自觉挺直肌肉收紧，一呼一吸都被放缓减小，在数秒过后，他握紧手中的刀。
“打卡、上班…！”
粘腻的触手，庞大的身躯，四处转动的数只眼球散发着磅礴的恶意。野野口头上冒下一滴冷汗，他连忙在那只咒灵的视线移向这边的时候收回视线，低下头去。
真的假的。
野野口内心哀嚎一声，心里立刻开始思索起来接下来的对策。
说实话现在最优的方案就是忽视不管，毕竟野野口现在对于咒灵真正的实力范围还不清楚，两眼一抹黑就算直接冲上去也有可能是与送死无异，但是在野野口生出退意的一刻，他突然不自控地深吸了一口气。
“不。”
潜意识里一个声音在呵斥他。
“如果连这种东西都要犹豫的话——”
面部肌肉微微抖动几下，野野口算是明白了。
“真是没办法啊……”
毕竟自己已经暂时成为了［她］啊。
野野口沉默地站起身，动作轻巧没有声响，他双腿分开与肩同宽，一只手指修长的手握上刀柄。
——毫无征兆，在下一刻刀便已出鞘。
没有犹豫，没有滞停，刀光乍现行云流水，只是一瞬、那只咒灵便被整齐切成两半，在空气中消散无痕。
刀刃出鞘无痕，只展露锋芒一瞬就再次收回鞘内，带起的微风飘旋几秒缓缓平静下来。
野野口在原地站立好一会儿后才坐下，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双腿并拢两手放在大腿上，坐姿异常的端正。
他在思考着什么。
“夜刀…”
他伸出那只拔刀的手放在眼前细细打量，指腹上的硬茧摩挲带来的感觉让野野口之前脑海里的生涩感渐渐散去。
在拔刀的一瞬间，身体的机械性记忆下意识地带动全身肌肉，瞳孔微缩锁定咒灵的一点。
千百遍、千万遍——
重复练习过无数遍的招式熟悉、但又陌生，之前明明还存在的生涩与缓滞在一瞬间被另一种更加深刻、更加刺穿心灵的感觉替代。
好像是灵光一现，又好像是恍然顿悟，在那一刻，无数的属于［她］的记忆涌入脑海，在眼前闪过。
·
野野口最终在终点站东京下了车。
在车上的那段时间，他已经消化了大部分关于［夜刀］的记忆，那些出现在脑海中的片段大多是关于刀术的技巧，还有就是一些零散的关于同伴们的日常回忆，那些回忆中许多人的欢笑喜乐让野野口不自觉沉浸其中也露出一个笑容。
他轻叹一声，回忆着穿越之前在○站上看到的取景地深扒视频中的内容，迈腿朝着那里面说的咒术高专的大致方向走去。
一双眼睛正隔着镜片注视着野野口的背影。
那双眼睛的主人头上冒下几滴冷汗，拧着眉毛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掏出手机，手指快速地在键盘上敲击几下发送出一条信息，附带的是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
“……是，我会留意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