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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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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晕脑胀的王风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瓦缝隙里透出的阳光,眨了眨眼,怎么还在这里。这都过了一天了,眼前景象还是没什么变化。
一天前王风就醒了,是被人叫醒的。迷迷糊糊还以为是周理把他送去医院,结果睁眼一看,见一老头脸都怼上来了,吓得他当时差点一拳头就揍上去。还是因为手没力没能甩出去。
这才让王风知道原来他穿越了,穿到一个也叫王风的人身上。想到这里王风就泪流满面。“这叫什么事儿”王风躺了一天也不想动,想想会不会躺着躺着又能穿回去了。
想起年迈的父母王风默默的红了眼。这样就穿越过来了,年过六十的父母该得多伤心,还好有两个哥哥在,父母多少还有点安慰,只能是对不起两个哥哥了。两个哥哥也是一家几口人现在房价物价上涨一家人也指望着他们。也不知道工地上有没有赔偿,自己这些年留下来的积蓄会不会让大家好过一点。
脑海里有些陌生的记忆,王风整理了一晚。这人也叫王风,长相跟自己也没差别,现今才十九岁,难道是因为长得像名字一样才会穿越过来。想想穿过来还平白年轻了十来岁算不算是一种安慰。
王风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粗布衣服,还是古代装束。抬头看了一圈,一间二十来平的屋子四周还都是泥土砌的,对面泥墙上窗户透出暗黄色的光跟屋顶透出的阳光可以看清屋里摆设,门边一张简易的桌子,连个抽屉都没有,就像是随便拿的几块木板拼凑出来的,上面放着一个木头箱子,记忆里那是他放衣服的箱子。说是门就是用了块黑布隔开的,算上来这里是门里,那边是门外。
王风一个21世纪青年,标准的“90后”,家里在穷也没穷成这样。房间里都是这样子,记忆里这房子也不咋滴!
眼看自己好日子要来了,结果一睁眼来到这个地方。早知道自己就不多管闲事了,工地上打架也没出过人命,现在好了自己算是白死了,想到这里王风气得咬牙切齿。
也不知道在这个不知名的朝代怎么过下去,“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子,爬满了蚤子”王风现在特别能理解张爱玲说的话。
原主王风是个沉默的人,可能是生活所迫,他两个是完全不同的性格。
记忆中,这里叫大方村。有着四十多户人家的村子,在这个朝代还算是人口比较多的村落。原主父亲是逃难过来的,洪武八年大面积村镇受旱灾,县令安排了不少外姓逃难的人往每个村庄居住。大方村也是收揽了十来户逃慌过来的人才形成有着两百多人的村落,大部分是大方村原著居民所以做主的还是原村的村长。
有一部分逃难过来的人也因灾情缓解,朝廷也有往返补贴也不适合这边的生活,居住不过大半年,还是放不下生养的地方,想着落叶归根,都结伴回去了。原主王风父亲因娶了当地哥儿才在这里彻底安了家。
说起原主父亲也是因受旱灾,村里每天都有饿死渴死的村民。后来也是每天都有路过难民烧杀抢掠。一家人也不能待在村里等着饿死,村里不少人筹集人手一起往南上走,也算是条活路
一起出来一百多口人,流落到大方村也不过四十来口。原主王风阿公阿婆也是在逃难路途中相继死去,听王风父亲说起本来一家也是十几口人。到了这里也只是剩五六口人,剩下大叔家的两个侄子和二叔二婶带个侄女,加上父亲和小姑。
好的是一家都没人回去,在这里还是能相互扶持。原主父亲脑子灵活也能认识几个字,在镇上找了个卸货排班的小管事的工作。经大方村媒人介绍娶了王风阿姆。
原主家本来也是没这么穷,原主阿姆在生原主时难产,身体一直也不好。原主阿姆后面怀了两次也没能生下来,越拖身体越不好,常年都与药为伴。就这样原主父亲也算有本事还能送原主在县里私塾上学,每天跟着父亲一起出去回来。
唉——也是因原主父亲在原主十岁的时候被人失手推下河里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去世。就因是推人的都是本镇上的人,人多吵闹也不知道谁失手,到头来也没人承认。还是原主阿姆娘家人带着村里人去码头上闹了两天才让闹事的人全部凑了十五两银钱。为这个事原主阿姆几乎哭瞎了双眼,原本身体不好更是雪上加霜,原主也因此辍了学在家务农。
原主也是磕磕盼盼长大。有叔叔帮扶,加上阿姆那边外姆,舅舅他们的扶持也是慢慢的担起了家里的担子。
逃难过来的县里允许开荒,开了多少在村长那里登记了在去县里登记在册就可以了。开的荒地前三年是没有税收的,三年后税收也是按人头来收,这点看起来这个朝廷还是比较安稳的,至少没有乱收税。
原主家里和二叔一起开荒,因为大叔大婶都在路途中去世,大叔剩下的两个孩子也由二叔抚养,原主父亲成亲后也是每个月支付起两个侄子的生活费,这样也算减轻了大家负担。一家人也没剩几口,原主小姑也是嫁在这个村子里,大家都相互扶持着过。
全家开荒也是赶在冬季来临之际搞完,不然冬季泥土冻起来了没办法开。早赶晚赶也只是开了十来亩荒地,别看现在十亩算多,可那个时候产量底下,还是荒地每亩产量只能算是百来斤左右,这十亩还不够一家口粮。等原主父亲成亲,二叔主持分了家,原主他们也分了四亩荒地,每年给大叔家里两个孩子分一部分口粮过去。原主父亲在做了小管事后也带着二叔也在码头卸货,两家人也有点积蓄在村里买了两亩田也算正式落户安家。
原主现在的财产也是有两亩田,和这些年来断断续续开出来的十来亩荒地,现在住的这几间土屋,占地面积也有一亩,屋前还有块菜地还是当初县令规划出来的住宅基地,离村中心也比较远,屋后靠着山,这也不是白给,也是要自己花钱买了才有地契,先住了后面还得补上地基钱。
原主十岁开始养家,又要忙田地,也要忙家里。原主阿姆眼睛不好,身体也是隔三差五的要吃药。原主跟着二叔学了打猎的本事,不是农忙时就去打猎贴补家用,就这样拉拉扯扯长到了十九岁。大叔家两个孩子长大成人了也没从他这边有支出,现在反倒是他们帮扶着原主。
原主这次就是为了打猎进山太深被两只两百来斤的两只野猪追着跑,如果是一只还能抵挡的住,两个就彻底没办法了。慌忙逃跑时跌下了坡,还好是野猪没有追过来,但也是磕到了头,摔伤了五脏。还是原主阿姆看天黑了原主还没回来,找到了原主二叔让他带人帮忙去找。
原主是被抬回来的,回来的时候满头是血,整个人已经休克,村里的土大夫也是没办法,让原主阿姆有个心里准备。原主阿姆听见当场就撅过去也没在醒来过。
原主二叔主持了原主阿姆的丧事。原主躺两天醒来知道阿姆已经去了一个激动又晕过去,醒来的时候也是现在这个王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