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雨潇潇（展昭同人）》七紫残叶

49、第四十九章

　　“啊!”水心没有想到背后有个人，被吓了一大跳，将一脸尴尬神色的展昭推回了枕头上，这次做着茶壶状的姿势回过了头，故意恶狠狠地道:“小白，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差点吓死我了。”
　　白玉堂并没有回答水心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水星和展昭，眼光在他们之间回转，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流露，直看得水心和展昭都浑身怪怪的不舒服。
　　水心有些不再在的搓了搓双臂，试探性地开口道，“小白，你怎么了？”怎么一脸的严肃，这可不像他，反倒像她那个黑脸黑心的老爹。
　　“没什么。水心，包大人有事唤你前去，你快去吧。”顿了顿，看看展昭，白玉堂接着道，“猫儿这里我先看着。”
　　“爹找我？”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水心撇了撇嘴，站起了身，“那好，我先过去。展大哥，这会儿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回来就给你带晚膳。你可千万别乱动，知道么？”
　　展昭冲她安心的一笑，“放心。”
　　水心点点头，走过白玉堂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把他交给你啦，还是一个要求，别让他乱动就是了。”说完也不等白玉堂回应，就出了房门。
　　白玉堂目送着她出门，这才回头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将剑放在一边，白玉堂难得坐的端正，却是一句话都不说。
　　“玉堂。”展昭没见过白玉堂这样，心中疑惑，却也是关心占了多数，“你没事吧？”
　　“我没事。但是，你，有事。”白玉堂的语气很淡，这让展昭更为疑惑。
　　“我的伤已经无妨，水心也说过只要半月之内卧床休养，就可痊愈，玉堂不必担心。”以为白玉堂是担心他的伤势，展昭微笑着解释。
　　“我不是说这个，而是说你和水心。”白玉堂点到即止，展昭呼吸一窒。
　　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自那次在江宁别院，白玉堂和他定下那个约定之后，他的心里一直装着这件事。只是，他不是一个外露的人。自幼在外跟随师父习武，他接触到的人很有限。虽然后来进了江湖，又入了公门，对于人情世故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但是感情，这真的不是他所擅长了解的方面。
　　丁月华，是他生命里第一个不同的女子。她有江湖女子的豪气，也有这小女儿的娇羞形态。那时他不过才二十刚出头，遇见丁月华也只是一场意外。意外之外，他们两家竟是很早就订了亲的。
　　那时的他不懂情，只是遵循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了月华。月华对于那时的他来讲，或者用朋友来形容更为合适。他和她相处的五年，总是聚少离多。但是月华包容他，能够替他着想，在他不在家中的时候，将一切都照顾的妥当。替他缝衣补袜，替他照顾孝顺父母，更是在他失意的时候安慰他。他敬重她。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是他们相处的方式。他慢慢的懂情，也慢慢地发现自己一直深藏起来的感情。但是，那个孩子还来不及见见这个世界，就匆匆地走了，还带走了月华。不待他见他们最后一面，他们就匆匆地走了。他对不起月华，对不起她的十月怀胎却没有丈夫的陪伴。他也对不起他的孩子，如果不是他离家过久，月华放心不下来开封时遇到向他寻仇的人，因而动了胎气，他是可以好好地活下来，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成长。
　　从此，他又收起了情，不愿再伤害任何一个人。他也收起了锋芒，变得沉稳起来。但是这样的沉稳，付出的代价，却是快乐。
　　他一直缺少真的快乐，真的舒心的喜悦，直到水心的出现。
　　他一直知道这个女孩，知道她的成长，也知道她的调皮，爱胡闹。虽然她和他除了一开始，并没有太大的交流，但是在偶尔的交流中，他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活力。只有在她做了一个个令人哭笑不得的恶作剧之后，他才能真真正正地笑。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女孩，是他的妹妹，是他要保护的人。他一直是这样认为，也一直是这样娇纵着她，默默地在她身后替她收拾残局。
　　但是这样的平衡，却在这次江宁的交集中被打破。他看着她依旧的调皮，看着她依旧的玩闹，看着她一日日长成的小女儿的情态。他感觉好像自己还是被她的活力吸引，一点点地被吸引进去。但那感情已经早已不是最初的那种，他还不自知。等到他察觉了，他也不愿去承认，这是一种不同于兄妹的感情。那只小猫的剑坠，他怕弄坏，很小心地拿了丝绸把它包了起来，一直贴身收藏着。她聪颖机智，虽然以身试险，但替他抓到了秦玉慕容。她温柔细心，在陷阱底下替他疗伤的那轻柔，他始终都记得。她侠骨热肠，答应一个陌生人救治她的孩子，就不会负人所托。她沉着冷静，这次他危在旦夕，也是得她所救，更是由她对他细致照顾。
　　他欠了她一条命，还能用他的情去还她吗？他这么做，不是又要害水心吗？
　　凄然一笑，展昭涩然开口，“玉堂，我已经不再有情，可以来给水心了。”
　　“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了么？”白玉堂直视展昭，不容他退缩。
　　“我会守护她，以一个兄长的身份守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展昭静静地看向白玉堂，眼中的一丝痛楚一闪而过，但是没能逃过白玉堂的眼睛。
　　“我是她的兄长，你不用跟我抢。你要做的是以丈夫的身份来照顾她，来保护她。我知道你的顾虑，你是怕水心和月华妹子一样走上一样的路。但是你也感觉的出吧，那个丫头对你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这次她得知你重伤的消息，不顾一切地急忙赶回来，给你做了四个多时辰的治疗。又顾不上休息，在你床前守了一夜，接着又是亲自照顾你。这个丫头，恐怕自己已经明白了，只是你不点破她也不说。展昭，”白玉堂指指自己的心脏，“你问问你自己的心，放弃她真的对你好么？真的对她好么？你这么做，又对得起我的放弃么？”
　　“玉堂，我…….”被白玉堂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展昭连看向白玉堂的勇气都没有。他听得出白玉堂话中谴责，也听得出其中的鼓励，和淡淡的哀愁。
　　“好了，你慢慢想吧。包大人吩咐我前往大名府探查韩柳姑娘的下落，我准备马上启程，顺便去看看那里其他的官员是如何。”白玉堂起身，拿过一旁的画影，很干脆的就要转身离开，“水心已经在进来了，我就先走了。”练武之人，这些动静还是听得出的。
　　“玉堂。”展昭喊住已经走到门口的白玉堂，真诚道，“谢谢你。”
　　白玉堂笑笑，没有说什么，敛起下摆，走出了房门。

作者有话说

　　更新~~不好意思各位，这几天除了在想文，我的身体也不太好，胃痛加上那个痛，痛的我全身都没有力气，脑子里一团浆糊。好不容易过去了，今天上来更新，希望大家帮我捉捉虫子，多多留言给我提意见和鼓励，谢谢~~~~（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