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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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忘了你现在应该听谁的了？”面具人的声音冷漠而危险，“父亲既然将一切都交给我处理，我的命令就是他的。我记得我说过，包水心先不用动，你是忘了，还是故意这么做？”
“属下不敢。”原本单膝跪着的何平闻言立即双膝跪地以示谦卑。
“何平，我知你报仇心切，但一切都得慢慢来。我们便面对的不仅是包拯展昭一干人，还有朝中的势力，切勿因小失大。”面具人的语调放缓下来，似是语重心长地对何平道。
“属下明白。”何平只是低着头道，语调甚为平静，但藏在衣袖下紧握的双手却泄露了他真是的情绪。
“还有别的事么。”面具人问道。
“今日收到消息，白玉堂和包水心的丫鬟秋萤已经前往云逸庄。”何平回答道。
“白玉堂？”面具人的声音一紧，“居然找到了他，看来计划要有所变动。何平，你可是用了红尘笑？”
“是。”
沉吟了一番，面具人才缓缓开口道，“你回去，将展昭和包水心都放了。”
“……是。”闻言，何平愕然，但多年的训练让他学会了掩饰，“那，属下告退。”
“恩。”面具人轻应了一声，负手迎着月光，不去看已经走远的何平。
洞穴中，水心仍在酣睡，蜷成一团的她还不时咂咂嘴，发出阵阵呓语。气息已经调整的差不多的展昭睁开眼睛，听水心发出的孩童似得睡梦声，笑着摇摇头，正想站起身，耳边便传来“隆隆”如山石崩裂的声音。展昭一下便停住动作，屏息凝神，仔细倾听分辨是何处传来的声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原本应该是封闭的洞穴壁的东墙竟打了开来，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恩？什么事？”睡的迷迷糊糊的水心被这石壁打开的声响惊醒，直起身来，揉揉惺忪的睡眼一脸迷茫，“咦，那边怎么有一个洞？刚刚好像没有吧？”
“水心，你留在这，我去看看。”展昭翻身站起来，提剑拿着夜明珠凑近那个突然出现的洞口。
“恩？有风？”才靠近洞口，洞内便吹来一阵风，拂过脸庞带来一阵刺冷。
“展大哥，怎么了？”水心隐约听到展昭说了什么，但又没听真切，心急的她出声问道。
“这洞似乎是同外界相通的。”展昭回头对水心道。这洞来的着实诡异，若说是朋友所为，不可能到现在还不现身。若说是对方所为，那用意是什么？是环中计，还是…….有意要放一条生路？
“和外界相通？”水心一听，一下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挨近展昭。伸头感觉了一下，的确有风，伴着阵阵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水心猛吸了好几口，展昭连忙阻止道：“不要大意，这是否是一个诱饵陷阱还不知道。若是有毒气之类，那……”
“放心好啦，”水心打断展昭的话，“忘记我是学什么的了？这里若是有什么，我早闻出来了，否则还等你猫大人给我收尸呐。”水心脸上得意神情一闪而过，“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去里面看看？”夜明珠的光芒找不到底，估计这里面还有点深度。
“我在前面，你随我身后，定要留神。”展昭拦住已经向里走的水心道。让水心一个人留在这里，若是调虎离山，反而不便。不如两人一起去，多少还有照应。如此想着，展昭便侧身探索者向前走去。
水心原本还想装回英雄，却被展昭给挡了回来，奈何这洞不够宽，两人根本不能并肩走。跺跺脚，认命地跟了上去。
这洞中是一条隧道，似乎经人专门打磨过。和洞穴中一样，岩壁都很光滑。展昭在前面引路，替走在他身后的水心照亮前边的路，同时也借由他的身体替水心挡住吹进的风。水心自然也明白，看着展昭在前面的身影，心中升起一道暖意。的、
不消半盏茶的功夫，两人便来到了尽头。开阔的洞口，可以见到在月光下的树林。风吹地愈急，带动树枝的一阵晃动。投在地上的影子好似群魔乱舞般，让原本就被吹得冷飕飕的水心不觉握住了双臂，“这里应该就是外面了吧？”、
“恩，”展昭点点头，复而又道，“我先出去，你留在这里，若有什么事，你先走。”
“诶，怎么可以这样？我长的像是这种人吗？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涉险？”水心不满的抗议道，这只猫真的只会想到别人，一点都不想想自己的安危。、
“水心，若有危险我可以应付，但是你的武功…….并不灵活，反而会不便。”展昭找了很久的词汇，才勉强找到“灵活”这个不伤水心自尊的词，耐心地劝说道。、 “你直接说我武功差好了，我没意见。反正我也不去当杀手，也不当捕快的，武功好也没用。可是你还有伤呢。”心知展昭说的是实情，水心的态度也软化了些，但还是不愿让他一人去冒险。
“你自己的药还不相信么？我现在差不多都好了。”展昭笑笑回答。虽然有些夸张，但用了水心的药之后确实好了不少，如果有埋伏也能抵挡一阵，足够水心离开了。无怪乎公孙先生常称水心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确有她的道理。“我先出去看一下，若无事我们就尽快离开。你还记得离开的路吧？”、
水心点点头，“可是……”两个字还未出口，展昭便已探身出洞，，走到十步远的地方站定。缓缓拔出巨阙四望。可许久，除了偶尔的几声鸟鸣，没有任何动静。
“嘶~~~”的一声马鸣声划破夜空，马蹄声由远及近。展昭心道不好，立刻全身戒备以防来人。马蹄声愈来愈近，带着阵阵踏土声，连地都似乎在震动。明明只有一匹马，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动静？
展昭正不解，那马却已到他身前，扬起的马蹄带起一阵尘土。展昭下意识的挥剑指向马背，却讶异的发现马背上空无一人！那马昂首嘶叫，似在呼唤谁一般。清亮的马鸣声，在寂静的氛围中竟有些凄凉。 “月兔！”展昭的戒备并没有因为马背上没人而放下，反而是水心的这一声呼喊让他一惊。
只见水心冲至马旁，亲昵地抱住马头轻唤它“月兔”。这匹一人多高的棕色雄健公马象遇到了朋友一般温顺的靠在水心脸上，还伸出舌头来舔舐她的脸。
“不要啦，很痒的，呵呵…….”水心和那马嬉笑着，直到展昭出声才想到要解释一番。
“水心，这…….”展昭的确有些不明白，这里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出一匹马来，而且这马看着便不凡，恐怕非凡品，更奇怪的是水心和它十分熟识。 “这是月兔，是小秋送给我的。”水心回头对展昭道，“月兔原来是在白玉堂家里，大概是感觉到我有危险了才跑出来了。”
“月兔，这是展昭，是我的朋友，你可不能和他发脾气哦。和他打个招呼吧。”水心拍拍月兔的头，像普通朋友一样道。月兔仿佛听懂了一般，扬头冲展昭鸣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水心，看来这里并没有埋伏，我们还是尽快离开为好。”展昭望了望四周开口道。
“好。现在有了月兔，我们可以更快的离开了。”水心拍拍马背，月兔便温顺的半跪下前蹄让水心攀上马背。“你也上来吧。”水心你手握缰绳，一手伸向展昭道。
“这…….”本朝除了夫妻，还未允许其他男女共骑一乘。 “别这那的，月兔脚程快，我们可以尽快赶回去。”水心知道展昭在顾虑些什么。但形势不同，人总是要变通的。况且她都不介意，他还介意些什么？
“如此便得罪了。”没有借水心的手，展昭一拉缰绳便利落地跨上马背坐在水心身后。
“月兔，回去。”水心一声令下，月兔撒蹄便向前方跑去。
待他们两人一骑走远后，何平的身形才从一丛灌木丛中显现出来。
“展昭，包水心，总有一天我要你们加倍奉还。”
“啪嚓”一声，一根树枝在他手中应声而断。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