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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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水心他们检查完回去大厅已经是正午的事了，在这期间水心有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慕容和秦玉的尸体了，确定这就是红尘笑的毒。她始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以至于走路的时候都没有留神，连门前的那两阶台阶都没看见。
“啊”的一声惊叫被卡在半路，水心因被台阶绊到而倾斜的身体被展昭和白玉堂一左一右扶住。展昭关切地问道：“水心，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轻轻挣开两人，水心的脸浮上一丝尴尬。这么大人了，走个路还会跌跤，够丢人的。
话音刚落，原本一直在大厅中转来转去的秋萤像遇到了救世主一般冲了出来。迎上水心将一张纸条递给她，着急地说：“小姐，有人传来了这个。”
“什么东西？”水心接过纸条看去，纸条上只有一句话“欲知红尘笑，申时县外二十里树林千年衫下。”这让水心一顿，抬头看向秋萤：“这张纸哪里来的？”
“有人用这块石子投进来的。”秋萤递上一块小石子道：“就扔在院子里，我刚好路过就看到了。”
水心将纸条递给展昭，接过秋萤手上石子掂了掂分量，凑着太阳看了看，“就是块普通的石子，没什么特别的。”
一旁的展昭捻捻纸条，又翻过来看过后，道：“这纸……”
“这纸怎么了？”白玉堂伸手拿起纸条，也将纸条翻过来看了看，又凑到鼻前闻了一下，“这纸我没感觉出什么，但是这墨我倒是认识的。”
“哦？那你先说。”水心很大方的让白玉堂先解释，反正她也是要整理一下现在的情况。
“这墨是江宁崇月轩的松墨。他们的墨很特别，是带着一种淡淡桂花香气的墨，没人知道为什么会有桂花香气，但是天下的确只有这一家。”
“是么？”水心大感惊奇，凑到纸前闻了一下，却没有闻到除了墨味之外的气味，反倒是展昭拿过纸条闻过后点头道：“的确是。”
这下，水心只能给他们两个做出“此两位并非人类，而为某嗅觉灵敏爱吃骨头，见人摇尾巴，夏天吐舌头的生物”的鉴定。
“而且，”展昭道，“这纸很厚，几乎是平时用纸的两倍厚度。但这几个字却个个力透纸背，可见这个留字的内力不差。”展昭望向白玉堂，“恐怕不在我们之下。”
“即使不在你们之下，这我也是去定了！”水心将纸条我经决定道：“我一定要弄清楚关于红尘笑的事，所以你们谁也别拦着我。“
“可是小姐，这很危险啊……”秋萤担忧的开口，她最怕的就是水心出什么意外。
“不错，县外的那片树林很大，经常有人在里面迷失方向，你去，不安全。”白玉堂道，内心希望她还是不要去的好。
“没事，大不了劳烦你们两位走一趟嘛。秋萤，你也有任务。”水心解下脖子里的一块白色玉坠递给秋萤。秋萤双手接过，不解地看着水心。
“秋萤，你拿着这块玉蝉先去云逸庄，我会给你一封信，你只要将它交给云逸庄庄主秋玄霜，其他的你都不用管了，安心你住在那儿等我去就可以了。”转头看向白玉堂，语带恳求地道：“白玉堂，你护送秋萤去好不好？云逸庄在开封，路途很远，秋萤一个人，我放心不下。”
“玉堂，”展昭开口道，“你和秋萤去云逸庄，水心……由我和她一起去。”
白玉堂看着水心脸上的恳求表情，心中叹了一口气，“好，我和秋萤去云逸庄，不过猫儿，如果到时候你们两个人和一个受了伤或是什么的，可别怪五爷翻脸！”虽然是佯装威胁，但白玉堂的口气仍是很有气势。
水心笑笑，挨近白玉堂，拍拍他的肩道：“放心啦，猫大人可不是吃素的。况且我也有能力保护自己啊。“
白玉堂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偏头盯着水心搁在他肩上的手。水心也察觉出了一丝不妥，讪讪地边笑边将手收了回去。
“那就这样，秋萤，你和我回房拿信。“水心连忙转换话题，拉起秋萤就一路小跑回房间。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有事。“展昭突然开口，打破了和白玉堂之间许久的沉默。
“有那么明显吗？”白玉堂坐到一旁廊下的扶手上，垂目问道。
“不，但我感觉的到。”展昭的笑容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我以为你和她都看不出来……还是，你和我一样？”原本以为只是水心一人，莫非连展昭也……白玉堂抬起头，双眼似要将展昭看穿。
“我已经害了月华，不能再害其他人了。”丁月华，他的妻子，那个因他外出公务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就死于难产的妻子。
“可你还是被她吸引了，不是么？”白玉堂又垂下头，语调的平静更添了孤寂，“而且，她也是向着你的。”
“玉堂……”展昭忽然觉得眼前的白玉堂，自己从来都不曾认识过。认识他已经五年了，从那年盗三宝引他上陷空岛决一死战的锦毛鼠，到现在生死相伴经历过许多风雨的白玉堂。他总是一身傲气，意气风发，就像他说的“风流天下独我一人”。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他这种表情，落寞，孤寂，甚至还有点绝望。
“展昭！”白玉堂突然很大声的叫展昭的名字，这让展昭一愕，“不许让她受到什么伤害，否则这把画影，”举起那把从不离身的佩剑，白玉堂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誓将要和巨阙一斗，不管是巨阙折还是画影断，我白玉堂，都会去做！”
“好。”上前握住白玉堂握剑的手，展昭坚定地答道
“一辈子，不许更改。”白玉堂将画影握的更紧，又添了一句。
停顿了数秒，白玉堂终于听到了他想听到的答案。
“好。”
笑容一点点的在脸上绽放，白玉堂知道，虽然他不能给她幸福，但是他为她许得了一辈子的幸福。即使有一天他不在了，她，还是会幸福。现在的他，就做她的好朋友，最好的朋友。
白玉堂坐在一匹棕色的马上立于酒坊门前，手中牵着另一匹马的缰绳，那匹马无聊地在原地不停地打着转。水心正拉着秋萤的手嘱咐她：“秋萤，和白老鼠上路虽然安全些，但是你也要自己注意点。”
“好。小姐，你放心。”秋萤道：“小姐，你也要小心，我，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臭丫头，你在说什么呢。”嗔怒地敲了敲秋萤的头，“数秒不好的预感？你小姐我可是幸运的很呢，你就放心吧。别忘了，我们还有一个赌呢，为了这个赌，我可都是会找到你的。好了，快上路吧，天也不早了。”抬头看了看天色，水心道。
帮助秋萤上了马，水心走到白玉堂马前道：“白玉堂那个，我可警告你，秋萤可是我的好姐妹，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她的话，我铁定会找你算账。”
“放心吧。”白玉堂的目光在水心脸上停留了数秒，转向展昭道：“猫儿，别忘了你的承诺。”
展昭点点头，“你放心。”
白玉堂这才拎起缰绳，偏头说了声“走”后，马蹄扬尘，向前奔去。
“小姐，保重。”秋萤泪眼蒙蒙，清喝一声“驾”，赶去追白玉堂。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走吧。”看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后，水心扭过头，声音低沉地道。
展昭无言点点头，跟随在她的声旁，向着未知的前方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