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韩小曙

7、第七章

　　第七章
　　终于可以坐下来了，刚刚的逃命真是惊心动魄啊。突然感到有人在看我，询着眼神看过去，看见白豆腐正很认真的盯着我，感觉像是有话说。
　　“白豆腐啊，你是不是看上我了啊？盯着我一动也不动的？”
　　“那个那个•••••••”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不是没有吃过午饭么？怎么在咖啡厅呢？你不饿了么？”
　　“额~~~~~~~因为刚刚太惊险了，害得我没有胃口了嘛。”不敢看他，我怎么一下子忘记我骗他没吃饭呢。“口太渴了，喝杯饮料嘛，反正都出来了对吧？白豆腐。”
　　“但是你不饿，我饿啊！”突然有个声音出现在我耳边。
　　“小P孩，不是叫你回家啊？你怎么跟着我们啊？”
　　“因为刚刚被那些人抢劫了，钱也没有，人家肚子饿了嘛，所以跟着你们喽。”小P孩眼泪汪汪的盯着白豆腐看。
　　靠，小P孩你还胆大了？在我面前装可怜？“但是我们没有钱啊，喂不饱你。”
　　“是么？那哥哥我走了哦。”他盯着白豆腐看，简直视我与无物。
　　“那走好啊！”早走早好，本来今天就是要和白豆腐过过两人空间，你个电灯泡那么亮，我怎么会把你那么亮的电灯泡放在身边。看着小家伙慢慢地从座位站起来。
　　“你留下来吧，反正徐风你也不是不饿了嘛，小朋友你吃好了！”接着又绽开了他那迷死人的温柔的微笑。说快也快，本来还一脸哭泣的样子，一下子就恢复了那明亮的微笑，一股脑的就有坐下来了，接着对我弄了个诡计得逞的样子。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好你和我来阴的是吧？你等着。
　　“那你留下来吧，白豆腐都开口了，反正请客的是白豆腐嘛，我也不好意思对吧！”接着对那小P孩笑了一下。小P孩，看到我的笑身体抖了一下。
　　“小朋友，很冷么？怎么发抖了？”
　　“哥哥，是啊，很冷。”
　　“我怎么没感觉到啊？”
　　“呵呵，也许是我坐在空调正对面所以有点冷吧。”
　　“但是空调好像没开呢？”
　　“呵•••呵，是么。对了哥哥你还是叫我小洋吧，总是叫我小朋友我觉得变扭。”
　　“那小洋，点个吧！”
　　“那我可不可以吃这个？”
　　“小P孩，你还真坑人啊？吃牛排？”
　　“没事，徐风。小洋，那就点这个吧！”
　　“谢谢哥哥！”
　　“小P孩，你吃完饭后，就可以回家吧。”
　　“干嘛总是叫我小P孩啊？我说了叫我小洋！那个我先去上个厕所。”
　　这时候小P孩叫的东西上来了，我看到了后，笑了一下：“服务员，你这里有没有辣椒粉啊？”
　　“有。”
　　“那给我拿来。”
　　“徐风，你这是干嘛啊？”
　　“你看那个小P孩皮肤那么好，可以看出他喜欢吃辣的，所以帮他倒一点。”噷~~~小P孩你和我斗？我让你看看想吃我家白豆腐的豆腐要付出什么代价。过了一会儿，小P孩出来了。“小P孩，快吃吧，你看看都快冷了。”
　　“你怎么突然对我那么好啊？”
　　“哥哥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
　　“一向都不好。”
　　“你说什么？”
　　“没什么。”小P孩吃了一口牛排。“这里面放了什么啊？”
　　一把将小P孩搂住，靠到墙角边。“你看哦，那个请你吃饭的哥哥，看你的皮肤那么好，就觉得你应该喜欢吃辣的，所以让我给你放点辣椒粉，你如果不给面子不吃下去的话，那个哥哥一不高兴就不付钱了，哥哥我身上也没钱嘛，所以你就要被口留下来洗碗还钱了。所以再难吃也要吃下去哦。”小P孩似乎被我吓到了，连忙点了点头。回头一口一口的吃着牛排，眼睛里不时还有点点泪光。
　　“小洋，不好吃么？”
　　“没•••••没有啊，很好吃，我很喜欢吃的。”眼睛里的眼泪还是在眼眶里打转。
　　“那你为什么哭啊？”
　　“那个，因为小P孩觉得你人太好了，请他吃饭，感动的哭了。对吧小P孩？”
　　“对啊，对。”
　　“这样么？”
　　“是这样的，豆腐哥哥。”
　　我喝着茶，听到这个称呼，立马把嘴巴里的茶吐了出来。“小P孩你叫他叫什么？”
　　“豆腐哥哥啊。”
　　“为什么叫他豆腐哥哥啊？”
　　“因为你一直叫他白豆腐，我又不知道他叫什么，只能叫他豆腐哥哥啊。”
　　“呵呵~~~~~~~~~”是白豆腐的笑声，看见在玻璃折射下的阳光，洒在白豆腐的眼睫毛上孩闪烁着点点亮光。那是怎么一个笑呢？以前白豆腐的笑只给人温柔的感觉，而这个笑温柔中似乎夹杂着一个柔情，感觉很熟悉，好像一直以来他都是这种笑，却又不一样。突然他的笑慢慢地刻入在我的脑海里，耳边又出现的声音“白豆腐我爱你，我要生生世世的爱你。”“我也爱你，生生世世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的手不由自主抚摸上了白豆腐。
　　“又看到你这样的笑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白豆腐一愣。“徐风，你刚刚说什么？”他的手触碰到了我的手，他的手有点冷，而且我发现他的手在抖。
　　“执子之手，与之偕老啊。”
　　“徐风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我也不清楚啊，反正就这样这句话，我脱口而出嘛。”白豆腐笑了笑，在阳光下原本应该是很温暖的笑，可是我觉得他这次笑，好像脸上笼罩着一层冰，很凄凉。他把我的手缓缓的拿下。还是有点冷的手，但是却不抖了。嘴里好像动了动，感觉知道他说什么，但却又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小P孩看着我们，一片安静，似乎只能听到我们彼此心脏的声音。
　　“小洋吃好了，我们就把你送回家吧，一个小孩子在路上待会儿又碰到什么不安全的事可不好。”
　　“白豆腐，你要送他啊。”看了看手表，理晚上的约会还有3个小时。“那好吧，看在白豆腐的面子上就送你回家吧。”如果小P孩在路上又遇到什么，到时候没人像我们那么善良吃亏的也是我们啊。
　　路上，我们三个人走在路上，慢慢的看着夕阳西下，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托的很长，让我感觉很温馨。
　　“豆腐哥哥，我发现我们这样很像一家人呢。豆腐哥哥是妈妈，他是爸爸，我是你们的孩子。”
　　“什么叫他啊？小P孩，你还不大不小了？”
　　“谁叫你对我那么坏，人家豆腐哥哥对我好。”
　　“徐风，你怎么那么喜欢和小洋吵呢，你比大多少啊？”
　　“还不是这个小P孩，不大不小啊。”侧面的白豆腐在夕阳映照下，似乎脸特别红，他那比女人孩长的眼睫毛从侧面看，更长。不知道被他的眼睫毛刷一下会有什么感觉呢。
　　“我到家了。”小P孩指着前面那个高级别墅对我们讲。
　　“小P孩，那是你的家么？会不会搞错啊？”
　　“是我家啊。怎么了？”
　　“你耍我们啊，这个地方里我们呆的咖啡厅很近呢，你怎么带我们走了1个小时啊？”小P孩你用我用过的那招啊？
　　出现了！小孩子特有的无害微笑：“因为想和豆腐哥哥多待一会儿啊。”
　　“你•••••••”
　　这时候别墅的门开了，走出一个老人，老人看到了小P孩，原本着急的脸一下子变成了微笑。
　　“小少爷，你终于回来，你再不来，老爷大概要疯了。”
　　“河伯，我来了，是着两个哥哥把我带回来的。”
　　“河伯谢谢两位年轻人了。“小P孩被那个老人拉了进去，突然觉得舍不得呢，我怎么就那么贱呢？刚刚孩一个劲的想把他捏走的，怎么现在又舍不得了？我和白豆腐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听到小P孩的声音。
　　“今天和哥哥你们很开心。还有哥哥你们在一起很漂亮！”我们一回头，小P孩已经消失了。我们很漂亮？莫名其妙。我一把搂过白豆腐，在他耳边讲：“老婆，我们走吧！”白豆腐立马把我推开。
　　“徐风你这是干嘛？”
　　“你看啊，刚刚小P孩都说你是妈妈我是爸爸呢，小孩子的话都是最真的。”
　　“徐风不要玩了。”
　　说我玩？我一时急就破口而出：“我没和你玩，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你这块豆腐。从第一眼开始你白豆腐就是我徐风一个人的了。”
　　“徐风，你应该是开玩笑吧，你我都是男的啊！”
　　“男的怎么样啊？”
　　“你已经有未婚妻了。”
　　“我和雪见只是爸妈擅自做主而已。”
　　“徐风！”
　　“只要你亲口跟我讲你不喜欢我。我就放手。”都到这一步，赌一把吧！
　　良久白豆腐开口了：“我不喜欢你！”话完，转身。无情，冷漠这是我听到的白豆腐的声音后唯一的感觉。我跑上前，拉住白豆腐的手：“我不相信。白豆腐你是喜欢我的吧！”
　　白豆腐无情的推开了我，我坐在了地上“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我怎么可能喜欢上男的？”先是走，慢慢的变成了跑，白豆腐你就那么讨厌我？就那么想消失在我的视野中？呵呵！！！！！难道就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难道就是我一个人在莫名其妙？哈哈！！！！！白豆腐？陆云翔？我自己活该，我自己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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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人还是很颓废的回到了家，没想到我徐风也有赌输的时候，而且还输的那么狼狈！电话铃响了。
　　“臭豆腐，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什么准备怎么样了？”
　　“你不要说是忘了今天晚上有个重要的约会？”
　　“什么约会啊？”
　　“你真的忘了？”
　　“啊，对了，想起来了。离7点还有一段时间嘛！”
　　“那你准备一下吧，我待会儿来接你。”
　　“好！”
　　开始换衣服了，看着镜子里面的我，觉得很可笑，一拳砸向了玻璃，看着血缓缓地从手上流下来，竟然不疼？有人敲门，打开门原来是臭丫头。臭丫头看见我手上的血，整个就惊呆了。
　　“你这是干什么啊？学人家自虐啊？”
　　“臭丫头啊，你说流血疼么？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觉得疼啊？”看着手里不停往外流的血。
　　“徐风你这是怎么回事啊？”臭丫头一脸焦急的脸色。
　　“没事，就是在考虑一些很深奥的问题。我们走吧，不要让贵客等急了。”我不想让臭丫头发现我有什么不对，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说不出口。
　　“你这手？”
　　“哎类，竟然忘了，那你帮我弄一下吧。”真奇怪，以前流一点血就痛的要死，今天怎么一点也不停？难道是因为心疼比这个疼的更厉害？
　　“臭豆腐，你今天怎么了？”边说边帮我弄伤口。
　　“没事，就是在研究一些深奥的问题。”
　　“臭豆腐！”
　　“我都说了没事！”对不起，臭丫头，我不能让你知道。
　　“好吧，等你想跟我讲了，再跟我讲了。”包扎完我的手，我坐上了臭丫头的车子，看见路旁的灯光都慢慢的亮起来了，突然那个晚上的事一涌而上，白豆腐你说你不喜欢我，那那天的吻是怎么回事啊？你不喜欢我，那我吻你的时候，你不是应该把我推开啊？难道是任何人吻你，你都会无所谓么？
　　“啊~~~~~~~~~~~啊~~~~~~~~~~~~”
　　“臭豆腐？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啊！”都过臭丫头的眼睛，在我说谎的时候，我最怕看别人的眼睛了，因为我总觉得他们可以从我的眼睛里看出我在撒谎。
　　“你不想说，顺便你，但是我想告诉你，这个顾客对你们家来说是很重要的，你今天要注意点。”
　　“知道了。”
　　在包厢坐下来，看见爸妈也到了，看来这个来人应该非常有来头，让我爸妈也那么注重。爸妈看见了我，就立马跑过来：“儿子诶，今天真帅，雪见也很漂亮嘛！”
　　“爸妈到底是谁啊？连你们也出动了？”
　　“是你爸妈的老朋友了！”
　　“老朋友？那雪见跟我讲是个大顾客啊！”
　　“是我们怎么和你们讲的，如果说是爸妈的老朋友的话，你们还会来么？”
　　“爸妈•••••”
　　“好了。乖儿子不要闹了。”
　　听了爸妈的话，我只能坐在包厢里等着，口有点渴，喝杯茶吧。包厢的门开了，在开门的瞬间，我看到了一个人，手里的杯子滑了下来，接着就是嘭的声音。而来人也是惊了一下。那么熟悉的人还能有谁？
　　“你怎么来了？”
　　“我爸叫我来的，说是要和一个老朋友聚聚，叫我也来！”
　　“徐风啊，他你认识？”
　　“是啊，我和他早认识了！陆云翔好久不见了！”很绅士的伸出了手，我要留住我最后的尊严。他听到我叫他的名字，他抬头看着我，但是我不想看他的眼睛，因为我做不到，怎么难道我连最后的尊严都不能保留么？
　　他的手和我握在了一起，莞尔一笑。虽然还是那么温柔，我的心又是抽了一下，不好心又开始发作了，千万不能倒啊。坚持住！放下手，向别处看去。
　　“爸，我先去下厕所！”
　　“云翔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上下厕所。”
　　“那你快去快回啊！”他立马推开了包厢的门，我看着他的走的身影，你会不会回头看我一下？这是那时候突然冒出的想法。可是可笑的是，他连瞄也瞄我一眼。手上的玻璃杯被我捏碎了。看着我那么失态的样子，臭丫头似乎发现了什么，连忙说到：“好了，我错了，不要再闹别扭了好不好？”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好啦，我下回一定不会再爽约了！”一边说一边向我使眼色。我偷偷瞄了瞄其余人，都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这才发现我捏碎了玻璃杯声音太响了！
　　“雪见这是怎么回事啊？”老妈一脸疑问的样子看着我和雪见。
　　“伯母，是这样的，昨天本来我和风约好一起去看电影的，但是我因为有事爽约了，所以风他就很生气，到现在还生我的气呢！”
　　“这样啊，儿子你也太小气了吧，人家雪见也向你道歉了，你也该原谅他了！这样吧，你们出去好好说说。”
　　“谢谢伯母啊，风我们先出去说吧！你看这里那么多长辈。”我就这样被臭丫头拉出了包间。
　　在门外，还听到有人说：“现在年轻人啊，感情看的真重啊！”
　　“是啊！”
　　来到了露天的阳台，迎面吹来的晚上特有的风，看了看臭丫头。
　　“臭丫头，谢谢你啊！”这时真心的，因为我怕再呆下去我会坚持不住自己的心痛，但是手爸妈也要操心。
　　“不用谢我，你和那个帅哥到底怎么了？”臭丫头认真地盯着我。
　　“没怎么！”抬头看见今天的天空似乎心情也不好，以前就算没有星星也有月亮，但是今天晚上的夜空一片漆黑，完全与城市的霓虹灯成了对比。
　　“别骗我了，一开始你们见到面的惊讶，而后是两个人互相装笑，接着那个帅哥去厕所间，紧接着是你把玻璃杯捏坏。你们可以骗的了别人，但是骗不了我。”
　　“臭丫头这晚风很舒服吧！”感觉衣服因为风的原因飘扬着。突然一双手拉住了我的衣角，是臭丫头的手。“怎么了？臭丫头？”
　　“为什么感觉你和以前不一样啊？”
　　“没有啊？我还是徐风啊！”是这样么？至少我知道从遇见白豆腐开始，我变得有点不像原来的自己了，一开始以为是错觉，原来不是啊！
　　“你是徐风，但是又不像以前的徐风！”臭丫头紧紧拽住我飘起的衣衫。
　　摸了摸臭丫头的头。“臭丫头，不要把我抓的那么紧好不好？这件衬衫很贵的呢，被你一抓我的衣服都有折痕了。”温柔的对雪见笑笑，因为我能感觉臭丫头不安的心，所以想让她稍微安下心来，
　　臭丫头放下了我的衣服，盯着我似想讲写什么，但是我突然想一个人静静，拍了拍她的肩，笑了笑：“让我一个人呆呆！好么？”
　　“臭豆腐！”雪见看了我一下笑着说：“那好吧，待会儿别忘了回来吃饭！”
　　“知道了！臭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