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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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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陵是这么说的但慕容寒不是这么做的,她拿起门口干净的棉布揉成团递给宁陵,自边上搬了把凳子放在桌边,示意她坐着,然后又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本书。
“谢谢”这书不是我最近才看到吗?真是巧极了。
慕容寒笑了笑“本王对柳矢依也颇有了解,改天可以讨论讨论。”
宁陵把棉布塞进耳朵后慕容寒走出门外,提溜起宁昂的后脖颈,将人拽了进去,面上也写满了不善,宁昂捂着嘴被揪了过去,为了防止污秽之物吐出他死死地捂住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往前踉跄走着,直到被压在一把椅子上。
“身为堂堂一国储君,这些东西都不能忍受?以后登上高位是跟他们说这位子随便抢吗?”
“给本王坐着看!”
宁昂缓了瞬息,正欲开口,“咻”皮质的鞭子已经落在眼前人身上,不过没有刚才这么惊悚他才有了喘息的机会“皇……姐夫,你!你这是做什么。”
慕容寒压着他的肩膀悄声说道:“别慌,你不是想对父皇证明自己可以胜任这个位置吗?别怕,本王又不会对你干什么,以后,你为君,满朝文武,你干的过吗?本王不会害你的,这皇位,想要做的稳,就要干的狠,学着点。”
说罢,松了手,宁昂身上压力一松深深喘了口气,盯着她给他准备的好戏。
姐弟两个一个看书一个看行刑,一个坦然自若一个浑身颤抖,普一对比倒有些悲伤萦绕在宁昂周身。
慕容寒也在一旁等着,那个正被审问的人便是围猎的蒙面人之一,至于其他的?没有活口了。
那人倒也是条汉子,除了低微的闷哼声没在发出声响,慕容寒皱着眉,微阖上眼,一手摩挲着下巴思忖,招过门口守卫低声嘱咐,让他们看好人,自己则悄悄摸摸出去,二人背对她自然看不见消失了什么。
慕容寒出了门后用力抵着左边墙,手背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轻拍着,触发机关后石板并没有发出轰轰的沉重音调,而是向上升起,她自开出的小矮门中溜进去,石板上升些许又降下速度不快却掀起微微尘土。从外头看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异常,石板上雕刻了古朴的窗花与边上的花纹连了起来,仔细瞧也没有哪里不对劲。
伸手摘了石壁上的火把,踩在坚硬的花岗岩上步伐沉重又缓慢,试问谁能料到密道之中有更深的秘密。
不知过了多久才看到其中的构造,走廊之后是一间简陋的书房,一小叠书摞在角落,一边的书桌上整整齐齐地摆着文房四宝。房间正中是一个沙盘,模拟着北境的战事,一黑衣女子手拿教棍撑在沙盘边角,密室墙壁镶嵌的几颗夜明珠模糊地映射出她的面庞,赫然是几日前威风凛凛的白歌。
宁盛虽给慕容寒加官晋爵并赐婚实则想让她留在京城,至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因着那些个副将也不是泛泛之辈能安排好军营的训练,稳定军心慕容寒也放心在京城中“游山玩水”
“师父”白歌耳朵上下摆动随即立马转身,双手抱拳稍一欠身。
慕容寒摆手,也看向那副沙盘。
“西殷那群人如何?”
“师父,他们自你成婚后不久便蠢蠢欲动,锦昆那边已经遭遇了两次敌袭,西殷那边也有些混战,最大的察哈拉部和鄂尔多部打起来了。”
早些年一位异地将军落魄到西边统一各部取了个汉姓——西殷,此名就一直流传了下来。现在的西殷说是个国家倒不如说是一个联盟,草原上的各个部落搞了个共同的名字西殷但内地里还是混战每个部族也都各管各的。这次看到慕容寒成婚封王以为她已经开始放纵便打起来边疆的主意。
“让彭晨曦把具体的作战方案给他们,这次任务全权交由你们几个负责,我有预感,这回的蛊毒已经提前了。”
“师父……徒儿找过了,西北郊区有瀑布,里头别有洞天最适合修炼了。”
慕容寒点点头又问道:“《九绝决》的线索呢?”
“江湖暗报传来说此秘法现身在京城,还是赫赫有名的绝代高手。还有,北宸皇答应您留着这儿,但是最高期限一年,一年后您必须回去。”
“让江湖上我们的人最近低调点儿,武林大会让你师叔去,记得和她说别被打死了,死了我不给收尸。”
“啊?好的”白歌心里默默给师叔点上了一支蜡烛。
“对了,我赶明儿就问宁盛要些军粮,让孙高去送。”
白歌应下后慕容寒掏出了一包锦囊“给孙高的。”
得,蜡烛又多了一支,作为任劳任怨的徒弟不止一次收到了这种锦囊,了解的很。
慕容寒环顾四周问道:“雨,暗报。”
雨唰的一下落在她眼前手举着一封信,慕容寒对这牢房中的审讯是有些自信的但一连两天审不出来就不大可能会招,所以便让姐弟两个看过程,自己则另寻思路。
“围猎刺杀失败后他们没了动作,就连房中无人时举止言谈也显得正常,除了顾申偷放了一封信,臣拦下来誊抄了一份。”
慕容寒接过信件,为了穿书方便这种信一般很小巧,握在手中竟没有一只手大。
“凝儿亲启,
计划失败,父恐遭疑,特传此书,如若遇难,姑爷可弃。”
啧啧啧,连女婿也不放过,不愧是成大事的人,估计查出证据也只会指向沈知,要想一举扳倒他们还需些时日,不过慕容寒也不急,一年时间足够了,只要用些大事给他们扣上帽子一点点瓦解在一网打尽。
不过一会儿慕容寒的身影出现在杂物间中,没有过多停留推开门回到审讯间,宁陵摘了棉花面向门口坐着,一进来就能看到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小手老老实实交叠放在腹部,乖巧极了。
宁陵一看来人,扁平的唇角向上微扬,不明显但能让人感到温暖,她就这么盯着她,慕容寒招了招手,宁陵提起裙子缓步走来,身上铃铛叮铃叮铃有节奏的发出轻灵的响,清脆悦耳,在审讯间被惨叫声压过。慕容寒耳力极佳,听的一清二楚,可脚步却听不见,思绪混乱了一瞬,不待多想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拉着走出门外。
“没吓到你吧”慕容寒扣了扣手指,温和地道出。
虽然慕容寒将手背在了身后,但也不妨碍宁陵在她轻咬下唇的动作中发现端倪。“噗嗤”
“为何笑?”
“没有没有,没吓到,知道你是为了小昂,而且大将军不残忍一点哪来的震慑力。”
慕容寒点了点头,没在说话,宁陵一时也噎住,二人静默了一会儿,宁陵眼光肆无忌惮流连在她脸上,抚过眉骨,越过眼睫,跨过鼻尖停在唇角,桃花眼配上这狡黠的面色与干坏事的狐狸极像。
“小狐狸”宁陵忍不住道出心中所想,声音不大却清晰的钻入耳中,慕容寒挑起一只眉显露出好奇。
“嗯……家里小狐狸忘记喂饭了。”宁陵眼神飘向石壁打着马哈欲图糊弄过去,慕容寒看出来这并不是自己要的答案可也没有戳破谎言。
宁陵转回视线:“我可以教你名字吗?”
慕容寒上扬的嘴角还未收回去又向上扬几许,“怎么?现在询问起我的想法了?公主不是早就叫过了吗?”
“不一样不一样”宁陵摇了摇头,长发也随之飘动,“你也可以喊我的字。”
“嗯”
得到满意的回复宁陵笑意更甚“阿寒?”
“我在”
宁陵眼睛笑得像月儿弯弯,慕容寒磨蹭了一下,薄唇轻启“歆晚”宁陵字歆晚,除却小时候时的皇祖母,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了。
“嗯哼~”
慕容寒别扭地移开了脸,宁陵又看见她的耳朵红了一片,“噗嗤,哈哈哈”
“你到底在笑什么?”
“没有,没什么,我们去把宁昂接回来吧。”
再回来时慕容寒总算仔细看了他的模样,脸色苍白无力,生理反应适应了一点没有在吐,走的时候宁昂被几个守卫搀扶着。
“小昂莫怪,以后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宁昂此刻只觉得慕容寒的微笑处处透露着不怀好意,“皇……皇姐夫”
宁陵安慰了一下弟弟,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让他搁家休息一会儿,然后再练体能。”宁陵听着嘱咐认真记下。
宁昂: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