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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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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白解俞让黄敏之给吴韫晢带的东西,吴韫晢觉得也应该带点啥给白解俞。想了想又在花店订了十支白蝴蝶兰,让黄敏之放在之前的花瓶中——毕竟吴韫晢也不知道白解俞办公室密码,也就像黄敏之说的那样,她也不配。
秦筱齐也跟吴韫晢说了,实在不行就放弃,语言学吴韫晢是真的没有半点天赋。上学期英汉语言对比这门课,辛辛苦苦一学期,最后一夜回到解放前,这谁顶得住?
去到了原来的哲学系,吴韫晢看到原来系里面庆祝第五届世界哲学日时候的一些东西,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拍了张照片,把那张“语言分析说”的东西发给了白解俞。“看到个有趣的东西,发给你。”吴韫晢在微信上这样说道。哲学的语言学转向,吴韫晢之前听哲学系的同学也说过的。
白解俞很快回复了她:“韫晢,这就是哲学的转向啊,你在哪里看到的?”吴韫晢说自己是回原来的系里走走。白解俞跟她说起了一些这个方面的东西,吴韫晢说“维特根斯坦,罗素,笑死。”随即聊了下这两位大家。白解俞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呢?维特根斯坦和罗素的作品是我在读硕士时候必读的。你居然现在就知道了,至少在本科生里面没有人像你一样了解。”吴韫晢说:“没什么,了解了点而已。”“如果我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就算强迫你,也要让你来读语言学,读什么翻译啊……”吴韫晢听白解俞微信那头半开玩笑的语气,很是无奈。她半开玩笑地说道:“我不喜欢语言学,我只是恰好喜欢教语言学的你。”随即发了三个狗头。吴韫晢知道有些话即便是真的,也只能开玩笑说出来。
吴韫晢发出这句话后,很是忐忑。手机上新的微信:“情商高。”是白解俞发来的。吴韫晢见此松了口气,但是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她想让白解俞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意,又害怕对方知道。这种矛盾感让她难受。
从另一方面来说,吴韫晢在院里上课时候,她总觉得自己跟白解俞有某种心灵感应。比如大三第二个学期,白解俞没教她了,她也不敢联系她,但是一晚吴韫晢突然梦见白解俞,第二天一起来,拿起手边的手机准备看看时间,在打开手机看到时间后,下一秒,□□示有新消息。吴韫晢点了进去就发现居然是白解俞在群里发了一条讲座信息。那个群就是原来英汉语言对比的群,但是自从期末后,那个群就再也没有过消息,到现在都沉寂了两三个月了。突然的消息当时让吴韫晢还是有些意外。
前段时间,上完同传课,吴韫晢和别的组员要去外院找空教室进行中西翻译史的presentation小组讨论,外院一到下课时间,狭窄的走廊便涌进一拨人,把走廊堵得水泄不通。在人群中,吴韫晢在一间教室门口停了下来。她没跟别的组员一起寻找教室,不知为何那间教室仿佛拥有什么魔力,让吴韫晢停了下来,久久不愿离开。
待人潮散去,吴韫晢向教室里面看去,很多学生围着讲台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或许是在问问题吧,现在的学生真好学。吴韫晢就这样想着。不知为何,她就觉得讲台被包围住的人就是白解俞,于是一直等着。
学生离开后,吴韫晢站在门口,此时小组成员也往吴韫晢这边走来。等学生都出来,吴韫晢笑了,原来那人正是白解俞。她出来后第一眼就看见吴韫晢。她没叫她“老师”,而她也没说话,只是眼睛里闪烁着星星,满是惊喜,手自然地牵上吴韫晢的手臂。此时吴韫晢同学也在旁边,她们说了句:“白老师好。”然而吴韫晢感觉白解俞一脸疑惑,毕竟那么久了,估计白解俞已经忘了这些同学了,但她还是懵懵地说了句:“噢,是你啊。”这一幕没给吴韫晢笑死,但她随即又在心里骂着为什么好巧不巧偏要现在讨论。
这天刚好早八,吴韫晢骂骂咧咧起床,搭摩的去了院里。都大四了,别的学院早就已经没有课了,而吴韫晢她们还有五门课。想着自己这么久一直很划水,吴韫晢不免心中忐忑。没办法,谁让她看着白解俞的眼睛就忘记了自己几斤几两,铁了心就要冲北外呢?这都快要十月份了,自己还在划水,本来就是从九月才开始备考,这可怎么办。想到这点,吴韫晢只觉得头大,于是她叫邹阳陪她去走廊一会儿。
吴韫晢也就是跟邹阳吐槽一下,说完了两人也没进教室。吴韫晢站在走廊上若有所思。这节课的教室正好在白解俞办公室斜对面,她总觉得自己会见到白解俞,便有意在走廊上等她。
巧合的是,吴韫晢也确实等到了白解俞。她一转头便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走廊的拐角。白解俞看到吴韫晢便开心地问她为什么在院里。“早课。”吴韫晢答道,然后就打算扔下邹阳,屁颠屁颠地跟白解俞去办公室唠嗑。吴韫晢当时的神情,绝对可以用“舔狗”二字来形容。
但是吴韫晢没想到,邹阳也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这让吴韫晢大为窝火。吴韫晢不喜欢在跟白解俞相处的时候,还有第三个人在场。虽说她俩之间也干不了什么,但是有人在肯定影响吴韫晢的发挥。毕竟吴韫晢她是不靠风来不靠桨,全凭自己海上浪。她绝对是闷骚型选手。
吴韫晢屁颠屁颠去找白解俞了,邹阳就在一旁。白解俞看到吴韫晢,跟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不要再买花了哦。”“我这不看着你办公室花枯萎了,给你带一点呗。”“别浪费钱了嘛~”白解俞有点埋怨道,她总是怕欠人情,怕吴韫晢花钱。
“这算啥,小意思。花店充了会员卡,不买也是浪费。”吴韫晢解释道。“那也可以去云潭山上采一些啊,我也觉得挺好看的。”白解俞像个小孩子一样跟吴韫晢叨叨着。吴韫晢哭笑不得:“喂喂喂,为人师表,采摘花草直接抓起来了。”吴韫晢对白解俞这个“天真”的想法真是又无语又好笑。两个人有说有笑,完全忘了旁边还有邹阳这个人形电灯泡。
见吴韫晢跟她意见不统一,白解俞上前一步,两人距离挨得特别近。吴韫晢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想干什么,于是楞了一下。白解俞就在她面前,微微仰头,两人就这样望着对方。吴韫晢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她不知道白解俞想干什么,静静等着。白解俞微微仰头,双眼些许眯缝着,眼神在吴韫晢看来充满了挑衅的意味。白解俞随后用似有若无玩味的语气轻声说道:“下次再送……就打屁屁了哈~”
吴韫晢当场觉得头顶一个炸雷,她没想到白解俞会这样跟她说,直接楞在原地。白解俞不光说了一次,还强调好几次,最后还不忘来一句:“下次再买就真的脱裤子了哈~”见吴韫晢没有反应,白解俞又凑近了点,轻声说:“嗯……工具就用……”“行了行了!!知道了!”吴韫晢觉得这也太暧昧了,赶紧打断了白解俞的话。这也太社死了。吴韫晢觉得自己要爆炸了,大气都不敢出,她只想逃离。
白解俞看到吴韫晢说知道了,就马上笑了,特别单纯的笑容,仿佛刚才说的话都不存在。吴韫晢逃也似的离开办公室,惊魂未定回到教室准备上课。邹阳给吴韫晢发来□□:“虎哥,你们这。。。好暧昧哦,嘻嘻嘻。”吴韫晢都懵了。虎哥啥场面没见过啊,嘿,这场面还真没见过。
邹阳在□□上又在调侃吴韫晢,把刚刚她们的对话说了一遍,吴韫晢恨不得用个胶带把她的手绑住,这样就不会发这样让她社死的“现场转播”了。吴韫晢晚上又惊魂未定跟江筠说了自己今天的离奇遭遇,这也太羞耻了。吴韫晢真的是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