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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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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这边刚办完事,看了眼时间,距离蒋究下班还有四十分钟,坐车回去应该能顺便接小家伙回家。
陆沉走到公交站等车,发了条微信给蒋究,发现只有一两格信号,网络不好一直发不出去,就换成短信告诉他一会儿自己去找他跟他一起回家,然后打开了手机备忘录准备把今天学的烟花制作过程简单的记录下来,这种事情马虎不得。
今天陆沉特地找了许羡,许羡的朋友中有一个是烟花厂的老板,小家伙说要自己亲手做的礼物,安城一直是禁放区想来小家伙可能都没怎么见过烟花,就想着拜托烟花厂老板能不能定制一颗烟花,但是要自己全程制作,当然了,必须有专业人士在旁边指导监督,不然是非常危险的。
刚打了没几个字,手机页面就显示有电话进来,来电人——阿柴。
陆沉接起电话:“喂,下班了?”
“喂!您好!请问是,陆沉吗?”电话那边是一个带着点急迫的女人的声音。
听起来很年轻,很耳熟,但是陆沉一时想不起来:“我是,你是谁?怎么蒋究的手机在你那儿?”
王婧一听电话没打错就很激动的说:“你现在方便来一趟医院吗?蒋究今天晚上在店里跟人打起来了,胃出血进医院了,我报了警现在警察在店里呢,但是医院这边只放他一个人我不放心。”
陆沉脑子嗡的一声,声音带着点焦急:“在哪个医院?我现在就过去。他现在怎么样?严重吗?”
王婧:“你别着急,不是很严重,在齐南第一医院,你到了给他手机打电话吧,我接你上去。”
陆沉挂了电话之后拦了辆出租车:“师傅!齐南第一医院,麻烦您快一点!谢谢了!”
司机看陆沉着急的样子,去的还是医院,估摸着是家里人出什么事了,一脚油门儿踩出去。
陆沉到医院的时候还不到九点,路上很顺利没有堵车,司机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用最快的速度送他到了医院,付过钱后就开门奔了出去。
陆沉跟蒋究的手机打了个电话,那边很快接了起来:“喂,我到了。”
王婧有点吃惊陆沉这么快就到了:“好的好的,你在门口等一下,我这就下来接你。”
陆沉在门口来回踱步,心里急得厉害,怎么自己刚一走开这小家伙就又受伤了!真不让人省心!
“哎!陆沉!这边这边!”王婧到了门口一眼就认出了陆沉是蒋究同学,毕竟陆沉这种颜值想让人不记住也确实太难了。
王婧把陆沉带到蒋究病房里,路上跟陆沉把事情的大概给他讲了一遍。
陆沉皱起眉毛,心里恨不得把那个男人从头劈了:“那男的在哪儿?”
“那男的一看我报警了就跑了,不过你别担心,店里有监控,一定能查到他在哪里。”王婧说着拍了一下大腿:“哎呦!我都忘了!警察还在店里等我呢!你在这看着他吧,医药费我付过了,我先回店里。”
陆沉颔首道谢,送走王婧后便拉过蒋究床边的凳子坐下。
病床上的蒋究还在紧闭双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胃疼眉毛轻轻皱起,嘴唇也抿着,看起来就是很痛苦的样子,手上还挂着点滴,陆沉抬眼看了眼药瓶,是消炎药。
陆沉看着他这幅样子实在气不打一处来:“许仙说你是个刺头,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你真是,你多大他多大?真动起手来你能打得过他?我才离开一会儿就又进医院了,你是不是跟医院有缘分啊?”
说罢觉得不够又伸手掐了一把蒋究的脸。
“陆老师,骂就算了,动手过分了啊。”蒋究缓缓睁开眼,对着陆沉笑了笑。陆沉刚滔滔不绝的时候他就行了,想听听陆沉怎么说他,谁成想陆沉还敢上手掐他。
“我看你还是没挨够打。”说着陆沉就按响了呼叫铃。
“谁说我是挨打的,要不是他们拉着我小爷我能让内孙子得了逞?”说起这个蒋究就来气,明明自己是上风,要不是他们拉着那男的肯定被自己打的趴在地上起不来。
“哎,说起来,你刚说什么?许仙说我是刺头?他跟你说什么了?”蒋究有点紧张,他不知道许羡知道多少,也害怕许羡会跟陆沉说自己以前的事,自己也不确定如果陆沉之前自己以前的样子会不会就不愿意跟自己玩儿了,毕竟像陆沉那种好学生应该不会喜欢跟不良少年走得近的吧。
陆沉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告诉他:“没什么——”
“醒来了?”门口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看起来很年轻,二十六七的样子。
蒋究:“嗯,医生我能出院了吗?”
医生走到病床前,看了看输液器:“你啊,再观察两天吧,胃出血可不是小事儿,把衣服撩起来。”
蒋究看了眼医生的工牌,工牌上写着“白羽”,汕汕道“白羽哥~您看我们都是学生,明天我还要上学的,真的不能住院,我不疼了,真没事儿了。”
白羽瞥了他一眼,拿病历本戳了戳:“少套近乎,一会儿我给你开假条,这两天你就踏实在医院呆着,赶紧把衣服掀开。”
陆沉在旁皱眉听着,还白羽哥,认识人家吗就哥哥哥的。
“我来吧。”陆沉起身把蒋究上衣下摆撩起,不看不知道一看眉头皱得更深了,“怎么这么严重?”
蒋究胃部的地方浅麦色皮肤中间有一大片淤血,中间的地方已经紫红发黑了,比上次受的伤看起来更严重。
白羽伸手用指尖在淤血处按了按:“这儿疼吗?”
蒋究嘶的一声,五官都皱在一起:“废话!能不疼吗!轻点轻点!”
白羽起身从兜里掏出一个药膏扔在床上:“疼就对了,你们这群小孩儿动不动就打架,一点儿都不知道爱惜身体,这个药,一天三次涂,没了再找我。”
蒋究捧着药膏,心想这大夫还挺好,暖洋洋地道了谢:“谢谢白医生。”
“哟,这会儿不叫哥了?别谢了,这药算在你医药费里的。”说完就转身出了病房。
妈的……呸呸呸,白谢了,一点儿医者父母心的自觉都没有!
陆沉看着蒋究盯着门翻白眼,被他那副傻了吧唧的样子逗笑了,揉了揉他的脑袋。
蒋究拉着陆沉的手腕儿闻了闻:“我刚才就想说了,你手上什么味儿,呛死了。”
陆沉自己闻了闻,是在烟花厂摸过仪器后残留的引燃药的味道:“呃……帮亲戚搬东西来着,摸着什么染上了吧,我去洗洗。”
说着陆沉起身去洗手池用肥皂好好洗了洗手,滑腻的肥皂泡在他修长手指缝隙中流转,原本白皙的手在医院的冷光灯下显得更加苍白。
“还有味道吗?”陆沉把潮湿的手掌直接拍到蒋究脸上。
“哎!我咬你啊!大湿手就往我脸上拍!”蒋究胡乱把陆沉的手抓下来。
陆沉的手被他抓在手心里,蒋究拇指摩挲了下,这人手怎么那么嫩啊,又白又嫩。
蒋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陆沉的手,陆沉动了下手指,道:“看够没。”
蒋究立马把手松开,欲盖弥彰道:“谁,谁看你手了!大老爷们手有什么可看的!”
说完蒋究就后悔了,自己哪只是想看看手,还想让人给他当媳妇儿呢。
他被自己羞射的想法臊红了脸,清了清嗓子刚准备说点什么,病房的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