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D.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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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历过的事怎么会是旁证和猜测呢？”哈利顿时觉得脑袋不够用了，他经历过的——难道不就是历史吗？
“你说你婴儿时就打败了黑魔王，魔法界的众人都视你为救世主。”斯内普用举个例子的语气，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很小的事，完全看不出在三个月前他还是黑魔王的拥趸，作为一个狂热的信徒和哈利大吵特吵。
“然而事实是黑魔王并没有死，在你的学生时代他卷土重来了，是不是这样？”
“没错，我们都以为他死了，但他制作了魂器，用我的血，父亲的骨以及仆人的肉进行了复活仪式。”哈利点了点头，这部分他非常清楚。
“所以你认为我所了解的并非历史的全貌。”
“假如我对我的婚姻状况保持缄默，和他人几乎没有社交，节假日不邀请任何人来到我的家。那么是不是众人都会以为我没有结婚是个孤僻的单身汉？”斯内普的拇指抵着下嘴唇，他轻轻地开口。
“如果你整天穿着黑衣服，苍白着脸又不洗头，那倒是——”哈利说着说着便闭了嘴，他想起曾经和罗恩他们说的关于斯内普不洗澡的坏话，他甚至把粉色青蛙和斯内普凑对，认为这个老混蛋没有人要。——这难道就是背后说人坏话的报应吗？
“就算你不洗头，我也会亲吻你的。”哈利咧开嘴，他只觉得和他讨论如何避免时间悖论的西弗勒斯真的是帅呆了。
“如果时间真的能够走到我所知道的那个未来的话，我就不用回去了。”
斯内普握住了哈利的手，“我保证我们的未来就是你那个未来，所以你完全没必要回去。”
“甚至我们能够做很多的事。”他紧接着说，“就像我所说的，也许所谓的事实欺骗了众人的眼睛，当你对你所见的事深信不疑，并告诉他人，而众人都如此坚信，那么这就存在着两种可能——这是事实，或者这只是谣言。”他说着竖起了两根手指。
“但我们如何改变历史——我是说让历史发展和我记忆中不同但又是一样？”哈利有点迷糊了。
“这就需要你把你所知道的巨细无遗地告诉我。”斯内普说。
哈利摸了摸他的肚子，“我记得你说过有那种记忆药水吧。”
于是斯内普开始为他的计划制作一瓶孕夫可用的记忆药水，这和市面上的并不一样，完全是为了他的伴侣而特制的一瓶能够令他回忆起忘却的记忆药水。
在他在霍格沃兹的第一个万圣节过去后，斯内普完成了这剂药水。
哈利迫不及待地饮用了药水，关于今明两年的事件他知晓的并不多，但通过药水他回忆起了不少事，自然也包括明年万圣节的那一晚上。
他把他知道的所有的事全都告诉了斯内普。
“这个人挺特别的。”斯内普忽然开口。
正在叙述这段时间可能发生事的哈利顿时卡了壳，他刚刚说到哪里来着——“卡特·布莱兹？他有什么特别的吗？”这个倒霉蛋在圣诞节前食死徒的行动中被害死了，因为临近圣诞节，所以上了《预言家日报》的头版，为该年的圣诞节染上了一层血色，足以证明这段时间食死徒的嚣张气焰越发的强盛。
“为了证明我们的猜测可行，这不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吗？”斯内普轻轻地说。
哈利忽然明白了斯内普的意思，他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明明在他的记忆中卡特·布莱兹死在了食死徒的暴行之中，但是斯内普说他可以活下来。
就算斯内普依旧信奉黑魔法，他依旧不赞同凤凰社的所作所为，和他们的理念背道而驰。但哈利相信西弗勒斯在逐渐变好。
也许西弗勒斯并不需要改变太多，是他自己对他要求太多了。哈利的心脏被过多的感动填满，他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变化，一切真的朝着他不能回去的方向发展的话，那个未来真的是他所经历的那个未来吗？
“不用想太多，哈利。”斯内普看出了哈利的犹豫，他的格兰芬多的伴侣本就不擅长隐藏他自己，他所想的一切就写在他的脸上。
“我能够做很多事，难道你不想要蠢鹿和莉莉活下来吗？”他抓住了哈利的手。
他确信他的伴侣还没想起他带来的那些物品，包括他们初见时穿的衣物——早就被他丢进壁炉烧成了灰烬了。没有了那个特制的时间转换器，哈利已经回不去了。
趁早死心才是小波特应该做的。斯内普阴暗地想着他是否应该将他的地下室改成监禁室，但他又一次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愿意再给哈利一次机会。
没过多久就到了食死徒袭击布莱兹家的那天，这个可怜的男人只因为在报纸上刊登了一篇抨击食死徒的社论，就被黑魔王定为眼中钉。像卡特·布莱兹这样的人太多了，不是他也会是其他人。凤凰社根本保护不过来，他们只能根据食死徒的动向来行动，就像火灾后迟迟赶来的救火队员。
而斯内普就利用了这点，他早就知道卡特·布莱兹遇害的事，时间地点都已经明确，所以他事先就准备了一具刚死不久的尸体，混入食死徒中，趁着行动的慌乱——这其中也有一封匿名信同时通知了傲罗和凤凰社的推波助澜。还需要加上一剂复方汤剂，在敲晕了卡特·布莱兹后，这具事先准备好的尸体就替代了本该死去的人。
现在尸体有了，食死徒的暴行也达成了。惨剧形成的必要条件都已经成立。
没有人不会认为那具尸体不是这次暴行的目标，所以卡特·布莱兹就这样死在了圣诞节的前夕，为魔法界上空笼罩的阴云增添了一份血色。
整个局势紧张了起来。
“你把布莱兹先生的记忆清空后不会出问题吧？”哈利略有些忧愁地望着被丢在不远处的卡特·布莱兹，斯内普直接将他丢在了警察局门口，这样他醒来后就会有去处。
“麻瓜会安排好他的。”斯内普并不觉得他做的有任何问题，他只关心面前这个男孩和他肚子揣着的两个——要不是哈利吵吵闹闹地要过来，而小波特又捏住了他的软处，现在小波特正待在他们的家，喝着他的营养药水。
斯内普抿着嘴，给他的多动症患者的伴侣多加了一道保暖咒。
“现在你看见了，卡特·布莱兹活了下来，只要他不掺和巫师的事，接下来几十年他都会安然无恙。”
“但是我们不该消失掉他的记忆吧，或许该给他选择……”哈利皱着眉，直到现在他都在想他们做的对不对，会不会太不符合道德了。
斯内普不悦地瞪着哈利，“多么具有圣父情怀的发言啊！他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为什么要顾及那么多呢？很多人连选择权都没有——你要做到尽善尽美，可凭什么他就该得到这些呢？”
“你说得对，西弗勒斯。”哈利在想了一通后终于说服了他自己，“若是布莱兹先生选择回魔法界，那么食死徒不会放过他的，而现在不过是失去记忆——能够活下来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而很多时候，活着就是奢侈。
哈利想起了西里斯，想起了邓布利多教授，想起了无数在战争种失去生命的人们。
他抓紧了斯内普的胳膊，也包括他的伴侣。
“这算是改变历史吗？”哈利又一次问道。
“不，哈利。你觉得历史是能够轻易变化的吗？应该说你所经历的，这才是历史。”斯内普眯起了眼，他知道他的小波特正挣扎。
他会让他亲眼看见这些事实，他能够做到许多许多的事，包括阻止波特夫妇的死亡。那么他的恋人如何不能为了他所爱的人们留下来呢？
斯内普愉悦地揉搓着哈利耳边的发，他抬起了那张脸，亲吻了他的内心纠结万分的恋人，和他记忆中一样的甜美。
作者有话说
第135章 D.4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