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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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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版大岛,假如植物成了精。
#请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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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易言一心只在厕所上,忘记把高嘉朗回来的消息告诉任豪。
高嘉朗发给任豪的信息也显示已读,导致任豪不知道他今天要回来的消息,结果到了下飞机的时候,并没有人来接他回去。
“任豪,为什么没有人来接我!”高嘉朗拨通了任豪的手机。
“咳,你,咳。”任豪很努力的想从嗓子眼挤出一句话,但也只说出了一个“你”字。
“你咋了,失火了?”高嘉朗甚少听见任豪发出这样的动静。
“我,咳咳。”
“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句完整话啊,你等着我啊,我这就回来。”高嘉朗赶紧把电话挂了,去拦出租车,正巧有一个出租车正在卸行李箱。
高嘉朗一不做二不休,把刚要下车的人直接拽了下来,当着那人面,把后备箱的东西都搬了下来,又快速的把出租车师傅推上了车。
“不好意思啊,我兄弟快不行了,急用啊。”高嘉朗还不忘对着行李边上的人说句抱歉。
出租车很快就启动,瞬间没跑影了。
“不是,我车钱还没付呢。”行李边上呆呆的翟潇闻,看着已经消失的出租车。
“小翟,怎么了?”包里传来了刘也的询问,刚刚过大的幅度把他晃醒了。
“没事,今天咱貌似省了出租车费了。”
高嘉朗就这样错失了和自己未来的合法球球相遇的机会。
这一路上对于高嘉朗来说是煎熬的,任豪的情况让他着急,张颜齐的电话打不通,易言的也没个消息,姚琛不在公司,胡浩帆今天跟着外出拍摄,没有一株植物能告诉他,这朵玫瑰花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出租车师傅也是煎熬的,旁边这小子,自打一上车就神经兮兮的。
“小伙子,别急啊,大爷我车技好着呢,一定用最快的速度把你送走。”虽然出租车师傅的话听着很暖心,但也怪别扭的。
“师傅,我跟你说,我兄弟这人,虽然常年压榨我,但还是够意思的,您看他学习好,毛病多,帅炸天,脾气臭,关键时刻是真的能为你出财出力的,就是讨厌在这张嘴上,天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拽样,凭啥我就得排第二......”出租车师傅就这样听高嘉朗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们兄弟的相爱相杀。
“师傅,您知道吗,这货当年还想追我姐,幸亏被我及时发现,把这个萌芽掐死在摇篮里,他才不是真的爱我姐,他就是为了气我,气我!您说他要是当了我姐夫,我还有好日子过吗!我妈到现在见他都跟见亲儿子一样,好像我才是捡来的。”而高嘉朗不知道的是,任豪这次把他支走,就是为了追他几年以后娶得媳妇。
“年轻人一定要沉住气,我放一首音乐,咱稳一稳情绪哈。”说罢,出租车师傅打开了音乐播放器。
“心一跳~~爱就开始煎熬,每一分~~~每一秒~~~”
音乐过于应景,出租车师傅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敢吭声,生怕再触动后面那球的话匣子开关。
高嘉朗越听越上头,脑海中的思绪乱七八糟的,万一任豪真的出了事情,他该怎么办,虽然这朵玫瑰花是个万恶的资本家,但也是培养他、支撑他走到现在的兄弟。
任豪是伯乐,而他是被发现的千里马,任豪那么孤傲的玫瑰花,当年为了他的前途,不惜向任父开口要资金,要人脉,才有了他们现在的生活和工作。纵使他嘴上总会挂着任豪千万般的不好,但绝对愿意与他这个兄弟共存亡。
终于到了公司,碰到了回来的胡浩帆,高嘉朗赶紧下了车,拉住了他询问。
“任豪呢!”
“我不知道啊,我刚回来。”
“你帮我付个车费。”高嘉朗将胡浩帆推到了出租车面前,自己快速冲进公司大楼。
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不给胡浩帆反应的机会。
“师傅,多少钱?”
“看这小伙子也不容易,给他打个折,凑个整数,二百五得啦。”
“啥?”一个二百五整懵了胡浩帆。
“这孩子看着挺年轻的,耳朵咋还不好使了,二百五。”
“哦哦,怎么这么多!他从哪儿回来的?”
“番茄茄机场接回来,我送过去的乘客还没付钱,他就把人给拖出去了,上了车,他说直接替他们付钱。”
“这数字听着有点傻呢?”
“孩子,听大爷一句话,活得傻一点也是一种态度。”听到了转账过去的声音,出租车师傅心满意足的走了。
留下了小苦瓜胡浩帆,“这师傅是个有故事的啊”。
此时的高嘉朗火急火燎的跑向任豪的办公室,这电梯迟迟不下来,他只好背着吉他跑楼梯上去。
苦苦爬了9层楼,迎面撞见了刚从厕所出来的易言。
只见易言,面色苍白,弱柳扶风,眼里泛着泪光。
“易言,任豪呢!”
“他......”还没说出口,肚子里的一阵痛引得易言又冲进了厕所。
这直接就把高嘉朗给吓傻了。
“任豪!任豪!”高嘉朗赶紧跑向任豪的办公室。
一脚踢开了门,看见任豪衣着西装端端正正的坐在办公桌前,窗外采光真是不错,照的任豪白的发亮,头上似乎多了天使的光圈。
这巨大的动静,倒是给任豪吓一跳,眼看着高嘉朗愣在门口的样子,那感觉好像在感叹他活着坐在这里是一件多么令人惊叹的事情。
接着,高嘉朗缓慢地拖着步子向前走着,任豪也没动,他倒想看看这货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我还是来晚了吗?兄弟,你怎么走的这么突然,你现在的出现是在向我告别吗?”高嘉朗颤抖的手想要触碰这个他以为是鬼魂的任豪。
听到这话,任豪抄起手中的文件就抡了过去。
“我靠!你是花,是人,还是鬼啊!”
任豪现在就想骂人,奈何自己说不出一句话。
“你啥情况啊!”
“咋还说不出话了呢?”
“你倒是说话啊,咋哑巴啦!”
“你说你这后面整这个摆设有什么用,搞得我还以为你头上真的顶了一个圈,这家伙你是要上天啊。”
.......
高嘉朗像个机关枪一样,炮击着不能说话的任豪,任豪一开始还想比划比划解释解释,可似乎没有什么用。
这一刻,高嘉朗用喋喋不休的方式表达着自己对于兄弟的关心,而任豪所接收到的,不像是一种庆祝他“起死回生”的喜悦,而是一种“这货咋没死了”的疑问。
任豪无奈,他走到哪里,高嘉朗就冲着他到唠叨哪里。
给高嘉朗接水的功夫,易言进来了,高嘉朗喝了一整杯水,矛头直接转移。
“易言,我说你怎么回事,他不是活得好好的嘛!你想吓死我啊!”
“我说什么了,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你说我怎么就吓死你了!再说了,你这不是活的好好嘛,我看你也没倒啊!”高嘉朗终于回来,易言可算是能找到陪他说话侃山的。
“不是说我没了,是任豪没了!”
“他这不活着呢嘛,也没没啊!”高嘉朗的口音带跑了易言。
“你之前那个样子,我以为他没了呢。”
“我之前什么样子了,不就拉个肚子吗,也没说他没了啊!”
“你不早说你是拉肚子,你那个架势我以为你说他没了呢!”
“我都说了几遍了,我刚才说话了吗?我就是拉肚子,没说他没了。”
“那我问你话的时候,你跑什么啊!”
“我TM拉肚子了,你知道不!”
“就TM知道瞎吃,你活该啊!”
“我吃啥碍着你什么事!”
“那你没事拉什么肚子,也不说人话,搞得我以为任豪没了呢!”
“我再说一遍,我刚才还没来及说话呢!我也没说他没了”
......
任豪在一旁像一个鬼魂一样的被忽略着,看着一花一球因为他是死是活的问题努力的争吵着。
看着他们争吵的如此认真,这说明他在他们心里还是有很重的分量,但总是把他自己和“没了”放在一起,以及“他没了”出现的频率如此之高,这份对他厚重的关爱,他真的有点惶恐。
而张颜齐抱着材料要进来,“你们干什么,谁没了啊?”
“滚。”一花一球异口同声地吼了这个无辜的青椒。
青椒很委屈,他做错了什么,只是很习惯性的问一句发生了什么,就这屋子里散发出来的声音和气势,一般路过的都会好奇这里面在干什么,张颜齐只不过是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就惨遭这样的对待。
张颜齐一把将手中的材料堆到任豪的怀里,立刻掏出了手机准备控诉。
“琛琛,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被吼了,我做错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就被吼了!”张颜齐对着手机不断地控诉自己的委屈。
旁边的一花一球还在莫名其妙的争吵着。
任豪将这堆材料放到桌子上,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沉思。
“老天还是对我太怜悯了,就TM该让我直接聋了才对。”
兄弟的这份爱,真的太厚重了,有点不好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