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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下山之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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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天一宗宗主厉司深在言久余闭关一周后,便让一个小弟子带着当初在柏玄台对凌叙白大大出手的几位弟子来到霜夜山为当日所作所为向凌叙白致歉。
凌叙白请同门师弟进屋后动作相当利索的拍上了门,门外的人站在原地一阵气急却大气不敢出一声的整整站了三天。各掌门与门主得知这边的情况再次找到厉司深,最后在厉司深的带领下站在凌叙白的屋子外面时,凌叙白才打开了门。
“宗主。”凌叙白走下石阶俯身行礼,霜夜山的弟子统统放下手中的事情跟随在凌叙白身后站的笔直。厉司深第一次见凌叙白穿戴成这样,又看见他腰间所系玉佩,顿时了然。
厉司深笑道,“新的弟子服?”
清一色的交领白色束袖弟子服领口处绣有红色花纹,花纹一指来宽图案类似于枫叶与一种说不出名字的花朵,弟子服的颜色比凌叙白的红色较浅,虽说没有凌叙白的衣服更加精致,却也款式新颖相当利索,看起来也让人赏心悦目,与之前相比真的是天壤之别。
“是,宗主。师尊吩咐的。”
“想不到师弟这眼光还挺别具一格,身姿如松,朝气蓬勃。改日师弟出关也为流月山的弟子服改改,甚好。”
林皓恒见凌叙白短短数日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光是衣服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叙白,这件事情你想怎么解决。”
“天一宗与诸门派之间理应守望相助。叙白不会因小失大,分得清轻重缓急。”
“叙白小侄儿,这就对了。之前的事情就是一场误会,千万不要伤了诸位之间的和气。”林皓恒笑着说。
凌叙白回了个微笑给他又看向厉司深,“宗主,我的事情就当是与诸位切磋了,各凭本事,诸位不用同我致歉。”
“哈哈哈,天一宗不愧是天一宗啊!你们都看见了吗?都像叙白小侄儿学着点,人家这叫大气……”说话之人像是向禹门的门主。
“但…”凌叙白眉间轻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殆尽。“我师尊强行出关因此受累,昏迷数日,受灵力侵蚀之苦,应谁负责?”
“这……”
“不能怪我等啊!”
“这能让我等负责吗?”
“言辰君把我等打成那样,我等说什么了吗?”
“……”
“叙白小侄儿,你讲一点道理……”
“厉宗主,您说句话啊,言辰君受伤与我等无关的呀!”
厉司深见这些人丑恶的嘴脸,想到自己回来那天推门而入看见的场景,心中火气直线飙升,他轻笑道,“无关?莫不是本君师弟把诸位请到柏玄台自讨没趣?”
“这……”
“厉宗主觉得应如何解决?”林皓恒问。
厉司深侧头看了一眼凌叙白。“叙白说理应如何?”
“师尊受此重伤理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天一宗与诸门诸派交好多年,师尊向来与人为善,想必也不想深究。但小侄又觉得这样做来诸位品行高洁难免会心生愧疚,寝食难安,所以小侄斗胆,替师尊向诸位掌门门主要一个条件如何?当然,必定不违背正义良心,各位也清楚,师尊是什么样的人。”
厉司深听完挑了挑眉,“本君觉得可行。”
醉半门,向禹门两位门主互相看了一眼,林皓恒的脸拉的老长,酌痕门的门主商译景上前拽下腰间的一块玉佩递给凌叙白,“柏玄台之事还妄莫要放在心上,希望酌痕门与天一宗一如既往,待到言辰君出关商某再登门致歉。”
“商门主多虑了。”厉司深摆了下手,一位身材挺拔长相俊逸的少年站在他身侧。“文野,同你叙白师弟,送送商门主。”
庄文野,厉司深的首席弟子,为人端正,风度翩翩,天赋极高,是天一宗风评极佳的大师兄。
“是,师父。”庄文野转身朝着凌叙白走来,“师弟,商门主。”
“大师兄,商门主这边请。”凌叙白看似不经意的扯下腰间的玉佩攥在手中,林皓恒一眼便认出来那块玉佩是那日言久余交给小弟子的那块,当日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来不及细想,如此看来,便不难想出这块玉佩便是出天一宗大印的关键。
“林掌门,对小侄手中的玉佩很感兴趣?”凌叙白停下脚步笑道。“若是其他物件,小侄倒是可以相送,只是这块玉佩,非师尊授予其他人不可触碰。”
林皓恒面色不愉,内心也是十分纠结。若是之前的言久余别说一个条件,哪怕是应允他十个八个也不成问题,毕竟那个老好人根本不会用。可上次一见,言久余明显与之前不同,甚至有些可怕…
“凌贤侄说笑了。”林皓恒一本正经的伸出右手掌心中静静躺着一枚小巧的令牌,令牌中间有一个大大的昆字,并不是昆欲派的掌门令。“日后若是有需要林某的地方,凌贤侄可拿着这枚令牌来寻。”
凌叙白接过令牌,雕刻精美,手指触到的地方光滑平整,一摸便知价格不菲,想不到这林掌门还是个会享受的人。凌叙白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一脸平静的翻过令牌,令牌背面的右下角郝然刻着一个林字。“叙白记下了。”
醉半门向禹门两位门主见林皓恒一动,纷纷拿出信物交给凌叙白,并表示日后与天一宗永久交好,言辰君出关后再次登门致歉,生怕谁晚一步会被留在这里一样……
“既如此,本君便不送诸位了。”厉司深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天一宗上空还回荡着他的声音,留下一众弟子目瞪口呆,厉宗主您这戏做的委实有些难以入眼,根本一点要送的意思都没有啊?真真是说不送就不送,酷,牛皮,霸气侧漏。
叙白和文野默契的对视了一眼,领着众人往山下走去。
“早就听闻厉星君与言辰君为一师之徒,相互理解帮衬感情甚笃,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林皓恒呵呵笑道,话里话外暗指厉司深没有宗主度量,而且在这之前宗外曾传言厉司深与言久余大大出手,想来也是想一探究竟。
“林掌门说笑了。宗主与师尊的心境岂是我等小人物能够揣测的。”凌叙白神色淡淡的撇了一眼林皓恒,余光中正巧看见庄文野略带惊讶的眼神权当没看见。“何况,师尊与宗主感情如何明眼人一看便知。不过现如今很少有林掌门这样耳聪目明正气凛然的前辈了。”
“……”林皓恒勉强的扯了扯嘴角,这话真的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