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尽余欢［穿书］》你的故初

11、唯你一人

　　言久余这一晕躺了四天。

　　醒来的时候身体一时冷一时热，浑身难受。嗓子火辣辣的疼，睁眼都费劲。

　　“素长老，师尊他没问题吧？这都四天了，怎么还不醒？”
　　“你这小子，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他是累的昏睡过去了，等他睡好了自然就醒了。怎么，你是信不过我的医术？还是觉得我会害他？”

　　“叙白不是这个意思。”

　　“哼！”素倾仙轻哼出声。“行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瑶芸山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他醒了立刻给我传讯。”

　　“是。”

　　素倾仙走后，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在床头停下，同时感觉两道视线打在脸上，言久余是醒也不是，装睡也不是，所幸视线没有停留太久。

　　“你说，我现在杀了你，是不是轻而易举……”凌叙白小声的呢喃道，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拉了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用温热的毛巾给他擦脸，动作认真还带着一种小心翼翼。

　　言久余内心没有什么波动，他知道凌叙白对他的心思有多纠结，若是凌叙白知道他最后会被自己害死，恐怕都不会犹豫吧。“是。”

　　凌叙白拿着毛巾的手一顿，瞳孔微扩，对上言久余微红的眼睛一时之间脑子里想了无数种说法，可是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什么时候醒的……

　　“不必那么麻烦，我体内的凝血功能出现了问题，你捅我一刀，便能人不知鬼不觉的使我失血过多而死。”言久余抬手捏了捏喉结声音沙哑，“前提是，你需…能近我身。”

　　凌叙白心中的一丝侥幸被无情的打破，他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垂着头不说话，言久余光听这沉闷的声音就感觉到了膝盖疼。

　　他没在理会凌叙白，睁眼打量着这个略微有些亮光的地方，结合书中的描写，这应该是用来闭关用的山洞，他轻手轻脚的想要起身，凌叙白噌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扶住他的胳膊，一手揽着他的肩膀带着他靠在白色寒玉床上，此时的寒玉床上还冒着白色寒气。

　　凌叙白转身走到洞口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递给他重新跪了回去，言久余手握着杯子，水还是温的。

　　“起来。”
　　“徒儿知错了。”
　　“你没错。”
　　“师尊，叙白真的知错了，请师尊责罚。”

　　言久余在心里叹了口气，终究，也是一个可怜人。他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本想借着这个动作告诉他自己真的没有生气，让他不要多想。却在不知不觉中揉了揉他的头发，他的发丝很软，不像他这个人周身覆着一层看不见的尖刺。他给他的印象，并不像书中的凌叙白那样温文尔雅，单纯善良，且不说他对他师尊有多么尊敬爱护，至少现在这个时间点不会有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难道他的到来让这本书出现了蝴蝶效应？

　　他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从容不迫的收回手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凌叙白当然感觉到了言久余的目光，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着衣袍，指节泛白。

　　“为师昏迷这几天，多谢你照顾。”

　　“徒儿应该做的。”

　　“你恨我吗？”

　　“叙白不敢。”

　　“你讨厌我。”言久余的语气里带着肯定。商场如战场，怎么说他也在商场上阅人无数，这点心思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宗主，四位长老，你中意谁？或者，你心中有更合适的人选？”

　　“师尊，徒儿不明白您的意思。”

　　“若为师立刻送你下山，你可愿？”

　　凌叙白终于不再保持着垂头的动作，眉头轻皱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盯着言久余良久，仿佛听见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一样。他薄唇轻启，声音暗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师尊，是…什么意思？是…要逐我出…师门吗？”

　　“并无。”言久余挑了挑眉，从凌叙白明显难看的脸色与这些“未卜先知”的话语中，心中埋下了疑惑的种子。“为师只是想到了一句话，远离那些影响你情绪的人，因为他们除了给你添堵，什么都给不了你。叙白，为师可以让你以亲传弟子的身份跟随天一宗任何一人。也可以放你离开天一宗，天高海阔，为师依然会为你提供最好的机遇。你应当清楚，为师不是最好的选择。同时，这也将是你，最后的机会。”

　　“师尊，叙白不想离开天一宗，也不想…拜别人为师。从拜师那日起，徒儿的师尊…便唯您一人。”不论你有多不情愿收我为徒，往日种种，你对我所做的一切，上一世逝时虽悔，却未有他念。况且…

　　“好。”言久余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