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江吟》评论集合》轻儿滴囧儿

42、惊心动魄——评《江山如旧》下

　　一、闲话
　　忽然发现圆儿当初的脑补还是没错的，彦儿的确很喜欢他的流采，也的确是因为它是圆儿送的。想当初，圆儿吃飞醋时介意自己没送过彦儿礼物，没过多久终于送了彦儿一把剑，他们在莫泫的密室里试招的那一刻，彦儿大概很清楚地感到了来自圆儿的尊重和珍视吧？这剑和彦儿还真是有缘，在函谷关、在历阳都曾遗失后被找回来。葑儿用完赶紧还给彦儿吧！
　　不过，欺负葑儿真的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真希望以后仪真找个成熟点又喜欢她的人嫁了，葑儿就给彦儿养着玩，随时给大伙欺负欺负，反正欺负得太厉害了还有彦儿护着，不怕给欺负坏了。看到他开始挨了小裴的打，被江容调戏以后无意识地往彦儿身边躲，再被大家一起欺负得可怜兮兮的，被彦儿拉到身后的样子，真是越欺负越可爱。其实我总觉得这孩子欠揍，让彦儿也揍他一顿教训教训没准就学聪明了。
　　齐谨和江容看上去十分般配，简直绝配啊！原来齐谨当初是被小江容藏起来的，忽然觉得好有意思，想看细节，不知能不能有相关番外。齐谨怎么好像比以前正经了一点，都不叫修远修容了，不知是正事当前，还是架空梁王的事情做多了有放弃□□生涯之意，还是和江容长相厮守心情愉快不想装疯过度了……不过彦儿貌似打算给他们制造点矛盾，彦儿好坏啊！
　　二、写法
　　这场最终的海战实在是惊心动魄，刚刚寻到那片战场，场面便真正震撼了我，前后几次全局的景物描写，时间、长度、语言，全部恰到好处，连场景转换之间的张弛都炉火纯青，将当时的气氛绝妙地烘托出来，一切震撼人心的事件，都发生在这样的场景之下，浪涛声中，当事人的情感激荡到极致，如绷紧将断的弦。站在旁观者的视角，被这气氛感染，有种即将窒息的紧迫。
　　第一场景，遥遥望见魏军战船的战阵与赵誊的海船交战，激战的声音却被浪涛声吞没，浩瀚的大海，自有一种让人喘不上气的威严。赵彦遣走江进后，胸口微微窒闷，被江原带回船舱。中间发生一系列趣事，将窒闷感略略缓解。
　　第二场景，霍信倒戈，越军自相残杀，乌云雷声起于天际，黯淡的气息重新造成比第一次更加令人窒闷的气氛。赵彦命人伺机解救刘敏时，忽然吸入一口海风导致伤势发作，又被江原扶回船舱。私以为这一次过渡极为精湛，气氛丝毫没有缓解的趋势，反而在赵彦的半梦半醒、似幻还真中表现出一种奇异的感染力。赵彦出了一身汗，被赵葑一句惊人的吼声惊醒。随着赵葑喊话的内容清晰传来，气氛的紧张度渐渐被推上极致。
　　第三场景，赵彦撑着跑出船舱，只见一线天光从云层中透出，照亮了最后的战场，赵誊的战船“好像即将被天地吞噬”。似乎赵誊不配承受的悲壮氛围下，以及赵彦几乎狂乱的心境中，刘敏的噩耗，她孩子的噩耗依次传出，赵誊在完成自己拉尽可能多的人陪葬的心愿后，“壮烈”地自杀。
　　第四场景，北魏将士欢呼，云层渐散，稍微释放了一下这巨大的压力。就在这样的场景下，霍信自保的策略终于失算了一次，这或许是他一生中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密雨般的复仇之箭，终于令他死不瞑目，残忍的场景，却又带来一丝大仇得报的痛快。
　　第五场景，云层散去，夕阳下的海面恢复了平静，魏军也开始回到岸上，仿佛能感到涛声渐远，夕阳释放着它渐渐淡去的光明，让这场斗争结束得余韵未绝。直到上岸以后，刘敏没有找回来，奄奄一息的赵誊却被捞上来，尊严尽失地死去，仿佛验证了那最悲壮的时刻，果然和赵誊没有任何关系。
　　第六场景，夕阳落下，故国烟消云散，仿佛一丝沉痛在心头蔓延，又仿佛渲染出一切归于寂静的凉意。
　　三、刘敏
　　那个在太子府深院之中，悄悄和侍女说起对赵彦的关心的女子，那个在所有人都不打算放过赵彦的时候，独自跪在银贵妃面前求情的女子，那个家国覆灭随赵誊逃亡，仍然愿意理解和信任赵彦的女子……那样的温和、善良、宽容，美好得让人不敢奢望将她留住，终究也消失于茫茫瀚海。
　　她还是希望更多的人都能活下去的吧，想起她向赵彦托付了自己的孩子，还有赵葑，还有建康百姓的安危。然而赵誊只想拖着所有人为他陪葬，她也愿意在劝说失效的时候陪着他。无论赵彦、赵誊还是其他人，她始终愿意用自己最好的善意去揣度去理解，宽容了赵彦的叛国，宽容了赵誊的嗜权如命猜忌多疑，却也从不肯忘了她认为自己应该担负的任何责任。也许她的悲剧，从她嫁给赵誊开始，就已经不可避免，赵誊可以容让这个美丽善良的妻子，却一丝一毫都不会被她的善良感染。
　　她饮下毒酒成为赵誊的陪葬品时，或许，依旧毫无抵触之意，这是她自己说过愿意承担的结果。
　　只是不知道，赵誊将自己全部子女推落海中，究竟是在她失去意识之前，还是之后？如果让一个母亲亲眼看到自己的全部子女落入噬人的海浪之中，该是怎样的残忍……想到她或许亲眼看到，又或许虽未看到但已经意识到这样的结局，我就愈发止不住泪水。
　　四、江原
　　这一战，圆儿虽然没有亲自参与，却几乎圆满地完成了自己一手设计的结果。这一章，也算是圆儿为主的舞台了。
　　从赵誊决定乘船出海逃亡的消息传来，所有人惊讶鄙夷，圆儿却早已料到如此，向梁王府发了通知。
　　霍信与江进的私下联络，被他利用得彻彻底底，从凝云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一脸阴险，恐怕就是为霍信想好了这个结局。
　　看到霍信的死法，惊讶解恨之余，也由衷感叹，也许圆儿对姑母的感情比我以前想象中还深一些。他的父母双亲都不走慈爱温柔的路线，从小肯陪着他玩、直到疯癫以后还会哄他说“原儿，我不能陪你练剑了，你自己在这里好好玩”的姑母，在他成长过程中的作用极大，几乎像另一个慈母一般。前文提到平遥只认得江原和江德两人，似乎和江成江进都没有很多联系，大概因为圆儿从小学父亲偏爱武力，常找姑母指点剑法，所以最得姑母疼爱吧。即使在平遥疯癫以后，圆儿依然常去探望她，一举一动对她亲近温柔。对于杀害姑父令姑母神志失常的凶手，圆儿或许从小深恨，早已不知恨了多少年，从前他似乎并不知道是霍信带人下手，但既然知道，他就绝不会放过。霍信自作聪明，越过他去联系江进，却送给他一个不必顾忌舆论放手报仇的大好机会，他怎么肯放过？何况霍信还囚禁虐待过彦儿。
　　不但要他死，还要他在自己和彦儿面前万箭穿身，死得比姑父还惨，被昔日手下毫不犹豫地指挥着杀死，并且虽然要出其不意，却不能在他毫无意识的情况下下手，而是要告诉他，他正是因为周将军和越王殿下的深仇而死，让他在惊慌失措的时候，带着他的“恐惧震惊与不甘”，变成“血红的箭垛”。圆儿这个设计，实在太让人满意了！
　　突然怀疑圆儿收了萧忌时就有这种考量。萧忌作为降将想要博取信任，才会格外卖力地把这个任务圆满完成。毕竟霍信实际上是想降的将领，万一有什么不好的传言流出去，也有萧忌作为挡箭牌，此人和霍信学得贪生怕死临阵脱逃，但是霍信归降后对他的地位恐怕有影响，他除掉障碍做得如此卖力乃是自行讨好上司，不是圆儿和彦儿的亲信所为，可以撇清。圆儿夫人就是威武啊！
　　赵誊的死法也是让人满意的。到底是个亡国之君，就算要杀了他，总不好像他一样下作。大概赵誊不但知道没有反攻机会，也早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唯二的心愿就是拉彦儿垫背和死得壮烈，可圆儿的期待也是让这个害惨了彦儿的昏君死得毫无尊严。圆儿以前和这昏君谈判过，熟悉他的卑鄙骄傲心理，当初就轻易让他相信自己只是个瞧上彦儿的花痴，于是也懂得他最怕什么。
　　赵誊果然活着被捞了上来，这一次，圆儿拉着彦儿围观他，却是存心给彦儿报仇了。他不是骄傲么——龙王也不愿收留这昏君！他不是一门心思小看彦儿和圆儿么么——自杀都没成功还是由圆儿来送上路！他不是要死得壮烈些么——枭首示众尸体喂野兽可没什么壮烈的只有尊严扫地！他不是瞧不上圆儿和彦儿的绯闻么——这陷害忠良阴谋夺权弑父弑君昏庸无道的罪行散布开来他自己的名声如何？
　　赵誊奄奄一息之际，听到圆儿为他量身定做的每一句话，想到身败名裂尸首不全的结局，急怒攻心，死不瞑目地上路。不得不说，这个真的是最适合他的结局了。
　　真可惜，无论霍信还是赵誊都是夜长梦多的家伙，没法子想个主意把他们饿死了，要是霍信这么怕死的人、赵誊这么讲究风度的人被慢慢饿死没准也很有趣，望天……
　　无论如何：圆儿威武，圆儿神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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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圆儿夫人在威武的同时，默默给彦儿披衣服抵御风寒，时刻关注彦儿的身体在第一时间发现彦儿不适把彦儿弄回船舱，还有那嫌一百次不够的销魂诱惑，也都让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