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揭开过去（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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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琴静静地聆听着，五条悟平淡地诉说着过去。
她的母亲是被五条家收养的术师，是可以感知咒力的流动的能力。
“似乎和我的能力差不多。”她想起自己的术式也是感知系的。
五条悟摇头，“还是有区别的，她的能力可以通过咒力的流动进行共情，能够知道对方具体的经历和情绪，然后帮助咒术师把负面的精神力转化为正面的，而你只是单纯能感知而已。也难怪她那么多年一直热衷于让你苦练体术。”他吐了吐舌头，“因为里琴酱没能完全继承妈妈的术式，所以很弱啊~”
是很弱没错，有必要说出来？！
握拳ing…她忍！不过妈妈的术式也太流弊了吧！“那岂不是和反转术式一样稀罕！”
“反转术式是治疗咒力造成的伤，而你母亲的术式是治疗心灵的伤，效果都是治疗。诶别打岔，继续听！”
五条悟从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丢进嘴里嚼了嚼，继续讲故事。
因为术式的关系，她成了炙手可热的存在，但凡有人遇到困扰了就来找她治疗。她的能力并不适合战斗，于是就一直留在五条家，渐渐成了大家的心理医生。
和反转术式并不完全相同，反转术式是彻底的负负得正，而她的术式有个弊端，就是每次都会有一些残留的负能量，本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咒术师本来就擅长从负面情绪中提炼能力为己所用。只是每次她都汲取了不同人的各种负能量，久而久之消化不良了，能力失控的时候误伤了人被关禁闭。
“后来是我悄悄把她放了哦。”说到这里的时候五条悟又吃了一块巧克力，“好甜！不愧是甜过初恋的好口碑。”他对着里琴咧嘴一笑，“快问我为什么放了她。”
好幼稚…不过里琴还是很配合，“为什么…”
等下，该，该不会是初恋吧？？！不不不会的…不，不对，妈妈只比五条老师大了六岁，姐弟恋啊，好像也不是不行。
“因为她对我来说就像姐姐一样，比家族里那些家伙来的亲多了。”
到底只是单纯的姐姐，还是有点什么情愫的姐弟恋，还是单纯的暗恋？
“我也不太清楚呢，很多年前的事了，就算当时有憧憬过，后来也是真心祝福她的婚姻，所以与其说是年少轻狂的心动，不如说是邻家姐姐的亲切。”
“诶！？我…我不小心说出来了吗。”她捂住嘴，刚才居然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了，她是什么时候染上的这个毛病。既然都问了，不妨再多问一点吧，“你们，发生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经常和她一起睡…”午睡。
还没等他说出午睡两个字，里琴已经尖叫起来，“一起睡？！你原来是这样的五条悟…”从小时候就已经恶劣到骨子里了吗？
外面的伏黑惠听到一起睡，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难道五条老师要对里琴前辈做出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不，不会的，虽然他平时确实脱线幼稚恶作剧无厘头不靠谱，这些缺点集于一身，不过对未成年出手应该不至于，吧…尽管如此，他依旧决定守在附近看看有什么异动。随即他觉得自己好像有毛病，真是多此一举，就算他们联手也打不过五条老师啊。
屋内
嘴里突然被塞入一块巧克力，里琴不满地看着五条悟，而对方弹了下她的额头，“只是睡觉而已，而且那时我才六岁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坏人是不会把标签写在脸上的！里琴内心抗议，不过脸上笑嘻嘻，“是是，请继续…”
拥有六眼的五条悟自出生起就被刻上了最强二字，他一直被视为神明般的存在供奉着，也正是这种待遇导致了他没有同龄的朋友，性格也越来越冷淡。儿童时期的他已经成为诅咒师网站高级悬赏对象，不过前来暗杀的人都被他一眼就吓破胆。
……
“哟，今天也一个人吗~要不要来睡个午觉。”
他回头，淡漠地看着眼前明媚的少女，他知道她是家里收养的那个所谓的心理治疗术师。
“上面那些家伙让你来讨好我的。”
“是啊，不然谁想对着一个装酷的小鬼头笑脸相迎呢~”
这味道也太冲了吧…
成功让他语塞了几秒，“知道我是谁还敢说这话，胆子不小。”
“六眼神童五条悟小少爷，大家都知道的啦。只不过，他们过于执着血统啊能力的，忽略了你本来就是一个小孩的事实。吃不吃？”她递给他一根棒棒糖，“新出的混合口味，草莓牛奶，不要的话我自己吃了。”
六岁的五条悟终究没能抵得住诱惑，在她收回去之前迅速接过，很甜很好吃。
而她狡黠地拿出另外一根，放进嘴里，“锵锵~笨蛋，我这个才是最新的，巧克力香蕉牛奶，三合一！”
……
那天五条悟在树下睡了个超级棒的午觉，他梦见长大后的自己遇到了超级合得来的挚友和可靠的伙伴。
之后就时不时来找她一起玩。
再后来他去了高专就很少见到她了，直到听说她和一个普通男人相爱并要离开五条家，那些老顽固怎么舍得放过她，也是当时害得她能力失控被关禁闭。
他悄悄放走了她，不久她怀孕了，但是族里的人发现了踪迹打算抓他们回去，结果她丈夫替她挡了攻击去世，而她随后悲愤地杀死了数名五条家的术师成为了咒术界通缉对象，从此开始了逃亡。
说到这里，五条悟问她，“里琴酱，你恨不恨五条家的那些人。”
她一直静静听着，摇摇头，“还好，不算恨。”难怪一直没见过自己的爸爸，也从没听妈妈提起，难怪她们一直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难怪妈妈一直要训练她让她变强，原来发生了这么多事。
“比起那些人，我更讨厌咒术界的迂腐自私，不能为己所用就扣一些奇怪的帽子然后禁闭啊抹杀的，太让人心寒了。所以人要为自己而活，就算决定成为咒术师，为祓除咒灵贡献自己，也不代表放弃追求幸福。”
她抬头，眼中闪着着急切的期盼，“五条老师，请问妈妈她现在在哪，我想她了，想见她，有好多话想说。”想跟她道歉，这么多年一直误会她了，也想跟她道谢，这么多年一直用心栽培自己。
“她，已经不在了。”五条悟伸手摸摸里琴的头，“一年多前，她把咒力都注入到那三件武器里留给了你，然后去自首了。其实咒术师这一行很忙的，那么多年过去了，她不出现，也不会有人闲着特地花时间精力去抓她。”
“一直躲下去的话她会更难受。”里琴双手攥紧，她都知道的，妈妈很少有过真心喜悦的时候，“不管如何，是五条家抚养她长大，教她使用咒力，她杀了对自己有恩的族人，内心一直备受煎熬，所以才选择自首。”不像自己，没那么多心理负担，从来都是没心没肺地活着。
“哦对了，她不是被处死的，是病死的。”五条悟拍了拍里琴的肩膀，笑眯眯地，“她自首之前特地来找我，说有个女儿让我照顾一二，她自己的身体不行了，刚好去自首赚个好名声，女儿也能稍微抬起头做人。”
是这样吗，妈妈为了自己，竟是考量了那么多…
其实她一直知道妈妈身体不太好，好像是操劳过度，身体机能过早衰退，真是从头到尾都在为自己操心的妈妈，而自己呢，从小到大一直怨她怪她。
“呜…”里琴捂住脸，“五条老师，你弄疼我了，好痛。”说完跑了出去。
门外的伏黑惠再次震惊，弄疼…他们在干嘛？虽然五条老师背德max，但不会对学生做出奇怪的事的，他见里琴眼睛通红，“怎么了，五条老师教训你了？”
她摇摇头，“房间借我一下。”她想一个人哭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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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琴把脑袋埋在双膝里啜泣着，她不敢大声哭，伏黑惠和五条悟就在附近，绝对会被听到的，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默默哭了许久。
直到听见了狗狗的声音，她拉开被角，是玉犬！
玉犬凑过来蹭蹭里琴的脸颊，好乖好可爱，她瞬间被萌化了，抱住小白rua个不停，“还是你最好了！”
“里琴前辈，能不能别乱爬我的床，还有，你裹的是我的被子…”
“哦…”她转身背对着他擦了擦眼泪，“五条老师呢。”
“已经回去了，说是这两天有重要的任务，你…”没事了吧。
她扛起被子，“刚才借用了你的被子很抱歉，我拿出去晒晒。”
惠刚想说，这倒也不用…
里琴没有再哭了，她扯出一个笑容，“谢谢你把玉犬召出来陪我，惠真是个温柔的人。”幸好她没把鼻涕眼泪擦在他被子上。
盯着她忙碌的背影，伏黑惠摸了摸后脑，虽然玉犬不是这么用的，不过能让她开心一些，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揭开过去（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