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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河边 ...

  •   雨水打湿了谁的衣袖,是什么在衣襟中深藏不漏。

      尸魂界已渐渐入秋。天气稍稍有点冷。
      傍晚,乱菊正大光明地向队长请了假,换上自己刚做好的深绿色碎花和服,披了一件简易的外套,提着橘色的日式灯出了门去。
      她今天是要去流魂街的,约好了一起在南门等的某人,却总是不见。
      乱菊没有长等的习惯,于是出了南门,向十三区的闹市走去。
      流魂街还是以往节日的繁荣,各家都挂上了灯笼,小孩子们在路上追追跑跑,踏到路上的水洼时多少溅湿了自己的衣服。
      乱菊边走边看,却始终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街边的小酒店里嬉闹地聚集了一帮人,大家都在喝酒庆祝着,喧闹声遮掩了他们的耳朵,不知身旁正发生着什么。
      想起以前,他带乱菊来过一次,乱菊第一次尝试了酒的滋味,是有着辛辣味的小酒,醉了,便在他身上沉沉睡去。她记得,他背着她回家。
      “队长!回去啦,今天有值班呢!”远处是熟悉的声音透着熙熙攘攘的吵杂声入耳,那是七绪斥责的声音,想必那令她小小发怒的人,是她家嗜酒成性的京乐队长。
      “呀啦,乱菊小姐在啊。”正是她闻声过去时,京乐眼尖地“看”见了他,或者说是灵压的敏感么,他招手唤她过去。“要不要喝一杯呀?”
      她笑着摇了摇头,说:“队长我今天没空陪你咯。”七绪在一旁可悲地看着她,一副“快帮我把他弄回去吧”的眼神看着乱菊。
      “哟,是哪个小男生讨得你的欢心?”京乐继续喝酒,眼看三四支空瓶摆在桌上,京乐仍是不紧不慢,完全没有醉意。
      “队长!”七绪低声斥责着,“队长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然而正等乱菊摆手回答的阵子,一只手揽过乱菊的腰,吓了她一跳。
      “京乐队长,我把她带走咯。”嬉皮的关西腔,在乱菊耳边回响。
      “银!”她一转头,仍是那捉摸不透的男子,他眯着眼看她,笑应着。他的举动总是让人猜不透,却又是如此让乱菊安心。
      她笑着,咧开了嘴,嘴里却是像责备的语气,“银你迟到了。”
      可他却又是那样出乎意料地答她:“我没有哦,一直跟在你后面哦,是乱菊光顾着把灵压隐藏起来,我差点都找不到你了。”他仍是双手揽着她的腰,丝毫不放松,嘴里却多了几丝甜蜜。
      “那是因为我怕吓到流魂街的人。”她低声咕哝着,把头埋进了银的胸口。银今天没有穿死霸装,而是一套简易的和服,竟也是深绿色,而且也是同样的料子。乱菊不禁猜测,难道他一直跟在乱菊身后,看着她挑选布料么。
      路上,他的手始终是不肯放松,一手揽着乱菊,将她死死地扣在怀里,一手拿过乱菊的日式小灯,穿过一道道街巷。
      终点是十三区和十四区的交界,那是一条浅河,只要稍稍撩起衣摆,便能趟过去。她记得以前,很久以前,在考上真央之后他们来这里玩过一次。
      那天也是漫天星斗,星星聚集在一起像一条流魂街上高价出售的绸制腰带。直到后来乱菊才知道那叫做银河。
      他们在那里坐了一晚,看对面的灯火通明的街,在河边游戏的小孩,似乎还看到了雏森和日番谷,乱菊下意识笑了。
      “乱菊。”他看着她,上翘的音调仍是那么好听。
      “怎么了,银。”她故意不转头,靠着银的胸膛,环住他的腰。银的怀抱让人安心,沉稳的心跳传到了自己心里,竟是同样的节奏。
      “我好想你。”他自言自语,将下巴抵着乱菊的头。橙发吹起来,传到银心里的是一阵熟悉的芳香。如果,能一直这样,那该有多好。
      “我们不是每天都见?”她不懂了,仰头看着他,他仍是没有睁开眼,只是嘴角拉下了一点。
      他吻了上去,舌头伶俐地敲开乱菊的齿,从她嘴里掠夺香甜的味道。
      直到两人都有点呼吸不顺畅,他们才分开。
      他看着她的眼,绿色的眸子也直盯着他的,泛起的尽是柔情,这样的目光,是只能属于他的。
      “我爱你。”他把她揽进怀里,听不到她的答话。
      他不知道她低着头羞红了脸,在心里一个劲地说着那三个字,

      “银。”乱菊来到了那条河,身边却没有了他的身影。
      原来,你那句话是提前说的。
      “我也好想你。”
      再转头,已是泪流满面了。
      “我爱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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