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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睡觉 ...

  •   田佩被特意安排住在和玉的隔壁,但由于第一次到别人家白吃白住,有些不好意思,就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出来。
      而和玉就被硬生生的扯着与蒋帘绣唠嗑,说完一大堆有的没的,就是中午了。
      当然,和夫人说,和小儿听。
      和易上朝回来了,到后院去换了一套衣服,就回到餐桌上,让和玉去叫田佩吃饭。
      田佩第一次到别人家吃饭,难免有些拘谨,但是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也就秉着“食不言”的餐桌法则,略有尴尬的吃完了这一顿饭。
      饭后,和易突然说:“明天下午庆功宴,你们要去吗?”
      庆功宴,说得好听是庆功宴,真实的就是为各个富家弟子小姐包办婚姻,以便皇帝更好的掌控自己的权力,还有各位大臣表忠心,然后再赏赐些东西,看看歌舞。
      勾心斗角,无聊至极。
      “不去。”
      “不太想去。”
      田佩毕竟不是和家人,自然要客气些。但和玉就直接表态,话语里满满的嫌弃。
      似是早就意料之中,和易拍了拍衣服上看不见的灰尘,起身就走。
      “好。”
      由于田佩的衣裳只有三套,还有一套还是军医日常医用服装,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只有俩套衣裳是他自己的。
      所以下午和夫人、和玉还有田佩便外出置办田佩需要的物品。
      蒋帘绣看着除了她与和易成亲宴请的宾客外,第一个到和府来的小公子,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与他亲近。
      还有一方面就是和家主同她也说了,这是乖乖儿子想要留下来的人,而且别人还有这么悲惨的经历,简直让她母爱泛滥。
      于是挽着田佩的手肘走进了楚冠阁。
      “我记得你是叫田佩是吧?听说还是我相公给你取的呢。”
      “嗯,是的。”
      “那他可真是,你不知道啊,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取名了,可又不得不参与,然后当初他嫌取名麻烦,就说让孩子自己去兵法上找几个字,自己决定自己的名。”
      “但这哪是一个好父亲的样子啊,我就让他自己取,他也不管孩子男的女的,就直接取名和易绣!说是一半他一半我。”
      “哎呦,那真的是要笑到我了。直到娃娃生出来之后才知道是个男的。易绣易绣,那就是要拿针线的啊,也是个苦差事。可玉儿是个男的啊,哪能取这名呢。”
      “然后找了先生给他算了一下,先生他说玉儿五行缺土,那可好,相公为了一雪前耻,让我再给他一次机会,然后他就直接取名叫和不土,哈哈哈!”
      “最后都还是我取的。你看哈,土就是石头,石头里面珍贵一点的不就是玉吗?所以来的和玉这个名,所以之后我就说让他以后都不要取名,结果没想到还给你取了名。”
      “但说真的,这名还好,刚好和我儿子凑一对。玉佩玉佩,听起来就是一体的,怪不得你和玉儿玩的好。”
      蒋帘绣面带微笑的说出这一番话,眼里的是自豪、无奈、幸福与开心。
      蒋帘绣也是憋久了,平常也不出去,又懒得和其他的贵族夫人小妾们勾心斗角。就呆在家里刺绣,写诗,作画,打理花花草草什么的。日子过得也算平静悠闲。
      但总归是无人同乐,夫家娘家皆是无至亲之人,所以到哪都一样,去娘家的话还要收拾东西,可能还会招人非议。她懒,还嫌麻烦。
      但如今不一样,儿子回来了,田佩也来了。不知为何,她就觉得儿子不对,越来越冷漠,现在对她只有“好”“嗯”“知道了”……
      她也就只是当他在战场上受惊吓了。就安慰他,让和玉减少对战场的恐惧。
      可和易怂,没告诉她和玉因为他经历了什么,所以这时候的问候不外乎在和玉的身上插了一刀。
      所以和玉比较冷淡的对待蒋帘绣。
      但田佩不一样,像一个阳光温润大公子,而且还会医术,所以蒋帘绣觉得和他说话应当是很有趣的。
      但田佩听了也就没什么反应,说了句:“玩的其实不太好,名是和玉结的尾。我俩之前不太对付。”
      确实,之前是互相伤害,互相套路。可自从和玉……之后都是友好相处的。
      可蒋帘绣就是有一种特性——听话截成几半听,也不知道漏了啥。所以听到他俩不对付的时候,她倒吸了一口气。
      自己还真是多话,万一他因为自己不想和玉儿交朋友了怎么办?真是尴尬!
      没错,对了,蒋帘绣认为自己的儿子是想要和田佩交普通朋友,所以才把他“请”到家里来的。
      真是一个美好的误会。
      和玉在旁边不吭声,听着他俩的谈话就心生欢喜,想笑,却又不知道为什么笑不出来。
      买完衣服饰品什么的,就打道回府了。
      乌鸦和蝙蝠不可能在一起:虽然同生于黑暗,可一个想要广阔的天地,一个屈居于狭窄的山洞;一个瞎,一个……听不到。
      ……
      吃完晚饭后,田佩嫌无聊,就出门左拐走了两步,敲了敲和玉的门。
      “嗯……和兄在里面吗?”
      静谧了一小会,房间内传出和玉的声音。
      “在。”
      嗯……这时候不是应该开门吗?
      田佩尴尬的在门口抠指甲,这人……啧,还真是不解风情。
      “有事吗?”
      “额,没事……”
      “嗯。”
      尴尬……
      “那……我先回去了。”
      顾不得和玉有没有回答,连忙跑回自己的房间,说起来也就两秒钟。
      拍了拍自己的头,真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去找那个木头。
      看着比较暗的天空,天也不早了,睡了吧。
      于是关上门,扯开衣带脱衣服。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田佩连忙把刚刚脱下来的外套披上,把门打开之后,看到门外一本正经地站着的和玉,有一丝丝的惊讶。
      “你怎么来了?”
      和玉看着只穿着亵衣的田佩,微微露出的胸膛带着极大的诱惑。可偏偏他还要略微比田佩高一点,似乎只要想下看,就能瞄到更多的风景。
      但是这个行为有些不合规矩了。
      “刚刚你找我。”
      嗯……所以是为了这件事来找他的吗?他不是说了没事嘛……
      木头!
      “嗯……不过现在没事了,你有事吗?”
      “嗯,我没有被子了。”
      “啊?”
      “刚刚你叫我,我就不小心把蜡油倒在了被子上。”然后被子被烧了,他就把所有的被子卷作一团扔出去了。
      “那和兄可真是不小心。”
      “我叫和玉。”
      田佩看着一本正经的和玉,也不知道为什么脸就像被烧起来了一样,又热又红。
      “嗯……那和玉你想干嘛?”
      这声和玉叫的田佩奇奇怪怪,叫的和玉却是酥酥麻麻,有些许畅快。
      “我要到你这睡。”和玉面上十分正经的说。
      “啊?”田佩十分震惊,这个府上又不是没有其他客房,为什么非得睡在他这?
      可能又是那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绪在作祟,他没有问,同时还让出了一条道让和玉进去。
      和玉像进自己房间一样,安然自若。镇定的上了床,枕着田佩的枕木,扯着小被子盖上。前提是忽略他走过去时不停小幅度颤动的双腿。
      田佩关好门就回头看到和玉已经躺好了,低着头抠着指甲缓缓的走向自己睡了两天的床。
      在床边踌躇了一会,躺在了外边,盖上了和玉给他留下的一半被子。看着枕木发呆,一会又被和玉墨色的长发吸引了注意力。
      手痒难耐,轻轻地拿了几缕发丝在手中把玩,却又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手顿了一下。看到和玉依旧安安静静的躺着,放下了一些心。
      但脸上的热是怎么也散不去。
      想了想还是算了,放下发丝,仰面躺着。
      头下没有东西还真是不舒服。
      但在这种情况下,田佩还是睡着了。
      和玉本来在田佩的撩拨下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可到了半夜,一只手就到了他的腰上;还有一条腿搭在他的腿上。不用猜,这手足的主人定是睡在他身旁的田佩。
      只是不知道,原来田佩睡觉还有这些个小动作。
      但这些小动作在他那可不算小。
      和玉的手受不住地热了,黑暗中的脸憋的通红。
      想要动手把田佩的手和腿放回去,可又是有些舍不得。
      难得的亲密让他贪恋。
      可田佩似乎是真的极其爱蹭,又往和玉这个热源靠了靠,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又安静下来。
      听着田佩平稳的呼吸,和玉的身体不争气的烧了起来。越来越燥热。
      可在这快要入冬的时间段,天气转凉,就换上了比较厚的棉被。
      而这厚厚的棉被就刚好笼罩了他的燥热,不放一点热空气出去,也不放一点冷空气进来,让他保持并升温。
      和玉受不了,把手偷偷伸出被子,让他感受到了一丝凉爽。本想全身都沐浴在这美妙的凉爽中,可又怕让田佩着凉,而且还不能光明正大的碰田佩。
      两相比较一下,热就热吧!暖炉也挺好,大不了明天早点起来洗……
      和玉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正面对着田佩。
      看着田佩的睡颜,发自内心的勾了勾嘴唇。
      要是和易看到了,一定会十分吃惊,这……是和玉出来以来第一次笑!
      和玉轻轻的回抱他,闭上了眼睛。
      温柔而又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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