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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她动了离开的念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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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无门,冷言失落的回到了莫南笙那里,也是打扰莫南笙很久了,虽然有大部分时间莫南笙总是不在家,各种出差,但冷言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至于江以沫,有家不回,这几日天天躲在酒店里,她确实是在躲,躲着冷言,她怕冷言跟她说离开,自己心软,却又倔强,为了避免一切事情的发生,江以沫选择了逃避。
昨天秦安梦也出了院,听秦安悦说,自从自己出了院,秦安梦就像丢了魂天天念叨着出院,秦安悦架不住秦安梦的软磨硬泡,最后还是把她接了出来,但是秦安梦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江以沫。
秦安梦找到了江以沫下榻的酒店,天天守在大厅,江以沫意志坚决,避而不见,希望秦安梦能死心。
秦安悦是妹控,她不忍秦安梦受这份委屈,直接给江以沫开启电话轰炸。
有些事情躲不开,就像眼前这件事,江以沫拿起手机,正好秦安悦发来一条消息。
『江总,即便我妹妹是一厢情愿,但也是为了你提前出的院,我希望你还是别太绝情,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会带他出国。』
江以沫扶额,将手机丢在床上,坐了片刻后抓起外套走了出去。
走到酒店的大厅,在休息区的几张沙发上一眼就能看到一个显瘦的人陷进沙发了,面容憔悴,满脸的病态。
江以沫走了过去,那个小憩的人瞬间清醒,看着眼前的人眼中一亮,站起来,犹豫动作太快,身体不由得晃了晃。
“以沫。”
江以沫回想着秦安悦的话,叹了口气,自己也只好做一次善人了,“走,跟我回房间。”
刚回房间,楚萌生打来电话——
楚萌生:“喂,你死哪去了?”
江以沫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旅游。”
楚萌生:“是打算四海为家,不回来了吗?”
别说,江以沫还真有这个打算。
楚萌生见江以沫没有回话,继续说道:“回来吧,没有陪我喝酒,我怪寂寞的,还有啊,冷言来我这找过你了,她知道你之间生病的事儿了,可别怪我,我就是没收住我这张嘴。”
……
……
知道与否还有什么意义,江以沫心里明白,若是冷言诚心想走,哪怕说自己要死估计也留不住吧!
不躲了!躲了太久,累了。
想法过后即是行动,江以沫退了房,秦安梦走在后面,江以沫走得快,甚至都忘记了身后有这么一个人。
“以……以沫,你——慢点!”
后面的秦安梦有些吃力,江以沫身子一震,才想起来还有一个秦安梦,很是歉意的看着秦安梦。
江以沫带着秦安梦回了家,原本不打算带她回去的,车是开向秦安悦那里的,只是半路上江以沫看到了后视镜上挂着一个出入平安的小挂件,那是冷言挂上去的。随后脑海里就是冷言和那个男人亲昵的样子,伸出一只手扯下那个小挂件,随之转动方向盘,直接带着秦安梦回了自己家。
自己没事干,也不像总是面对着秦安梦,秦安梦那个娇滴滴的样子自己实在是吃不消。
江以沫找上了江以寒,主动承担下公司的事,美其名曰是想让姐姐姐夫轻松一点,现在他们的任务就是顺利生下小外甥女。
住进江以沫家,是秦安梦万万没想到的,虽然江以沫工作忙,总是不着家,但自己也是十分知足。
门铃响了,秦安梦以为是江以沫,兴冲冲的跑过去,一开门,并不是江以沫,而是那天那场音乐会直播中的女人。
本来门开,冷言露出喜色,但是看到原本躺在病床上的秦安梦,冷言的笑容逐渐凝固,震惊,不可思议占据了她的思想。
秦安梦知道冷言和江以沫的关系,但那也只是之前而已,现在同自己一样,不一样是前女友的头衔嘛!
秦安梦率先开口,“来找以沫!她不在家。”
冷言只觉得浑身发冷,有气无力,“你怎么在这里。”
秦安梦似是炫耀一般,“哦,是这样的,我住在这里。”
冷言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重复着她的话,自言自语,“哦,住在这里啊!”
语气里满是失落,她转身离开,落寞与压抑的天气相得益彰,即便是临近春节,那种喜悦感也提不起冷言的半分兴趣。
她没有回莫南笙那里,一个人沿着护城河就那么漫无目的的走着,前方的黑暗是血盆大口,要吞噬她,但她迈向她的脚步坚决,没有一次犹豫。
电话铃声显得格外的突兀,冷言拿起手机,是杜子原,冷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起电话。
“喂,师兄。”
电话那边的男人提醒道:“都说了叫我名字就好。”
冷言:“好,子原。”
杜子原:“言言,前几天跟你说过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冷言眸子沉下,之前还在犹豫,而如今好像没什么可犹豫的,“好,我答应你。”
关掉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该去酒吧了,所说自己打算去杜子原的工作室,但最起码现在她还是“绯色”的员工。
江以沫回到酒吧,兴致缺缺的同同事打着招呼,一晚上弹得音乐悲悲切切惨惨戚戚的,原本时间到了,结果冷言还是弹着吉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陈沉比她们打上几岁,活得通透些,看事情也能看个七七八八,只不过也是猜到半分,估计是小两口吵架了,也没想到会闹到分手的地步。
长时间按着又硬又细的琴弦,冷言的手有些颤抖,很明显弹错了一个音,但是之后的每一下都重几乎要把琴弦勒紧手里。
陈沉有些看不下去了,走去过抓住冷言的手,“够了,别再弹了,回家休息休息吧!”
家!自己好像每家了,妈妈去世了,江以沫也渐行渐远了,自己却不能指责江以沫,不能说她喜新厌旧,面对一段感情忘得那么的快,分明是自己,是自己先失约了,之后的人生自己不能干涉了,她把江以沫还给了江以沫,完好如初的。
她没有回莫南笙家,而是找了个小酒店,她又太多的情绪压抑堆积,总是要找个机会释放出来的。
之前答应了杜子原,之后杜子原评论一天一个电话来催冷言,早日来他的工作室,只是她不能就这样离开,她总归是要找江以沫谈合同的事的。
知道她给江以沫打电话也不会接,冷言借了莫南笙的手机打了过去,果不其然,电话很快接起,冷言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
莫南笙识趣的离开,冷言点头致谢,知道电话那边再一次发出声音,冷言才开口。
“是我,冷言,你先别挂电话。”
江以沫捏了捏眉心,还是找上来了啊!
“我们见一面好吗?”
这一面是没办法避免了,江以沫应允了。
一个咖啡店里,江以沫早早的坐在那里,手机不停的搅着咖啡,看到马路对面的身影,她回过头,叫来服务员,低声说了些什么。
不多时,桌子上多了一杯热牛奶,冷言不喜欢喝咖啡。
冷言在马路对面就看到靠窗坐着的江以沫,远远的就能看到江以沫显瘦的脸,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走进咖啡厅,冷言朝着江以沫走过来,“抱歉,路上有些堵。”
“嗯。”
是回答了,又像是敷衍,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诡异至极,都是低着头,生怕抬头就对上对方的目光一般。
谁也不先开口,就像两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一般,片刻后,冷言开口打破了这份寂静,“最近身体怎么样,还好吗?”
“嗯,还好。”
“以后要少喝酒。”
江以沫乖乖的点点头,“嗯,已经戒了。”
……
……
冷言在桌子下搅动着自己的手指,手心里满是冷汗。
“对不起!”
江以沫诧异的抬起头,询问的表情看着冷言。
“我看到我妈妈留给我书信了,我很抱歉将我妈妈的离世强加于你。”
大概是委屈,江以沫的眼睛瞬间蒙上一层水雾。
冷言见江以沫没有说话,依旧是低下头不看她,只好继续说着,“两个人的爱情是熟知彼此后的相互包容,我们有些草率,还没相互了解,竟然妄想包容,但是我还是要感谢这一年里无数次迁就我的你。”
冷言这段话本来是打算道歉的,可能不同心境的人听来有不同的意味,江以沫听来就是冷言这次很正式很体面的和自己方面结束这段感情。
江以沫硬生生打断冷言的话,“够了,不要再说了。”
冷言一震,然后眼中流露出失落,大概是自己的所作所为让江以沫太失望了吧!
随后强扯出笑意,“我看到她了,在我……你家。”
“我们家”几个字马上要脱口而出,但还是被自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江以沫不作解释,站在好像没什么可解释的,不如就让她误会好了,这样似乎自己的尊严能得到安慰。
“江总,还有一件事,我想离开酒吧!”
江以沫目光沉下来,果然,躲了那么久,还是躲不掉,“我不同意。”
大概是爱过,所以不想让事情变得更糟,大概离开也没什么不好。
冷言拿出包里的合同,“江总,我知道这件事是我的问题,所以我会按照合同的约定条款赔偿。”
江以沫冷笑着,“怎么,那个男人给你出钱了!?”
冷言皱着眉,“你再说什么?”
江以沫有些气急败坏,“你想离开我不就是去找那个男人吗,冷言,即便是分手了,难道你连过渡期都没有吗?”
难堪的话刺透耳膜,冷言脸色惨白,“为什么非要这样呢!”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冷言气息有些不稳,“那请问江总的过渡期又有几天呢?”
“既然之前咱们两个能看对眼,想必是不上不下吧!”
……
……
谈话不欢而散,最后江以沫指着合同,强硬的表示,只要冷言一天没交出违约的钱一天也不能走。
江以沫毫不留恋的离开,冷言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已经冷掉的咖啡。
江以沫坐在车上狠狠地砸了下方向盘,期间无数次她想问冷言能不能不离开,但是她又无数次怀疑,冷言是不是真的爱自己,是否只是当初她向她伸出援手时让冷言不得已的妥协,她不知道,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