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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戚顾现代]狙击——下 ...

  •   贪婪之心永无止休,就算已经将自己想要东西牢牢掌握在手中,也无法阻止这份贪念,只能不断追求,不断掠夺……
      香馥充鼻,丝柔的床单贴合着身体,戚少商满足的从梦中醒来,辗转寻找原本应该在床上的另一个人。室内灯光灰暗,唯一闪烁着的亮光包裹着一个半蜷缩在椅子上的人,那人正背对着自己,戚少商脑海中不禁掠过那漂亮脊背,摸上去是怎样的触感。
      戚少商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对一个男人产生情欲,尤其是这个人还是那个顾惜朝,那个看似跟他截然不同却又奇异相似的顾惜朝。戚少商半坐起身搔了搔乱糟糟的发尾,脸上的笑冒着些傻气,想这件事情要是给认识他的人知道,不知道还会跌破多少眼镜。
      背对着他的那人,点燃了一只雪茄,细长的轻烟在灯光下妖艳轻舞。原来房内充鼻的这股香味,便是顾惜朝指尖雪茄的味道,戚少商用力吸了个满腹,直到脑子和身体都记住了这股香味,才缓缓吐出长气。
      “就算是美国股市,这个时候还没有开市吧?”起身走到室内唯一的灯光下,戚少商说着已经伸手抓住修长均匀的手指,翻转递到唇边,就着顾惜朝的手用力吸了一口烟。
      “时间差不多了……”顾惜朝淡然的鹰眼扫过戚少商一身的“坦诚”,目光微微转暗,被抓着的手腕暗暗使劲,重获自由,将雪茄搁到烟缸上。手指在电脑盘上迅速跳动,没有多做解释。
      “这只股票一向表现平平,你怎么会对它感兴趣?”戚少商草草掠过屏幕,就将顾惜朝的操作都看在眼底。都是靠投资股市吃饭的他们,一向有着莫名默契的眼光,就算在工作时间毫无交集,也重来不相互讨论。但是要在这个业界找一个跟自己眼光、胆量都不相上下的人,恐怕也只有顾惜朝一人了。只可惜顾惜朝已经离开他们的公司,自立门户去了,戚少商想要找个两人联手出击的机会,也成了一场泡影。
      “反正无聊就帮朋友做点长线。”顾惜朝耸耸肩无所谓的说到,又点了一支新的雪茄,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敲击键盘,好一番忙碌。
      “这样啊……”戚少商也没有再深问,顾惜朝既然选择不说,那不管他怎么逼问,也不会有答案的。戚少商也是一脸的不在乎,取来被顾惜朝搁置在烟灰缸上的雪茄,凑到嘴边恣意吐纳。顾惜朝有时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跟人隔着一些距离,又加上有些洁癖和一些龟毛的性格,才使身边总也没有几个朋友,若不是像他这般打不死、戳不烂的死赖着,估计两人也不会熟识起来,当然他们之间的熟识也是旁人想不到的。
      “你是土匪吗?你是野人吗?你就不能把衣服穿上?!”隐忍了半个小时,顾惜朝终于还是忍不住,转身对光着身子斜靠在窗边,一边抽烟一边远远看自己的戚少商低声吼道。说罢转回脸瞪着电脑屏幕,只有赤红的泄露着他平静表面下的浮躁。
      “嘿……反正只有我们两个,穿不穿有区别吗?还是你这样光瞄着就受不了啦?”戚少商自然眼尖的发现那抹可疑的赤红,当然就算他看不到,也感觉得到顾惜朝一身的躁动。捻熄烟蒂,戚少商坏坏的笑着,甚至还厚脸皮的摆出各种奇怪的姿势,语带挑逗。
      “滚!”伴着恼羞成怒的吼声,一个不小的抱枕扑面而来……

      “戚少商……戚少商?”
      “什么?”揉揉惺忪的睡眼,戚少商斜靠在汽车后座,睡得天塌不惊。带着些许的迷糊,循着声音的来源,才发现顾惜朝在前座转身盯着自己,口中念念有词,但是他只见他张嘴,根本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还真是不怕死……这样都能睡死过去。”顾惜朝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似乎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回身背对着戚少商淡淡地说道。
      “都已经躺进坑里准备被活埋我都没有死掉,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戚少商伸手想要搔搔烦躁的后脑,才想起自己一身的土末,随即放下手,有些失神的盯着满布灰土的双手,回想着方才梦见的那一幕。
      戚少商总以为他努力将这段过去全部埋葬,就算不能全部忘记,也能慢慢淡忘一些,却原来这念头只是自欺欺人罢了,他根本不可能忘记曾经在他的生命里画下异色痕迹的这个人。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不可能忘记他的身边、他的心里,都曾出现过一个叫顾惜朝的男人,当然他也不会忘记最后这个人带给他从未遭遇的失败之后,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回想着当初要是没有被好奇心唆使,去查顾惜朝在狙击的那支股票,更没有最后入场想要顺便捞一笔,可能现在的他们应该会有不一样的际遇也说不定……
      不过再怎么假设,做了就是做了,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更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出现,既然他们都当你死了,你就安安分分的死一段时间。”顾惜朝丢了一个运动包到后座,口气依然淡漠。好似他们真就只是眼前这场合作,没有其他。
      “……”戚少商自己打开运动包,里面有一些崭新的衣物、手机、现金、证件,也算是一应具全,就算他马上就要跑路,也是十分适合。戚少商拿出里面少说也有几万块的现金,撇了撇嘴角,心想这一场还真是血本无归,想到这几年他所有的辛苦累积,就这样幻成泡影,戚少商还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只要他碰上顾惜朝,就只能落个倾家荡产的下场?
      “你还要娶傅晚晴,你就不怕傅宗书找到你头上?”戚少商收拾好运动包,抬首在倒视镜中捕获顾惜朝关注的视线。想这一场坐庄,大庄家被人倒了,总要找个人出来负责,只要今天的交易记录被调出来,顾惜朝自然是难逃干系。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顾惜朝淡淡回道,犀利的双眸直视前方,不露半点声色。
      “……也是,我干嘛这么多事?前面停车就行了,我自己会走。”戚少商被顾惜朝一句话呛了个灰头土脸,顿觉自己多事、多话、多余,窒闷的车厢内就连空气也变得燥热,令人不耐,戚少商遂开口叫李陵停车。
      得到顾惜朝首肯,李陵才将车停在公路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戚少商此番也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
      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子,戚少商将身上的包用力摔倒地上,却也不能解气。他实在搞不清楚顾惜朝这人,明明才做了些令人觉得可以重拾旧情的事情,转眼又是这样不咸不淡的几句话惹得人恼羞成怒。戚少商在原地来回踱步了许久,才又将地上的运动包拾起背上身,在几近荒芜的公路边慢慢行进、慢慢找寻搭顺风车的机会。

      “你以为骗了我的钱,就能轻轻松松拍拍屁股走人?”废旧的工厂里面,气氛紧张的好似这满地的尘灰,又干又燥,只稍半点火星就能轻易燎原,傅宗书和黄金鳞分置两边,一个埋在电脑屏幕前面默不吭声,一个悠闲坐在沙发上掌中把玩着冰冷枪支。
      “傅老,我把钱吐出来还给你就是,你就当放了个屁把我放了吧。”赵佶跪在傅宗书面前的空地上,两边都有人高马大的打手守着,就算双手双脚都自由,他也生不出半点生机。
      “这是怎么了?”顾惜朝走进眼前这一场死局,看到跪在地上的赵佶,他心中已然明白傅宗书这会儿叫他来这里为的是什么,只见他一脸的疑惑脚步自动自发的走到傅宗书身边位置。
      “都是这小子早我们一步把股票卖了,现在股票跌停了,谁的钱都捞不回来,就因为他那几个亿的债务,我们却赔上六十亿。”傅宗书语气是咬牙切齿,脸上依然挂着笑,这笑已不似往常蒙着一层和蔼的薄纱,而是满载狠厉杀机的冷笑,这才是这只老狐狸真正的表情。
      “哦……那他真真该死了。”顾惜朝仅是淡淡的接过傅宗书的话,好似站在这里损失最大的人不是他一般,怎么说也是好几个亿的资金,他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不知道是故意装出来骗人的,还是此刻大家都心知肚命彼此的如意算盘,明白摊开来而已。
      “是啊,真是该死!”傅宗书嘟嘟囔囔着,似乎若有所思,但是手上的动作一顿,毫不迟疑扣动扳机,枪声骤落拌着物体倒地的声音,扬起一阵薄灰。
      “现在该死的人已经解决了,惜朝,我们来谈谈这钱怎么分吧……”傅宗书挥了挥仍在冒烟的枪管,示意手下人将尸体收拾下去,侧身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抬眼望着顾惜朝,脸上又堆起慈父的可亲。
      “岳父,我不是很明白……”顾惜朝坦然落座,微皱的眉间,浸满不解:“现在应该是想办法补上这个大窟窿才对……”
      “惜朝啊……咱们翁婿俩还有什么话不能打开天窗来说?这次抛空赵佶虽然抛出来不少,但是同时你手上的股票也出清了,虽然没有我们手头持有的数量多,但是起码也赚了二十亿吧?”老谋深算的傅宗书好声好气的说道,一双比狐狸还狡猾的眼睛,直射顾惜朝的尽是威胁。
      “岳父,话不能这么说,我把钱交给你们坐庄,就是信任,况且你还是我岳父,就算你真的亏了这笔钱,我们一起想办法补救就是,我这做女婿的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顾惜朝好似就没有听见傅宗书方才说的有关于他赚的拿二十亿的事情,自顾自地说道,听上去是那样满含亲情。
      “……惜朝,你这是要跟我摊牌算帐?”傅宗书心底暗惊,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没想到狡猾如他,竟然会栽在顾惜朝这样的人手上,没想到当初给自己做下手自己都看不上的家伙,竟然有这样的深沉的心机。他真是太小看这个五年不见的顾惜朝了。
      “怎么会……你毕竟是我的岳父啊。”顾惜朝淡淡含笑,似乎没有任何的危机能将笑颜,从那张好看的脸上撕扯下来。
      “不好了!”慌慌张张闯进内的不是别人,正是傅宗书十分新来的李陵。
      “什么事情,吵吵嚷嚷的?”傅宗书眼见李陵赶来,脸上才露几分得意,看来他安排的事情也算顺利完成,这回还看顾惜朝怎么在他眼前嚣张。
      “不好了,大小姐她……”李陵似乎很心急的样子,看来这件事情真是十万火急。
      “晚晴怎么了?!”明争暗斗的当场,谁都是笑意盈盈之下,杀机暗伏。闻言心急追问的人,不是傅晚晴的亲生父亲,也不是她的未婚夫婿,反倒是黄金鳞这个做表哥的,可见另外两个人都彼此心照,所以也不急着追问,一老一小的两只狐狸都有自己的心计和打算。
      “大小姐她……今天早上提着行李离家出走了,我找遍了都没有找到。”
      “什么?!”这回终于轮到傅宗书讶异了,只见他惊愕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瞪的不是带来坏消息的李陵,反倒是坐在身侧的顾惜朝。莫怪他这样冷静,照例说晚晴有半点闪失他都会紧张万分,此刻这样成竹在胸的样子,看来这一切他早就盘算好,就等他傅宗书自投罗网。
      “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败局已定,但是傅宗书还是想要求一个明白,顾惜朝这番计算到底能有多少好处?才不过区区十几亿,值得他为了这么点钱跟他翻脸?傅宗书左思右想都算不过这笔帐来。
      “……是没有多少好处。”顾惜朝终于敛起笑容,乖戾的眼神似乎能将人碎尸万段一般直击傅宗书,面对威胁自己的枪口,顾惜朝脸上依然是淡然之色,未有半分犹豫和畏惧。
      “就为了五年前,我在关键时刻踢你出局?”傅宗书做事从来都不会后悔或者回头去看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但是顾惜朝这一招真的让他想不出有任何的理由,真要计算他和顾惜朝有什么嫌隙,也不过是五年前,他因为钱,因为看不上顾惜朝,就在首次坐庄的时候,在最后出清之时将顾惜朝踢出整个计划。这样的事情这些年来傅宗书也没有少做,但他万万想不到会有一天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落得万劫不复的地步。
      “算是吧……”顾惜朝不承认,也不否认,他此番布局,可以说只是为了钱,也可以说不止是为了钱……
      钱,从来都不是最重要,却又不可或缺的。
      “哼!你以为这样就能逼死我吗?不过损失一点点小钱而已,我傅宗书的地位还在,钱也自会源源不绝。”傅宗书不禁嗤笑,顾惜朝机关算尽,也不过就是这一点点的影响,对他傅宗书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上损失。
      “也不能这么说……”顾惜朝话音才落,警笛嘶鸣,仿佛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
      “你以为报警有什么用?李陵……”傅宗书手中的枪管指了指满脸自若的顾惜朝,咬了咬牙,还是收回枪,递给最信任的人。
      “很好,人证物证都齐了,我们走吧……”顾惜朝眼看着傅宗书将枪递给李陵,而李陵也是伸手接过,顺势塞进另一只手的塑料袋之后,才潇洒的站起身,抖擞了身上高级西装,抬眼跟李陵示意了一下。
      “你们!”傅宗书这才惊觉自己上当,没想大跟随自己这么多年的李陵,就这样轻易背叛了自己。
      “他跟着你最多也只是落一个蹲监坐狱的下场,但是他这次帮我做事,却能将他的底洗干净重新做人,怎么算都还是划算的。”顾惜朝笑得很开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是胜利的恣意,也是报复之后的畅快。
      “就算我被抓了,你们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傅宗书自知逃不过顾惜朝精心布局,不带任何挣扎,任由赶至现场的警察替他锁拷,但是临走之前还是撂下狠话。想他傅宗书营营汲汲半生,要是连这点官非都摆不平的话,还有什么自信在道上混迹这么久?
      “那我们走着瞧。”顾惜朝也大大方方的接下傅宗书的挑战,要是没有半点完胜的把握,他就不会铺开这一张大网,等傅宗书自己跳进来……

      一个月后
      阳光、海岸、还有万吨级的游轮,人就这样恣意的躺着,就算被晒了个焦炭,也是心满意足。
      “老大,你这么早就上来晒太阳,这会儿女孩子们都在睡美容觉,现在就上来叼马子也太早了一点。”调侃声由远至近,穆鸠平慵懒地伸着懒腰,缓步而来,本来这么晒的天气,正是窝在房间里面腻味的好时机,偏偏阮明正就是要赶他出来,说是让陪陪当了一路电灯泡的戚少商,像戚少商这样吃得开的男人,一路上桃花不断,哪里还需要他来作陪,他家老婆真是担心的太多了。
      “老八啊……这么早有宝贝老婆不抱着,上来甲板暴晒,真是榆木脑袋不懂风情。”戚少商说着状似十分可惜地摇摇头,半坐起身,擒着酒杯轻嘬一口,整日悠闲也不是说不好,毕竟挨了五年这么长的时间,也该是好好享受一下人生了,但是偶尔安静下来,还是回想起一个月前的种种经历,生死边缘、落魄街头的时候,戚少商何曾想今日会有这样舒适享受的一刻。
      “嘿嘿,偶尔也要有些兄弟时间……”穆鸠平搔搔后脑也不反驳戚少商的惋惜,这总比戚少商说他重色轻友要好的多了。
      “得了吧……是被红袍赶出来的吧?”戚少商不是看不上穆鸠平,只是十分清楚他的性格脾气,刚讨回家的老婆,谁不想能多抱一会儿是一会儿?更何况是阮明正那样一个算是十分完美的老婆。
      “不过咱们有今天,还多亏了红袍的聪明能干。”戚少商笑中带着几丝涩然,谁知道自己料定了一败涂地的时候,事情的发展峰回路转的叫人有些接受不能,以为暗地里叫穆鸠平扫皇室控股的股票,会全部亏掉,没想到阮明正眼光精准、胆量非凡地将股票全部交给了顾惜朝来操控,也不管认不认识就把几百万交给人家,他至今也不知道阮明正的自信从何而来,不过还好到头来大赢家是顾惜朝,连带着他的帐户平白的收获了几千万。
      “那个顾惜朝到底是什么人?”穆鸠平已经不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但是戚少商总是神秘一笑不做任何回答,阮明正更是叫他自己问戚少商去,弄得他到此刻还是云山雾罩的不清楚。
      “谁知道呢……”戚少商耸耸肩,依旧没有打算正面回答穆鸠平,看他即纠结又十分困惑的样子,实在叫人看了不禁开怀的很。
      铃——
      正当穆鸠平还想追问的时候,戚少商随意丢在茶几上的电话适时的响起。
      “喂?请问找哪位?”戚少商扬起一丝坏坏的笑,颊边的酒窝更是一深一浅的漩着满足。穆鸠平从旁看着不禁想要丢,两个白眼过去,这电话不正是他戚少商的?人家打电话来却还要问人家找谁。
      “……抱歉,我打错了。”对方沉吟半晌,似乎因为意外而滞楞了一点时间,再开口就是要挂断电话的打算。
      “咳,要是找还在‘死’的戚少商的话,应该是没有打错。”戚少商连忙出声打断人家想要挂断电话的打算,笑话,等了一个月不就是等这个电话吗,哪有这么简单就让对方挂掉。
      “喔……请问还在死的戚少商,为什么把爪子伸进我的口袋?”要不是最近明显有人在给他捣乱,顾惜朝还不想就这样妥协打电话给那个胡搅蛮缠的混蛋。
      “原来是这件事情啊……我也不太清楚,要不等他来了我问问?”
      “戚少商,不想倒霉的话离我远点!”显然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心思跟戚少商开玩笑。
      “倒不倒霉该是我说了才算——”
      虽然,当时还是有些不太明白顾惜朝这么做有什么意图。但是,断断续续看到赵佶的下场;看到傅宗书的入狱;看到黄金鳞的落魄;看到傅晚晴嫁给别人的消息;看到顾惜朝意气风发地带着翰林投资走向更辉煌的成功。戚少商隐约能猜到一些,但是这也仅是他个人的猜测,做不得实。但是心底对顾惜朝的矛盾心情,似乎因着他自己的这些猜想,慢慢淡化,也许终有一天不管最终的答案为何,他都能坦然接受。当某一天再跟顾惜朝相遇时候,他就可能再一次抓住那只孤高的猎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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